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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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黎肆卻挑眉:“哪里得到了印證?顏蘇蘇那小姑娘的身價還沒超過屠幽蓮吧?” 霍瑯瞥了他一眼:“黎叔,她入行多久?屠影后入行多久?她作品有幾部?屠影后有幾部?” 旁人咳嗽一聲:“老黎,你這樣比似乎太欺負小姑娘了,小姑娘嘛,要比當然是和小姑娘比。” 霍瑯微微一笑:“星海里面的年輕藝人好像就是向涵晴吧?黎叔想怎么比?” 黎肆干瞪眼,怎么比,難道他還能不要臉地說比去年的收入?大家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人氣高下或許一時不好說,但一個處于上升期,后勁十足,一個有些停滯,暫時看不到,而且顏蘇蘇現在代表作已經遠遠超過了向涵晴,代言的層級也完全不輸……這樣說好了,這里坐著的都是圈里頂尖的人物,如果要拍一部好作品,這倆小姑娘,該請誰,這對他們這些來說,根本是個沒有懸念的選擇。 而且,不待黎肆說話,霍瑯也打開了手機,向他展示了一個頁面:“既然黎叔對當初的賭約有異議,那就來看我對星寰的持股好了……” 現場響起很多嗆咳聲,喝酒的、喝水的、喝茶的,全部嗆了。 龍容一看著那手機屏,也有點呆滯,什么時候有人收購了這么多集團的股票,他身為首席財務官居然沒有絲毫覺察?!龍容一看著霍瑯,背心有點發(fā)涼。 黎肆更是一臉“你個逆子”的震驚,本來以為霍瑯當初那什么篡位的想法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小子短短時間真的收購了這么多!!!真特么是要篡位,今天這是要逼宮呀! 旁邊有人還偷偷朝霍瑯比了個拇指,你小子可以的! 霍瑯認真道:“黎叔,按照星寰的章程,持股比例超過……” 眼看霍瑯要背誦章程了,黎肆牙根癢癢地立馬打斷他道:“宋總,管管你兒子!” 宋見瓴看他們叔侄倆演戲,不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阿肆,你別逗他了,再逗他,小心回頭你真下不來臺。” 黎肆一臉晦氣:“你這也忒護兒子了。” 宋見瓴幽幽地嘆了口氣:“就這么一個,不護著也不行呀,所以我早勸你了,早點安定下來,多生幾個。” 大家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然后,宋見瓴看著這些老兄弟,才微微笑道:“好啦,阿瑯就要請大家多照顧照顧啦。” 新年的第一個上午,霍瑯進入星寰董事會,就此成為定局,而之后的一切,也將截然不同。 代宋見瓴送走了這許多賓客,霍瑯回到客廳,宋見瓴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神色間有些疲憊,霍瑯給他倒了杯熱水。 宋見瓴卻睜開了眼睛,笑得慈祥,眼神中卻有不可錯辨的洞悉:“阿瑯,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霍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爸爸,我不喜歡有些人沖著我身邊的人來。”所以,我決定提前動手。 宋見瓴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做派,可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第114章 顏蘇蘇沒有想到,大年三十和霍瑯一別, 竟然好多天都沒能再見到霍瑯, 幾次去錄節(jié)目都一直是張貴武在接送她。 