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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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推開他:“誰要給生兒子,我要生一堆女兒,將來跟著為娘我一起打天下?!?/br> 祝镕卻說:“我一直想,和大jiejie要做的事,為何非要由女子來推行,男子一樣可以從中起到作用,比如我就愿意。再者說,難道女子念書,一定要女先生才行,那豈不是又把兩者對立起來?!?/br> 扶意一臉正經地說:“這可想得太遠太遠,镕哥哥,怕是我們這輩子也看不見的,等我們的孫子孫女去實現吧。” 此時香櫞送湯藥進來,扶意見狀,立刻拉下了臉。 前幾日腹痛難忍時,她能積極按時吃藥,但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兒她覺得自己好了,再每天往肚子里灌湯藥,可就不樂意了。 祝镕接過手,命香櫞退下,轉身看著扶意:“來,乖乖把藥喝了……” 門外,香櫞高高興興出來,有姑爺對付小姐,她可以高枕無憂,但不經意抬頭,卻見翠珠偷偷摸摸地從門邊進來,貼著墻像是怕被人看見,往她自己的屋子去了。 香櫞不免覺得奇怪,就這情形,今晚不是頭一遭了,翠珠最近每晚都會出去,然后悄悄地回來。 屋 第503章 親家老爺被抓走了 翠珠的事,香櫞忍了一天沒對扶意提起,直到第二天夜里看見她悄悄數錢,實在忍不住,隔了一天才告訴了小姐。 “夜里就算宅門還沒落鎖,她也是出不去的,轉來轉去都是在家里?!狈鲆獾?,“她爹娘已經不在這里當差了,她還能去見誰?!?/br> “小姐說過,對姐妹要信任,不可挑唆不可背后使壞,一開始我想,誰還沒點小秘密呢,我都不想告訴您的?!毕銠春苷浀卣f,“但她昨晚數錢來著,我真怕她被騙了,又或是被什么人威脅誘惑對您和公子不利。” 扶意原本也擔心,是公爹那頭又出什么幺蛾子,白日里排查一番后,發現興華堂一切正常。 而她和祝镕已經準備,將祝承乾移居至京郊莊園,將他可活動的范圍擴大,雖然難保與外界聯系,他們要多派人費心盯著,不至于在興華堂這四面高墻下憋出病來。 自然這是題外話,眼下翠珠奇怪的行為,扶意不能不管,任何事牽扯上了金錢,多半就不可靠了。 且說閔延仕被欽點參與閱卷,他們夫妻搬走的日子又往后延了幾日,這兩天韻之沒有丈夫陪在身邊,除了去東苑伺候癡傻的父親,或陪伴母親外,就在家里四處晃悠,招貓逗狗的,還逮著機會可勁兒欺負平理。 這會子被奶奶叫在跟前訓話,老太太一面吩咐扶意:“你去倚春軒瞧瞧,你大嫂子造了什么孽,要管著這么兩個弟弟meimei,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原本因為平理是小叔,又傷在那地方,扶意才一直沒去探望,這會兒奉命來倚春軒,剛好遇上中門外的mama送東西進來,笑著對她說:“太尉府送來的,說是給四哥兒?!?/br> 扶意道:“剛好我要去倚春軒,給我吧?!?/br> 那mama好奇地問:“少夫人,四哥兒怎么住到倚春軒去了,聽說又挨打了?” 扶意笑道:“小孩子淘氣些,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扶意拿了東西,往大嫂嫂院里來,這里沒有韻之來搗蛋,便是一片安寧,初雪在輔導懷楓寫字,嫣然在邊上睡的正香。 “來的正好,你看看懷楓的字寫得怎么樣?!贝笊┥┱f,“我總覺著,他握筆的姿勢不對,糾正了好幾次不管用,又不敢兇他,怕他厭煩了?!?/br> 扶意坐下來,摟過懷楓,把著他的手寫了幾個字,耐心地為小侄兒糾正不好的習慣,大嫂嫂則派人去看看四公子醒著沒有,再后來便和扶意一道過來見平理。 