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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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遞盒拆了一堆,亂七八糟堆在門口。 余光瞥見玄關的鞋柜上方,深色的毛衣靜靜躺著,顯然是被匆忙離去的主人遺忘了。 她走了過去,像是要把那毛衣盯出兩個洞來。 打完炮就溜,事后還急著撇清關系,他當然來去匆匆了。 像是一眼都不想多看見那件毛衣,她索性把它扔進了一只空出來的箱子里,往旁邊一踹。 眼不見心不煩。 * 羅正澤在食堂苦等半天,飯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依然沒等來程又年。 手機忘在辦公室了,也沒法聯系。 最后只能看了眼手表,匆忙去窗口替他打包了一份飯,帶回辦公室。 大中午的,辦公樓里人去樓空。 誰知道從樓梯間出來,剛轉過彎,就看見程又年倚在走廊盡頭的窗口,手里拿了根煙。 窗戶半開著,一縷白煙從嘴邊溢出,消散在風里,徒留手里的一點猩紅。 羅正澤擦擦眼睛,“我靠,你抽煙?” 那嗓門兒太大,一個在走廊這頭,一個在走廊那邊,都聽得一清二楚。 程又年頭也沒回,片刻后就聽見腳步聲已在身后。 “啥時候學會的?” “好多年前了。” “……以前沒見你抽過啊。” “嗯。只是會抽,沒持續多久,后來戒了。” 羅正澤雖然神經粗,但也不是笨蛋,想了想,明白了。 “是在美國念書那會兒?” “嗯。” 程又年在mit留學那幾年,家中出了不少事。 先是父母鬧離婚,接著父親腦溢血,竟然就這么走了,留下一堆爛攤子…… 哎。 羅正澤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笨拙地拍拍程又年的肩,“好了好了,裝憂郁不適合你。平常那個一本正經的老干部形象,就已經惹得院里的小姑娘們花枝亂顫了,要再看見你這憂郁男中年的樣子,可不得嗷嗷亂叫把你給趁人之危了!” “……” 程又年啞然失笑,“你高考語文怎么及格的?” “嗨,打了個擦邊球。你別說,平常都不及格的,誰知道就高考那回瞎貓碰見死耗子。小爺我運氣好吧?” 程又年掐滅了煙,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點頭,“是挺好。” “別裝逼了,快來吃飯!怕這鬼天氣飯涼太快,你爺爺拿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回來的,那叫一個疾風帶閃電。” 唇邊笑意漸深,程又年接過飯盒,“多謝。” 見他笑了,羅正澤的小心臟終于落地。 可一整天過去,他的話都少得可憐。 騎車回宿舍的路上,他終于沒忍住問程又年:“到底怎么了啊?我就去食堂吃了個飯,你就不對勁了。” 程又年神色淡淡的,“有嗎?” 一臉“一定是你看錯了”的表情。 羅正澤指指自己,“我瞎嗎?上午還跟傻子似的,動不動抿唇一笑,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結果我吃頓飯回來,你就成憂郁裝逼男中年了。” 天色漸晚,夜幕低垂,又是一夜繁華。 程又年目視前方,忽然心不在焉地問他:“你說,會不會有這種人,很花心,緋聞也很多,風流韻事不計其數。可到了……到了荷槍實彈的時候,卻又一點經驗也沒有,根本就像個新手?” 羅正澤被問得一懵,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是,您老,這是在開車?” “成年人之間的正常討論。” “呸。你明明就是在搞黃色,只是我沒有證據!” 程又年失笑。 也是,他為什么要想不開,和這種停留在大學時代再也沒長大過的工科死宅討論兩性話題? 可抨擊過他后,羅正澤就來了勁,車龍頭一扭,兩輛自行車靠得更近了。 “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我說你什么情況啊,程又年?” “……不是我。”頓了頓,“是一個朋友,遇到點煩惱,今天忽然發微信問我。”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像無中生友系列? “哦——”羅正澤也很上道,把尾音拖得長長的,煞有介事點點頭,“那你這個朋友,聽起來還真的挺煩惱啊。” “……” 很快,羅正澤小喇叭開始嗶嗶廣播。 “你都說是緋聞了,緋聞是什么意思?一般都是假的啊。” “要是風流韻事不計其數,那應該是個老司機了。嘖,還是閱人無數的那種。” “老司機怎么可能還是個菜鳥!” “還有啊,名聲都已經這么壞了,他就是想裝好人,也沒人會相信啊。那他還不如拿出身經百戰的好技術來征服人家,干嘛要假裝菜鳥,難道還能自證清白不成?” …… 最后,名偵探羅正澤總結道—— 真相只有一個。 實戰技術不好,那就根本不是老司機嘛。 多半是個花名在外、清白其中的老,菜,鳥! 程又年:“……” 后來話題就岔開了。 羅正澤發散思維,很快從午餐沒能吃到愛吃的地三鮮,到下午的一個實驗數據好像有問題。 車停在宿舍樓下。 入冬后,林蔭道兩旁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冬夜里影影幢幢,分外蕭瑟。 程又年俯身鎖車,抬頭時若有所思。 “我也這么覺得。” 羅正澤:“啊?” “你也覺得什么?” 他摸不著頭腦,還在回想剛才說到哪了,最后恍然大悟。 “你也覺得是依奇克里克構造侏羅系實驗數據出了問題?” 程又年沉默片刻,點頭。 “嗯。是有點問題。” 側頭看了眼羅正澤。 年輕人的記憶力啊,何止有點問題。 問題還相當嚴重。 一整天的低氣壓,在此刻有所好轉。 他望著無邊夜色,心想,他是有多笨,才會相信她是個老司機? 第27章 第二十七幕戲 距離年關還有七天時,魏西延打電話給昭夕。 “明天的時間空出來了沒?” 昭夕一愣,拍拍腦門兒,“啊,差點忘了。” 明天是導師的生日,年年她都和魏西延一起探望,生日加新年祝福一并送去。 魏西延嘖了一聲,“師父他老人家可白疼你了。” “我這不是忙暈了頭嗎?” “忙暈頭?”魏西延顯然不信,“你一大閑人,項目也暫停進行了,有小孟總養著你,成天吃喝玩樂,浪的飛起,你有什么好忙的?” “呸,你看不起誰呢!” “你啊。”魏西延樂了,“難道電話里還有第三個人?” “你——”昭夕氣急,“你明天死定了,魏西延!” “嘖,大半個月沒見到你師兄,就這個態度。你可真讓師兄寒心啊。” …… 插科打諢間,定了下明日去見老師的行程。 昭夕的老師叫傅承君,今年已有五十三歲。 傅承君早年是個攝影家,一次偶然的機會,去藏區取景,意外拍到了懸崖邊上的一對白唇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