明明只是幾天沒有見到那輛熟悉的帕薩特,顏蘇蘇卻覺得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了, 顏蘇蘇想問一問, 但又難免患得患失, 也許是逢年過節(jié)老板比較忙碌?這樣去問會不會很失禮? 但顏蘇蘇不會放任一個問題懸而未決, 尤其是它還不時蹦出來擾亂自己的專注,所以, 在錄完節(jié)目的最后一期時, 顏蘇蘇直接去了公司, 孫曉博一見面就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哇, 蘇蘇你居然能平安上樓, 這棟路沒人了嗎?!” 顏蘇蘇笑瞇瞇地道:“曉博哥春節(jié)好……不過我為什么會上不來樓?” 孫曉博一指視頻網站上中子星的廣告:“在哪里都能看到你啊, 怕你被粉絲攔截啊!” 知道孫曉博這是打趣, 顏蘇蘇機智地“切”了一聲:“才不會呢。” 孫曉博疑惑看她,顏蘇蘇用圍巾把臉包了一圈, 還往頭頂裹了一圈,這宛若三十年前北方農村婦女的樸素包裹下,她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樣走在路上才沒有人認識我呢。” 只見顏蘇蘇一身羽絨服, 牛仔褲, 雪地靴,還有那種讓人不忍直視的圍巾包裹方式……走在路上,完全就是個普通的學生模樣, 真沒什么人能輕易認出來,畢竟,不是每個女明星都能這么不在意造型的…… 孫曉博不由哈哈大笑,然后他一拍腦袋,把一串鑰匙遞給顏蘇蘇:“老霍說那個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儀器、管理員什么的也已經入場,你最近沒什么通告都可以自己過去。你不知道,他那天跟我說的時候我都不能相信呢,他居然肯給你把實驗室準備好……” 顏蘇蘇看到那串鑰匙,不由一怔,儀器設備都進場了……老板居然把一切這么快就準備好了! 孫曉博卻沒留意到小姑娘的表情,兀自在點評著霍瑯:“……哈哈肯定是看你最近身價暴漲,怕你被別人挖走才肯這么大出血,好多人都打聽到我這兒來了,你們那個《豪門天驕》,我看現在萌象上面都被解鎖到倒數第二集 了,這得多少人同時在線圍觀才能解鎖啊……可怕……唔,就光這引流的費用,你就給老霍賺了多少,嘖,他的算盤可真是噼里啪啦……最近找你的本子都快堆成山了你知道吧?” 說著孫曉博一指旁邊沙發(fā)上堆成小山的文件夾,顏蘇蘇小小吃了一驚,她完全不知道啊。 然后,顏蘇蘇晃了晃手里的鑰匙,試探地問道:“那老板把鑰匙給您的時候,沒有交待過我接下來的工作嗎?”又好像是在給自己找理由似的,解釋道:“那個實驗室,我應該還欠著老板的錢,我要努力工作還上的……” 在顏蘇蘇和霍瑯的相處之中,這真的是極其罕見的情況,她幾乎除了在片場,就是在和霍瑯在一起,她的每一項工作都有霍瑯的參與,可是現在,顏蘇蘇卻有些茫然,老板是怎么安排的呢?她見不到他,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安排,這一切的不同似乎就只是從大年三十那一晚開始的,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孫曉博卻沒好氣地道:“還什么還哪,那家伙現在回星寰去當太子爺了,有錢著呢,見我一面都是百忙之中插空接見……” 他看到顏蘇蘇有些茫然失落的神情,連忙道:“玩笑、玩笑,老霍確實是回星寰去了,宋總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他回去分擔一下也好,星寰的資源只有更好,以他那腦子,現在肯定對你早有安排,只是他現在確實分不開身、來不及跟你說罷了。” 可顏蘇蘇聽到孫曉博的解釋,非但沒有覺得了然,反而更有了一種加倍的迷茫,老板要回去繼承星寰了嗎?聽孫曉博將霍瑯的近況一一說來,惘然回想,大年三十那個晚上,反倒飄渺恍惚得像煙花幻彩,鏡花水月,那么地不真切。 小姑娘的神情被孫曉博看在眼中,他認真道:“蘇蘇,老霍這個人我是知道的,他雖然摳門了一點、心機了一點,但他認真對待一件事情的時候,是絕對會有始有終的。