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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13節

第113節

    扶意干咳一聲:“我都懂,您就別惦記了。”

    言夫人愣了,緊張地問:“你怎么能懂?難道、難道見過不該見的事了,難道……不能夠啊,我和你爹爹可小心了。”

    扶意笑得花枝亂顫,往母親懷里鉆,漲紅的小臉滿面春色,輕聲道:“我在書里看來的。”

    她指向屋里一角,怯怯地說:“爹爹藏的那些,還有我自己街上買的,香櫞給我買的……”

    言夫人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淘氣的丫頭,膽子也忒大,你多大時候看的?那會兒若叫你爹爹知道,還不打斷你的腿。”

    扶意軟綿綿地說:“這樣我們扯平了,我不告訴爹爹您偷偷放利錢,娘也不能告訴爹爹,我看他藏的書。”

    言夫人又氣又好笑,輕輕擰了女兒的臉蛋子:“是,咱們扯平了。”

    扶意湊到母親耳邊問:“爹爹藏那些書,娘看過嗎,是和爹爹一起看的嗎?”

    言夫人羞得脖子根也紅了,揚手要打女兒,被扶意躲開,氣得她要去找丈夫告狀,扶意還使壞,一個勁地說:“娘去啊,去呀……”

    直到見母親又羞又急,幾乎要哭了,才撒嬌哄她高興。

    母女倆嬉鬧一場,言夫人心里的悲傷淡去好些,此刻撫摸著懷里的女兒,正經道:“娘不懂大戶人家的道理,可做人總是謹慎小心些不會錯,何況你未來的婆婆還不稀罕你,一定要聰明些,別跟在家里頂撞你爹爹似的,吃了虧不值當。”

    “嗯。”扶意答應。

    言扶意又道:“記著要對姑爺好,夫妻之間要互敬互愛,小事上互相謙讓,大是大非你有你的道理,娘也支持你。再好的夫妻,也會吵架拌嘴,別以為吵幾句天就要塌了,更不要隨隨便便離家出走。但若不幸,你們夫妻有一日到了頭,也別委屈自己,念著老太太疼你一場,彼此都體面些,你大大方方地回家來,娘養著你。”

    扶意安靜地聽著,不知不覺,眼淚從眼角滑落,這回輪到母親來哄她,溫柔地擦去她的淚水:“其實娘早就想過,我閨女怕是要遠嫁的,只是我沒算到,能有這樣貴重的命格,要去做公爵夫人。不論你嫁去哪里,只要將來過得好,娘什么都值了。”

    扶意一時繃不住,伏在母親懷里哭泣起來,之前離開紀州時,滿心對外面世界的憧憬和期待,絲毫沒有分別的傷感,這一回,她是真真舍不得了。

    言景山因見女兒取一件罩衫半日不回,他身上寒冷,便徑自來找,站在房門外,聽見女兒的哭聲,雖不知母女倆說的什么,也明白是孩子舍不得他們。

    心里又是感慨,又是難過,敲了敲門說:“我的衣裳呢?”

    扶意來開門,臉上還掛著淚珠,言景山嗔笑:“都要嫁人了,還哭。”

    言夫人取來衣衫,親手給丈夫穿上,笑著說:“一回來就橫沖直撞,鬧的家里沸反盈天,我還以為閨女去了趟京城,換了個人呢,這下好了,又變回我們的小意兒。”

    言景山道:“過幾日隨我去拜訪幾位世伯,謝過他們的賀禮。”

    扶意應諾,說道:“之后的日子更忙,爹爹和娘,也早些收拾行李才是。”

    夫妻倆對視一眼,言夫人拉著女兒坐下:“我和你爹爹商量好了,我們不去京城,在紀州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就好。”

    扶意很難過:“為什么不去,是怕公爵府的人看不起我們家嗎?”

    言景山道:“科考在即,爹爹一來一回至少一兩個月,學生們可耽誤不起。明年春闈,爹爹送學子上京赴考,帶上你娘來,我們再一家團聚。”

    言夫人說:“你要好好向親家老爺和老太太解釋,明年春天,娘就來京城看你。”

    扶意明白爹娘心意已決,且父親對待學子們,向來如同骨rou一般,她也不愿師兄弟們耽誤了前程,答應道:“那你們明年春天,一定要來。”

    一晃,數日過去,博聞書院已是張燈結彩預備著喜事,扶意跟隨爹爹親自登門,去邀請城中德高望重的學者長輩們來喝喜酒。

    這日,父女倆一早就出門,言夫人帶著奶娘等來酒莊的掌柜和伙計,拉了兩車的酒水從后門送進來,她一一清點核對,當面就把賬給結了。

    但送走客人,一轉身,就見婆婆滿臉陰沉地站在屋檐下,而后一步步走來,掃了眼滿地的酒壇子,冷聲問:“這么多?花不少錢吧,你哪里來的銀子?”

