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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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丟開書房,回臥室。臥室空間足夠大,但只有床榻等物品,不像是能藏東西的地方。 剩下的是衣帽間,比臥房略小,但各種箱柜多,又隱藏了好幾處暗格,確實是藏東西的好地方。上次那個惹禍的襯衫,就是賀云舒從最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來的。 方洲將全部燈打開,照得衣帽間亮如白晝,又拉開全部得柜門和抽屜,一樣一樣翻。 翻了半日,什么收獲都沒有。 真是見了鬼。 方洲出臥室,路過兒童房和玩具房,想了想,徑直走進去。 玩具房一面大柜子,上方陳列著各種玩偶,下面則是放東西的柜子,上了鎖。 他用力拉了幾下,沒拉開,下樓找保姆要鑰匙。 方太太坐起居室看書,見他下來,抬著眼鏡問,“你剛在樓上翻什么呢?你爸下來說鬧得不行。” “找個東西。”他說,“幺姨呢?兒童房的玩具柜怎么上鎖了?” “先別管那個,過來說事。” 方洲不想過去,方太太放下書,硬拽。 “我昨天跟云舒說的事,她問你沒有?”方太太問得有點殷切。 “什么事?”方洲疑惑。 方太太打他一下,“房子啊。不是說了要出去住的房子嗎?我找人問了,現在市區那片最好的就是金融中心附近要開的一個盤。那邊給我說,先給選戶型,選好了直接去交錢就行。昨天把冊子給云舒了,她說考慮考慮。怎么,沒跟你說?” 真沒有。中午吃飯,一個字沒提。 方洲臉色難堪,方太太馬上明白緣由。她忍不住鄙夷道,“你說你能搞定,沒事,不要媽幫忙。如何?怎么過了大半月了,人還是沒哄好?” 他咬牙,沒吭聲。 “你又跑出去好幾天,忙的都是什么事?就不能正正經經抽兩三天出來,專門陪陪她?”方太太道,“我也不是幫她,就是家里有個人生氣,氣氛就不好。我老了,你爸精力也不好,這樣氣氛,日子可不好過。” “我懂。” “你那頭好生說,我這邊也多哄哄她。”方太太又咕噥了一句,“沒進門的都能掙著那些錢,這進門好幾年的一分沒有也不像話——” 方洲聽得好笑,“媽,你說的都是什么?” “就不是了?”方太太這才跟受刺激了一樣,“老二打電話來說那邊元旦開業,讓我和你爸去吃酒席。有什么好吃的?身體不好,還偏去幫人搶什么招牌。好不容易開兩個店,起的還是別人的名字。你說,都是什么事?云舒再是脾氣好,等開業宴的時候往里頭一坐,怎么處?你小姑姑那嘴巴又不饒人的,當著我還能笑話著問,怎么人沒進門公司都幫忙開上了?那邊給多少,這邊小賀呢?你讓我怎么說——” 她拍著手心和手背,“都是rou啊,不讓人笑?” 方洲道,“沒你說的夸張。老二定股份的時候,都分清楚了。他名下的就是他自己的,蘇小鼎只有幾個點,當是老十八盤菜譜入股的。我這邊也有十幾個點,怎么算歸云舒的都比蘇小鼎多,姑姑笑不著。” 這話一說,方太太的不開心沒了。不過,她忍不住埋怨一句,“云舒往日最懂事,怎么突然擰起來了?” 方洲被她鬧一通,鑰匙的事暫且擱一邊,復又上樓。 等到傍晚,賀云舒回家。她將包包丟旁邊,轉了一圈就來書房問,“方洲,你翻東西了?怎么到處都亂七八糟的?” 方洲手里執著厚厚的賬單,看她一眼,道,“翻了,想找點東西。” “找什么?”她問。 方洲反手放下賬單,走近道,“想看看,這家里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賀云舒定定地看著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當晚,自然是書房的歸書房,臥室的歸臥室,有些東西也悄悄挪了位。 次日,方洲去公司,簡東和趙秘書匯報工作。 簡東連夜做了一個報告,關于本次出差的成果,對項目進行了初步分析。 趙秘書則將本次的行程,各路名片和聯絡人造冊,又整理了人物關系。 最后,不輕不重地說了一聲,方總的東西都放在隔壁的休息室。 方洲對行李不是太在意,工作會卻馬上展開。他叫趙秘書準備會議室,召集人手開會。 上午將通知發下去,下午陸續有各處的人趕著來。 會議室剛坐滿一半,賀云舒的電話卻來了。 方洲見鬼了一樣盯著手機上屬于她的名字,不會是現在吧?又玩突然襲擊? 然而鈴聲卻如催命一般,響得沒停。 他咬咬牙,接通。 “方洲。”賀云舒叫著他的名字。