我認識他時間也不短了,說實話,當初他說要簽下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說著玩兒呢,以他的能耐,經營什么都比給藝人當經紀來錢快得多。 我看他給你接下的這些作品,每一個他都仔細規(guī)劃權衡,尤其是你當女主角這兩部,《真相》和《豪門天驕》,從你的角色定位到作品宣傳,他更是苦心籌劃……他花了這些多心思,說實話,我開始覺得他這么小題大做,是不是想進軍經紀行業(yè)、為以后大把簽約藝人鋪墊……可是他手底下到現在也只簽了你一個人。 更不要說,你每次參加活動,他都親自開車,又當司機又當助理,我雖然經常笑他摳門……但堂堂星寰太子,以他在w街cao盤的能耐,他如果真為了省錢,雇人給你開車當助理,他自己隨便干點別的什么才更劃算。畢竟,對他來說,最值錢的是時間。” 孫曉博頓了頓,看著專注聆聽的顏蘇蘇,才語重心長地道:“我從來沒有看他在一個人身上花過這么多時間和心力,所以,放心吧,就算是從摳門的資本家角度,他也得收回本兒啊,是絕對不會放開你不管的。” 孫曉博最后一番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顏蘇蘇情不自禁就想到了大年三十霍瑯“催債”的話……原來除了實驗室那些看得到的錢的賬單,她還欠了老板這么多時間和心力的賬……這筆賬又要怎么還呢? 見顏蘇蘇盈盈雙目出神地看向窗外,眉宇間似喜還愁,明顯是有了小姑娘的心事。 孫曉博見過多少微妙紅塵事,立即明白過來,我靠,蘇蘇多單純一女孩啊,老霍這個腹黑男! 顏蘇蘇看到孫曉博的神情,很快回過神來,笑道:“我明白了,謝謝曉博哥,這段時間如果老板沒有安排什么通告的話,我可能會多待在實驗室那邊了。” 送走顏蘇蘇,孫曉博嘆了口氣,然后他拿起手機給霍瑯發(fā)了條語音:“你特么到底在搞什么飛機?!我警告你,蘇蘇這么好的女孩子,你要不是認真的可別胡亂招惹,否則我饒不了你!” 雖然有一些問題依舊懸而未決,但是和孫曉博一番話,卻讓顏蘇蘇有些浮動的心思不知道為什么沉靜了一下來,至少不會讓她再像前幾天那樣患得患失,頻頻被驀然浮現心頭的情緒干擾注意力,無法專注手頭的工作。 坐在實驗室里面,雖然顏蘇蘇也會不時想起那個幫她建起了實驗室的人,但卻已經能夠沉靜一笑,繼續(xù)手頭的工作。 陳思夢當初因為無法繼續(xù)課題,心灰意冷去了m國,本意是想放下科研一段時間再考慮以后。中途收到顏蘇蘇的豪言壯語,說她要去娛樂圈賺錢重建實驗室,陳思夢原本只當她是小姑娘倔強,不肯放棄,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對于自己最喜歡的學生,陳思夢還是為她在院里打了招呼,保留學籍、掛在自己名下。 時間匆匆而過,陳思夢在異國漸漸安頓下來,在考慮除去科研、人生是否有其他可能時,卻在那個清晨收到了顏蘇蘇激動發(fā)來的照片,看到那個煥然一新的實驗室、聽到顏蘇蘇在漫天煙花中激動而興奮的聲音時,陳思夢胸中竟然燃起一種許久沒有的熱情與感動。或者在科研路上,她是蘇蘇的導師;但是在追尋理想的路途上,蘇蘇卻比她更加堅定執(zhí)著。 隔著大洋,陳思夢振作精神,重新思索起了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是的,她曾經追隨的老師因為造假而倒下,學術界任何的成就、榮譽都是一點一滴的才智與汗水澆灌而成,卻在一場滔天謊言下化為烏有,甚至還牽連了許多后輩。 但陳思夢心里無比清楚,307在做的子課題卻無一造假,蘇蘇這樣剛剛接觸科研的孩子都不愿意為這個莫須有的牽連而輕易低頭,做到了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重建了實驗室,她陳思夢作為顏蘇蘇的導師,為什么要輕易低頭呢?她為了神經干細胞信號傳導、復制原理設計了一系列的課題、做了一系列的學術布局,就這么低頭,她怎么甘心? 如果說,曾經這個分支領域的一切榮光都被學術造假擊潰,那就讓她用加倍的努力、汗水、才智、心血沖刷掉那些污點,重新奠定這個領域的根基。 