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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許多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珍貴孤本,往常雪無霽十分珍愛。但他飛快地掃過去,看過一本不是,便丟到地上。 “沒有,不是……沒有。沒有!!” “轟隆”一聲,雪無霽煩躁地把書柜推倒在地,紙頁紛飛,細(xì)小的塵埃在暗淡的光線里變成灰色的顆粒。 他按住額角,抿唇,繼續(xù)找。 書堆了一地,柜子接連被他狂躁地推翻。 在最后一個書柜里他找到了,九尾令人復(fù)生的咒語。 雪無霽再三確認(rèn),指尖發(fā)顫。他把它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從來過目不忘,可這次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放心,干脆把書籍帶了過去。 君燭還是靠在王座上,睫毛在蒼白沒有血色的眼下投出陰影。 “我能成功的。”雪無霽克制住了沒有來的心慌,吸了口氣,握緊了不知寒的劍柄。 銀劍好似也在哀鳴,一只白貓?zhí)顺鰜恚鸬溃骸把o霽!你瘋了嗎?!” 雪無霽掃了不知寒的劍靈一眼,漠然垂下眼睫。 “雪無霽!!——” 劍刃帶著風(fēng)聲斬下,狐尾落下。因為疼痛,雪無霽最后沒能抓穩(wěn)劍,劍尖“鏘”地一聲刺進了地面。 不知寒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真的瘋了!” 雪無霽痛得快聽不見了,啞聲道:“……閉嘴!” 他克制住發(fā)抖,挺直了脊背。 死死握住了君燭的手,念出了咒語。 符文生效,發(fā)出靈光落到了君燭身上,雪白狐尾開始融化,像一場小雪。 ——可是,咒文念完,君燭依舊閉著眼。 因為他的動作,少年宛若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從王座上栽倒下來。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雪無霽心里殘存的火苗被熄了個干凈。 不知寒真的怕了:“你別再試了……雪無霽!你別再試了!” 雪無霽的嘴唇也像死人一樣蒼白了,他腦海里什么都沒有想,面無表情地再次斬下一尾。 山呼海嘯般的疼痛從魂魄上騰起,把他整個人淹沒。但他連一絲痛色都沒有露出。 他咬破指尖,用血畫了符咒,咒文也一字一句,念得格外慢、格外用力。 這一次呢,應(yīng)該能起效了吧? 可是,沒有。 腦海里自己的另一個聲音道: “你不要再試了,他已經(jīng)死了。” “什么人不能復(fù)生,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他已經(jīng)神魂俱滅了!” “哈哈哈哈哈……” ——神魂俱滅。 這四個字猶如一把銹劍當(dāng)胸穿過,一種巨大的悲慟忽然擊穿了雪無霽的心臟,他跪坐著,呆呆地望著君燭。少年枕在他膝上,恍然如安睡。 他三天前還在為自己戴上他親手打造的銀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無霽捂住頭,那聲音仿佛是從肺腑里擠出來的。不知寒被激得震鳴起來,竟然呆住了。它從來沒有看見雪無霽這樣失態(tài)過,也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凄厲的聲音。 那簡直不像人,而像是垂死的野獸。 而后是戛然而止的漫長的死寂。 “雪無霽……你……” 它看著雪無霽整個人如雕塑一般,坐在那里不動了。 過了很長時間,才有一滴冰涼的眼淚滴到了少年的面容上。 這座魔王殿像是變成了一座墳?zāi)梗溽樋陕劇?/br> 魔王殿外的雪下了很久,雪無霽也坐了很久。 然而終此一夜,君燭都沒有醒來。 ※※※※※※※※※※※※※※※※※※※※ 為什么君燭不會長大、不能碰水、經(jīng)常昏睡。因為這是偶人小號,燃要切號。 為什么會死……答案在魔族的那幾句對話里。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兔閣 2個;Nan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funji 10瓶 第68章 枯銀其四 “你看你, 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難看。” 心魔看著雪無霽道。 雪無霽在顫抖。他的長發(fā)全都披散了下來,其中半數(shù)都變?yōu)榱算y白色, 遮住了面容。幾縷發(fā)絲被冷汗黏在額角,連衣襟都變得有些半透明了。 君燭死后,他舉辦了登基大典, 正式成為了魔王。 期間他聽說了自己那個老對手的死訊。 仙皇陸宸燃, 被九十九仙門聯(lián)合堵在了辟元仙宮,插翅難飛。這暴君原本就親手燒過一次他父皇的仙宮,這回他的仙宮卻是被外人給燒了。 沒人看到陸宸燃逃出來,大抵是死了吧。 雪無霽確實低估了仙門的勢力,他們與仙皇僵持已久,卻來了這么一次絕地反撲。 而且魔域在這十幾年間都沒有停止覬覦凌霄,小亂不斷,而且有愈來愈猖狂的趨勢。仙門要確保反撲萬無一失,便也插手了魔界事務(wù), 暗中與月沉達成交易, 其中還有大計小計有數(shù)個連環(huán)圈套。 他們的計謀確實很好,月沉身死,雪無霽這方也元氣大傷。 比凌霄稍微好點的是, 魔域此時已經(jīng)統(tǒng)一了。手下魔族雖然叫囂著要打,但雪無霽清楚他們短時間內(nèi)沒辦法進攻凌霄。 自己聽到陸宸燃死訊時是什么心情, 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 上輩子百來年, 算來算去自己在意過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稱他為對手, 一個叫他為先生。然后都在一天之內(nèi)聽聞了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