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閱讀_19
書迷正在閱讀:卿寵日記、我把你們當敵人你們卻想攻略我、替身上位之路、百無一用是美人、王者榮耀之最初的榮耀、敵敵畏紀事、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熱搜都在等大佬復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霸她重生了
老四滕除卻這時候是滿臉的冷漠,看樣子他爹死了他好像是無動于衷甚至有點小激動,那雙拳頭握得很緊。老五就是昨天阻止了水風清揭滕信老底的滕巫山,他似乎是隨滕信常年住在山腰,于是這時候不在此地。而最小的滕非云,似乎就是昨日在滕曾經房里的男人。 有意思,親兄弟之間送了個帽子? 星河影這邊腦補出了一場大戲,看看劍千山與風鶴鳴都在注意滕家正房內的情況,便伸手拽了拽一旁水風清的衣袖。迎著對方疑惑的目光,星河影低聲問他: “喂,這事兒不是你干的吧?” 水風清眼角抽了抽,看著他:“我教過你殺人于無形還弄得他一身血然后再掛起來的辦法嗎?” “沒有啊。” “這不得了。”水風清一個白眼,嫌棄到姥姥家,“我殺他干嘛,我在這兒他都沒認出來我是誰,就算他把手里的東西抖出來,也不見得有什么用。” “有道理。”星河影點點頭,“那我也不問你昨晚坐房頂上吹大半宿的涼風是干嘛了。山里風硬,腿疼不?” “……”小崽子功夫高管不住了,上房吹吹風抒發一下內心愁懷都被他聽見了。水風清“呵呵”兩聲,果斷發揚其沒臉沒皮的精神,“疼,回去你給我揉揉?” “行,正好我給你揉著腿你給我講講什么魔教教主和正道掌門是師兄弟的事兒。” “……不用了,突然不疼了。” 星河影瞇著眼睛仔仔細細盯著水風清,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到底當年是怎么一回事,能讓他的嘴封得這么嚴? 這時候也不知滕家大公子跟千妍山掌門商議出了什么結果,只見他獨自進了滕信的房間。外面一行武林人士等了片刻,便聽到房內“啪嚓”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而后便是滕曾經臉色煞白地出來,一手扶著門框—— “不、不見了!” 星河影一聽這話,湊到劍千山耳邊:“師兄師兄,一文錢我跟你賭,絕對是滕信那個證物不見了。” 劍千山頭都沒回,從腰間摸出一塊糖塞給星河影:“今天沒裝銅板,吃糖吧。” 水風清看不下去了,問風鶴鳴:“誒,他倆平常都這樣?” 風鶴鳴給他一副我眼瞎我看不見的表情:“嗯,有時候師兄帶了銅板就給他兩個。” “世風日下。”水風清自覺站遠三步。 終于是有個人問了出來:“滕公子,你們那證物到底是什么啊!” 滕曾經這時候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那是一頁殘書,上面記載了一個很邪的方子。全是用人血、心肝之類的東西,近日里江湖上這些死人的事情,大多能在那張方子上找到。家父并沒有找到全書……只是找到了一篇殘頁。” 星河影聽的有趣,卻沒注意水風清這時候皺了眉頭。滕曾經繼續道:“之前凌虛劍門發現金刀鏢局暗中培養的茯苓朱,家父找到的那張殘頁上就有提到。但是家父找到的并不是如何培養,而是說,若要移動茯苓朱,需要用新鮮的人頭,在里面培土,作為花盆,才能帶走。” 劍千山轉頭看星河影,他想起了上次在夾道里,兩個人找到的幾縷頭發。難道說,那時對方是帶走了這東西,而他一劍揮過去,削斷的剛好是死人的頭發? “如果這東西是真的,”星河影略略琢磨了一下,“那么當時,莫須有父女殺了那么個炮灰,用人頭移植了茯苓朱,而后等著用咱倆的血,澆完就跑?結果沒想到是黑吃黑,反倒被別人截了胡?……如果是這樣,看來就是要查一下,到底是誰把茯苓朱的養法交給他們的,這人可真是會漁翁得利。” 劍千山語塞了片刻,而后認認真真又上下打量星河影一遍:“你這是多大心能把這種事情說得這么簡單?” 