平理見嫂嫂們,難免尷尬些,好在沒傷得那么重,他已經能下地站著了。 “這是太尉府送來的東西,是秦公子給你的嗎?”扶意說,“你自己收著吧,但若是膏藥丸藥之類的,一定問過家里的郎中,不能隨便用藥?!?/br> 平理打開看了眼,迅速把盒子關上,撓了撓頭說:“多謝嫂嫂,我知道了。” 初雪說:“看這表情,就知道沒干好事,可別再胡鬧了,你哥哥還沒消氣呢。” 平理抱怨道:“大嫂嫂,我都這么大了,大哥能不能別管我,他去管平珒好了?!?/br> 初雪嗔道:“你若聽話,誰來管你,平珒聽話又刻苦用功,學堂里數他念書最晚,如今功課卻是最好的。” 平理不屑:“他有念書的天分,您讓他行軍打仗,他可就不行了。” 有大嫂嫂在,扶意不必多嘴,只在臨走前說:“奶奶訓誡過韻之了,不讓她再來招惹你,放心吧。” 平理恨得牙癢癢:“那丫頭,也就閔延仕喜歡她,換做別人家誰敢……” 話沒說完,見扶意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平理忙住了嘴。 他又來了,總把女兒家的婚事掛在嘴邊,指不定哪天又脫口而出,說秦影被三哥退婚的事。 扶意輕輕一嘆:“好好養傷,郊外農戶的損失,家里已經清算補償,是不是你的罪過,你心里最明白?!?/br> 平理一臉豪邁和義氣:“就是我,和他們不相干。” 扶意搖頭,初雪也嘆氣,出門來,兩位嫂嫂都為弟弟cao心,初雪說:“平理這性情,入官場一定會被人利用算計,你哥哥愁得不行?!?/br> 這些話,祝镕也對扶意說過,可她覺得,平理其實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為了家族為了宮里的大jiejie,才忍耐壓抑,他們兄弟姐妹之間,都太為彼此考慮。 “橫豎還有兩年書要念?!狈鲆鈩裆┥?,“請大哥哥兩年后再犯愁吧,平理會定性的?!?/br> 只見懷楓跑來,要跟嬸嬸去清秋閣念書,剛巧嫣然也醒了,扶意便把兩個孩子帶走,好讓大嫂嫂歇一歇。 一路上,兩個孩子奶聲奶氣地問好多事,議論起四叔來,嫣然還學著他爹爹語氣說:“四叔太淘氣了,哥哥你以后可不能學四叔,挨打多疼呀。” 懷楓一臉緊張,對扶意說:“嬸嬸,我不淘氣?!?/br> 扶意愛憐不已,蹲下來摟過小侄兒親了一口:“懷楓最乖了,嬸嬸知道?!?/br> 領著孩子們往前走,隔著池塘就看見爭鳴在對面長廊上飛奔,他也看見了少夫人,便徑直往這邊來。 “出什么事了?”扶意命香櫞帶著孩子們先走,停下腳步鎮定地問道,“你家公子出事了?” 爭鳴說:“是客棧里,少夫人,禁軍的人去了客棧,把親家老爺抓走了。” 扶意這下才急了:“我爹?他做了什么?” 爭鳴連連搖頭:“不知道啊,親家老爺和一些學生在客棧里念書呢,全都被帶走了。” 扶意實在不明白,而今天祝镕在工部研制火器,十分機密,不到天黑里外都聯絡不上,她剛才見爭鳴這么著急,還以為是走火了,所幸丈夫沒事,可爹爹那頭卻出了事。 “快去打聽,慕公子在哪里。”扶意道,“還有,給大公子傳話?!?/br> 吩咐了這些,扶意立刻回清秋閣換了出門的衣裳,好在慕開疆得到消息已經趕來,讓她放心了不少。 “我打聽過了,禁軍只負責抓人,上面另有審問?!遍_疆告訴扶意道,“像是答卷上出了問題,隱約是說,有人寫了大逆不道的文章?!?/br> “大逆不道?”扶意不解,“難道是辱罵當今?” 開疆說:“這我就接觸不到了,不過閔延仕在貢院閱卷,你等等,我或是祝镕,總能想法子聯絡上?!?/br> 只見平珞也派人趕來,他正走不開,但也擔心親家老爺的安危,可惜這會兒誰也使不上勁,扶意便打發他們走了。 “你去客棧看看伯母,這里交給我,我自然派人打點?!遍_疆說,“伯父和勝親王是故交,不會有人為難他,恐怕還沒驚動皇上,只是上面一些官員急于免責?!?/br> 扶意無奈,只能托付給開疆,之后再趕到客棧,這里倒沒有人把守。 