收到陳思夢發(fā)來的研究計劃時,顏蘇蘇是極其激動的。 很久了,她再沒有和陳老師聯系上過。 這段時間被拍戲擠占了主要的精力,見縫插針的讀論文、構思實驗計劃……都像是一個人在茫茫大海中探索,失去了指引方向的明燈,顏蘇蘇能堅持的,無非是沿著當年整個307當年的課題規(guī)劃往下走,無非是那個沒有造假、不愿意低頭的執(zhí)念。 而現在,陳思夢發(fā)來的、更新過后的研究計劃,讓顏蘇蘇倍受鼓舞,她不是一個人在路上了。 佩佩收到消息,也跑來一起旁聽、學習,她雖然已經換了研究方向,但對于307的研究課題,感情終究是不一樣的,神經干細胞領域啊,當初她和顏蘇蘇一樣,是被那個未來所吸引。 師徒三人隔著重洋每日開著討論會,定下實驗計劃、執(zhí)行實驗計劃,竟仿佛重新回到了307的日子,規(guī)律、忙碌、勞累但是充實。 直到有一天,接到馮曼琳的電話,顏蘇蘇才有種恍惚的穿越感,實驗室真是種與世隔絕的生活方式,馮曼琳在那頭歡快地道:“蘇蘇,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周三下午想去找你家找你玩,可以嗎?” 顏蘇蘇雖然最近忙于實驗,但是馮曼琳是她進娛樂圈最要好的小伙伴之一了,這種要求她當然不會拒絕,顏蘇蘇想了想,實驗室這邊的話,請管理員大叔幫忙看一個下午應該問題不大。 馮曼琳卻奇特地在電話里面悄悄叮囑:“蘇蘇,你打扮得好看一點、家里可以收拾一下,我不是一個人來……” 馮曼琳話沒說完,就突然咳嗽一聲提高了聲音:“那就這么說定了,周三下午見啦!” 顏蘇蘇有點小小的莫名,但她一向愿意滿足朋友的要求,提前準備了一下曼琳喜歡的小零食和她刷劇時手邊最喜歡的道具——小貓貓。 周三下午,顏蘇蘇聽到門鈴遠程開樓下門的時候,就看到曼琳確實不是一個人,不過那些攝像機是什么鬼?! 但沒給顏蘇蘇反應的時候,門很快被敲響,顏蘇蘇有點懵地打開門,果然,門外浩浩蕩蕩好大一群人,大家笑逐顏開:“蘇蘇!很高興來你家做客!” 顏蘇蘇更懵了:“哈?” 馮曼琳連忙道:“蘇蘇……我參加了一個綜藝的錄制叫《我的真朋友》,上周我游戲輸了,接到的要求是必須把攝制組帶到一個朋友家做客,真朋友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的,你是我的真朋友吧qaq” 這是這個綜藝的標志性臺詞,伴隨這句臺詞發(fā)生了無數經典瞬間,藝人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并且說出這句臺詞的時候,被各種花式無情的拒絕,比如大門無情地關上,比如朋友大喊我們才不是真朋友之類的,讓觀眾笑得飆淚。 顏蘇蘇顯然不是那種無情的家伙,她一臉無奈,怪不得曼琳偷偷交待要讓她收拾一下,這個宿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顏蘇蘇就把攝制組讓了進來,節(jié)目組后臺,制作團隊收到消息都在擊掌相慶,顏蘇蘇的家啊,這個噱頭足以保證下期收視了! 這段時間,顏蘇蘇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通告,但是《江河風云》在國家臺也快大結局了,《豪門天驕》更是被數量恐怖的觀眾生生解鎖了大結局,熱量狂爆,中子星的廣告繼續(xù)投放,偏偏顏蘇蘇除了那個春節(jié)談話節(jié)目就沒有再怎么露面,能上他們的綜藝,肯定能帶來流量! 節(jié)目組雖然打著突襲的旗號,但畢竟拍攝別人家是要經過主人同意的,現場編導就在問:“蘇蘇,你的臥室我們可以拍嗎?” 顏蘇蘇知道攝制組一般是想拍些平時觀眾看不到的一面,她的臥室除了床和梳妝臺也沒什么了,而且她習慣很好,收拾得比較整潔,就點頭道:“可以拍呀。” 而顏蘇蘇沒有想到,她與人方便的這一點頭,在隨后的輿論中,引發(fā)了一陣軒然大波。 