星河影樂了一聲,努努嘴示意滕曾經:“聽著聽著,師兄,他又說什么呢?” 滕曾經剛剛說完這方子的詭異惡毒,又是略略頓了片刻:“如今家父出了這樣的事情,方子又已經失竊,在下已經遣人下山報官……” “公子!不好了!!” 遠遠的,有小廝氣喘吁吁跑了上來—— “下山的路斷了!” 第25章 無法逃脫的殺局 下山的路,無論如何都要經過那處險崖。此時那段險崖上,不知從何而來一道石門,竟然將路封的嚴嚴實實。 此時武林人士圍著這道石門,都是一臉懵逼。星河影左右看了看,石門旁堵著巖壁,巖壁并不光滑,如果是多借力幾次,憑他的輕功身法,應該是可以翻過這道石門的。 如果換個人的話——星河影看向了水風清:“哥,我覺得,憑你的身法,上去應該很輕松吧?” 水風清打量一番,“嗯”了一聲。卻是低低嘲笑了一句:“你著急做什么出頭鳥,自然有巴不得要揚名立萬的。”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前面滕曾經擦擦一頭冷汗:“這石門……的確是我滕家的機關。在往年里家主選拔的時候,滕家謝絕外人入內,就會用石門堵上通路。機關就在老宅內,只要將機關關閉就可以了。” 滕曾經這話說完,倒是有人顯得十分失望。想想是因為沒有了一個展現自己身法多么高妙的機會,所以格外失落?江湖江湖,就是因為里面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才叫江湖。要想一夜成名,怎么能沒有躍龍門的機會? 機會當然是有的。 一行人又回到了滕家老宅,迎接他們的卻是滕滄海的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大哥,機關室出了一些問題。我想諸位不方便入內,不如在此稍待片刻。” 星河影眉頭一揚,水風清便壓低了聲音:“小影子,一文錢我跟你賭,開啟那道石門的機關被人破壞了。” 星河影轉頭看看水風清,伸手掏出了劍千山給他的糖。迎著水風清好笑的眼神,他剝開糖紙塞進了自己嘴里,說話還含含糊糊,一雙大眼睛瞪著水風清:“沒糖,沒錢。不跟你賭!” 水風清:“媽的你們別攔我我今天要打死這個小畜生……” 有一個說書的在場,最難過的事情就是生活沒有了懸念,所有的套路都被他給提前說完了——滕曾經本來就有些白的臉色這時候更白了幾分,說出機關被毀的時候,劍千山一行人是一點都不意外了。 千妍山的花無生掌門,這時候可以說是輩分最高的一個。于是也拿出了女中豪杰的風范,對滕曾經說: “公子莫要緊張,可否讓我等去看看機關室的情形?或許還有什么線索?” 星河影聽著她的話,低聲一句冷笑。劍千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低聲商議:“阿影,你也覺得……兇手還在此地?” “師兄你說的這么客氣作甚?”星河影轉頭看看劍千山,唇邊的笑意有一絲唯恐天下不亂的味道,語氣里陰森森的,帶著幾分邪氣,“能殺了滕信的,在場每個人都有嫌疑;而能開啟滕家機關的,又知道滕家機關室位置在哪里的——只有滕家自己家里的人。” 劍千山只是沒有這樣說,不代表他沒想到。此時亦是略略斂起了眉頭:“用機關把路堵上,又破壞機關,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他要逃跑,爭取時間;二則是要把我們困住。如果他想要逃跑,那么這時候點檢有誰不在他就會暴露,不如留在此地佯裝無辜;若沒人消失,那么也就只有第二種可能。”劍千山的眉頭舒了開,眼里卻有一絲殺氣: “他,恐怕還想殺別人。” 星河影看著劍千山的眉眼,忽然笑了起來。其實劍千山并不算是很清秀的人,他和水風清有些像,都是臉上輪廓分明的那種;而且劍千山的眼窩比一般人要略深一些,鼻梁又高,細看上去還有幾分塞外的風情。然而他的一雙眼特別好看,略帶些琥珀一樣的顏色,這時候有殺氣,就顯得更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