但外面看著一切太平,進了門,所有被留下的家眷,都聚集在大堂里,他們不敢外出,也想不出其他法子。 “小姐……” “小姐,出什么事了?” 扶意被團團圍住,她極力擺脫后,帶著母親上樓來。 言夫人還算鎮定,對女兒說:“你爹和王爺的關系,還有公爵府這一頭,我知道他出不了什么事??赡隳切熜值艿⒄`不起,這一鬧,怕是十幾年心血都毀了,他們可不能吃官司。” 扶意問母親:“禁軍來抓捕時,說什么了?” 言夫人搖頭道:“什么都沒說,進門就抓人,你爹也沒有爭辯反抗,他向來要面子?!?/br> 扶意說:“您女婿今日在工部閉關,一時半刻聯絡不上,今晚看來是沒法兒把爹爹帶出來了?!?/br> 言夫人道:“你爹我是不擔心,就那幾個孩子,好容易考到京城來了,哎……” 扶意沒有對母親提起所謂大逆不道的文章,畢竟開疆也只是聽說,她不愿鬧得人心惶惶,安撫了母親后,就留下來陪伴她,直到天黑,祝镕才匆匆趕來。 一見丈夫,扶意踏實了,而祝镕離開工部得到消息后,就想法子去打探,得到的說法和開疆差不多,是答卷上的文章出了事。 祝镕說:“答卷已經送到御前了,但……” 他帶著扶意到一旁,輕聲道:“大jiejie今日害喜嚴重,皇上陪伴在她身邊,只揀了重要的事處置,這件事自然就耽誤了?!?/br> 扶意道:“我爹沒答卷,橫豎算不到他頭上,就算有問題,也只是個連帶的責任,我就想著,不論是哪位師兄弟錯了,能不能別連累其他人的前程。” 祝镕心里一個激靈,走出房門看了眼那天他去過的施展的屋子,轉身來問岳母:“娘,施展呢?” 言夫人道:“一道被抓走了呀。” 第504章 大逆不道之人 聽得母親這般回答,夫妻倆互看一眼,已是心照不宣。 言夫人為穩住被抓學子家眷們的情緒,堅持留在客棧里,扶意和祝镕只能先回公爵府。 而這件事經過一整天的傳說,早已滿城皆知,老太太派李嫂嫂等著孩子們,問要不要她出面想法子。 李嫂嫂回來稟告說:“三老爺和兄弟幾個商量呢,少夫人說了,請您別擔心?!?/br> 老太太則是不解:“宮里既然知道了,皇上和皇后為何不管,親家老爺和王爺好歹是至交,到底是何等大逆不道的文章,值得這樣大動干戈?!?/br> 這是李嫂嫂和芮嬤嬤無法回答的事,清秋閣里,此刻祝镕和扶意送三叔和大哥、二哥出門,祝承哲對侄兒侄媳說:“獄中既已打點,你們也不要太擔心,親家老爺為人端正,不會有事。” 扶意謝過,目送三叔離去,再送大哥和二哥往一處走,祝镕跟出去幾步,不久就回來,見扶意還等在門口,他們這才有機會單獨說話。 祝镕道:“并非我刻意針對,但這件事,依我看,多半是出在施展的身上。” 扶意回憶那日貢院散場時的情景,說:“他出來時看著神情低落,十分疲憊,累是自然的,可那股子氣息,此刻回想起來,的確是怪了些。” 祝镕惱道:“早知如此,我何必將他送入考場,實在多此一舉?!?/br> 扶意忙勸說:“還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可別自責,不然我要如何自處,都是我們家的麻煩?!?/br> “什么你們我們?”祝镕說著,進門看了眼時辰鐘,很是不甘心,“我還是想去試試,總不能叫父親在大牢里過夜?!?/br> 扶意笑道:“如今可真真成了一家人,這沒坐過牢,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公爵府的親戚?!?/br> 祝镕瞪她:“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扶意絲毫不收斂笑意:“是我爹被抓,又不是你爹,你緊張什么?” 祝镕板起臉來:“胡鬧是吧?” 可終究也兇不起來,轉眼就破了功,拉著扶意進門去,夫妻倆還要商量之后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