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云舒,有什么事?” 賀云舒拿著手機,仰望前方的玻璃幕墻,道,“我現在在公司樓下,你能下來嗎?” “現在?” “對。” “不可以推辭嗎?” 賀云舒笑了,道,“怎么辦呢?你的分,要被扣光了。” 方洲有點惱火,但還是極力忍耐,道,“你等著。” “嗯,我等。不過,千萬不要讓我等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我太太,還是比較喜歡我的。 第十九章 不過如此 方洲放了電話,對著下面圍了半圈的大會議桌出神。 趙舍挨個將文件發出去, 見方洲那樣, 走過去問,“方總, 還有什么需要準備的?” “簡東呢?”他問。 “去準備ppt了,馬上就位。” 方洲走到門口, 避著眾多下屬, 對她道, “我有點急事, 要出去一趟。等下簡東來, 你讓他主持會議。” 趙舍有點吃驚, 半吞吐道, “他能行嗎?” 屋中的老老少少, 一多半是方洲上任后扶起來的少壯派,一小半是方老先生帶了許多年的老人。兩派人從來不太看得對眼,平時靠方洲的壓制才能心平氣和地商量事。他一走,簡東顯然是要鬧笑話的。 方洲自然懂趙舍的擔憂,然而公司一時半會兒倒不了,賀云舒那頭要離婚卻是分分鐘的事。 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道,“不管行不行, 先上就是了。” 說完,急匆匆走掉。 趙舍頭痛地看著他穿越闊大的開場辦公室,消失在電梯間。 簡東拎了電腦來, 開玩笑道,“怎么天天見你發呆?” 趙舍嘆口氣,道,“老簡,我說老板有問題,你恥笑我。你猜他給你安排了什么好活?” “什么?” “他剛接了個電話,轉頭對我說是急事,馬上就得走。” 簡東這回也驚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方洲是什么人呢?他自十二三年前接手公司,嚴格遵循每周休息一天,每月休四天,每年休五十天的規則。絕對不會缺席任何一場會議,絕對不會遲到和早退,也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事溜號。諸多人懷疑他是機器人,當然也有人說才能不夠靠勤奮來彌補。可能夠嚴格控制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才能?更何況,公司在方洲手里翻出去幾倍的規模,早就證明了他非一般的商業才能。 趙舍理解簡東的驚悚,馬上又道,“他說了,這個會暫時交給你主持。” 簡東幾乎要哀嚎了,誰tm愿意跟那些老家伙扯皮啊? 然事實是老板已經不見了,總不能就這樣開天窗,該頂上的時候就得頂。 只趙舍萬分確定道,“所以,你猜這段時間讓老板失常的是什么人?我覺得,一定是個女人。” 簡東閉嘴,不說話了。 “不說?”趙舍笑了,“那就是了吧?是不是趙立夏?” 賀云舒開了手機秒表計時,數字跑到十分鐘的時候,方洲出現了。 她稍有點滿意,收了手機對他招手。 方洲快步走過來,臉上雖沒什么表情,但看得出非常不痛快。 他不痛快,賀云舒就心情舒暢。她指了指路邊停的車,道,“走吧。” “去哪兒?”他問,“我下午要開個會,比較緊急,不太能耽誤。” “我這邊也比較急,更耽誤不得。” 她快三十歲,兩眼依然如同稚子一般黑白分明,再配上白面和紅唇,在冬日里鮮活得很。 方洲到底還是心癢,偏頭看了看對街一個巨大的招牌,支了支下巴,“不如就近?” 節省時間。 賀云舒轉頭,見那招牌上寫了‘首座酒店’幾個字,嗤笑出聲。 她回頭,上下打量他,視線在掃過他腰部的時候特別惡意地多停留了幾秒。 方洲被她看得后脊背發麻,有種大庭廣眾之下被扒光的凌虐感。不夠羞恥,反而足夠刺激。 “方洲啊方洲——”她開口,“枉你人模狗樣,腦子裝的也不過臍下三寸的事。” 男人就是狗,丟出去一根rou骨頭,就以為回回喂的都是rou。 奈何賀云舒要的,從來都不只是一口rou而已。 凱迪拉克穿越平城,一路往北,抵達一個巨大的五金建材市場。 來往貨車,路面坑洼,飛塵漫天。 方洲衣冠楚楚立在污水坑邊,格格不入。 賀云舒開后備箱,翻出來一雙皮靴、一件薄夾克外套和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道,“穿上吧。” 他兩個指頭勾起運動鞋晃蕩,再看看不知多少年月的夾克和牛仔,道,“你從哪兒找出這些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