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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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只似乎被攻擊過,腿上傷痕畢露,鮮血淋漓。 那處懸崖陡峭險峻,他無法靠近,又因當年國內(nèi)尚在發(fā)展,野生動物保護措施還未曾建立,他束手無策。 最后只能拿出相機,試圖留下兩只動物不離不棄的瞬間。 那時候尚且沒有數(shù)碼相機,快門摁了無數(shù)次,留住的只能是靜態(tài)。 膠片洗出后,與親眼所見的那一幕相去甚遠。 他無法描述出兩只生靈在生與死的邊緣不離不棄的那段時光,它們從相互依偎,到伴侶燈枯油盡,另一只忽然躍入懸崖,消失在視線里。 …… 在那之后,傅承君就放下了相機。 他四處請教,又高價從國外買書自學,十年如一日的苦學,加之來自攝影師敏銳的觀察力與捕捉能力,終于成為了攝像機后的一代名家。 清晨九點,魏西延開車來到國貿(mào),接昭夕一同去中戲。 昭夕早已訂好蛋糕,順路去離家不遠處的西點店取了??此较虮P一轉(zhuǎn),路線不是去傅承君家中的那一條,疑惑地問:“老師還沒放假?” “放了,說是手頭有個項目,最近還在學校加班加點地忙?!?/br> “他年紀也不小了,怎么還把自己當精神小伙?” “……這話你可別當他面說,他從來不服老?!?/br> 魏西延的車很普通,中高配置的大眾,車如其名。 倒不是兩人心血來潮不裝逼,想走親民路線,所以沒開帕拉梅拉。主要是中戲的位置就在南鑼鼓巷附近,既是著名景點,又是明星出沒的高校。 過分高調(diào),影響不好。 兩人把車停在胡同外的停車場,戴著墨鏡從不那么起眼的窄道往里走。 中戲與其他高校不同,并不對外開放,進門要登記,要押身份證。 但這兩個不一樣,可以刷臉。 門衛(wèi)的老大爺在這工作好些年頭了,見了他倆就笑,“喲,我們的才子佳人回來了?!?/br> “……” 昭夕:“您還是一樣會開玩笑?!?/br> 魏西延:“趙大爺,您覺得我能看上她?” 昭夕:“是啊,您看他這模樣,也能配得上我?” 趙大爺哈哈大笑,“我看你倆就挺配,一對兒活寶。” 兩人一路拌嘴,進校就摘了墨鏡,一路穿過cao場,往教師辦公樓走。 傅承君早就候在那了,見兩個徒弟來了,笑得合不攏嘴。 先拍拍魏西延的背,“你小子,胖了??!” 再拉拉昭夕的胳膊,“轉(zhuǎn)個圈我看看,嘖,又瘦了!” 昭夕喜笑顏開,捧著臉,“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減了好幾個月的肥了!” 傅承君眉頭一皺,責備她:“早跟你說過了,女孩子身體健康才是美,非要跟風。現(xiàn)在的風氣要不得,病態(tài)審美,糟糕透了!” …… 師父不愧是師父,見面就開始素質(zhì)教育。 昭夕和魏西延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嗨呀又到了我們熟悉的環(huán)節(jié)”之眼神。 傅承君斜眼瞥兩人,“怎么,翅膀硬了,不耐煩聽老師說教了?” 兩人迅速正襟危坐。 魏西延:“哪里哪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父親請講!” 昭夕也不甘落后,立馬接上:“您肯對我碎碎念,我高興還來不及。像您這樣的大忙人,金口難開,平常一句話、一點頭,大地都要抖三抖。要不是心疼我,您怎么會百忙之中抽空來管我減肥這種小事呢?” “……” 師徒三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恰好聽見了上下文,包括傅承君接下來出口的那句—— “我看你倆反正也男未婚女未嫁的,這么多年還互相扶持,都是婚姻老大難,又都這么能瞎扯。干脆我來當這個月老,你倆禍害就別禍害其他人了,自產(chǎn)自銷吧!” 魏西延存心逗他笑,說:“那敢情好,我肖想昭夕的財產(chǎn)好多年了,當這么久備胎,總算能轉(zhuǎn)正了。” 昭夕也笑,“讀書那會兒你還是個清秀美男子,我還能湊合湊合,現(xiàn)在?油膩成中年大叔,頭禿肚子挺的,誰稀罕哪?” 