    “是相公給的,他預備著扶意出嫁用,我也不知道。”言夫人低著頭,輕聲說,“這些酒,也是相公要的。”

    “少蒙我,我兒子對金銀向來無數,口袋里半個銅子兒都沒有。”老夫人說,“是你背著我,藏的私房錢?”

    言夫人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娘,這都是相公給我的……”

    “還撒謊!”老夫人怒不可遏,但又深深吸了口氣,壓下這股火,冷聲道,“我聽說你們兩口子不上京?讓扶意單獨出嫁?”

    “是。”

    “那怎么成?遠嫁的女兒,家里沒個人送,叫親家怎么看待我們?”

    言夫人忙解釋,說是書院里耽誤不起,丈夫要以學子們的前程為重。

    老夫人似乎料到兒媳婦這番話,便說:“你們忙,走不開,可家里又不是沒人了,我想好了,讓你大哥嫂子,帶著效廷和蓁蓁送扶意上京。”

    言夫人一愣,想也沒想,沖口而出:“這不成,要他們去做什么,他們那么粗鄙,公爵府的人會看不起扶意的。”

    “你說什么?”老夫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總之不行,相公也不會答應,這件事不行。”言夫人鼓起勇氣,“母親若是和我商量,我決不答應。”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皮癢了。”老夫人滿臉橫rou顫抖起來,隨手拿起一旁稱銀子的秤桿,劈頭蓋臉就往兒媳婦身上抽。

    言夫人吃痛往后退,和奶娘撞了滿懷,兩人一切跌倒在地,老夫人趁勢要下死手,突然胳膊被人擒住。

    那手掌上的力氣,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她驚恐地看過來,好大個的年輕人站在身邊,居高臨下的目光冷幽幽地逼向她,說著讓人背后發涼的“客氣話”:“您消消氣。”

    第212章 可是有女婿的人了

    言夫人怎么也沒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姑爺,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雖然護著她免去了婆婆的虐待,可滿心對不住女兒,懊惱讓姑爺看見家里這樣不堪的光景。

    且說祝镕到了紀州,本該大大方方帶著聘禮從前門進來,天知道向來無所畏懼的人,竟然緊張得不成,等隨行之人打點禮物的光景,就獨自先找到書院來。

    前院大門緊閉,他繞著并不大的宅子轉了一圈,到后門剛好見人拉著板車走,再走近一些,就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等他靠近門前,一眼看見個老婆子拿著秤桿子打人,深知扶意家里有個惡毒的老祖母,聽方才的話,便知挨打的是岳母,箭步沖進來,抓住了老婆子的胳膊。

    此刻他被帶到正廳,言老夫人被那一抓,疼得厲害,要死要活地躲了起來,祝镕也懶得理會。

    言夫人好茶好點心地招待女婿,廳門外,家里為數不多的下人都扒著門貼著窗,好奇地打量京城來的姑爺。

    “要你看見方才的事,實在是……”言夫人忍不住說,“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和扶意都不相干的。”

    祝镕卻道:“母親可傷了哪里,不要大意,您坐下歇一歇。”

    這一聲母親,直喚得言夫人心花怒放。

    雖說她從不抱怨老天爺只給她一個女兒,將扶意視若珍寶般愛護著養大,可一下子多了個高大英俊,能護著自己的兒子,這心里頭沒來由的覺得踏實可靠。

    細想想,必定是為了女兒高興,能安心將來會有人護著他們的骨rou。

    “姑、姑爺……”言夫人小心翼翼地說,“扶意隨她父親去拜訪幾位世交,很快就回來,你稍坐片刻,我去給你準備午飯。”

    祝镕起身道:“家中長輩都喚小婿镕兒,母親也這樣喚我便是,只是我空手而來,實在不合禮數,唯恐在岳父跟前失禮,不如母親先讓我回去,我帶著聘禮和下人,再正式登門。”

    言夫人連連點頭:“也好也好,來,這邊走,我送你出去,正門在前頭。”

    祝镕心里很是尷尬,哪有女婿第一次登門從后門進來的,但想著好歹岳丈不在,岳母如此溫柔,他趕緊回去帶上東西正式再走一趟便是。

    巧的是,言景山帶著女兒歸來,扶意在路上給香櫞買糖葫蘆,自己也買了一串,下車還追著爹爹,一定要給他吃一口。

    言景山嘴上嗔怪:“這是小孩子吃的東西。”但拗不過扶意糾纏,站定了咬下一口來。

    這邊言夫人帶著女婿走出來,就看見丈夫在那兒吃閨女手里的糖葫蘆,她慌地看向一旁的祝镕,又好笑又為難,趕緊出聲:“相公,你們回來了。”

    言景山嘴里含著一顆裹了糖的紅果,愣愣地看著妻子和陌生的年輕人,下意識地一咬,紅果酸得他直皺眉頭,而身旁的閨女,已經蝴蝶似的飛向那年輕人,喊著:“镕哥哥!”

