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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289節(jié)

第289節(jié)

    其實扶意心里怎么會不擔(dān)心親爹,哪怕只在大牢里呆一晚上,也夠她心疼的了,隔天一早,祝镕上朝去,扶意便由家仆護送,趕來客棧陪伴母親。

    與此同時,皇城里,內(nèi)侍宮女們正侍奉皇帝穿戴朝服,涵之站在一旁看,夫妻倆偶爾提幾句國事。

    待宮女們退下,涵之最后上前為丈夫撫平衣襟衣袖,說道:“再不要這樣陪著我,朝臣們該議論了,不論我是否有孕,這都不成體統(tǒng)。”

    項圻說:“我自有分寸,你好好的才是。”

    涵之問:“昨日的朝務(wù),都耽擱了吧。”

    項圻應(yīng)道:“正經(jīng)事一件不誤,還有一件事,也是故意拖了一晚上,你還不知道吧,言夫子昨晚在大牢里過的。”

    “言夫子?”涵之很驚訝,若是平日里,這種事不必皇帝告知,她就能有法子得知,可這幾天害喜嚴重,除了自己的身體,別的都顧不上了。

    “沒告訴你,是不愿你分心擔(dān)憂,昨天的你,可真把我嚇壞了。”項圻說道,“至于言夫子,他是父親的朋友,又是公爵府的親戚,少不得有人要打他和書院學(xué)生的主意,朕不格外優(yōu)待,一切按律法行事,讓他清清白白來京城,再清清白白地回去才是。”

    涵之笑道:“皇上有心了,但愿扶意他們不要誤會,更別辜負。”

    項圻簡單地解釋了怎么一回事,便要預(yù)備上朝,一面命人將施展的文章送來給涵之,臨走時說:“你看看,之后派人告訴朕你的想法,一會兒朝堂上,朕也要和大臣們探討這篇文章。”

    涵之目送皇帝離去后,便從內(nèi)侍手中取過謄抄的文章,坐到窗下細讀。

    果然才掃過幾行字,已經(jīng)令她蹙眉生怒,心中有火,也不管那些閱卷官小題大做。

    但再冷靜地往下看,施展所言,總算字字句句都是為了大齊和百姓。

    施展認為,勝親王父子的五年蟄伏,耽誤了大齊至少二十年的國運,到如今看似為了天下和百姓而奪得帝位,實則根本上,還是兩個兄弟的私斗,以整個大齊作為賭注。

    通篇文章看下來,文筆辛辣、措辭犀利,每個字都豁出了性命,涵之讀到最后,不禁嘴角帶笑。

    她喚來近侍,吩咐道:“轉(zhuǎn)達給皇上,說我已看過施展的文章,此人是可用之才。但棱角太過尖銳,且要打磨一番,暫不宜委以重任。自然,這僅是我個人的看法,不左右皇上裁奪。”

    這話傳到項圻耳中時,大臣們正在傳閱施展的文章,朝堂里一片唏噓嘆氣,秦太尉最先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皇上不可姑息,不可叫他擾亂天下學(xué)子之心。”

    項圻道:“太尉向來剛直,但盛怒之后,就沒有別的想法?”

    他看向眾臣,問:“你們呢?”

    大臣們面面相覷,總算有人上前道:“臣以為,施展所言,狂妄之下,并不無道理……”

    就在朝堂上為了一篇大逆不道的文章展開討論時,皇帝同時下令,釋放了無辜的言夫子和他的學(xué)生,畢竟施展來自蜀地,并非紀州博聞書院門下,只是暫住一處客棧,彼此并無瓜葛。

    言景山離開大牢時,見施展還在牢門里,并向自己深深作揖,他問獄卒:“這個年輕人,為何不放走?”

    獄卒道:“上面沒有釋放他的命令,您就不必多管了。”

    言景山無奈,只能帶著自己的學(xué)生先出來,大牢外慕開疆已經(jīng)帶人等候,用車馬將一行人接回了客棧。

    扶意等到了爹爹,總算松了口氣,謝過開疆,并親自送他出來。

    再回客棧,卻見家眷們圍著父親七嘴八舌地問,擔(dān)心這一遭耽誤了孩子們的前程。

    言景山自己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一時無法作答,心中又煩躁又氣憤,最終是扶意出面替父親解圍。

    那之后,她端著飯菜來到爹娘的客房,父親才換了衣裳,正坐在窗前嘆氣,扶意放下吃的,說道:“爹,先喝幾口粥,別餓壞了。”

    言景山望著女兒,招了招手,讓扶意走近些。

    “您哪兒不舒服?”扶意問道,“要不要請個郎中……”

    言景山卻抓過女兒的手,捧在掌心里,細細端詳扶意的容顏,笑道:“我家姑娘,真是長大了,這眼眉也變了。”

    扶意笑問:“難道變丑了?”

