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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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筒子訕訕站起身:“茜姐厲害,怎么找到我的?能夜視?” 喬若茜失笑:“對,我有特異功能!你啊,蹲下時我就在旁邊!這種環境,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被販毒分子戳一針染上毒癮,這輩子就廢了?!?/br> 李曉蔓毛骨悚然,下意識將決定自己命運的某記者護身后。 喬若茜偷樂,其實傳銷公司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課堂聽眾再怎么雜亂,不可能混進身帶毒~品的毒販。她那么說是不滿李曉蔓聽課聽到哭,狠狠嚇唬,將好感刷成負數! 某記者自認已經達成目的,親熱地牽起小助理的手,沿著椅墻往前走。 李曉蔓緊張依舊,將她護在里面,一邊甩動手袋不許人靠近,搞的好些人看蛇精病似的看她們。好在這會課程進入了瘋狂銷售環節,隨著劉老師和主持人唱雙簧的聲嘶力竭,現場再掀熱潮,沒人繼續圍觀她們。 兩人走到一半時,遇上椅墻間的空隙。喬若茜看前面人頭涌涌,索性攜小助理鉆進空隙,附耳告訴她發生特殊情況。 會場喧囂聲時起,李曉蔓聽的半清不楚,只覺得耳朵被熱氣吹的癢癢,不期聯想起先前排隊上廁所時被人罵成“蕾絲”,莫名認為沒什么不好。旋即把自己嚇了一大跳,暗襯可不敢亂想,茜姐只是不婚,人家有男朋友,如果發現自己有那種心思,分分鐘被炒魷魚。 認為杜、喬是一對的人不少,同行們常拿這事說笑。喬若茜還會否認,杜慎行從不解釋,他需要擋箭牌。 喬若茜沒估錯,杜筒子真的是同性戀,天生的,對異性無感。他很有良心地不想搞個同妻、好吧,與良心無關,是國內歧視同性戀,一旦暴露會影響他的工作。這種事瞞得住別人瞞不住妻,他不愿自己的生活被攪成一團亂麻,有個“堅持獨身的女朋友”多省事。 當然這事他不會告訴好搭檔,喬若茜可不是省油的燈,沒準產生以他為突破口、采訪國內同性戀群體的念頭。 此刻他正踩著摩托飛奔而來——先前喬若茜站在窗前往外看,沒注意到某實習記者,當時對方正低著頭通過鏡頭掃視她這邊,趕巧看到喬某驚鴻一現。該同學即將畢業,以后的工作單位就是實習的某報社,跟著的前輩姓杜,立即打電話匯報。杜慎行懷疑喬若茜挖到深層料,迅速結束手頭采訪跑來,琢磨或許可以再次合作,又覺得自己很吃虧,近段時間一直追某題材的是他,而喬若茜借著關系網大撈廣告,分給他的好處卻有限之極。 酒店這頭,劉姐的課程終于在一片狂熱中結束。 散場的人流往外走,義工們飛快將會議室中的椅子擺好。李曉蔓受命占據第一排中心位置,喬若茜趁人不備將錄音機塞到音箱邊,然后發現于莉在另一邊干同樣的勾當。 喬、于隔著距離相視一笑,各拖一張椅子靠邊坐,守護錄音機。 這時臺上擺好了長條桌,又放上茶杯話筒及五張姓名牌,劉姐的姓名牌在正中。 又片刻,歡迎曲響,幾十個記者呼啦啦入場。五位某公司的“領導”沒擺架子,先一步就位,起立鼓掌歡迎。 喬若茜打量劉姐,暗道是位“百變麗人”啊,沒進娛樂圈可惜了!瞧,就這么一會功夫便從濃妝艷抹的“宮妃”變成素面朝天,身上一樣飾品都沒有,身穿淡青色西服職業裝,面現疲憊眼帶黑圈,顯露三十出頭的真實年齡,但無損她上佳的姿色,淺淺的強笑演繹什么叫柔弱又堅強。 這種本事是搞傳銷后才練出來的?喬若茜有點懷疑,從劉姐自己提供的資料看,劉家可不簡單,堪稱一門極品,獨獨她出污泥而不染? 省電視臺是本省最強勢媒體,直接一人扛攝像機、一人抓話筒殺上講臺,臺下還有一臺遠距離攝像機。其他記者被義工們攔在臺下,主持人安撫說省臺只采訪十分鐘。 這十分鐘完全是省電視臺的,音箱里沒傳出丁點聲音。因隔著距離,誰也不知道他們采訪到什么,喬若茜只看到劉姐垂淚,說話的主要是她左右的一男一女。 采訪完,省電視臺的霸王們也不走,強橫地占據臺下第一排中心位置。 可憐李曉蔓空有一把力氣,愣是被兇惡的記者們擠去了第三排。也不能怪她差勁,今天來的這幫家伙厲害角色太多,市電臺自以為應排第二位,沒撈到! 