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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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萬兩銀子他懶得管,市舶司的事能把裴宴弄到前面打頭陣,他來的主要目的就算是基本達成了。 他滿臉笑容地站了起來,夸獎裴宴:“還是遐光主意正,我看行!至于說去拜訪王七保的禮物,我們彭家愿意供遐光差遣!”說到這里,他覺得自己很幽默地笑了起來,繼續道,“遐光,我這不是說你們裴家就出不起這個銀子。我的意思是,不能讓你出力又出錢,我們這些人在旁邊坐享其成的,怎么也應該出把力才對得起你不是。” 他的話提醒了其他幾家。 紛紛表示去探望王七保的禮品所需的花費他們愿意平攤。 裴宴不置可否。 郁棠這邊卻已收到了裴宴派人送來的糖果點心。 她望著堆在地上的竹筐和擺滿圓桌的匣子,懷疑地指了指自己,再三向胡興確認:“你說,這都是三老爺送給我的?” 胡興連連點頭,望著郁棠桃李般瀲滟的面孔,一面在心里暗暗感嘆郁棠越長越漂亮了,一面笑盈盈地答道:“三老爺還讓我帶句話給您,說明天顧小姐也會出席講經會,讓您也早點去。” 早點去干什么? 和顧曦斗法? 到時候各府的當家主母都在,她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這么大的臉! 郁棠聽著心中有氣。 又看一眼這快堆了半邊屋子的東西,心里像沸騰的水咕咕地冒著泡。 裴宴這是什么意思? 主動和她和好嗎? 那天她生氣了,他看出來了? 郁棠揪著手中的帕子。 實際上裴宴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雖然嘴如刀子,可心思卻好,就是有點倨傲,就算做錯了事,也不愿意承認。 郁棠嘴角微翹。 尋思著裴宴這點小缺點實際上還是挺可愛的,像個小孩子。 難怪她姆媽說,別看男子是家中的頂梁柱,但身體里住著個小孩子,不時就要冒出來皮幾下,這個時候只能哄著,不能斥責。 那她就原諒裴宴好了。 郁棠拿起個裝著窩絲糖的匣子。 胡興忙道:“這是從京里送來的。我們府上每年都會買好多,家里人吃,也送人。不過,送的都是些親朋故舊,等閑人家是不用這個做回禮的。”他說著,起身翻了翻,拿出個牛皮紙做的四四方方,中間用隸書寫著個紅紅的福字的紙匣子道,“您得嘗嘗這個。陶家送的,江西豐城的冰米糕,我們這邊挺少見的。” 郁棠笑著道了謝,越發認為自己剛才肯定是誤會裴宴了。 裴宴讓人來給她帶信,說顧曦會出席明天的講經會,應該是怕她會和顧曦別苗頭,特意提醒她一聲的。 “我知道了!”郁棠收了禮單,笑著示意雙桃給胡興續茶,道,“多謝您了!還讓您親自跑一趟。” “不謝,不謝。”胡興恭敬地道,覺得自己對郁家的人應該更客氣一點了。 郁棠就問他:“三老爺在做什么呢?我收了他的禮,怎么也要尋思著還個禮過去才好。” 這就是打聽裴宴的行蹤了。 胡興認為這不是個事兒。 裴家做東,來禮佛的幾家宗主坐在一起說說話兒,這再正常不過了。 他道:“借了昭明寺禪房西邊的大廳在一起聊天呢!估摸著午膳會在大廳那邊用,晚膳就不知道了。就是回住處,應該也很晚了。“ 也就是說,今天沒有什么機會! 但裴宴和世家宗主聊天,肯定不會像她們內宅女眷似的只議些衣服首飾,他們應該會說時事經濟,那他們會不會聊到當朝的皇子呢? 郁棠心里有點急。 她道:“聽說顧大人也過來了,不知道他這次過來是私事還是公事?” 胡興自然是知道什么說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幾位宗主在大廳說話,端茶倒水的只安排了裴柒一個人。他是三老爺的貼身隨從。” 也就是說,大廳里的人說了些什么,是要保密的。 郁棠心里有數了,笑盈盈地對胡興道:“我若是想去謝謝三老爺,您看,什么時候合適?” 胡興也有意奉承郁棠,笑道:“這不好說。不過,我幫您瞧著,一有消息我就讓人告訴您。” 郁棠謝了胡興,端了茶。 胡興自然不好多坐,起身告辭,去了廳堂。 里面的人還在說話。 他讓裴柒給裴宴遞話:“郁小姐想過來謝謝三老爺。” 裴柒雖然不喜郁棠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麻煩裴宴,但見不見不是他能說了算的,他還是盡心地去通報了一聲。 裴宴知道了就有些得意。 可見小姑娘得哄,一哄就聽話了。 他想著以后是不是有事沒事就送點糖果點心給郁棠好了,免得她總在自己面前使小性子,不過逗她幾句她就來事了,還生氣呢! 裴宴想晾一晾郁棠。 他淡淡地道:“道謝就不必了,明天按時出席講經會,別和顧小姐鬧騰起來,吃了虧就行了。” 郁棠得了信,再次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都是什么人啊! 