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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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攬過她的腰肢:“去趴下,我替你揉揉。” 扶意見他眼神曖昧,自己亦是明眸含笑,輕輕推開他:“誰要你來。” 卻是此刻,香櫞急急忙忙跑進來說:“小姐、小姐……”但猛地見到姑爺,又不敢出聲了。 “說吧,沒事。”扶意正經起來,“怎么了?” “就是翠珠……她拿著錢袋出去了。”香櫞著急地說,“小姐,要不要跟上她?” 祝镕問:“什么事?” 扶意道:“翠珠這些日子總大晚上出去見什么人,香櫞說還和金錢扯上關系,她擔心翠珠。” 祝镕略想一想,說:“還是要管一管,扯上錢總沒好事,鬧出大事,算我們的還是大嫂嫂的。” 扶意忙點頭:“我也這么想。”便是吩咐香櫞,“爭鳴呢,找他來。” 香櫞轉身就去找人,可轉了半天回來,說:“爭鳴不在。” 扶意和祝镕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這么巧?” 祝镕吩咐香櫞:“先別管他們了,打水伺候夫人洗漱。” 扶意則笑道:“那就交給你了。” 香櫞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這兩人心里就猜了七八分,這日夜里,爭鳴悄悄回到他的住處,點燃蠟燭,猛地見公子坐在桌邊,嚇得他腿一軟,跪了下去。 “我是鬼,嚇成這樣?”祝镕冷聲道,“干什么去了。” “小、小的……”爭鳴結巴著,“公子,這么晚了,您怎么跑小的屋里來,這里又臟又亂的。” 祝镕冷著臉:“少廢話,我是有多閑來和聽你瞎掰扯,少夫人還等我回話呢,趕緊說,你做什么去了?” “公子,我、我……” “和翠珠相會去了?” 爭鳴嚇得張大了嘴巴,愣了半晌:“您,您怎么知道的?” 祝镕眼中有了笑意:“老實說,是不是喜歡上翠珠了?” 爭鳴的身子軟下來,唯有老老實實地交代:“是,公子,小的看上了翠珠。” 第506章 姑娘也是磊落坦蕩 發現爭鳴和翠珠同時不見了,祝镕和扶意就猜到他們兩個之間有事,爭鳴的人品祝镕信得過,再怎么也不至于騙翠珠的錢。 只是姑娘家攢些銀子不容易,他們才不得不過問,以免將來在家仆中惹出其他麻煩。 “公、公子……我們沒干不正經的事,真的,我發誓。”爭鳴指天道,“我不敢對不您。” 祝镕說:“別欺負了人家姑娘就好,對不對得起我有什么要緊,起來說話。” 爭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偷偷看一眼公子,問道:“您不怪我?” 祝镕說:“少夫人的意思,若真有這件事,兩廂情愿的話,就替你們做主。還有一件事,你拿人翠珠的錢做什么,出去放貸?” 爭鳴慌道:“哪兒敢呀,被您知道了,腿都要打斷了。” 祝镕白他一眼:“趕緊說,不看看什么時辰了。” 爭鳴不敢再隱瞞,把他和翠珠之間的事都說了,祝镕回到臥房后,再原樣轉述給扶意聽。 原來爭鳴怕他爹娘不答應他娶翠珠,想攢銀子在外面置一處小宅,為將來做打算。翠珠知道了,便也拿出體己的銀子,或正經攢在錢莊里,或另作他用,只管叫爭鳴去打點。 扶意笑道:“都這樣了,必定是兩情相悅,可姑娘臉皮薄,我不好去問,等她自己來說罷。” 祝镕道:“總算好事一樁,爭鳴從小跟著我,他的事我自然要幫著張羅。” 扶意嗔道:“說得好聽,還不是落在我頭上,你哪來的精力張羅?” 夫妻倆原是并肩躺著,祝镕伸手將扶意摟在懷里,親了兩口說:“成全了爭鳴,你要我怎么報答都成。” 扶意在他懷里蹭了蹭,卻是問:“可是,爭鳴為什么怕他爹娘不答應,他們另給相看其他姑娘了?” 祝镕反而愣了愣,說:“你忘了,翠珠成過親,還懷過孩子。” 扶意輕嘆:“也不是忘了,是我沒把這當一回事。” 祝镕道:“我明白你,但這世道可容不下翠珠,難得爭鳴那小子,竟不在乎這些事。” 扶意說道:“他有沒有說,幾時喜歡上翠珠的?” 祝镕道:“沒問,他們兩廂情愿就好。” 他伸手扯過被子為扶意蓋上,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問道:“怎么了?” 扶意滿眼柔情:“镕哥哥,你真好。” 祝镕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只要你好,我怎么都好。” 扶意愣了愣,嬌然笑道:“哪兒跟哪兒呀……” 如此一夜相安,隔天清早,扶意送走了祝镕后,如約往倚春軒來用早膳。 原以為韻之也會來,大嫂嫂說派人去請過,韻之還沒起。 “她這幾日都起得晚。”扶意說,“別是哪兒不舒服,該請個郎中看看。” 初雪眼眉彎彎地笑著:“問過了,緋彤說她最近夜里睡不著,總要到后半宿才合眼,早晨哪兒起得來,她不來也好,我們剛好說說話。” 