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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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臨安,她的打扮雖不出彩卻也從來沒有失禮。如今來了京城,也是如此……好像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永遠不會出錯似的。 顧曦目光復(fù)雜,耳邊卻傳來殷氏推薦她的聲音:“這就是我家小姑了。小姑,這位是張夫人,這位是黎夫人,都是你的長輩。” 非常的抬舉顧曦。 顧曦來的目的之一就是給像張夫人、黎夫人這樣的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哪里還有心思去想郁棠的事,立刻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和兩位夫人打著招呼。 張夫人和黎夫人素來護短,顧曦除了是裴家大少奶奶,還是殷氏的小姑子,兩人對顧曦都非常和藹,黎夫人甚至笑著打趣殷氏:“你這是怕我們欺負你家小姑不成?她剛才已經(jīng)和裴家的二太太、三太太一起過來給我們問過安了。我們認(rèn)得。” 殷氏聽了撒著嬌的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們忘了嗎?” 她們都是正二品的夫人,特別是張夫人,除了誥命,還年事頗高,在京城世家圈里德高望重,每次出來交際應(yīng)酬,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媳婦、姑娘來給她問安,問好,她還真不是所有的人都記得。 但顧曦是裴家的人,裴宴正幫著張家做事,她怎么會不記得?如此殷氏還特意又領(lǐng)了她過來,她無論如何也要給顧曦幾分面子。她就笑呵呵地接了殷氏的話茬:“放心,放心,不會忘記的。知道她是你的小姑子,裴家的大少奶奶,是個溫順的好孩子。” 殷氏嘻嘻地笑。 顧曦趁機接過丫鬟手中的茶壺,給兩位夫人續(xù)了點茶。 張夫人和黎夫人微笑著點頭,看她的目光很慈愛。 就有人過來和顧曦打招呼:“侄媳婦!” 顧曦回頭,發(fā)現(xiàn)裴彤的大舅母楊大太太和二舅母楊二太太正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望著她。 倒忘了楊家的兩位舅太太。 顧曦強忍著才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笑著上前給楊家的兩位太太行了禮。 楊大太太就趁機拉了顧曦的手,笑著和張夫人、黎夫人打著招呼。 張夫人和黎夫人也笑著和楊家的兩位太太寒暄著,一派祥和的樣子,但顧曦還是敏、感地發(fā)現(xiàn),張夫人和黎夫人的態(tài)度相比剛才卻疏離了不少。 不是說楊家在京城官宦人家里面很有面子嗎? 顧曦在心里冷笑,想抽開被楊大太太拉著的手,卻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楊大太太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拉著她去了郁棠和二太太那里,熱情地和她們打著招呼:“二太太,三太太,好久沒見了!” 郁棠正認(rèn)真地聽著二太太和秦?zé)樀姆蛉苏f著話,聽見有人打招呼,三個人都抬頭望過來。 “哎呀,秦夫人也在啊!”楊大太太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秦?zé)樦叭握憬颊梗笳{(diào)任禮部侍郎,和裴家二太太就算從前沒有什么交往,裴宣做了戶部侍郎之后,也會續(xù)起這段香火緣的。 秦夫人笑著和楊大太太客氣了幾句,楊大太太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郁棠的身上,道:“三太太,我們家阿彤和他媳婦受您照顧,太感激了。之前家里放下這件事就有那件事的,不得閑,也沒去探望一番。現(xiàn)在好不容易閑下來了,不知道三太太有沒有空,和二太太一道,到家里去喝杯茶,吃個便飯?” 郁棠心里的小人不屑地笑。 真把裴家放在心上,怎么會抽不出時間來。 張家的人怎么就有空去給她們接風(fēng)洗塵? 郁棠也溫柔地笑,和風(fēng)細雨地道:“我們剛到京城,兩眼一抹黑,沒有主動去給親家老太爺和親家老夫人問安,已經(jīng)心中很是不安,哪里還好意思讓您過去問候我們!我前兩天還和二嫂商量著,哪天得了閑去給親家老夫人去問聲好的,既然大太太說起來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看這個月哪天大家都有空吧,您看如何?” 