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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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毓也是咬牙說道:“父皇說得是!” 圣上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露出了一絲慈愛之色:“行啦,這些事情,也就不叫你為難了,回頭父皇自然會動手!原本以為,康國公府還能做你的臂助,畢竟是你的母族,誰知道他們竟是這般狂悖無禮,不曉得為國盡忠,為君效力,只知道借著咱們家的恩典,肆意妄為,不知國法為何物,這等狂徒,再如此這般,反倒是給你母后抹黑,叫你母后泉下也不得安寧!” 圣上越說越是憤怒,但是,卻沒有說該拿康國公府怎么辦,他顯然對司徒毓的決斷很滿意,想著司徒毓這次受到的打擊比較大,慷慨激昂了一番之后,又安慰道:“你現在還年輕,很多事情考慮得不夠周全也是正常的事情,不用著急,這些事,父皇慢慢教你!至于那些不忠的東西,父皇這次就幫你解決了,回頭父皇自然指派幾個能干的去幫你!” 司徒毓心中苦笑,父皇指派的人,到底是聽父皇的呢,還是聽自個的呢?不過臉上卻是帶著孺慕之色,誠懇地說道:“兒臣御下無方,以至于出了這么多亂子,是兒臣之罪,還請父皇降罪!” 圣上卻是無所謂地說道:“這算得了什么,你啊,就是經的事情太少了,才覺得這些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實際上,這些根本不算什么事!嗯,剛剛朕說的話倒是欠妥了,有的事情還得你自己來,要不然反倒是叫人覺得你這個太子說話不算數了!也罷,康國公府就算了,你畢竟是外孫,不好下手,東宮那些人,還是交給你處置,也叫那些人知道你的手段!” 司徒毓又是一番感激涕零的模樣,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又是一陣咬牙切齒,想到那些吃里扒外,貪婪無能的家伙,他就一陣火大,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了才好!不過,這也就是一時氣話,真要是叫他下手,他未必能這么心狠。 就在司徒毓琢磨著該如何解決那些手下的時候,圣上又是說道:“之前的事情,朕這邊也查到了一些線索,卻是觸目驚心啊,說不得,還跟當年的一些事情有關,那些你卻是不知道,因此查錯了方向也難免的,那些人躲在暗處,做一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咱們父子卻是不能當做看不見,得好好將那些陰溝里的老鼠揪出來,就算是傷不了人,也難免惡心人!” 司徒毓一愣,一開始還以為是圣上查出了什么,給自個兒子開脫呢,不過這會兒一聽又有些不像,看樣子,那件事真的牽連挺深,頓時又有點緊張,嘴上卻是非常誠懇地說道:“父皇說得是,兒臣如今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險惡,原本兒臣以為,東宮的臣屬與兒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還會那般呢?” 圣上瞧著司徒毓的模樣,頓時覺得父愛爆棚。沒辦法,司徒毓在圣上那里一直是一個比較獨立的形象,從來不曾有過示弱的時候,如今這般表現,圣上頓時覺得司徒毓這是真的受委屈了,更是添了幾分憐愛,對于那些膽敢腳踩兩只船,還有仗著司徒毓的信任,在外頭胡作非為的那些混賬更加惱火起來。 像圣上這等強勢的父親就是如此,你要是一直能干,他只會覺得理所當然,說不定什么時候出了紕漏,還會覺得你無能,但是如果你肯示弱,表示,果然爸爸還是爸爸,我這個做兒子的就是不如,就是需要爸爸你的指導,頓時就成就感很強了。司徒毓算是歪打正著,摸準了圣上的心思,因此,這次的危機算是過去了。 圣上到了長寧宮的時候,還在感慨,覺得司徒毓還是太寬仁了一些,天真了一些,叫一幫不知道天高地厚,膽大包天的家伙給蒙蔽了! 謝皇后附和了幾句,心中卻是無趣地撇了撇嘴,謝皇后對于司徒毓沒有什么惡感,但是也不算親近,真要算起來,她是側室扶正,在司徒毓這個元配嫡出面前本來也不怎么撐得起嫡母的架子來,因此,謝皇后與司徒毓一直保持著一種比較公式化的關系,橫豎司徒毓上位了,再不情愿,她這個繼母也會是太后,就算沒什么權利也能享受一世尊榮,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如今更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司徒瑾這般能干,不管誰當了皇帝,哪怕是為了考慮司徒瑾的心情,都得將謝皇后這個嫡母供著。 