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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人間見白頭_分節(jié)閱讀_71

    守城的幾名校尉大都負(fù)了傷,滿面狼籍,勉強(qiáng)上前向白凡行了軍禮:“啟稟白副將,蠻子剛剛退去。”

    蘇漓扶著城墻頭看了看,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上次計劃以霍郡圍困北涼軍時,加筑了其他幾面城墻,要是讓敵軍從這里直攻入靈州,長驅(qū)而入,那可就完了。”

    “現(xiàn)在不是放心的時候,”白凡鐵青著臉看著一地的傷兵,“他們既然來了一次,就會來第二次。”

    蘇漓撓了撓頭,轉(zhuǎn)頭問那校尉:“你方才說,他們帶了攻城槌?”

    “是,”傷勢稍輕的那名校尉點頭道,“極大的攻城槌,大約要兩百人才能推動,兩邊是盾甲兵,以箭雨掩護(hù),我們備好的巨石還沒來得及推上城墻,就已被射傷多名士卒。”

    蘇漓搖頭:“徒手搬動巨石橫木太費力,對付這樣的軍隊,沸油鐵汁還是好用得多了。對了,這一戰(zhàn),霍郡有多少傷亡?”

    “傷了千人……”校尉神色一黯,低下頭去,“只是撤退時匆忙,幾千名城中百姓都被蠻子擄去了。”

    白凡怒極反笑:“他們這是來打草谷了?”

    當(dāng)年北涼極盛之時,兵力勝過中原數(shù)倍,將靈州一線的邊城當(dāng)做自家谷庫一般,隔三岔五便來劫掠一番,除了糧食布匹,還常常擄走百姓,男為奴仆,女做娼妓。他們稱這為“打草谷”,十分地樂在其中,然而對于大炎,尤其是大炎的守將們,則看做奇恥大辱。

    算來從封大將軍戍守開始,近百年北涼軍都不曾再侵入靈州肆意“打草谷”,然而今日,竟再次重演,白凡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蘇漓見他把馬鞭上的鞭桿都握斷了,忙道:“白副將,北涼軍此刻說不準(zhǔn)正想激怒你出城一戰(zhàn)呢,可別中了他們的計。”他低聲道,“就眼下的人馬,平原馬戰(zhàn)我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可是依靠靈州這座城墻,耗幾個月的守城之戰(zhàn),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白凡低低地吐出一口氣:“罷了,你說得對。”

    “再有,如今大將軍的兵馬深入北涼腹地,才是給他們的致命一擊。而我們,只要守住這座城,便是贏了。”蘇漓意味深長地說完,費勁地爬下馬,向霍郡那片坍塌的城門走了過去。

    夕陽下的草原泛著碎金一般的色澤。

    阿穆爾接過手下遞上的布巾,將腰刀兩面的血跡反復(fù)擦干,然后利落地插回了鞘里,他是現(xiàn)在王帳內(nèi)少有的能帶刀的貴族,奴隸們看他的眼神也比別人要多了些尊敬。

    他站在巨大的華貴帳篷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大步走了進(jìn)去。

    “阿穆爾,你來了。”女人的聲音隔著一層簾幕,隱約地有些低沉。

    “大汗。”他向著聲音的方向跪了下去,恭敬地行了大禮,里面的那個女人他曾經(jīng)很熟悉,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他會用紫色的野花編成花冠哄她開心。然而現(xiàn)在,他對她卻感到極為陌生,甚至有些恐懼,這種恐懼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感受,北涼的各部族幾乎都已領(lǐng)教過這位新大汗母狼般的兇狠。

    “今天這一戰(zhàn),很好。”烏蘭從簾幕后走了出來,坐在大帳內(nèi)鋪著豹皮的矮榻上,她曾被北涼人稱為草原上的明珠,驚人的美貌中猶帶著幾分英氣。

    “大汗,”阿穆爾放低聲音,“聽說那個百里霂大敗那欽之后,又帶了數(shù)萬兵馬迎著克什庫侖去了,似乎準(zhǔn)備攻打吉達(dá)大汗王。”

    “那又怎么樣,”女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以為我會下令救援克什庫侖?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要的是炎國的肥沃土地。如果能夠攻下靈州,吉達(dá)那個蠢貨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阿穆爾沉默了下去,過了一會,他像是下定決心問道:“大汗,真的要那么做嗎,”他抬起頭看向女人明麗的臉龐,“當(dāng)真要以這種手段將靈州的守將激出來么?”

    烏蘭冷冷地笑了,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惑,她捏緊了扶手上的皮毛,話語嚴(yán)厲:“阿穆爾,我現(xiàn)在坐的位子,本該是我阿爸的,或者是我哥哥的。可惜啊,那古斯家的男人越來越懦弱,扎納大汗是猛虎,他的子孫卻變成了羔羊。阿爸不敢放手與他的兄弟們開戰(zhàn),反而去借敵人的兵馬,最后帶著整個北涼向中原人稱臣,這是恥辱!”

    阿穆爾低著頭沒有說話。

    “阿穆爾,”女人又低低地喚了他一聲,“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是當(dāng)初的烏蘭么,是不是?”

