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懸情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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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靠晚,許某在自家別墅學某島國搞“女~體盛”【注】招待狐朋狗友,許興悄悄找了一幫記者殺上門,杜慎行是其中之一。“女~體盛”要求盛器是處,他找的盛器是許家保姆的女兒。許母年紀大了,家里有個保姆,那女孩年僅十三歲。 有客人說小姑娘未成年,這事玩不得。許某不以為然,客人越勸他越來火,竟當眾X那女孩,被眾記者逮個正著。許某想將記者趕出去,無人響應,赴宴的客人中倒有打電話報警的。這幫二世祖大多有大哥大,不止一個人打電話報警,估計這事最后牽不上那些人。 喬若茜淡淡道:“許興也是十三四吧?那女孩是不是他同學?” 杜慎行詭笑:“那倒不是,許興是上富家子弟讀的寄宿學校,保姆的女兒哪有這個錢?這幾天許興是以外婆病重為理由請假回家的,他二舅孫老板親自幫請的假。另外,那女孩是小藝員,還有點小名氣,出過唱片,誰是她身后的金主?沒有‘少女歌星’的身份,許興能招來這么多記者?不管怎么說,許人渣上了不滿十四歲的女孩就是強X,坐監沒商量?!?/br> 李曉蔓插話:“強X罪也就是判幾年吧?” 杜慎行嘿嘿笑:“這回可不止幾年,上未成年少女,還是當眾上,情節惡劣,他的親兒子還舉報他不是第一次強上未成年的女孩子,并拿出照片為證,根據我國法律要從重,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直至死刑。其實明眼人看得分明,當年孫家全是工薪族,滿腔血淚豁出來鬧,只能讓他坐監幾年。如今孫家發達了,變著法子也要碾死他,說不定劉女士嫁給許某就是一場陰謀,有孫家的手筆。但法律講證據,誰也證明不了那是陰謀,倒是鐵證如山他強X未成年少女?!?/br> 李曉蔓臉刷地煞白,如果這是一場陰謀,劉姐的女兒就是犧牲品!還有小藝員,才十三歲!但許某的前妻慘死,孫家不用這種方法復不了仇,一切都是法律包庇男人之過! 喬若茜瞟了眼她,擔心小助理把世界看得太黑暗,朝杜慎行道:“你TM寫小說呢!劉女士第二次起訴離婚失敗后,與孫家聯手倒有可能。什么從一開始就是陰謀,孫家犯得著選不中用的劉女士去勾引許某?劉女士折騰兩年,只把自己弄了個遍體鱗傷,皮都沒傷著她的人渣老公。孫家吃飽撐的難受拖這么久?不要做生意了?人生只為復仇?” 杜慎行抽了張餐巾擦擦嘴,再接再厲分析:“好吧,是許人渣啃光了他老媽的錢,開始揮霍他兒子的財產,觸怒了孫家,找人查他……” 喬若茜打斷:“不腦補會死?友情提醒,新聞只能寫你掌握的事實。” 杜慎行狐疑地打量她,眼神直勾勾。喬若茜哧笑:“又腦補!我現在忙什么你不知道?一定肯定絕對不會寫這個題材,放心搞你的去?!?/br> 。。。。。。。。。 劉女士出了回大名,被某傳銷公司包裝成受盡苦難自強不息的女性典范,到處聲淚俱下、慷慨激昂演講,引來下線上千萬。 某小藝員也火了一把,她憤怒控訴許某的獸行,經典語錄有“一個殘忍的殺人犯只判幾年刑,出獄后繼續禍害別人,你們這些大人會想不到嗎?”“一個六歲的女孩被性~虐狂活活虐死,母親被囚禁,逃出來后報案,警方說證據不足!我想問,這次我被強X,如果沒被記者當場拍下照片,去報案是不是也叫證據不足?”等等。 律師、社會學家等紛紛亮相媒體說三道四,引發熱議。