這一時期紙媒還是很強勢的,于莉所在的那家報社的要聞版記者第一個拿到(搶到)話筒。 他站起身用話筒問,誰都能聽見,那架勢活像審問:“劉女士,你丈夫涉嫌強X未成年女孩,今晚七點多被警方逮捕。警方不會不通知你,你怎么還能無動于衷地繼續上課?是不是覺得這事沒什么大不了?” ☆、第九章、人渣收場留余波 劉姐的人渣老公強X未成年女孩被逮捕,記者責問她“你怎么還能無動于衷地繼續上課,是不是認為這事沒什么大不了”。 劉姐粉唇顫動淚珠滾落,她左邊的男士肅容道:“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劉老師晚上七點半上課,眾所周知我們的講課老師需要精力高度集中,她從中午開始便不接任何電話,所以是我接到警方的通知。當時課程已經開始,我沒有轉告劉老師,因為許先生經常自己或讓別人以各種名義打sao擾電話,而警察沒來會場,我們無從判斷這個電話是真是假?!?/br> 某記者咄咄逼人:“那么劉女士現在知道了。許興說,他父親不是第一次強X未成年女孩,他跟祖母住在一起都知道,你身為他的妻子,知不知情?” 劉姐啞聲道:“我不知道,我只知他是個性~虐狂……”一語未了淚如雨下泣不成聲。 她右邊的女士一臉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一邊沖話筒道:“請義工遞一份資料給這位記者。劉老師前年六月和許先生結婚,新婚夜便慘遭性~虐待,這之后一直起訴離婚。”然后義憤填膺地滔滔資料中的內容,說自己在劉老師的女兒被許某綁架時,曾陪同劉老師前往派出所報案,警方不予受理。劉老師被許某囚禁性~虐一年多,逃出來后,告訴大家她女兒被許某折磨而死,再次報案時她也陪著劉老師一塊去派出所,警方仍不予受理,說孩子病死一年多,僅有劉老師的口述沒有證據不能立案。 來的記者多,按主持人先前立的規矩,每個記者最多只能提三個問題。 某記者最后一問驚人:“你女兒是遭遇性~虐而死的嗎?” “什么?!”劉女士霍地站起,搖搖欲倒,左右兩位忙扶住她。 她嘶聲吶喊:“囡囡才六歲!她才六歲??!嗚嗚嗚……” 杜慎行神奇地搶到話筒、呃,是神奇地沖到某記者身邊,那家伙將話筒給了他。 杜筒子揚手高喊:“劉女士請冷靜!這問題很重要,我看過資料,當時是你jiejie把你女兒抱去醫院的,請問她抱走前你看過你女兒嗎?孩子死后你看過尸體嗎?” 劉姐猛搖頭,哽咽道:“沒有!那天我被迫寫完悔過書,姓許的把我拷在墻上,拎起囡囡走出房間。這之后我再沒見過囡囡,他們說發高燒沒搶救過來,死了,燒了!” 杜慎行問:“你剛到廣南時,在你jiejie開的美發廳工作過對吧?” 劉姐道:“沒有,是為了辦暫住證在她的美發廳掛了一個洗發工的名頭。當時我帶著囡囡住在XX酒店,沒租房住,而沒有暫住地址辦不了暫住證,除非有個工作單位。那家酒店還在,前年六月初的事,還能查到紀錄吧?” 杜慎行盯著問:“那你有沒有去過你jiejie的美發廳?” 劉姐點頭:“去做過一次頭發,前年再婚時我在她那兒做了一個新娘發型。不久前看到新聞報她的洗發工患了艾滋病,我馬上去做了檢查。我沒事,可能那時她的美發廳還是安全的,我從第一次起訴離婚就和她反目,再沒一塊吃過飯,更不會去她開的美發廳?!?/br> 某則小報道是發在某小報上,注意到的人不多,記者席一陣sao動。 杜慎行的三個問題已提完,話筒被義工轉給別的記者。接下來的提問或尖銳或平和,有人問她作為繼母和繼子許興的關系如何,她說自己很快和老公反目,而劉興連她的婚禮都沒參加,兩人從沒見過;和婆婆也不熟,再婚前許某沒帶她回過家,新婚當晚她就發現許某是性~虐狂,接下來便鬧離婚,所以她與婆婆只在婚禮上照過一次面。 又有人問她會不會馬上起訴離婚,她說:“我要向律師咨詢。離婚案被駁回,半年內‘沒有新的理由’不能再起訴,我不知道姓許的被逮捕算不算新的理由。” 記者會拖到晚12點才結束,喬若茜的專訪泡湯,約好改天再訪。 她無意寫這個新聞,報道的記者太多,她手上沒新料,也沒空去挖料,于是掉頭就將專訪機會讓給好搭檔。 杜慎行甚喜,擠出趕稿時間和喬、李吃了個夜宵,順便滿足搭檔的八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