第115章 霍瑯這段時間確實非常忙,先是跟著宋見瓴見了許多客人, 適逢春節(jié), 宋見瓴年紀大了、身體不適,許多原本只是令助理登門拜訪的朋友都要由霍瑯接手, 再怎么有能力, 人情往來一事從來最耗功夫, 一時間, 他忙得連看信息的功夫都沒有,更別說非文字類的消息了。 而等到霍瑯終于看到孫曉博那條語音消息時, 他已經站在了星寰大廈八十六樓。 星寰大廈八十六樓是集團的大禮堂, 慣例是用來舉辦集團重大會議, 現在已經過了法定的春節(jié)假期, 整座b市恢復了城市的熱鬧喧囂, 卻依然可以看到點綴在城市邊角的熱鬧花壇、街燈上的紅色掛飾, 年味尚未散盡, 八十六樓也是一派團圓熱鬧、衣香鬢影。 星寰集團上一會計年度的股東大會算是順利落幕,不過這種大會, 會場上從來只是走個過場,重要的事情多半都是發(fā)生在會場之外。 比如,這場大會開始之前, 霍瑯順利進入星寰董事會一事, 他花了這么長時間、用了這么多手段收購星寰的股票,又在春節(jié)后跟著宋見瓴見了多少人、他自己又馬不停蹄拜訪了多少人,才這么無波無瀾, 看起來順理成章地進入了董事會。 又比如,這場大會結束之后,霍瑯略微放松一些,收到孫曉博的語音微覺好笑,正想給孫曉博回一條語音,更想給顏蘇蘇打個電話、哪怕什么也不說只是聽聽她的聲音的時候,有人非常不識趣地叩響了霍瑯的新辦公室:“霍少,恭喜呀!抱歉打擾了。” 星寰集團家大業(yè)大,各路高管一年天南海北難得聚齊,所以按照往年的慣例,一年一度的大會一般會召開三天,股東大會、董事會、高管會,簡單來說,第一場會議的參會者是星寰的資產擁有者,第二場會議的參會者是星寰的戰(zhàn)略制定者,第三場會議的參會者是星寰的戰(zhàn)術執(zhí)行者,雖然一般人心目中聽得最多的是高管會,但其實就重要性而言,這三者卻是逐級下降、高管會最低。股東委托董事會管理星寰,而董事會制定了方向之后,由高管們分頭去執(zhí)行這個方向。 往年這三場大會,霍瑯全都不會參加,但從今年開始,他卻是三場都要參加了,至于來扣他門的這位,卻是只有資格參加第三場的人,但對方主動叩門卻頗為微妙,語氣恭謙卻沒有預約直接而來,進的是辦公室,口稱的卻是“霍少”。 霍瑯看著來人,放下了手機,呵,對方倒是比他想像的還要沉不住氣。 但霍瑯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禮貌起身,只是坐在紅木辦公桌后,向椅子背后靠了靠,微微頷首:“秦總,請進。” 他身后,就是俯瞰整個b市的落地窗,b市從早年開始就限制了建筑的高度,似星寰大廈這樣一修八十八層的建筑并不多,雖然如此,但整個星寰大廈被星寰廣場的高樓環(huán)繞,能夠俯瞰b市不被遮蔽的辦公室只在八十八樓。 秦宏愷這一叩門間的主動頓時被霍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化解于無形——面對星寰的主人,該怎么說話,事實明擺著呀。 饒是秦宏愷也不由瞇起了眼睛,當初與黎肆之爭,他想爭奪發(fā)行的控制權、最后卻被霍瑯輕巧地將線上發(fā)行劃到了嚴崢的手上,他只以為那是年輕人銳氣大膽的原因,想著霍瑯現在剛剛進董事局,自己再捧一捧,年輕人怎么樣都會得意忘形,人一忘形就會犯錯。 但秦宏愷沒有想到,霍瑯不過剛剛進星寰,卻姿態(tài)沉穩(wěn)老辣,那種隱約的上下之間的分寸把握,就好像……對方早就坐在了星寰這八十八層,坐了很多年一樣。 竟讓秦宏愷不知不覺間順從地坐了下來:“哦,謝謝霍……總。”那一聲霍少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了,因為這股氣勢,不像在面對一個二代,倒像在面對一位叱咤商海已久的前輩。 秦宏愷當然不知道,他覺得腦子里面這個十分荒謬的念頭卻是某種意義上的現實。 霍瑯微微一笑,仿佛方才氣勢畢露的人不是他,那副謙謙君子的親切姿態(tài)又回到了他身上:“秦總氣色不錯啊,看來這個年過得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