    “大汗。”阿穆爾艱澀地開口,“老大汗之前那么做是為了保護(hù)你們,保護(hù)那個搖搖欲墜的那古斯家的王座,他不是個懦夫。”

    烏蘭擺了擺手,繼續(xù)說了下去:“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我才明白,只有放棄那些感情和顧忌,才能做一個偉大的大汗,像扎納大汗那樣,統(tǒng)一諸部,率領(lǐng)鐵騎入主中原。”

    阿穆爾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那是隱約的一片青灰色城墻,北涼人世世代代想要攻破的那座城,他曾經(jīng)進(jìn)去過,卻從未真正地看清它。

    “北涼貧瘠,中原富饒,為什么我們就要一直守著這片苦寒蠻荒之地,我們也可以做中原的主人,那片騎著駿馬也跑不到頭的土地的主人。”她說到這突然笑了,掃除了陰晦,帶了些輕蔑的笑意,“而且,不必高估中原人,我知道帳外那些人有多么懼怕靈州的那個將軍,我見過他,我看得出,他其實也是個懦弱的人。”

    六月初十,夜。

    這夜的天空十分清朗,滿天繁星,映照出峽谷里一片綿延的營帳,帳內(nèi)外稀稀朗朗的幾點火光,已是深夜了,連續(xù)激戰(zhàn)幾日又繼續(xù)行軍的士卒們大都疲憊不堪,早早入睡。

    曲舜依例巡完營后向著中軍大帳走去,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堆滿圖卷的矮桌后空無一人,連親兵也無法說清大將軍究竟上哪去了,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將軍說今夜星空璀璨,想要出去走走。”

    幸好逐日的毛色即使在夜色里也十分顯眼,使得曲舜輕易地找到了他的蹤跡,百里霂正仰躺在馬背上,隨意地攤開雙臂,像是一個閑散的游擊騎兵。

    “將軍在做什么?”

    “在看星星。”百里霂懶懶地答道。

    曲舜也仰起臉,仔細(xì)地辨別著星辰的方位,歪了歪頭:“我們沒有走錯,再向著北斗的方向行軍半月,應(yīng)該就能遭遇上吉達(dá)的軍隊。”

    “曲舜,”百里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在看星星。”

    曲舜被噎了一下,有些無措似的,便不再說話。

    百里霂卻已收起了慵懶之意,從馬背上躍了下來:“是有什么消息嗎?”

    “靈州……”曲舜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在我們離城之后,就來了一支北涼軍隊圍攻了靈州城,是北涼王騎。”

    “王騎?”百里霂狠狠皺起眉,卻又道,“就算是王騎,估摸著城內(nèi)的軍備糧草,也夠抵擋幾個月的。”

    曲舜有些沮喪地說道:“前日他們已破了霍郡一次,聽說是用了從未見過的巨大攻城槌,北涼之前從未如此擅用軍械,想必還是拉攏了西域的伽摩等國。”

    “霍郡內(nèi)其余城墻才加固翻修過,想必是在內(nèi)城拒了他們?”百里霂搖搖頭,“如今鞭長莫及,我們在這揣測也是枉費心機(jī)。白凡沉穩(wěn),蘇漓細(xì)致,我既留了他們守城,便是信得過,只要他們死守住靈州,不要出城迎戰(zhàn),便無大礙。”

    “將軍,我們不回援么?”曲舜眉宇間很有些糾結(jié),“若是現(xiàn)在回去,說不定能殺個敵軍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百里霂笑了一聲,“那位新大汗已經(jīng)在靈州城外布了巨網(wǎng),等我們?nèi)洌€說什么措手不及。更何況如今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些戰(zhàn)機(jī),怎能就此放手,再由對手掌控呢。”

    “可是白大哥他……”曲舜低聲道,“真的能挺住么?”

    百里霂遙望向靈州的方向:“白凡跟了我十年,希望這一戰(zhàn)他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六月十六,清晨。

    經(jīng)過大柳營幾日幾夜的修筑,霍郡北城墻的坍塌已基本被修繕,對著北涼原開了一條寬闊的壕溝,城門內(nèi)側(cè)打了一排生鐵的撐子。

    這日的陽光并不很烈,但是炎熱悶躁的天氣卻絲毫沒有改善,守城的軍士在輪崗之后走到背陰處解開皮甲,汗水便順著皮甲淅淅瀝瀝地滴落到青石磚上,而后又很快被烤干。

    白凡接過親兵遞來的水囊,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水滑過他焦燥的唇舌,連同肺腑都清涼了一些,在這期間他的視線一直望著遠(yuǎn)方,從未移開。

    四五里之外隱約出現(xiàn)了一些灰蒙蒙的影子,移動得并不快,白凡瞇起眼睛努力想看得清楚些,若是老宋還在……他在心里隱隱這么想著。宋安的目力一直出奇的好,天氣好時能輕易看清五里以外的人馬動。思及到此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些苦澀,他放下水囊,抓緊腰間的刀柄,仔細(xì)地向遠(yuǎn)處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