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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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舍身體停頓一下,有些詫異的回頭,疑惑道,“沒有。方總,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了?還是上次遺漏了衣服,讓小方太太不開心了?對不起,我應該再去道個歉——” 方洲搖頭,揮手讓她離開。 這一晚,方洲又沒睡得太好。 早晨醒來的時候,手機大響,房間門也被敲得很亮。 他頭痛欲裂,也顧不得衣衫嚴整,松垮著睡衣去開門。門拉開,趙舍拎著幾個大袋子站在門口。她大約是沒料到這場景,面皮有點發(fā)紅,硬撐著將視線落在他肩膀上,但眼角余光還是瞥見鎖骨下方好幾個可疑的紅痕。 她道,“方總,這是你的衣服,已經洗干凈了。另外,若是不方便,我把早餐給你送上來?” 方洲啞著嗓子,“不用,衣服給我就成。你去樓下餐廳,和他們倆一起等著。” 說完,他接了袋子關門。 方洲將衣服丟床上,開了衣柜門,里面掛的卻是賀云舒丟給他的那套廉價白襯衫。 他皺著眉抓起來,有點胡亂地塞箱子里去,又將黑色的三件套蓋在上面。收拾了一會兒,覺得不太放心,將全部衣服翻出來仔細檢查一遍。香水味,口紅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確定全部都沒有后,才重新裝箱。 平靜的生活被一枚可笑的口紅印毀于一旦,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不過—— 方洲對著鏡子打上領帶,賀云舒居然顯出另外一副樣子來,兩人索然無趣的夫妻生活陡然翻了個身,算是十分意外的收獲。 回城的路比較順暢,高速只在入平城的時候堵了不到十分鐘。 簡東要先回公司,趙舍問方洲,“方總,午飯——” “我自己安排。”方洲抬手看了下時間,“老秦送你們回公司,等下在金融中心把我放下去就是。” 趙舍有點驚異,“方總,下午——”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下午給你們放假吧。有什么事,明天上班再說。” 趙舍還要再問,簡東丟了一個眼神給她,她閉嘴。 方洲靠在車背上閉目養(yǎng)神,緩了會兒后,道,“我的行李先送公司休息室去,誰也別動。” 趙舍點頭,回看了簡東一眼,專心擺弄手機。 車到金融中心,老秦小心地靠邊,方洲開門下車。 趙舍開車窗,眼睜睜看著他攏了攏大衣,走入了高聳的玻璃幕墻之中。簡東靠過來,道,“看什么呢?沒看出來咱們老板有約會呢?” “什么約會?”她問。 “能告訴你?”簡東將她拉回來,道,“老板的私事,你少管。” “總覺得吧,不太對。”她道,“老簡,你上次到底跟老板忙什么呢?惹得小方太太捏了行程表來找我查勤,一步一行問得清清楚楚,再細也沒有了。” “你說了沒?” 趙舍攤手,“雖然很為難,但也只有說。要是老總知道了生氣,你得幫我說幾句好話。” 簡東就笑,笑得兩眼瞇起來。他道,“可奇怪了。咱們公司上上下下就數(shù)你嘴嚴,怎么偏偏在小方太太那兒穩(wěn)不住?” “在公司是工作。”她嘆口氣,“生活,總不是太善待女人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給幾句話而已。” “沒想到你這么好心。” 方洲不以為賀云舒會赴約,不過他還是去了。 飯店在金融中心八樓,抵達的時候過了五分鐘,但座位依然被保留。 他摸出手機來看,沒有賀云舒的電話和短信。 服務生來問菜單,他翻開看了一會兒,開始點餐。基于客人所需,服務生提醒,“不要浪費。” 他道,“我的客人馬上就到。” 其實并不能確定,畢竟賀云舒昨晚的拒絕太干脆,而離婚的意向又過于堅定。 不過,他既下了決定要解決這個問題,自然會做足了誠意。 果然,等了十來分鐘,第一道菜上來的時候,賀云舒的人影便出現(xiàn)在店門口。 他有點開心地笑起來,她既然愿意玩,他就陪她玩遍三百六十五式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舍:老板真的有問題。 簡東:你真的危險了。 方洲:和太太一起吃個午飯,有什么奇怪的? 賀云舒:我去看他請客誠心不,若沒去,也好借機生事。 方洲:幸好我去了。 賀云舒:去了是誠心,但這會兒誠心有罪。 方洲:尼瑪! 今日第二更送上! 感謝在20200217 09:24:07~20200217 10:2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誰是誰的誰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八章 就是現(xiàn)在 賀云舒沒想去吃方洲的飯, 但魏宇派了一個外出的活給她,讓去兄弟單位領一批資料。 