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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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顯出殺氣的劍千山,不如平日里微笑起來的好看。星河影像是因為迎面的陽光太晃人一樣,略低下了頭,笑了一聲: “師兄,你這么有正義感,我就幫你把他抓出來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他還想殺幾個人,但是我能保證,他跑不掉的。” 說罷,星河影一伸手,手肘搭在了水風清的肩膀上:“你覺得,是不是該支持一下我啊?嗯?哥?” 最后一個“哥”,全是戲謔諷刺。水風清翻了個白眼想打死小兔崽子,伸手指指江湖人:“青霄派已經帶人去石門那邊了,他們要是出的去就會直接找官府過來;霹靂堂的人也在,實在出不去就直接炸了石門。千妍山的花掌門親自動手驗尸——小子,你還想干嘛?” 星河影“嘖”了一聲:“江湖里的掌故這兒有誰比你熟的?動機最能找出來是誰干的,滕信死了之后手里那張殘頁丟了,我覺得和這個沒準兒有關,不如你給我講講那是個什么玩意?” “回去再說。” 水風清所謂的回去,值得是回魔教逆天命之后、只有他和星河影兩個人的時候。熊孩子總是不懂事的,星河影轉而兩手給水風清捏捏肩膀:“回去說重要的,在這兒說點不重要的。” 水風清嘆了口氣,轉身低聲在星河影耳邊說了三個字。星河影一怔: “你說真的?” “你見過我拿這個開玩笑?” 星河影沉默了片刻,劍千山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卻難得見星河影這副模樣。平常像是落入了一川星河的那雙眼睛,這時候盯著地面,那張總氣得人三尸神暴跳的嘴,這時候只有來來回回幾個詞語—— “是這樣?怪不得……怎么會呢……” 星河影滿是難以置信和恍惚的神情落在劍千山眼里,于是劍千山終于忍不住,低聲詢問:“阿影?你怎么了?” 星河影抬頭看看劍千山,張張嘴,又閉上。確定了風鶴鳴并不在此,而是作為折柳山莊的代表與一群江湖人士一同去查看機關室的情形,這才開口問劍千山: “師兄,師父他有沒有和你說過……《長生典》?” 劍千山聞言,并無錯愕,只是不解——顯然,問歸途沒有說過這東西。這時候,那些原本去試圖越過石門的江湖人,鬧哄哄抬著個滿身鮮血的人趕了回來: “花掌門!花掌門救命啊!” 那人一身的鮮血,花無生伸手一看他的傷勢,還沒看到傷口就先是痛呼。從衣物上看,這人應該是青霄派的師兄,這時候怎么會一身血? “那石門周邊,全是惡毒機關!”同行的人,冷靜了片刻,“人一上去,石門上就冒出了東西,有火光一下子閃過去,我們還沒看清,他就已經這樣了。金公子用金錢鏢打上去,發現石門周圍能借力的地方全都藏了不知道多少機關,根本過不去!” 滕曾經與滕滄海都在機關室,此時滕家三小姐滕困水正在此地做主,聽到這些話,臉色突然就是一變:“火光閃過……難道是……辟火秋凰?!” 第26章 你的童年咋回事? 辟火秋凰不是一種暗器,而是滕家多年以來所做暗器的總稱。每一件滕家所做的暗器,都可以稱為辟火秋凰。 而當初被滕信盜取了圖譜的滕仁,則是將辟火秋凰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的人。 由于道路被封死,一行人暫時無法離開此地。雖然霹靂堂的人想用火器直接炸掉石門,然而風險太高——既然對方已經有了在石門中埋伏暗器,貿然炸了石門還不知會有什么更嚴重的后果。 滕信已經遇害,然而滕家這幾個兒女倒是不弱。聽說滕家如今的幾個子嗣里,在家修行的滕滄海與三女兒滕困水的水平都是佼佼,于是修復被破壞的機關室便成為了這兩人的責任。原本是要討伐逆天命的武林大會看來是開不成了,一干武林人士只好先滯留此地,互相比著心思都想查出兇手的身份。 星河影這時候端著一碗龜苓膏,美滋滋坐在房頂上乘涼。折騰了這許久,倒是十分高興此時起碼不缺食水。