扶意立刻心領意會,這不是,閔延仕不在家,長夜漫漫的,難為了小娘子。 “找你來,有要緊事說。”初雪屏退了婢女,只單獨和扶意在一起,笑道,“你還記得太尉府給平理送的東西嗎,昨天又送了一回。平理偷偷摸摸的,可這回我瞧見了,好好的盒子里,別的什么也沒裝,就一枚象棋棋子。” “棋子?”扶意好奇,“秦公子給的暗號?” 初雪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出去玩兒還要什么暗號,我估摸著,不是秦家小子給的東西。” 扶意立刻明白過來,與初雪目光交匯,妯娌二人心里想的事,這就對上了。 扶意笑問:“嫂嫂怎么想。” 初雪說:“自然是好事,可這事兒又不好辦,你知道,大伯父那會子和秦太尉翻了臉,哪怕如今換做平理,人家也不能再答應。” 扶意道:“之前聽三嬸嬸的口氣,也是不太中意,說姑娘太剛烈之類的話,當別人家的事來念叨。” 初雪點頭:“所以我才和你商量,萬一之后有什么事,咱們能有個準備。” 扶意說:“這家里有嫂嫂在,心里可真踏實。” 初雪嗔道:“別哄我,咱們正經商量呢。” 扶意問:“您和大哥哥說了嗎?” 初學搖頭:“你哥哥的性子,藏不住這些事,見了平理一定會問,別嚇著弟弟才好。” 那之后,扶意說了些曾在西苑見過的光景,還有平理向她討要認字啟蒙的書,原以為只是平理殷勤些,沒想到姑娘家,竟會有所反饋。 “這東西,都是大大方方送來的。”扶意說,“若真是影兒meimei的東西,姑娘也是磊落坦蕩。” “正是這個道理。”初雪道,“因此我就怕,這么無所顧忌,到頭來人家姑娘其實什么也沒想,我們平理空歡喜一場。” 扶意想了想,便說:“那我們就靜靜地看著,成了便成,不成咱們也不能強湊,之后若是兩家長輩都不答應,嫂嫂和我再從中斡旋,好為平理周全。” 要說,大嫂嫂昨晚邀請自己來用早膳,扶意就知道是有事情商量,原以為是家族里又有了什么麻煩,沒想到,竟然是件好事。 昨晚有爭鳴和翠珠,今早又見平理和秦影或有些什么,扶意想起來心里就高興,臉上不自覺地帶著笑容。 等妯娌二人用過早飯,韻之才姍姍來遲,還一臉睡眼惺忪,慵懶地抱怨:“幾時放榜呀,怎么沒個盼頭。扶意,伯父怎么樣了,你那些師哥們呢?” 扶意說:“都沒事,多謝你記掛。” 韻之打了個呵欠:“你今天還去客棧嗎,我陪你。” 扶意搖頭:“今天不去,晚些要進宮,預備之后的游園詩會。” 韻之意興闌珊:“我不喜歡和那些姑娘打交道,你和大jiejie說,游園詩會我就不去了。” 扶意自然不會勉強,之后幫著大嫂嫂處理了幾件家務事,再回來,見韻之還在用早膳,心不在焉吃得很是磨蹭。 扶意說:“都涼了,要不換熱的來。” 韻之放下勺子,長長一嘆:“我太悶了,成天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扶意知道,這是韻之近來最煩惱的事,并非千金小姐矯情做作,韻之正是有所追求,不愿安于現狀,可她的人生又太過安逸順遂,才更迷茫了。 “對了,那個施展怎么樣了?”韻之問道,“放了嗎?” “還沒消息,只要別牽扯我們家就好。”扶意說,“我爹可被他害慘了,一世清明,竟然坐了大牢。” 韻之也不喜歡:“幸好那年他沒來科考,不然把延仕也害了。” 大嫂嫂笑話韻之如今滿心只有她那弟弟,韻之不以為然,反問大嫂嫂難道不是滿心只有哥哥。 扶意帶著妯娌姑嫂間的玩笑話進宮,涵之聽了,提起那個施展,說道:“皇上像是很中意他,慢慢磨練后,將來會委以重任。” 扶意說:“能于國有功,自然是好的,只是性情太尖銳,若無法與同僚好生相處,被人使絆子暗中陷害,難道還要皇上為他周全不成。” 涵之說道:“那就是他的命了。” 一語罷,便是滿腹惡心,捂著嘴要嘔吐,宮女們捧了痰盂手巾前來伺候,扶意在一旁也插不上手,只見長姐臉色蒼白,十分的辛苦,叫人心疼。 好一陣折騰后,涵之靠在美人榻上,緩過勁來,睜眼對扶意笑道:“嚇著你了。” 扶意坐下說:“我那會兒也這樣,娘娘,您熬過去就好了。” 可涵之眼角含淚,帶著幾分哽咽道:“六年前我若也是如此,母妃和奶奶就不會不知道我有身孕,等我自己發現,等我娘發現,已經晚了。” 扶意垂下眼簾,如今大jiejie的悲傷,她已經有了切身體會,更何況六年前,那時候jiejie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涵之說:“更不爭氣的是,我這幾日難受得厲害,就很想我娘,很可笑吧,我明明恨之入骨。” 扶意問道:“不如,接大夫人進宮看看您。” 涵之搖頭:“犯不著,見了不過是徒增煩惱,只當留個念想。” 扶意稍稍猶豫后,又道:“父親身體不大好,和镕哥哥還有郎中商量下來,已經請示了祖母,打算將父親送去京郊莊園療養,特來向您稟告一聲。” 涵之眸光深深地看了眼扶意,扶意從容不迫地承接了,最后得來皇后的首肯:“送去吧,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