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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里,顧煬白皙的胸膛上,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從鎖骨一路延伸到胸口。 顧煬伸出指尖碰了碰,全身慢慢泛起了一層粉紅。 那兩個字是: “樊淵。” 顧煬突然驚醒般收回手,立刻撩了把水往胸口抹,抹了幾下發現那兩個字依舊清晰,連一點模糊都沒有。 他又沖回書房,撿起被樊淵扔在地上的馬克筆,仔細看上面的介紹。 “您最好的選擇——超強防水型馬克筆。” 書房門口傳來腳步聲,顧煬抬頭,就見樊淵甩著手上的水漬,雙眸陰沉的看過來,手背上“顧煬專屬”四個大字依舊顯眼。 顯然樊淵也發現了這個字洗不掉的事實。 顧煬手里的馬克筆都嚇掉了,筆尖落地,在干凈的地毯上劃出一道。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心想: 完了,玩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記得樊淵的手速嗎?都是顧煬專屬噠! 第30章 樊淵往前走一步,顧煬就退一步。 他抖著手看了眼左手手心,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樊淵好感度:16分。 明明是又漲了一分,可樊淵此時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他。 顧煬一雙羽翼也攏在背后,像只被嚇壞的小鵪鶉。 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樊淵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 顧煬聽到別人的腳步聲,慌不擇路的鉆進了大書桌的下面。 樊淵住的小別墅,平時只有一個阿姨在,清潔打掃都是鐘點工定時過來。 平日里,阿姨沒人叫也絕不會上樓,而樊淵的父母并不住在這里。 此時阿姨會上來,一定是樊淵叫過來的。 可顧煬怕被人看到身后一對大翅膀,還是藏了起來。 樊淵走到門口,擋住了阿姨。 阿姨手里拿著一盒酒精棉片,遞給樊淵,跟樊淵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樊淵拿著酒精棉片走進書房,此時顧煬正想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就被坐回椅子上的樊淵,按著腦袋又給推了進去。 顧煬縮在桌子下面,眼看著樊淵一雙大長腿把他的出口堵的死死的,想推他,想到樊淵剛才那個陰沉的眼神,又不太敢,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拽了下樊淵的褲腿。 “樊淵……讓我出去呀?” 小小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來,樊淵像聽不見一樣,抽出酒精棉片,擦了擦左手虎口的四個黑字。 結果連著擦干了幾張酒精棉片,這字跡也就是淡了一點,還是很清晰。 只能說,這個牌子的馬克筆不僅防水做得好,它甚至還防酒精。 顧煬在桌子底下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小心翼翼的把手按在樊淵的膝蓋上,探出頭去看樊淵,卻只能看到樊淵的下巴。 “樊淵……” 顧煬一聲又一聲的叫著。 樊淵終于低頭看他,雙腿微微分開,讓顧煬可以鉆出來一點,跪坐在他身前,又不能完全出來。 顧煬向樊淵伸出手:“給我幾片酒精棉唄?” 他身上的襯衫還破破爛爛的,白膩的胸口上“樊淵”兩個字十分顯眼。 樊淵指尖夾著一片酒精棉,遞給顧煬。 顧煬立刻伸手,樊淵又快速把手收回去了。 他將酒精棉重新放回桌子上,食指勾起顧煬的下巴。 “想擦?” 顧煬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他總覺得他承認之后,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樊淵按著顧煬的腦袋又給他推進去了。 “做壞事總要有點懲罰,別擦了,留著吧。” 顧煬揪著樊淵的褲腿,被他擠在桌子和他之間,坐著也不是,跪著也不是,委委屈屈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在樊淵也就堵著他沒五分鐘,就帶著椅子往后退拉開了距離。 顧煬跪坐在地上,看著退開的樊淵,還有點發蒙。 樊淵向他伸出手:“還不出來?待上癮了?” 顧煬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把手搭在樊淵的手心,往出爬。 剛爬出來,被樊淵拽了一把,順勢就跪在椅子上要往樊淵身上擠。 顧煬總是這樣,總想使壞,總是翻車,被欺負狠了也不知道跑,一邊委屈一邊往始作俑者懷里藏。 樊淵安撫的摸了摸顧煬的大翅膀,這才捏著他的后頸讓他下來,把他還空白的作業放到他面前。 “玩也玩了,鬧也鬧了,該學習了。” 顧煬看著樊淵遞過來作業的左手虎口上“顧煬專屬”四個字,到底是老實下來,好好學習。 第二天,樊淵和顧煬一前一后走進高三一班的教室。 兩個人臉上同款的黑色口罩終于不見了,但樊淵左手卻帶著一只白色的手套,而向來穿衣服松垮的顧煬,卻把襯衫緊緊扣到了最上面,校服也一直拉到下巴下面,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人緣好的樊淵一進來,立刻有不少同學問他的左手怎么了。 樊淵一律回答:“被家里的小寵物咬了一口,傷口不能見風。” 便有一群同學安慰他:“怎么這樣啊,小寵物不能太慣著了,該罰還是得罰,不然不長記性,下次還咬人。” 樊淵就笑著回答:“已經罰過了,現在很乖。” 顧煬后背靠著樊淵,聽樊淵面不改色的欺騙同學,耳朵微紅,先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