勇敢的小藝員人氣高漲,在省電視臺熱播的單元劇中獲重要角色。然后,十多個北妹藝員站出來控訴許某性~虐,可惜她們都成年了,引起的關注遠沒有小藝員高,不過在許某的量刑上能起一定作用。 許某行徑引發公憤,誰讓他這回虐的不是他自己的老婆。雖然他“虐死繼女”一事最后還是無法確證,他仍被判了無期徒刑。在他判刑前,劉女士成功離婚。 另外孫家起訴許家,爭到了許興的監護權。許母原本放話說許興是她惟一的孤孫,如果被孫家搶走,她一頭撞死在法院,結果宣判時她“病重”沒能出庭,律師全權代理,后來也沒上訴,這里面是否有她那位大老板弟弟的手筆不好說。此案審理時,好多人都猜許某不會被判處死刑,末了真的只是無期徒刑。而無期徒刑能做的手腳很多,最低可以減至十來年,還有“重病”保外就醫等等。 在媒體報的最火爆時,某天喬若茜偶遇陳越,半開玩笑地問:“你這個大娛記怎么沒參與?” 陳越不屑道:“我捧的是明星,那小妞靠這種噱頭火起來,是流星。你怎么沒參與?這可是引起廣泛關注的社會新聞?!?/br> 喬若茜拿老話搪塞:“我目前在商報,要關注的是商業新聞?!薄鋵嵥P注了,獲知不少媒體沒報的消息。比如劉女士的jiejie破產了,她老公干脆利落離婚;其弟染上賭博,向父母討錢發生沖突,把劉父打成腦溢血偏癱;其兄嫂搞上傳銷、和劉女士重歸于好…… 劉家的事新聞點有限,媒體瘋報的只是劉、許這對夫妻的新聞,喬若茜關注的也是“傳銷的影響力”,她不相信劉家種種是自然發生的,這家人可惡,傳銷的力量也可怕,故此加緊了挖傳銷的負面材料。 不過喬記者不是以申張正義為己任的熱血分子,挖傳銷的料仍是順帶,她還有更緊要的掙錢大業,六月下旬便攜小助理北上,為某企業采寫一篇報告文學。 作者有話要說: 女體盛:某島國的傳統色~情宴席,用果露的處~女身軀作盛器,裝盛食物。 。 ☆、第十章、回老家遇荒唐事 喬若茜本來只打算在廣南商報干三個月,架不住女老總給她的自由度高、待遇又好,她可恥地軟化,琢磨干脆掙下一套房再說,自己不住可以出租,從此也算有穩定收入。新近她撈到的活是替常三角某旅游企業寫篇報告文學,寫完先在商報連載。 這家企業大名“小西湖園林有限公司”,在她的老家地級市洋舟。 常三角沐浴改~革春風比祖三角遲,小西湖是洋舟市率先成為股份制的旅游企業,老總是喬家的親戚,標準關系戶。不過人家并非照顧她,而是抓她的差,請她兼職游說祖三角企業選擇小西湖做培訓、開行業年會等。寫報告文學是附帶、不,是必須,老總怕某小輩抽不出時間替小西湖跑業務,反正小西湖用報告文學做軟廣告是即定方針,連載媒體加上廣南商報也算是針對性投放廣告。換句話,喬若茜“執筆”寫報告文學是虛的,堂堂文化古城大小作家排排站,小西湖公司連國家作協會員都有,更別提省市作協會員,人家寫好了捎上她的名字。當然啦,她的“稿費”是根據她聯系的客戶開。 喬若茜十分積極,帶了幾份意向書登程。話說企業以培訓或開年會的名義讓管理層去旅游是常規性福利,古城洋舟作為候選之地完全有資格,她已經戴上了多家企業“人力資源顧問”的頭銜,也夠格代企業先去考察一下。 既然算半個企業人,出外接洽總要搭點架子,她不好單槍匹馬,帶上了小助理。 洋舟市還沒有通航,連火車都沒通,因為距省會僅兩個多小時車程。喬、李坐火車至省會再轉大巴,在高速公路服務區吃了又貴又差的盒飯,下午一點抵達。 車站外沒人接——喬記者聲稱明天才到。實在是老家親友多,交際太累人,她決定歇口氣再說。為此特地戴了茶色墨鏡、寬邊太陽帽,身穿洋舟特色的小旗袍,舉止矯揉造作扮富太太。李曉蔓衣著略土氣,本色出演保姆。 小西湖顧名思義不是煙波浩渺的大湖,只是位處城邊的山水園林,集茶樓酒肆住宿等為一體。