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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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程安笑著,他的笑聲從喉嚨里溢出來似的,“真是我照片?” 他在乎的是這一點,轉頭問梁亦封,“她主動承認我是她未婚夫了?” “沒承認。” 梁亦封睨他一眼,“也沒否認。” 那就是默認了。 陸程安笑著,手里舉著的煙被他笑的抖了一地煙灰。 沒過多久,有人回來,開車路過這邊的時候看到他們幾個坐在那兒,頓感新奇,停下車來和他們打招呼“陸二哥。” 整個大院里,陸程安和同輩們的關系最好,他脾氣好性格好,又樂意帶著弟弟meimei們一塊兒玩。他在陸家排行老二,大家見到他都會叫一聲“陸二哥”。 是傅聞聲。 陸程安起身,和他招了招手。 傅聞聲“二哥,你們今兒個怎么會有時間回來?” “有點事,就回來了。”陸程安說,“倒是你,怎么回來?” “哎,可別說了,”他說,“前陣子換了臺車,把通行證給搞丟了,今兒個得回來辦個通行證,要不然以后回家麻煩,我這一個月才回一次,哨兵估計都不認得我。” 傅聞聲說“剛在門口,就有人被攔住了,我就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就側臉,單單側臉都美到不行。可我尋思著,咱院里也沒這么個美人吧?” 他話音落下,陸程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沒有絲毫猶豫,拔腿就往外跑。 傅聞聲疑惑,在身后叫他“二哥!” “別叫了,你二哥有事兒。”季洛甫笑著。 “什么事兒啊,跑的這么快?” 沈放輕飄飄道“還能是什么事兒,終身大事唄。” 傅聞聲更茫然了“那他往外跑什么?” “外邊兒那美人啊。”沈放雙手反撐在身后,上半身往后靠,拖腔帶調地說,“那可是咱院的頭號美人,就是在國外待了十年,你不知道也正常。” 傅聞聲年紀小,才大二,早些年的風起云涌一概不知。 傅聞聲問道“那美人叫什么啊?” 季洛甫警告地看了沈放一眼。 沈放勾了勾唇,意味深長道“那美人啊?叫——你二哥的人,你個小毛孩就別肖想了,咱二哥早就把人定下了。” 第18章 百媚 陸程安遠遠地就看到了停在門外的車。 她回國的房是他找的, 原本他還給了備了輛車, 結果她自己有車, 一輛黑色的奧迪, 車牌也很有心,是她的生日。 陸程安托人查了下, 是江漁花了一萬五從別人手里買來的。 離大門不到五米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站崗的哨兵不認得她, 狐疑地盯著她, 盡職盡責地說“我們這兒不放外人進來, 您看要不您打個電話讓人來接你?” 朝夕也很無奈“我手機沒電了。” 她在家睡了一天, 醒來的時候也沒管手機還有沒有電,拿起手機就下樓了。車開了十幾分鐘,手機突然跳出了個低電量提醒, 偏她還沒帶充電線和充電寶。 十年, 這座城市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地鐵線繁多, 立交橋穿梭在城市中心,路線復雜且擁擠,她緊巴巴地盯著右上角的電量,企圖撐著它到家。 可惜它十分不給面子的在距離終點五公里的時候自動關機了。 好在她三年前回過一次國,這段路倒是開過。 也無所謂生疏, 這段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鋪上一層柏油, 道路兩邊栽種著枝繁葉茂的行道樹, 路比以前寬了一倍。 哨兵也很認死理“那我不能讓你進去, 萬一你是壞人呢?” 話音落下,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笑聲。 朝夕和哨兵一同順著聲音看過去。 陸程安朝哨兵揮了揮手“自己人。” 哨兵立馬放行。 欄桿緩緩升起,朝夕的車開了進來,她往前開了一段距離之后,在路邊停下。 她透過后視鏡看他,他離她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步調散漫,不徐不緩地走過來,邊走,手還往兜里掏。 未幾時掏了包煙出來,叼在嘴里。 令她意外的是,他竟然是用火柴點煙,低頭,一只手虛攏著火苗點煙。 煙霧縹緲而起,朝夕熄火下車。 朝夕“你怎么在這兒?” 隔著上騰的白茫茫的煙霧,他的臉被模糊了幾分,樹影婆娑,他嗓音在搖曳和風中響起,低而啞 “為什么不回我電話?” “回了,你關機。”朝夕說,“梁亦封說你在培訓。” “你去問他了?” 她看到他眼底暗涌出來的淺淡笑意,涼涼道“陸許澤到你那兒,撲了個空。”言下之意,不是特意問的。 陸程安直接忽視。 他說“那為什么不給我發消息?” “我又沒事找你。” “你沒事找我為什么給我打電話?” “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她無語。 陸程安說“你知道我為什么給你打電話的。” 朝夕眼神閃爍“我不知道。” “你這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他淡笑,似乎也不想在這里反復追問下去,他長驅直入,問她,“突然回來,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 她默不作聲的。 她的聲音仍舊是清冷的“有什么好說的呢,只不過是回個家罷了。” 陸程安盯著她,許久之后,他說“走吧。” 朝夕“哦”了聲,把鎖了之后就跟著他往前走。 走了幾步,她冷不丁地突然開口“還有嗎?” “嗯?” 她眼巴巴地指著他嘴里叼著的煙。 “沒了。”他含糊不清地說,又把煙取了下來,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支煙就隨著他的動作輕浮地在空中晃來晃去,“最后一支,抽嗎?” 朝夕伸手接過,直往自己嘴邊塞。 她抽煙的動作嫻熟老成,微垂著眼,周身散發著一股清冷氣韻,抽了幾口,驀地抬頭看他,媚眼高高挑起,見他一副忡楞模樣,忽地笑了出來。 又欲又純。 半壁晚霞帶著濃郁的橙光,給她的身上籠罩了一層溫柔暖色調,煙霧白茫茫飄起,隱藏在縹緲霧中的她的臉,綻放出笑意來。 淺淡又驕矜。 眼波涌動,千嬌百媚。 勾著他的心。 理智回歸,他問“什么時候學會的?” “剛出國的時候,”她一根煙抽完,平靜地說著那些往事,“晚上看書的時候累了,抽根煙提提神。” “胡扯。” 朝夕輕哂“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她那時為了不顯得自己那么特立獨行,選擇了校內宿舍,同宿舍的幾個女生是英國本國人,她們玩得開,每周都會帶人到家里聚會,朝夕在這種時候一般都會在實驗室待著,或者是外面的咖啡館。 某次她回來得早,他們還沒散。 腳步輕浮,異常興奮,茶幾上放著幾包東西。 朝夕瞬間了然。 她視若無睹地想要回房,卻被她們幾個抓著,那群人想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英國對于吸食大|麻的管束并不像國內這樣嚴格,她們有六七個人吧?她也記不太清了,那天最清晰的時刻,是那瞬間—— 她拼命掙扎,拼死抵抗,腦子混沌的時候想要不就這樣淪陷下去算了。 可她到底是清醒的。 清醒的從她們手里跑了出去。 她很快就搬了出去。 抽煙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但她抽的少,非常非常偶爾的時候才抽。 偶爾想家的時候才抽。 朝夕把煙蒂掐在垃圾桶上,扔了進去。 陸程安意味不明地看著她,說“少抽點。” “你一個老煙桿說這種話?”她調侃道。 陸程安低聲咳了咳,沒再說話了。 快到體育場的時候,陸程安突然停住腳步。 朝夕疑惑,也停了下來,順著他的視線遙遙望去,看到了季洛甫他們站在那兒。他們三個也從體育場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