當然,只是為了抨擊魏西延,才說這話。 事實上他依然是宅女殺手,畢竟專攻文藝片,外形也不俗。 頭禿肚挺,不存在的。 歡聲笑語中,傅承君一抬頭,瞥見了門口的那道身影。 斂了笑意,他溫和地問:“小程回來了?” 清清嗓子,拍了拍兩個愛徒,示意他們收起插科打諢的混蛋模樣,正經(jīng)一點。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地科院的小程老師?!?/br> 小程老師來得早,剛才去了趟洗手間,剛巧兩個徒弟就來了。 怎么還有其他人在? 她還以為今天只有老師在辦公室。 昭夕回頭的那一刻,傅承君還在介紹—— “你師兄跟你說了吧,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明年國慶,學院要排一出話劇,講當年三峽大壩的地質(zhì)探測一代人。這位是地科院的徐正南院士推薦來的地質(zhì)學家,你倆就叫一聲程老師吧。” 魏西延溫和地沖門口的人點點頭,“程老師好,我是魏西延?!?/br> 輪到昭夕了,卻遲遲沒有作聲。 師徒二人奇怪地側(cè)頭看去,只見她張著嘴,呆若木雞,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站在原地。 “昭夕?”傅承君清清嗓子。 魏西延也不動聲色,碰碰她的胳膊,用眼神詢問:干嗎啊你,打招呼啊。 他還抬眼看了看,門口的這位地質(zhì)學家,看上去年紀跟他們師兄妹差不多大,倒還意外的一表人才。 什么情況啊。 聽說地質(zhì)學家說起來高雅,其實都是有文化的黃金礦工? 這位看著可半點不像礦工,反倒像是水墨畫里走出來的哪家公子,一身書卷氣,面目英俊。 嘖,不怪師妹看呆了。 門口那人也怔了一瞬,片刻后,面色恢復如常,先對傅承君點點頭,“傅老師。” 然后禮貌回應魏西延:“魏先生好。” 最后,視線定定地望向那個呆若木雞的人。 傅承君也發(fā)覺不太對了。 昭夕在他眼里素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在外人面前一向大方得體,畢竟是昭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教養(yǎng)不會差。 這是怎么了? 他又一次清清嗓子,提醒徒弟,“愣著干什么,快跟程老師打招呼啊?!?/br> 昭夕像是丟了魂,半天回不來神,最后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您,您說他是干什么的來著?” 傅承君一愣,“地質(zhì)學家啊。” “哪兒來的?”她的音調(diào)高得不像話,眼睛也瞪得圓圓的。 “地科院啊?!?/br> “…………………………” “小程老師已經(jīng)來了好多天了,人家可是特意放下手里的項目,趕來協(xié)助我的。你愣著干什么,還不打招呼?”傅承君瞪她一眼,像在數(shù)落她沒禮貌,“一會兒你倆也看看項目,免得在資本主義市場下浸染這么幾年,老本行都丟得一干二凈了。” 昭夕:“……” ? ??? ????? …… …… 這個世界玄幻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幕戲 氣氛一時凝滯。 昭夕依然沒有開口。 程又年仍是一身深色大衣,英挺俊朗,閑庭信步般走進辦公室。 魏西延替她圓場,笑道:“程老師一表人才,氣質(zhì)出眾,連我?guī)熋眠@種久經(jīng)沙場的人都看呆了,可見一斑。” “魏先生過獎?!?/br> “不瞞您說,我以前接觸過一次地質(zhì)科研工作者。那位朋友還跟我調(diào)侃說,搞地質(zhì)的都是工作服在身,安全帽在手,遠看像民工,近看地質(zhì)狗?!蔽何餮尤炭〔唤艾F(xiàn)在看來,全是那家伙給自己形象差勁找的借口。明明程老師就很英俊啊。” “民工?”程又年笑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昭夕,“倒也有人這么說過我?!?/br> 魏西延笑出了聲,“程老師可真會開玩笑。您這氣質(zhì)和外表,是誰這么不長眼,胡說八道?” 昭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