楊大太太連聲稱好,約了五日后在家里宴請裴家女眷,這才拉著顧曦走了。 顧曦不愿意跟著楊大太太,可更不愿意在這里低眉順眼地服侍郁棠和二太太,想了想,還是跟著楊大太太走了。 裴二太太就悄聲和郁棠道:“你還真的去她們家做客啊?” 她們妯娌這段時間相處的很好,主要是因為郁棠的性格和二太太合得來,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鬧騰的人,對于不太合得來的人都不喜歡勉強交好,家里也因此比較清靜。 郁棠就小聲回著二太太:“這到處是人的,我們要說不去,肯定又有很多流言蜚語傳出來,還不如答應(yīng)她,早早打發(fā)了。至于說去不去,明天我們就派人去說一聲,就說那天有事,恐怕去不了,改天再約。改到什么時候,那就要看我們兩家是不是都有閑工夫了。” 這可真是太無賴了。 可對付楊家,這樣的無賴又讓裴二太太很歡喜。 她捂了嘴笑,對郁棠道:“還是你的辦法好。我從前怎么就沒有想到?” 楊大太太去臨安做客的時候,很喜歡這樣勉強她,她沒辦法拒絕,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忍讓,退步,包括裴大太太,從前兩妯娌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那個時候她剛嫁過去,裴大太太又有裴宥撐腰,她為此背著人流了不少的眼淚。 此時終于有點揚眉吐氣了。 郁棠也抿了嘴笑。 秦夫人見她們妯娌耳語了幾句,也不好意思問說的是什么,正巧有人來和她打招呼,她就和別人說起家長來。 裴二太太就給郁棠使了個眼色,兩人找了機會跑到院子的角落里說話。 “你覺得秦家怎么樣?”二太太輕聲問郁棠,“秦夫人,有意給她的長子說親。” 郁棠大吃一驚。 她之前還想著五小姐的姻緣在哪里,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我也不太了解秦家。”郁棠鄭重地道,“不過,秦大人曾經(jīng)在浙江做過官,這點比較好,可以托了穩(wěn)妥的人去打聽打聽秦家這位大公子的人品、性情怎樣?至于秦大人,那得問問二伯,秦夫人呢,也得找人打聽打聽。” 裴二太太點頭,叮囑她:“這件事也只是有個音,先別說出去。你等會務(wù)必要幫我領(lǐng)著阿丹,就算是婚事不成,也別讓人瞧不起。” “我知道了。”郁棠很感激二太太對自己的信任,回去之后就眼也不錯地領(lǐng)著裴丹,好在是裴丹原本就是個有點靦腆的小姑娘,安靜、溫順,帶著她不僅不難,還能不時地享受一下裴丹的孝敬——續(xù)個茶,叉?zhèn)€果子,拿個點心什么的。 秦夫人越看就越覺得喜歡。 他們家不是什么特別有名望的家族,因而也不想娶的媳婦太強勢,加上裴家是有名的會讀書,肯定能生出聰慧的孫子來。 她想找裴家的二太太和三太太說說話,加深加深感情,可她自己卻被武家的人纏住了,裴家兩位太太又被楊家的人纏住了,弄得她幾次想和裴家兩位太太說說話都沒能如愿以償。 秦夫人心里有點煩。 裴二太太和郁棠就更不耐煩了。 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去楊家做客,怎么楊大太太還拉著她們不放。 第三百五十五章 做媒 難道是有什么事有求于裴家? 郁棠朝著二太太望過去,正巧二太太也朝她望過來。妯娌兩個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地和楊家的兩位太太打起太極來,應(yīng)酬的話自然也說得滴水不漏的。 好在不一會兒就到了開席的時候。 裴宴雖沒有官位,但裴宣是從三品的大員,郁棠托了裴二太太的福,也跟著那些從三品大員的妻子坐在了一席,這樣一來,不免就又和秦夫人坐在了一塊兒。 秦夫人看著臉色不太好,沖著郁棠和二太太笑的時候都有些勉強。 郁棠想到武家纏著秦夫人的模樣,懷疑武家是想把武小姐嫁到秦家去。 她不由在心里“嘖嘖”了兩聲。 這武家還真是挺有野心的。 不過,這件事卻由不得武家做主。 秦夫人瞧上了裴丹,下定了決心要娶裴丹做自己的長媳,因而看到顧曦的時候也頗為友善,見她上躥下跳的想結(jié)交那些外命婦,索性幫了她一個忙,帶著她走了一圈。 楊大太太看著更加眼熱,低聲對楊二太太道:“看見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還不愿意,我還怕我們搭不上裴家呢?” 楊二太太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和楊大太太一道,親自去了裴家。 郁棠得了信非常的驚訝。 她以為楊家再怎么著,也只會派個得體的嬤嬤來送請?zhí)瑳]想到二位主母親自過來了。 畢竟是裴彤的舅母,郁棠讓人去跟顧曦說了一聲,在自己住處的花廳接待了楊家的兩位太太。 