酒店很有古城特色,統統平房,分為大小院落,貌似古代大戶人家。 喬、李入住飛鶴院翔云齋,其實就是一間雙人客房,外觀雕梁畫壁,內里裝修和普通酒店差不多,家俱中西合璧,床是千篇一律的席夢思,桌椅紅木縷花。喬若茜偽裝送親戚住宿沒登記,怕一登記便被逮個正著,反正她熟悉地頭,有把握入夜后爬墻翻窗住進來。 兩人洗過澡小歇,三點多起身,決定出去逛逛,吃頓當地風味的美好晚餐。 洋舟市還沒被工業污染,舉目望去湖水清澈草綠花盛,曲徑通幽鳥鳴婉囀。喬若茜充當導游,呱呱小西湖的傳說,忽地像發現新大陸,指著道邊一叢棱上生逆刺的植物道:“沒想到公園會種野草!呃,就這么一叢,應該是沒來得及撥掉,認識嗎?” 李曉蔓在鄉下長到十歲,常見的野草不會不認識,笑道:“血見愁,是藥材,能止血。” 喬若茜唏噓:“是啊,它能止血又能活血,是治跌打損傷的藥材。它的學名叫‘茜草’,我叫若茜[qiàn],念[qiàn]不念[xī],老被人叫成小資味的若[xī]。喳,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混個茜茜公主當也不錯。” 李曉蔓被觸動心思,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我叫小饅頭,排行老四,上頭兩姐一兄。我娘生下我,家里嫌棄又來一個賠錢貨,娘月子里都吃不飽,老想啃饅頭,便隨口叫我‘小饅頭’。我們那兒地方偏,不講究,生了孩子不會專門去鎮上報戶口,村里一年報一回。那年村小老師幫忙登記,說‘李饅頭’不像女孩的名字,幫我登記成‘李曉蔓’。都說這名字起的好,像城里姑娘。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被綁了賣回深山?!?/br> 這是李曉蔓第一次說起自己的恐懼,喬若茜莫名心泛分享了秘密的甜意,旋即覺得自己混賬,女子被拐賣何等悲慘,媒體報過女大學生都被拐賣,國家三令五申打擊,但當地村連村合伙抗拒,解救被拐賣的婦女很困難,還有惡心的道學家以“孩子無罪”,要求這些被強迫生下孩子的婦女“安分過日子”,不知所謂! 她安撫地攬了一下小助理:“你已經走出了大山,總不至于走在大街上被綁架,犯罪分子不敢這么張狂。” 李曉蔓咬了下唇,黯啞道:“我的身份證是十五歲時辦的,只能管用五年,二十歲要回鎮派出所重新辦~證?!?/br> 喬若茜一股怒氣涌起——辦身份證需要戶口本,戶口本在李曉蔓的父母手中,她怕成這樣,可想而知那是一對視賣女理所當然的夫妻。一時她覺得劉姐所為正當無比,家人是極品,跟他們講道德講守法只會被害死!可恨劉家好收拾,李家夫妻光腳,不好弄。 半晌,她哼笑道:“這事不難,所有省在廣南都設有辦事處,等你年滿十八,通過辦事處搭上一個貧困鎮的小鎮長、把戶口遷出來不難。只是我也要看看值不值得費這力氣,那樣家庭,你以后若與他們藕斷絲連,我還是省省力?!?/br> 李曉蔓大喜,脫口道:“女無二賣之理!他們賣過我一次,我早就不是李家人!” “嗯?”喬若茜斜眼打量她,升出被隱瞞的不快,又明白毫無道理,區區雇傭關系,人家憑什么交代那樣的隱痛。 李曉蔓卻是一陣心虛,老實坦白了她和張老師的關系,反復強調張老師是大恩人。 喬若茜完全理解,在一個買賣婦女成了習俗的地方,國家機器都無可奈何,張老師除了將可憐的女孩買下來,能如何? 晌午的陽光退去炎熱,遠景近觀美侖美奐。她苦笑道:“并非只有貧困地區才有讓人難以忍受的事,盛世浮光下處處有罪惡。我大概老了,提不起勁斗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