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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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rou。”星河影說到這里,略略頓了一下,“死囚被提前處死,省糧食,也可以賣掉rou;劊子手殺完人,不要錢,能先剁一條腿帶走。別人,花錢也能買。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也準備跑——拖家帶口的,總得吃完這頓才有力氣上路。 “書上寫的什么人相食、易子而食……都是真的。” 劍千山感覺到了什么,看向星河影,他卻只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碗:“所以那個拖油瓶的傻小孩,不用換,就是現成的糧食。倒是該著了他命大,半夜餓的睡不著,跑出來想挖草根兒,就聽見叔叔嬸嬸商量,打算把他吃了。” 星河影說到這里,突然像是回過神,又笑了起來,一口吃了碗里剩下的龜苓膏:“啊,還不錯,我剛才去廚房看了一眼,十天半個月的餓不死人呢,后面池塘里的魚也挺肥的。那小孩后來跑了,看起來咱們是不用跑。” 劍千山伸手,摁住了又想跑的星河影:“阿影,你剛才說的……是你自己?” 星河影眨了眨眼,回頭看他,笑了起來:“師兄,你信嗎?我嘴里沒真話的。” 第27章 措手不及一口鍋 花無生的手上,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小刀。比量許久,她卻并沒有下手,只將小刀放在了一旁。 滕家特意為她騰出了一間房間臨時停尸,作為殮房。驗尸之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在征求了滕曾經的同意之后,花無生一人在這房間里,為了查出滕信的死因而頭疼。晚風從敞開的窗戶外徐徐吹來,帶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幽香,吹開了房里沉悶的一股死味。 眼前,就是滕信的遺體。由滕家的幾個兒子給他洗凈了一身的血污,這時候看起來倒是沒有那么糟糕——然而卻依然沒有顯而易見的致死外傷。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花無生陷入了疑惑。若不到最后,她著實不想將人開膛破肚。之前用銀針刺入了死者的喉嚨,然而并沒有變黑,說明他并不是中毒;體表有傷痕,可是那些都只是許多細細小小的傷口。滕信一身的血污就來自這些小小的傷痕,然而那樣的出血量雖然看來瘆人,卻并不致死,而且傷口邊緣平整,更像是死后為了隱藏痕跡而刻意—— 等等,隱藏痕跡? 花無生忽然想到了什么,轉而打開房門。外面就是她千妍山的弟子在此待命,因為夜色已深,于是只留了兩人在此。二人見到花無生出來,剛要見禮,便聽花無生道:“弄影,去我房里,把磁石拿來。” 被點名的弟子見花無生如此著急的模樣,心下也知事情不對,連忙跑回花無生的房間。花無生只覺得心血沸騰,激動到渾身發冷,怕是自己心力不足的老毛病又要犯,伸手扶了一下門:“清歌,你也一起去,把我的玉華丹拿來。” 醫者難自醫,花無生是先天體弱,有個心力不足的毛病。名為清歌的弟子知道此事耽擱不得,也是趕忙離開。 于是這院子里,此刻便只剩了花無生一人。鼻尖依然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幽香,花無生撫著胸口略是緩了片刻,周圍安靜地只有秋蟲嘶鳴。詩云蟬噪林逾靜,此時便是絕佳的例證。周圍蟲鳴越響,身邊卻顯得越是寧靜。又是一陣風過,她卻覺得風里不是幽香,而是一股殺意。 明知人死之后只會留下一具腐朽軀殼,她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殮房內。滕信的尸身紋絲未動,于是她也松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自己嚇唬自己,花無生在心底暗嘲了自己一句,人還沒老,心氣卻是低了,竟然會覺得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東西。 于是花無生又轉身回到了殮房,拿起了小刀。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 “誰?!” 有人來了,花無生警惕十分看了過去,而后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唔!” 蟲鳴聲似乎更大了。 他在血色里忍不住激動地戰栗,卻突然聽到一聲冷笑—— “呀啊!!” 星河影是被這樣一聲慘叫吵醒的,揉著眼睛拉開房門,就見劍千山一副嚴肅表情也拉開了房門。 “……所以不是我做夢?”星河影側頭看看劍千山,對方嘆了口氣: “這時候就別抖機靈了。穿衣服,去看看。” “得嘞。”星河影應了一句,卻突然覺得有點不對,“誒等下……師兄,你看見我哥了嗎?” 劍千山已經回了房里,聽見星河影這問題,頗為納悶:“沒有,怎么了?” 星河影看著隔壁水風清緊閉的房門:“……他的功力比我高多了,現在,他人呢?” 劍千山聞言,也顧不得仔細穿衣裳,披著外衣轉了出來:“怎么?他不在?” 星河影也顧不得自己只穿了里衣,轉身敲門:“喂……”只一敲,這門就開了。沒有栓著。星河影忽然很緊張,抬腳沖進了房里—— 沒人能傷到水風清的,他可是魔教教主,他逆命心法已經到了九重圓滿…… 空的。 床上很整齊,根本不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這情況實在措手不及,星河影愣在原地,劍千山進來看到這場面,也是奇怪:“他不在?” “他能去哪?……”星河影“嘖”了一聲,“算了,我先換衣服去,不知道剛才又出什么事了。” 劍千山心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那聲音像是女子的尖叫,而此地女子,不過是滕困水、滕家的家婢、以及千妍山的弟子。 他換好了衣裳,等著星河影出來。然而不必他們去找哪里出了事,事情已經找上了門。 遠遠的有火光出現,劍千山略是皺眉,便看到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全都向著他們凌虛劍門這邊來了: “劍千山少俠,”領頭的人正是滕曾經,“鐵口先生的弟子,是否就住在貴派這里?” 劍千山心頭那般怪異的感覺更甚了:“……滕公子找他有事?” “你就說他在不在吧!”嗆話的是七刀會的弟子,劍千山的目光轉向他,唇邊又帶起了一絲笑意,和平素一樣溫和,卻帶了股毫不客氣的尖銳: “我在與滕公子說話,不知道與這位有什么關系嗎?若是沒有關系,麻煩你,閉嘴。嘉銘兄雖然不是我劍門中人,然而既然是同我等結伴,劍千山也應當關懷一二。嘉銘兄此時不在房里,我在等師弟換了衣裳同去尋人。” 那人被憋了一口,此時便又是義憤填膺:“呵,少俠這話說得輕巧,這人恐怕就是殺了滕家主,又殺害花掌門的兇手!” 劍千山又是眉頭一皺,卻轉而又笑了起來:“若是如此,諸位不如隨我先入內,如何找到他,還需商議。況且若說嘉銘兄殺了人,在下是不信的,不如進來一敘,慢慢談。” 有拖延時間的嫌疑,卻著實有理。凌虛劍門的名頭畢竟還在這里,也沒有人敢公然說劍千山這是拖延時間包庇罪犯。 這院子也是滕家安排的,此時星河影總算是穿好了衣服,也聽見了這些人說的是什么。眾人坐在一處,星河影倒是很明智壓著火氣:“諸位說是我家哥哥殺人,可有證據?” 這話出來,滕曾經是一愣。凌虛劍門畢竟是正道首座,如果得罪了與之相關的人,滕家的聲望會不會……然而不等他猶豫過,四弟滕除卻已經幽幽開口: “我,親眼看見的。他殺了花掌門,跑了。” 劍千山保持著淡然,吩咐了滕家下人一句上茶。星河影看了看劍千山,轉而又看著滕除卻:“這位是四公子吧?如果說是家兄殺人,不知公子是如何撞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