趕情專門差了人來給她遞話,就是為了告誡她別和顧曦置氣? 她什么時候主動招惹顧曦了? 裴宴說話不公平。 難道就因為顧曦成了他侄兒媳婦,他就開始向著顧曦不成? 第二百二十九章 住處 郁棠在那里皺著眉生氣。 在旁邊聽著的雙桃卻兩眼發亮,感慨地道:“三老爺為人真好,顧小姐都要做他侄兒媳婦了,可他怕您吃虧,還特意派了人來說一聲。小姐能遇到三老爺,真是小姐的福氣!” 郁棠一愣,佇足原地,眨了眨眼睛,半晌都沒有說話。 是啊!剛才裴宴分明讓人給她帶信,讓她別吃了虧,可她為什么總是只想到了裴宴的壞而感受不到裴宴的好呢? 是不是因為她自己對裴宴有看法,連帶著對裴宴的話也有了偏見。 郁棠在圓桌前坐下,支肘在那里反省自己。 自從她和裴宴認識以來,兩人每次見面都不是很愉快,但不能否認,每次裴宴都幫她解決了大問題。不過是他嘴太毒,話太碎,鬧得她得了他的恩惠也只記住了他的壞。 可她又不是不知道裴宴就是個又傲又驕的性子,就算是做了好事也不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反過頭來想,那也算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吧! 郁棠想到裴宴那張冷峻的臉,“撲哧”就笑出聲來。 活該!誰讓他脾氣那么壞的。 可他這脾氣也太容易吃虧了。 她也得慢慢轉變態度才是,不能遇到什么事了就先想著他的壞忘了他的好。 郁棠在那里思忖著,雙桃卻睜大了雙眼望著她,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一會兒愁一會兒喜的……” 讓雙桃心里有點害怕。 總覺得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在郁棠身上發生了,但她又無跡可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事,沒事。”郁棠回過神來,望著滿桌的糖果糕點,想了想,吩咐她道,“你把這些東西拿去給陳婆子,就說是裴家送過來的。然后問問太太,徐小姐、楊三太太和裴小姐她們那里,要不要都送些過去。” 新鮮上市的櫻桃,不僅品相好看,價格也很好看。這個時節送出去,是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雙桃應聲而去。 陳氏覺得郁棠考慮的很周到,放下抄佛經的筆,對陳婆子和雙桃道:“裝得漂亮一點。徐小姐和楊三太太、裴家的小姐們眼界都高,可別好東西被你們給弄糟蹋了。” 兩人嘻嘻地笑,把裴宴送過來的東西分了出來,然后拿去給郁棠過目,郁棠點了頭,雙桃這才去送東西。 徐小姐接到東西不免滿頭霧水。 她剛剛才和郁棠分開,怎么郁棠就又送了這么多的東西來?這里又不是城里,可以隨時到集市上去買。可若說是從寺外的小商小販手里買的,她好歹也是見過市面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商販能做得出來的東西。 雙桃就按照郁棠的吩咐笑著回道:“是裴家的長輩送的,小姐覺得好吃,就讓送些來給您和三太太嘗嘗。” 講經會要開九天,聽得懂的人如癡如醉,像她們這樣沒有什么經歷的閨閣女子,也就只能當個故事聽聽,怎么可能會有感觸?怎么可能坐得住?有這些零嘴,還能混混日子。 徐小姐高興地收下了,讓丫鬟拿了些桃子、李子給雙桃,算做是回禮了。 雙桃也沒客氣,代郁棠道了謝,收了果子,又要去給裴家的幾位小姐送糖果糕點。 徐小姐見她又是提又是抱的,知道郁家只有兩個仆婦,索性吩咐阿福:“你幫雙桃把東西送過去。” 阿福因為徐小姐的緣故,和郁棠身邊的雙桃這幾天漸漸熟悉起來,兩人還頗能說到一塊兒去,聞言滿臉是笑地應了,幫著雙桃拿了一半的東西。 雙桃謝過徐小姐,和阿福出了門。 裴家的女眷住在徐小姐的隔壁,可若是想過去,卻要繞過外面的一條竹林甬道。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小道幽靜,兩旁不時傳來幾聲鳥鳴,雙桃和阿福都覺得心曠神怡。 阿福就問起雙桃郁家的事來:“聽說你們家是做漆器生意的,可以讓你們家小姐跟我們家小姐說說,把貨販到京城去賣啊!” 這樣郁家就能多賺錢,就能多請幾個仆婦了,免得什么事都只能差了雙桃。 雙桃笑道:“這是東家的事,我們怎么好插話?” 兩人說著話,迎面卻碰到宋家和彭家的小姐,正站在竹林旁,指使著幾個小丫鬟在摘涼亭旁的夾竹桃。 阿福嚇了一大跳,道:“這花可是有毒的。” 雙桃也嚇了一跳,道:“夾竹桃有毒?我都不知道呢!” 阿福道:“這是我們姑爺說的,我們姑爺從來都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