    扶意手里舉著半串糖葫蘆,跑到了祝镕的跟前,父母身邊這樣嬌俏可愛的小女兒模樣,與她在京城時完全不同,祝镕真真又新鮮又歡喜,闊別多日,終于又見到心上人。

    但他還是端著分寸,不敢在岳父跟前造次,朝著扶意使了眼色。

    扶意回頭看爹爹,才意識到,竟然讓堂堂岳父大人當著女婿的面吃糖葫蘆。

    只見香櫞歡歡喜喜地跑來,手舞足蹈地問:“三公子您怎么來了,哎呀……老太太來了嗎,二姑娘三姑娘來了嗎?”

    奶娘把她的傻閨女捉到一邊去,從扶意手里拿下糖葫蘆,扶意清了清嗓子,將镕哥哥帶到父親跟前,正兒八經地說:“這是我父親。”

    “小婿拜見岳父!”祝镕抱拳,深深作揖,沒聽見動靜,都不敢直起腰來。

    言景山沒好氣地瞪了眼女兒,嘴里還有沒化開的冰糖和沒嚼爛的紅果,扶意趕緊掏出自己的帕子,趁著祝镕沒起身,讓父親給吐了。

    “你一個人來的?”言景山端著架子道,“怎么親自來了?”

    “小婿奉皇命前來迎娶扶意。”祝镕道,“原來……岳父不知道?”

    扶意插嘴:“后來的旨意,只說了成親的日子,沒說你來。”

    言景山咳嗽了一聲,沖妻子使眼色,言夫人趕緊上前來,拉著扶意說:“讓爹爹和姑爺說說話,你跟娘去張羅午飯。”

    扶意卻見母親手掌有擦傷,立時虎了臉。

    言夫人趕緊把手藏進袖子里,這是她方才跌倒時撐在地上弄傷的,可不愿再在姑爺跟前提起那件事,拉著扶意就走了。

    言景山見祝镕畢恭畢敬地站著,甚至沒再偷偷看一眼他家女兒,心知是個正派有教養的孩子,更難得濃眉星眸、氣質非凡。

    “去書房說話。”言景山道,“既然來了,用了午飯再走。”

    祝镕本想回住處拿了聘禮、婚書帶著下人再次正式登門,可一想,既然岳父不計較,他就不該太死板固執,駁了岳父的好意,便毫不猶豫地跟來了書房。

    進門待岳父上座,祝镕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言景山也沒有回絕,即便倆孩子還沒拜堂,皇帝的圣旨已經勝過一切,他又不是迂腐的老匹夫。

    “今年多大了?”言景山問。雖然女兒早就告知祝家的事,但這個情形下,實在沒有別的話來開場,這一問也合乎情理。

    祝镕應道:“小婿今年二十有一。”

    言景山嚴肅地說:“我家與貴府老太太的兄嫂,實則是遠親,多年不曾往來,指腹為婚的事,叫我看來十分荒謬,扶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祝镕趕緊道:“小婿出門時,祖母再三叮囑,見了岳父大人,頭一件事,就要解釋指腹為婚的來歷。”

    這一邊,祝镕不慌不忙地向岳父解釋請求賜婚的原委,后院臥房里,扶意則小心翼翼地為母親處理傷口。

    祝镕出手時,母親已經挨了一秤桿,遮擋的手臂上,紅紅一條印子十分嚇人。

    見閨女滿身蒸騰殺氣,且似乎因為姑爺的到來,變得更厲害,言夫人再三央求:“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能叫姑爺看我們家里打打殺殺的。意兒,你不看別的,就看娘的面子,別叫我在姑爺跟前抬不起頭。”

    “镕哥哥才不會看不起娘,他只會和我一樣,心疼您。”說這話,想到祝镕,扶意身上的戾氣就散了一大半,面上有了笑容,輕聲喃喃:“他怎么來了呢,竟然自己跑來了,也不事先說一聲。”

    言夫人看見女兒眼中的幸福和甜蜜,心里就踏實了,悄聲說:“真是英俊極了,娘從沒見過這樣英俊的男子。”

    扶意害羞了,捧著藥箱轉去一邊。

    言夫人跟來說:“你爹爹前幾日還對我說,明年去了京城,他要做足岳父的架勢,好給閨女撐腰。這下可好了,還撐什么腰呀,哪有岳父當著女婿的面吃糖葫蘆的。”

    母女倆笑作一團,眼看日上正午,扶意便跟著娘來廚房張羅午飯。

    從米缸里盛了米,抬頭就見言蓁蓁陰魂不散地站在門前,她嫉妒得眼睛要滴出血來,問道:“那個人,就是公爵府的嫡子?你的未婚夫?”

    言景岳和妻子先回去了,畢竟家里還有個待考的兒子要照顧,但言蓁蓁死活不肯走,不知她還想算計什么。

    方才聽母親說,祖母要讓伯父一家送她出嫁,簡直是上趕著要去祝家給她丟臉。

    爹娘就算穿著破布爛衫上京城,扶意都不嫌半分,可這一家子人,除了堂兄之外,他們就算渾身貼滿金子,都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