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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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不知道,她這邊發生了好多事,明明每天睡前都一遍一遍渴望著他能撥通她的電話,說點什么,問點什么,她就能一口氣將所有的委屈與不忿統統訴諸于口。 昭夕語塞,千言萬語堵在喉頭,卻不知從何說起。 太多了。 他錯過太多了。 面對他的追問,昭夕帶著一點哽咽的聲音反問他:“多久回來?” 程又年沉默片刻,才說:“暫時還回不來。” “我現在就想見你,程又年。” 精疲力盡下,昭夕忽然有點孩子氣,明知這樣說很可笑,卻還是賭氣這么說了。 良久,程又年才說:“對不起,昭夕。” 雖然他連他在忙什么,為什么回不來,都沒有辦法解釋一句。 兩人破天荒沉默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最后是昭夕慢慢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說:“我開玩笑的。你忙你的,不用回來。” 程又年沒能說出話來。 她又出人意料地笑了笑,“是出了一點事,但是會好的。” 爺爺說的很對,求人不如求己。 她一不知如何告訴程又年,二是告訴了他,他也無能為力。又有什么說的必要呢?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無力,明明很用力地思念著對方,卻沒有辦法言明。 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苦難。 你要遵守保密條約,我亦不知從何說起。你幫不上我,我也無法走近你。 第62章 第六十二幕戲 北京城一年到頭下不了幾場雨,今日老天爺一變臉,似乎要將一整年的降雨量都補上。 雨水急速沖刷著車窗,像是拼盡全力要砸破障礙,天地間一片霧靄,幾乎看不清外面的情景。 昭夕靠在座椅上,很久很久沒說話,直到左側窗戶忽然傳來兩聲悶響。 有人在敲窗。 她一驚,側頭才看見有人站在外面,打了把傘,身影被雨水潤得模糊不清。 昭夕把車窗降下一條縫,看見宋迢迢站在雨幕里。 雨勢太大,雨傘都遮不住,再加上夜里風大,她緊緊攥著傘柄,就這樣,傘還被吹彎了。 “這么大雨,你出來干什么?”昭夕一怔。 “開門!這么大雨,誰跟你站在這兒講話?” 咔嚓一聲,昭夕下意識開了車內鎖。 宋迢迢匆忙收起雨傘,坐進副駕駛時,一身都濕透了。 昭夕嘟囔了一句:“真皮座椅就是這么讓你給糟蹋的……” “要不是你,我至于淋成這樣?” 宋迢迢也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刻薄,只是在側頭看見昭夕還泛紅的眼睛時,尾聲又放輕了,收起了氣話。 昭夕意識到自己這會兒有點狼狽,立馬別開臉,看著前方的雨幕。 “你出來干嘛?” “出來看看你哭斷氣了沒。” “誰,誰哭了?”昭夕繃起臉,立馬否認。 “得了吧,在我跟前裝什么女金剛啊。”宋迢迢就跟在自己車里似的,動作熟稔打開面前的柜子,抽了兩張紙巾出來,遞給她,“擦擦眼屎。” 昭夕:“……” 她沒好氣地接過紙巾,重重地擤擤鼻涕,全無女神形象。 宋迢迢聽見那響亮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會兒怎么不維持形象了?” 昭夕:“在你跟前有什么好維持的?” 宋迢迢點頭:“也是。出來之前我沒吃止吐藥,你要矯揉造作,我還得吐你一臉。” 車內短暫地沉默了片刻。 昭夕才問:“你看見新聞了?” “本來沒看,這幾天一直在律所加班,有個案宗很復雜,熬夜熬得我頭疼。結果今天一回家,就聽見隔壁雞飛狗跳,老爺子的聲音怕是隔著八條街都能聽見。” 昭夕:“……” 宋迢迢接著說:“我問我媽怎么回事,她說不清,讓我下個微博自己看,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昭夕自嘲地笑笑:“本來不是我出事,可惜棋差一招。我太想解決眼前的困境了,反倒落下把柄,被人抓了個正著。” 宋迢迢直截了當地問:“有眉目了嗎?” “什么眉目?” “誰干的啊。那些照片一看就是跟了你小半年才拍出來的,還挑了個這么好的時機,全部積在一塊兒爆料。” “我想不到是誰。”昭夕一籌莫展。 宋迢迢反問:“這圈子里,你得罪過誰?” 昭夕思索一圈,訕訕地說:“該得罪的都得罪得差不多了。” 宋迢迢:“……” 宋迢迢:“敢問你是做了什么,一口氣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昭夕細數:“比如以前走紅毯,艷壓過的女星全都不會高興我。然后是當初《木蘭》選角,好多大花小花都搶破了頭,后來導演選了我,這事兒估計也惹了不少人。再比如后來我轉行拍電影,每個項目資方都想塞人進來,我能拒的就全拒了,被拒的肯定也很氣——” “停停停。”宋迢迢揉太陽xue,“都什么破事兒啊,你們圈子里能有點正常人嗎?” 昭夕不服:“我啊。” 宋迢迢手里一停,抬眼看她:“心里沒點數嗎?頭數你最不正常。” 兩人斗起嘴來,昭夕的不服輸瞬間被點燃,車內倒是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消沉氛圍。 她不是蠢人,很快意識到宋迢迢在用這種辦法緩解她的情緒,頓了頓,才說:“不是熬夜了嗎?還不回去休息?” 宋迢迢說:“休息什么啊休息,看你這么一副鳳凰落難不如雞的樣子,我倒是立馬就精神了。” 昭夕:“……” 這位jiejie嘴里就沒有一句動聽的話。 宋迢迢系好安全帶:“開車,請我喝酒去。” 昭夕不客氣地說:“看不出啊,胸不大,臉倒是挺大的。” 宋迢迢也回敬她:“你也是啊,年紀不小,心眼倒是挺小的。” 兩人瞪視片刻,最后不知是誰先笑出來。 昭夕踩下油門,朝酒吧進發。 * 三杯兩盞淡酒,人也興奮了。 昭夕沒再去想那堆破事,反而問宋迢迢:“你那對象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分了。”宋迢迢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遞給吧臺后的調酒師,“再來一杯。” 調酒師問:“還是一樣的嗎?” “換一個。” “換哪種?” “你看著辦吧,要貴的。” 昭夕:“……” 昭夕:“jiejie,我都這么慘了,你好歹可憐可憐我,別再剝削我的錢包了行嗎?” 宋迢迢白她一眼:“你放心,你還不是最慘的,多的是人比你慘。” “比如說?” 宋迢迢:“我。” “……” 宋迢迢和立揚分手了,就在昭夕前腳勸了她,去了塔里木不久,后腳他們就真的一拍兩散。 起因是立揚催促宋迢迢結婚,宋迢迢認為交往還不到三個月時間,怎么就扯到結婚去了。 立揚說:“雖然交往沒到三個月,但我們認識都三年了啊。” 同在律所,合作過,爭辯過,一起熬夜奮戰過。 革命友情倒是有,對于立揚這個人的工作能力和上進心,宋迢迢也認可。 但閃婚似乎還是不妥。 后來宋迢迢想起昭夕的提醒,也留了個心眼,暗中觀察立揚。 “有天我去他辦公室找他,他人不在,電腦開著,卷宗也攤開在桌上。我怕是機密文件,被人看見不好,就去替他收拾,剛好看見電腦的搜索頁面。” 昭夕問:“什么頁面?” 宋迢迢淡淡一笑:“他在搜,地安門的四合院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