    言景山搖頭,愛憐地說:“在京城很辛苦吧,天子腳下,又在高官公侯之家,富貴繁華之下,是今日不知明日,還能不能活著。”

    “您言重了,爹,我們好著呢。”扶意說,“我剛來時,也感慨過您這些話,可我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快地適應(yīng)了這里的一切。爹爹若是真留下,您早晚也會習(xí)慣,紀州的好,僅僅是隔得遠,好比皇帝要抓你,一道命令傳過去至少幾天,在京城就利索些。事實上,京城也好,紀州也罷,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言景山很是欣慰:“你這么說,爹心里好受多了。”

    扶意笑道:“我只盼著,爹爹不要受任何人的影響,不論是世子成為了皇帝,還是我嫁了公爵府,您還是從前的您,博聞書院不受任何桎梏。”

    言景山頷首,而后問女兒:“你和祝镕為了什么,把爵位讓給了他大哥,并非說大公子不好,也不是貪戀權(quán)貴,可我的女兒若受誥封,為父又怎么會不高興呢?”

    扶意說道:“再過一兩年,待新君皇權(quán)穩(wěn)固,女兒就要為輔佐皇后而忙碌,屆時開辦女學(xué)、重修律法,這是我的心愿,也是皇后的心愿。而您的女婿,一定是察覺到我的心思,畢竟在贊西邊境時,我就已經(jīng)動搖了,我不想被困在家務(wù)事里。”

    言景山道:“小丫頭,這是你能做到的事嗎?口氣這么大,你何德何能?”

    扶意卻是驕傲:“怎么不能夠,我可是您教的學(xué)生。當(dāng)年要不是您攔著,我指不定就替師弟考個功名回來了。”

    言景山嗔道:“連小命都保不住,把你能的。”

    扶意笑道:“爹爹,您說有沒有那一天,女子不必男扮女裝,也能參加科考,但我想,我這輩子是看不見的。”

    話音才落,只見香櫞進門說:“老爺、小姐,姑爺從宮里抄出來的什么文章,請你們看看。”

    第505章 盒子里的秘密

    父女倆一起看過文章,也就不奇怪他們?yōu)楹螘皇┱惯B累,言景山說:“方才從牢中出來,他看見我深深作揖,滿面愧疚,我雖猜到幾分,也沒想到,他會寫得如此激進。”

    扶意說:“不瞞爹爹,如今您女婿的親爹,我那了不起的公公,被我們夫妻軟禁了。”

    言景山怔然:“這怎么說的?”

    扶意道:“他暗中聯(lián)絡(luò)前太子,可能還有其他人,就他的性情和脾氣,一準兒沒好事。為了家人不被牽連,也為了不讓他被誰利用,是我做主,強行將他軟禁起來,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絡(luò)。”

    “扶意啊……”

    “我也就看著溫柔好相與,骨子里有多狠,您是知道的。”扶意說,“我不得不感慨,我們夫妻都感慨,六年前祝承乾夫婦軟禁當(dāng)今皇后時的心情,又是什么樣的呢?爹爹,可見皇權(quán)之下,所有的事都會輪回,但不同的是人心。因此施展的論調(diào),或許有他的道理,可我不能茍同,王爺和當(dāng)今皇上,絕不是罪人。”

    話題又轉(zhuǎn)回來,言景山心內(nèi)震撼,不敢想此時此刻,是在和女兒談?wù)撨@些事。

    他從來沒有把扶意當(dāng)兒子養(yǎng),即便教她念書寫字,也不是為了彌補自己沒有兒子的缺憾,可他的確為自己的女兒惋惜,因為男女有別,而讓她在這條路上,最遠的地方只能走到學(xué)堂門前。

    可機緣巧合,可是這孩子爭氣,她把自己的路,越走越長,越走越遠。

    “不要妄議朝政。”言景山冷靜下來,半玩笑似的說,“你爹我可是剛從大牢里出來,心里還后怕著呢。”

    扶意傲然一笑:“別怕,有您閨女在。”

    言景山直搖頭:“不要輕狂,你這丫頭……”

    扶意隨手將施展的文章燒了,這些偏激的文字不宜流入民間,一面說道:“并非我笑文人迂腐,但文人墨客知天下事并不懂天下事,他們以為自己看見的就是世間的一切,可事實上,這滿腹道理,與晉惠帝何不食rou糜并無太大差別。以為一支筆一篇文章,就能激勵天下指點江山,那就太天真了,自然這份氣性和志向要有,可真正不該輕狂的,還是他們。”

    言景山說:“那你又懂些什么,說這些話。”

    扶意說:“我不懂,所以我沒指點江山呀。可我知道,新君即位以來,每日睡不過幾個時辰,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和家中兄長叔父,無不起早貪黑地為了朝務(wù)忙碌。若君王和官員,真如這些文人以為的不顧天下,大齊早完了,還有他們寫文章的命?我不來京城,我也不知道,原來天下,這么難。”

    “仔細燙著手。”見女兒撥弄香爐,言景山急道,“過來,讓爹瞧瞧。”

    “沒事兒。”扶意笑道,“您是沒見過……”

    “沒見過什么?”