楊二太太一改在江家喜筵上不說話的態(tài)度,熱情地和郁棠打著招呼,請她到時候去家里做客。 郁棠爽快地應(yīng)了,陪著兩人說了會話兒,顧曦就過來了。 她順勢起身告辭,把位置讓給了顧曦。 只是她剛出花廳的門就遇到了二太太體己的金嬤嬤。金嬤嬤恭敬地給郁棠問了好,說起自己的來意:“二太太說,是不是要準(zhǔn)備四日后去楊家做客的穿戴?” 這是怕她答應(yīng)了去楊家做客嗎? 郁棠索性去了二太太那里,道:“楊家兩位太太親自過來,也不好就這樣回了。我準(zhǔn)備明天再派人過去一趟。若是實在是推不了,不是還有大少奶奶嗎?他們是一家人,可比我們好說話多了。” 二太太松了口氣,忙將郁棠拉到了書房,把自己剛剛寫好,墨跡還沒有干的一封信給她看:“我請了我娘家的大哥親自去查秦家大公子品行,應(yīng)該不會出錯的。” 金陵雖然離杭州有點遠,但郁棠覺得,若是她,她也會托了郁遠去查。 她道:“如此就好。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女孩子嫁人,等于是第二次投胎,這胎要是投得不好,下半輩子可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了。” 二太太連連點頭,和郁棠說起林氏:“……那時候誰不說她嫁得好。可現(xiàn)在呢?聽說李家的二公子回了臨安,把李夫人接走了。西北路途遙遠不說,那邊的天氣也很惡劣,也不知道李夫人能不能平平安安地見到丈夫。就是可憐了李竣這孩子,先是出了這樣一個爹,又出了那樣一個大兄,這孩子這輩子可就毀了。” 比起上輩子的早夭,也不知道是那時候的無知無畏更好,還是這時候的辛苦奔波更好! 郁棠嘆了口氣。 二太太也頗為唏噓。 等到郁棠給楊家送信說去不了,再約時間的時候,楊家執(zhí)意不肯,非要郁棠和二太太過去家里喝杯酒才行,妯娌兩人才又登門拜訪了一次。 這次郁棠和二太太早有準(zhǔn)備,去了徐萱家里做客,還帶上了五小姐。 只是沒想到會在徐萱那里遇到了同樣來做客的秦夫人。 郁棠就有些責(zé)怪徐萱:“你這里有客人怎么不早跟我說一聲啊!我們改天再來也是一樣。” 徐萱苦笑,道:“秦夫人是突然過來的,是和我們家姑奶奶一道過來的。” 郁棠這才知道原來黎夫人也在。 徐萱無奈地道:“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要去你那里做客了吧?我們家的老姑奶奶也好,少姑奶奶也好,雖說嫁了人,卻還把家里當(dāng)成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樣帶著客人上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說到這里,她起了疑心,眼珠子錯都不錯一下的盯著郁棠:“你跟我說老實話,秦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你們家?不然她不可能跟著過來。” 殷家的姑奶奶們可以把娘家當(dāng)成自己家,秦夫人是懂規(guī)矩的人,不可能跟著殷家的姑奶奶們胡鬧。 郁棠想著徐萱不是外人,又消息十分的靈通,遂把秦夫人有意和裴家結(jié)親的事告訴了徐萱。 徐萱聽了哈哈大笑,道:“你知不知道,費家想給費質(zhì)文找的那個續(xù)弦,是秦大人的堂妹?” 郁棠目瞪口呆,拉著徐萱聽八卦。 徐萱告訴郁棠:“秦大人有今天,他那個族叔幫襯不少。但他那個族叔的子嗣艱難,只有一個女兒長大成人了。偏生那個女兒運氣也不太好,父、母先后去世,幾次說親都遇上了孝期,這一來二去的,就把年紀(jì)拖大了,秦大人為了報答這個族叔,就想給他這個堂妹說門好點的親事。一去二來的,也不知怎地,就被費質(zhì)文的兄長知道了,然后又告訴了費家的老夫人,老夫人為這件事,還特意派人去相看了秦小姐。只是費質(zhì)文這邊一直不愿意松口,這件事才拖了下來。” 說到這里,她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道,“秦大人要是不顧堂妹的生死,也不會專程為這件事忙前忙后了。費質(zhì)文要是照著從前曾說的那樣,致仕辭官,云游四海不著家,秦大人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堂妹勉強嫁到費家去守活寡。可問題是,費質(zhì)文不知道聽了你們家裴宴什么鬼話,不僅沒辭官,還跑去給皇上寫青詞,這是媚上,是要爭閣老的意思啊!那他就不可能把自己娶進門的媳婦當(dāng)擺設(shè),這門親事他就肯定逃不脫身了啊!你說,你們家裴遐光這不是挖了個坑自己跳嗎?” 郁棠腦子還有點亂,道:“這與我們家裴遐光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