發現白眉山莊的廚房里有龜板茯苓,星河影又開始了燉龜苓膏的老本行。劍千山這時候就坐在他旁邊,也不是很懂這小子對龜苓膏有什么執念:“有那么好吃嗎?” “還行,”星河影點點頭,舀了一大勺送到劍千山嘴邊,“來一口?我放的糖多。” 劍千山張嘴吃了那口龜苓膏,皺了皺眉:“又甜又苦……罷了,這味道我是不喜歡,你自己吃吧。” 星河影于是又自己吃了一口:“行,那下次我少放點糖給你嘗嘗。秋天到啦,多吃點這個敗火的。” “小心你敗火敗得肚子疼。”劍千山說了一句,拿過了星河影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沖掉嘴里甜甜苦苦的怪味,“不和你說這些沒用的了……之前你說的那個《長生典》,是什么東西?” 星河影“嘖”了一聲:“師兄,說重要的事情要背著人,你也不怕隔墻有耳?” “你現在在房頂上,沒墻。”劍千山眼里帶些促狹笑意,反倒調侃了一句。星河影倒是覺得頗有道理,點了點頭: “如今千妍山的花掌門正在細細勘驗滕信的尸身,找出滕信的死因的話,應該離抓出兇手也就不遠了,萬一和《長生典》有關也正好和師兄你說明白……”星河影說著,坐正了幾分,像是因為這事情極為重要: “其實《長生典》這東西我也沒見過,應該說,這東西,現在活著的人里就沒有見過的。師兄,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荷渡鎮,解決金刀鏢局那件事的時候,我跟你提起過巽道生?” 劍千山略是回想了一下:“我記得。這人是個方士,春秋時候的,很會煉丹。之前說莫須有找到的所謂寶藏,就是他用過的柴刀?” 星河影又吃了一口龜苓膏,叼著勺子嗯了一聲,而后繼續:“師兄你的童年有點枯燥啊,師父不給你睡前講故事的嗎?這個巽道生修煉的東西可以說通天徹地,貌似后來還長生不老了。” 劍千山笑了一聲,是帶些不屑的笑意:“世上哪有人真能長生不老。” “師兄,你的童年果然無聊。”星河影頗為同情地拍拍劍千山的肩膀,“這是我家老頭子哄我睡覺時候講的——巽道生這個人,研究了一輩子長生不老。后來還組織了一個叫不死神道的邪教。不死神道中人,都會修煉他的《長生典》,所以幾乎人人青春常駐,即使到了死,還是像少年一樣。” “……你小時候睡前都聽這個?” “還沒完呢。”星河影壞壞笑了一聲,“他們修煉這些東西,可不是跟咱們凌虛劍門似得,念念經打打坐學學劍法就完事。我家老頭子給我講啊,他們練的功夫,都是要殺人的。懷胎四個月的孕婦,剖心取肝;殺人全家取人鮮血,還有什么挖心爆炒啊,取肺紅燒啊……” “阿影,你小時候真的就聽這個??” “……真的。”星河影說完,自己沉默片刻緩了緩,“師兄,我突然覺得,被毀了童年的好像是我。” “噗……”劍千山也真不知道這笑點在哪,突然就沒繃住樂出了聲。星河影“嘖”了一聲:“師兄你別笑啊,嗯……閑著也是閑著,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說。”這時候坐在房頂上,手邊沒有茶,劍千山便用星河影的葫蘆,接著喝酒。星河影則是又吃了一口龜苓膏:“師兄,你知道二十四年前,外族和中原有一場戰事么?” 劍千山搖了搖頭:“聽說過一點,不是很詳細。” “那時候我才兩歲,”星河影說,“我當然也不會知道的很詳細。嗯……當年啊,好像是女真吧,在北邊蒼薊關打起來的。劍外忽傳收薊北,就是那個蒼薊關。打了仗,當地的男人就得守城,于是就有那么個男人上了戰場。可惜的是他沒回來,老婆想不開就跳井了,剩下個兩歲的娃子,只能跟著男人的弟弟一家過日子。” 星河影說到這里,略略頓了片刻,笑了起來:“這也是我小時候聽的故事。二十年前,蒼薊關那邊鬧了災荒。天災人禍真是最討厭的事情,那娃子被養在叔嬸家,可是叔嬸也窮啊——那會兒,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他說到這里,又笑了起來:“師兄,你猜,那種荒年人都吃什么?” 劍千山皺起了眉頭,星河影于是笑了起來:“吃rou。”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