因此,謝皇后如今在圣上這里也是頗有底氣的,有的時候,謝皇后都覺得有些可笑,原本自個乞求圣上憐愛的時候,圣上總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等到如今了,謝皇后放手了,圣上反而三五不時跑長寧宮來了,這里頭有多少是因為圣上的所謂寵愛,還有多少是因為司徒瑾,謝皇后心中還是有點數的。 謝皇后只能暗中嘆息,難怪世上的女子都想要生一個能干的兒子,而司徒瑾雖說不是自個生的,但是就算是親生的,能給謝皇后帶來的榮耀也不過如此了! 謝皇后有了足夠的底氣之后,行事言語自然愈發從容起來,加上司徒瑾暗中幫忙調養,用自個的生命磁場覆蓋到謝皇后圣上,謝皇后如今雖說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中年人了,但是,依舊眉目如畫,溫婉從容,后宮那些嬪妃跟她相比,都顯得有些淺薄起來,也難怪圣上如今更樂意往長寧宮來了。 司徒瑾對這樣的情況其實是樂見其成的,他已經預計過,自個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謝皇后與圣上應該都已經過世了,作為與他因果最密切的人,司徒瑾有責任讓他們有生之年過得更加舒心。若是不能,難免心中會有些愧疚什么的,與其等著日后有機會補償,還不如如今就想辦法呢,橫豎,他需要做的也不是很多。 圣上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康國公府本來也算得上是幸進,他們家本來也沒有多少底蘊,要不是當初出了皇子妃,那個皇子妃還成了皇后,以如今承恩公還有其子孫的能力,如今頂多也就是能做個小官而已,說不定,也只能在家鄉做個鄉紳,其他的,那就別想了。 總之一句話,康國公府如今也就是仗著元后的余蔭,還有當初圣上和司徒毓的面子,才得以在京中權貴中占據一席之地,本身其實撐不起這樣的權勢。如今沒了圣眷,東宮這邊也沒有表示,當圣上明確表示了要處置康國公府的時候,頓時原本簇擁在康國公府周圍的那些人一下子作鳥獸散,一個個撇清干系還來不及,誰敢惹禍上身,平白惹上一身sao。 康國公這才慌了,這一任承恩公是元后的長兄,如今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他倒是個老實人,但是老實人也代表著可欺,因此,他其實對于家中的兄弟子侄壓根管束不住,耳根子又軟,即便是有什么想法,被旁人一說,立馬又沒了主意,結果如今瞧著朝堂上頭,一個個御史在那里彈劾,各種各樣的罪名被翻出來,只覺得心慌意亂,他去求見圣上,圣上不見,將他晾在大明宮外大半天,要不是他身體著實不錯,這個時節氣候也還可以,光是這樣,都能將人折騰出毛病來。 饒是如此,等他回去的時候,也是雙腳顫抖,幾乎站立不住,渾身都是虛汗。 歇了一晚上之后,還得再去求人,求誰呢,圣上不見,自然只能找太子,因此,又遞了帖子去東宮求見。 司徒毓如今恨這個外家還來不及呢,只是,他也不能表現得太過鐵石心腸,誰知道圣上到底是什么心意,因此,晾了康國公一陣之后,還是見了康國公一面。 瞧見康國公一副頭發花白,顫顫巍巍,老態盡顯的模樣,司徒毓先是心軟了一下,很快又堅定了起來,康國公如今在自個面前這副做派,可是,在其他人面前呢,又是什么模樣?何況,康國公府一大家子,幾乎就找不出無辜的人來,康國公雖說很多事情沒有參與,但是他是襲爵的人,是大家長,不參與卻也沒反對,這就是默認了,沒有他站在那里,下頭那些人就算是膽子再大,又能如何呢? 康國公老淚縱橫,差點連鼻涕都要出來了,哀求道:“太子殿下,老臣實在是沒辦法了,看在娘娘的份上,拉咱們家一把吧!” 司徒毓看著康國公的模樣,咬了咬牙,直接將那些罪證拿了出來,冷笑道:“孤拉你們一把,那誰來拉孤一把呢?這些事情,到頭來可都是要孤來背黑鍋的!舅舅,孤最后叫你一聲舅舅,你就饒了孤吧,孤從小失母,所謂娘舅親,除了父皇之外,真就當自家舅舅表兄弟們不是外人,孤什么地方對不住你們了,什么事情沒幫你們想得周全!結果呢?你們就是這樣對孤這個外甥的嗎?” 康國公哆嗦著一雙手,看著那些罪狀,整個人都傻住了,這些事情,如那等欺壓百姓,強買強賣,高利盤剝之類的都是小事了,居然還有人為了點錢財美人,勾結外族的!