領資料的地方,恰好在金融中心后面的小街上。 東西搬上車, 差不多中午十二點。對方熱情邀約,請她一起吃食堂。 她本來要同意,可點頭的時候轉念一想, 又拒絕了。 只是單純的好奇,方洲請這頓飯到底誠不誠心而已。 因此,將車停街邊后,就上樓去看一眼。 只一進門, 便見方洲坐在最靠門邊的位置,沖她笑。 賀云舒被笑得有點惱怒,但卻做不出落荒而逃的事。 她緩緩走過去, 方洲則幫她拉開座椅, 仿佛以往的全部默契都還在。 她看著他, 他繼續(xù)笑, 并不先說話。 顯然, 他記得她的規(guī)則, 也記得教訓。 賀云舒偏了一下頭, 解釋道,“只是上來看看。” 方洲這才開口, “幫你點了奶油蘑菇湯。還有什么想加的?” 說完,他開始幫忙布置餐具。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銀質的餐具在指間反轉, 顯得十分好看。他道,“出單位的時候,沒有太趕吧?我以后會盡量安排在晚餐,不過,小熙和小琛恐怕會鬧脾氣,他們離不開你。” 賀云舒聽得刺耳,低頭放包,脫大外套。 方洲見她不回答,又道,“老二剛給我打了電話,說鼎食開業(yè)時間正式定在元旦,邀請咱們和爸媽到時候去捧場。我那天有點忙,去不了,送花籃就好。你呢?要去嗎?” “去。”當然得去,畢竟終于有點共同財產的股份。 方洲笑一下,盯著她的臉看,“你昨天是請的假?回家都很晚了吧?媽沒說什么?” 她的面色如常,但耳垂有點微微發(fā)紅。似有點不自在,但幾秒鐘后又恢復如常。她抬手捋了下垂在耳邊的頭發(fā),“請的年假,其它都還好。” 他恍若無意道,“以后怎么安排?要不要我這邊配合?” 賀云舒略皺了下眉,“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 方洲有點遺憾,隨手接了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品,全擺她面前去。 待人走開,他道,“你帶過來的衣裳,我沒丟。” 賀云舒用銀勺盛湯吃,她已經能夠自如地使用累贅的工具,也習慣這種場合的氣氛,也不在意對面人會對她有什么看法。遙想當年,第一次邁進來的時候,生怕弄壞了什么,或者一個舉動不對便傷了體面,那種小心翼翼真夠令人無能為力。 蘑菇湯入口的滋味十分美好,確實地貼合她的胃口。第一次吃了后回家和母親交流,希望她能夠按照一樣的菜譜做出來。母親試了幾次,味道都不對,惹得她不想吃了。母親差點破口大罵,“吃了幾頓好的,就吃不慣老娘做的飯了?不好吃?不知道我做得多辛苦啊?賀云舒,告訴你,你跟方洲去吃的都不是飯,是錢!” 現(xiàn)在,錢正在她的味蕾上爆炸。 方洲見她吃得認真,又道,“只是料子實在差了些,刮得身上發(fā)癢。你下次要再玩,買點好的吧。” 賀云舒只管埋頭吃,看也不看他。 他抽出紙巾遞過來,示意她擦擦嘴。 她沒接,撩起餐巾按了一下嘴角,道,“一次性用品,買得太貴就浪費了。我是要離婚的人,各方面都要省儉些。” 方洲不太吃得下去了,他忍了一口氣,道,“我已經讓趙舍去補卡了,辦好后會親手交給你。” 這次賀云舒沒拒絕,她抬頭沖他笑,“謝謝。上次我是有點沖動了,這次不會再折斷卡。畢竟離婚的時候要向法院主動提供配偶的各種賬戶,才有可能分到財產,對吧?” “云舒,既然坐在一起吃飯,就該聊一些大家都開心的事。” “我一想到馬上就能和你說再見,還能分一大筆錢走,整個人都開心得不得了。” 賀云舒丟下湯勺,扯掉胸口的餐巾,撈起外套和包包起身道,“中午飯吃得很好,謝謝你的招待。有空的話,我會回請。” 說完,徑直出了餐廳。 這樓棟里實在令人憋屈,連呼吸也困難極了。 她沖出大樓,直到涼絲絲的空氣入喉,整個人才舒坦了。 方洲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賀云舒剩下的大半餐點慢慢吃完。 吃完后,他打了個網(wǎng)約車回家。 方太太和方老先生對于他的早歸非常驚喜,兩個小家伙更是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同他們玩夠一個小時,這才回房收拾東西。 賀云舒拿著口紅襯衫,硬生生忍了六十多天才爆發(fā),必然是做了諸多準備和安排。她既打定主意離婚,不可能只有那一點兒東西才發(fā)動。方洲被動挨了一拳,又同意了一個荒唐的她說了算的游戲,不握點東西在自己手上不行。借著這個下午的機會,將家里徹底翻一遍,也許能翻出點什么來。 方洲先去書房,將書架和書桌細細摸了一遍。里面幾乎都是他的書和文件合同,偶爾有幾本相冊,都是賀云舒做的孩子們的各種照片和家庭合影。至于她丟出來的紙盒子,里面有他給的訂婚戒指,結婚戒指,第一個蕭邦手表,后來生兒子們送的鉆石和項鏈等等。再有就是那個賬本,當真一頁頁去看,全是七零八碎的東西。不過,時間連到最近一年,去藥房的次數(shù)頻繁得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