    “不提了,爹,快把粥喝了,睡一覺,有什么事吃飽睡飽再說。”

    扶意自然是想起了秦家小孫女,她方才只是不小心燙著,也迅速把手縮回,什么也沒傷到,可那一下的灼痛,還是驚人的。

    而秦影徒手去扒火堆,扶意無法想象,何等激怒悲壯下,才可以壓制軀體對于疼痛的畏懼。

    此刻,養(yǎng)傷在家的平理,又收到了太尉府送來的東西,初雪覺著奇怪,跟進來問了句:“又送膏藥來了?”

    平理卻慌張地將盒子蓋起來,敷衍道:“就是小玩意,不是膏藥。”

    初雪道:“若不是正經(jīng)東西,不許藏著,被你哥哥知道,又該挨罵了,你這一天天的。”

    平理笑著:“嫂嫂,您忙您的去。”

    初雪正經(jīng)說道:“你打算在倚春軒待多久,不回西苑了,就這么和三叔僵持著?不是嫂嫂不想照顧你,你自己說,這樣像話嗎?”

    平理垂下腦袋:“我是做錯了,可他也不能往死里打我,我、我都這么大了……”

    初雪問:“平理,你對嫂嫂說實話,到底怎么回事?”

    平理依然堅持:“就是我干的,和他們不相干,您別問了。”

    只見三夫人從外頭進來,剛好聽見這話,氣哼哼地說:“我養(yǎng)個兒子,專給別人擦屁股?”

    平理嚷嚷:“他們跟我出生入死,可是把您從囚車里救下來的,您不能翻臉不認人。”

    三夫人怒道:“我又沒說不感激他們,難道因為感激,就縱容你們干壞事。”

    平理一著急,就不會爭辯,急得直跺腳:“到底要我怎么樣,算了,你找我爹來,打死我算了。”

    說著話,他手一松,盒子落在地上,滾落出一枚象棋。

    三夫人沒在意這點玩意兒,吆喝丫鬟們來收拾東西,要把平理帶回去,說是不能再給平珞和初雪添麻煩。

    平理只顧著撿起象棋和盒子,也不再爭辯,由著母親折騰,不久后,就被三夫人領(lǐng)走了。

    是日夜里,一家人當(dāng)著老太太的面,父子倆和解,扶意和祝镕回來晚沒趕上,只遇見大哥哥和嫂嫂最后帶著孩子從內(nèi)院出來。

    初雪對扶意說:“明兒一早到倚春軒來用早飯。”

    扶意見嫂嫂眼含深意,像是有什么要和自己商量,便是應(yīng)下了。

    平珞則問弟弟:“那個考生的事,還會繼續(xù)牽連親家老爺嗎?”

    祝镕應(yīng)道:“不相干了,至于他自己,您知道,今日朝會上尚無定論。”

    平珞說:“皇上既然能公開討論,他罪不至死,但藐視科考,也夠喝一壺的了。”

    說著便對扶意道:“還請伯父少與這種人往來,他下一回又對朝廷不滿,再口出狂言,伯父再被牽連不成?”

    扶意欠身道:“大哥哥的話,我會轉(zhuǎn)達,讓您擔(dān)心了。”

    待哥哥嫂嫂走遠后,祝镕便解釋:“大哥向來謹慎,他并無意冒犯父親,你別放在心上。”

    扶意嗔道:“倒是你過分小心了,大哥哥若不在乎我爹,何苦管這閑事。反正我爹也是怕了這個人,就算我爹自己無所謂,總不能坑了學(xué)生。”

    祝镕道:“實則今日朝堂上,我揣摩著皇上的意思,最后恐怕不僅不怪施展,還會重用他,他算是遇上明君了。”

    扶意笑道:“聽你的口氣,像是不服氣?”

    祝镕說:“不是不服,是怕將來有人學(xué)他投機取巧,把口無遮攔當(dāng)仗義執(zhí)言,帶壞了學(xué)風(fēng)。”

    扶意撐著腰肢,直覺得渾身酸痛,打了個哈欠說:“這是抱著赴死的決心,才有的膽魄,尋常人可不能夠。”

    “哪里酸痛,我給你揉揉。”祝镕道,“你做什么了,這么累。”

    扶意吃力地說:“還不是我娘,非要親自下廚,我給打下手,在家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已經(jīng)吃不起這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