這根本就是抄沒九族的罪過,哪怕他們泄露出去的情報并非非常重要,但是叛國就是叛國,不分你帶來了什么惡果! 司徒毓神情疲倦,他看著幾乎癱軟在地的康國公,說道:“康國公,這些你也看到了,孤能夠自保就不錯了,真的是無能為力!康國公,你回去吧,父皇不是絕情的人,不會趕盡殺絕的!” 康國公最后帶著滿心絕望回去了,到了家就噴出一口血來,直接躺到了地上,頓時又是一陣忙亂,一家子張羅著要請太醫,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哪里請得了什么太醫,太醫院的一個個都是人jingzi,你得勢的時候,你就算是呼來喝去,他們也只能忍了,你這邊眼看著就要倒霉了,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很有職業道德了,指望他們上門好聲好氣地診斷,這不是開玩笑嘛,因此,康國公府的人到了太醫院,一個個都有事,誰也不肯出診,最后只好找了個街面上還算是有點名氣的大夫,無非就是郁結于心,怒氣攻心之類的話,只叫平心靜氣。 康國公府滿門惶惶,甚至影響到了司徒瑾這邊的皇莊上,賈敬也有些憂心,賈家跟康國公府上也是有過一些往來的,畢竟勉強都算是太子一黨,哪怕看不上康國公府,但是看著太子和圣上的面子,都得敷衍一番。有的事情,康國公府找上門來,賈家也得幫忙轉圜一番,如今,圣上顯然是動了真怒,不愿意叫康國公府蒙混過關了,頓時,賈家這邊也有了麻煩。 賈代化老大一把年紀了,還得想辦法將之前的事情遮掩蒙混過去,賈代善已經在起草請罪折子,準備避重就輕地請罪了。麻煩的是,榮國公府跟康國公府勉強還算是親家,賈代善的一個堂侄女嫁給了康國公府的一個旁支,這還算是好的,要知道,當初史氏差點就將賈代善的一個庶女嫁給康國公府上二老爺家的嫡次子了!幸虧這事最后沒成,主要是賈代善不想跟康國公府牽連太深,要不然的話,如今更是麻煩。 賈敬因為家里的事情,做事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差點沒將一個非常重要的樣本一剪子剪斷了,雖說剪斷了司徒瑾有辦法催生,但是那樣可能就會導致司徒瑾一些神通的暴露,要不然就得錯過這一季的實驗。 司徒瑾瞧著賈敬一臉羞愧的模樣,干脆說道:“要不,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回去幫忙?” 賈敬頓時回過神來,趕緊說道:“不,不用了,殿下,臣就是一時有些恍惚,很快就恢復了!”賈敬是真擔心,要是司徒瑾覺得自個這邊麻煩太多,回頭,直接將自個換掉怎么辦,因此,能賴著還是繼續賴著吧! 司徒瑾瞧賈敬的模樣,干脆打發他去做文字記錄了,反正做記錄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回頭對照一下也沒什么問題。他并沒有換掉賈敬的心思,賈敬實實在在是個聰明人,再換一個,將人弄到有賈敬這樣的程度,花費的心力可要多多了,司徒瑾不喜歡麻煩。何況,他還想看看,賈家到底怎么回事呢! 跟賈家一樣頭疼的,還有不少人家,好在圣上并沒有將打擊范圍擴大化的意思。有位偉人說過,黨內無黨,帝王思想,每個皇帝都不喜歡下頭的人結黨營私,但是這根本就是難免的事情,至于什么孤臣之類的,那是沒辦法,而且,所謂的孤臣其實是最危險的,他們將一切寄托在了皇帝的良心上,眾所周知,做皇帝的人,往往都是沒良心的,用完就扔是基本cao作。那些良心過剩的皇帝,往往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當然了,圣上也不打算對康國公一家趕盡殺絕,畢竟,元后的面子還是很大的,真要是叫康國公一家子全部完蛋,對于東宮名譽上的打擊也幾乎是毀滅性的,因此,到了一定的地步,圣上就收了手。 但是,康國公一家子也沒真的得了什么好來,首先,爵位是肯定沒有了,一家子徹底成為平民百姓了,一些牽扯到的事情比較要命的子弟,有的被判了秋后處斬,其他的直接被流放了,他們可沒有王子騰那樣的本事和志氣,被流放之后,估摸著這輩子大概只能等著大赦之類的運道,才有機會回來了。 也有一些只能算是從犯的,被剝奪了功名,處以罰金,監禁個一陣子也就放出來了。對于沒怎么牽扯到了,也就是罰了錢財。問題是,罰金對于這一家子已經是非常嚴重的處罰了,因為康國公府被抄家了,除了一小部分的如節婦還有當年老國公夫人的嫁妝之外被返還了之外,其他的可都被沒入官府。而這點嫁妝在被層層經手之后,剩下的還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