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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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要去向祖父請安,半道上遇見了meimei,閔初霖向他跑著來,兇巴巴地說:“哥哥快去回絕了才是,那個鄉(xiāng)巴佬與祝家結親不成,跑來高攀我們家了,爺爺和父親看起來還挺高興,他們圖什么呢。” 閔延仕猜到了什么事,卻是道:“真難得,你能為我考慮?” 做meimei的毫不客氣地說:“哪個是為你考慮,我若有個土里土氣的嫂子,和那樣的鄉(xiāng)巴佬做了親家,將來輪到我說親時,我連頭都抬不起來。你趕緊去把這事兒回絕了,可不能坑了我。” 不知為何,聽了這樣的話,閔延仕反而心里踏實了,真有一天兄妹和睦,得到meimei的關心,他才要渾身不安起來。 他一臉淡漠地來到祖父書房,還沒進門,就聽見金將軍的大嗓門:“多謝老相爺成全,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第210章 大夫人的條件 閔延仕腦袋一轟,難道他的終身大事,這就定下了? “公子,您進去吧。”門前的管事恭恭敬敬地說,“是平南侯金將軍在里頭。” 閔延仕緩過神,點了點頭,舉步進門來。 金東生一見他,便大聲恭維:“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我來了京城這些日子,見了無數(shù)王子公孫,無人能與貴府長孫相比,老相爺好福氣,閔大人好福氣。” 老相爺對孫兒道:“我與你父親,將你的堂妹初霞許配給了金將軍的獨子,不日完婚,往后一家人,見了面不要這樣拘束。“ 閔延仕的心,重重地落回肚子里,但下一刻,又為無辜的堂妹不值,可憐那孩子無父無母,寄居在家中,就被祖父這樣輕易地打發(fā)了婚事。 那之后說的話,閔延仕都沒往耳朵里聽,最后金東生走了,他被祖父和父親叫到跟前,說他待客不大氣。 這樣的責備,閔延仕已經(jīng)聽得厭倦,連情緒也不會波動半分,直到祖父提起他的婚事。 “金東生原是要把他的女兒嫁給你,我和你爹爹再三推辭才沒讓他得逞,但這位御前新寵,我們也得罪不起,家里幾個女孩子待字閨中,便挑了一人給他的兒子續(xù)弦。”老相爺?shù)溃皝砟晡彝讼潞螅阋惨喽嗯c金家聯(lián)絡,多一分勢力,總好過多一個對手。” “是。”閔延仕面無表情地應下。 此時便聽父親說:“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不少,我和你爺爺都相不中,思來想去,你還是娶帝女為宜。” 老相爺?shù)溃骸暗菍m中適齡公主,皆是低品位的妃嬪所出,尚不如公侯世家的嫡女來得尊貴,不如不娶。” 閔延仕畢恭畢敬地站著,一聲不吭,他無權選擇自己的將來,一切聽從安排即可。 老相爺繼續(xù)道:“勝親王父子若當真死了,從此朝廷再無隱患,以皇帝對你姑姑的深情,你娶了堯年,更能討皇帝的歡心。” 閔延仕猛地抬起頭:“這件事,您與姑母商議過嗎?” 老相爺干咳一聲,他自然是遭長女所嫌,這么多年說的話不出十句,但這件事可用不著她點頭,要緊的是皇帝歡喜。 他道:“我和你爹自然會安排好,外人若是問起你的婚事,你也不要一問三不知,就說家中已經(jīng)在張羅。” 可閔延仕又問:“倘若……姑父父子還活著呢?” 老相爺巴不得大女婿和外孫化成灰飛,恨恨道:“他們死了,你要認清這個事實。” 與此同時,祝家興華堂內(nèi),夫妻二人商議老太太要扶意從勝親王府門里嫁過來一事,祝承乾妥協(xié)了,并勸說妻子進宮向皇后提出請求。 大夫人被逼急了,流著眼淚說:“你是嫌我被皇后罵得還不夠狠,嫌我還不招惹她討厭,這一年來,我在她跟前,哪一次是高高興興,哪一回進宮不受責備?連我哥我嫂子都能來指摘我的不是,我在你們祝家白忙一場,如今連娘家都要回不去,你還來坑我?” 祝承乾好生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就這么對皇后講。” 他教妻子對皇后說,希望將來的公爵夫人能有好出身之外,也為了能緩和近來關于皇帝不重視紀州,有意裁撤兵權的謠言。 大夫人將信將疑:“這管用嗎?皇帝要裁撤兵權,與言扶意從哪里嫁過來,有什么相干?” 祝承乾道:“自然是肯定閔姮她紀州王妃的地位不會被動搖,你可別忘了,兵權在她手里。” 大夫人不屑地說:“我也是真奇怪,皇帝為什么不在五年前就把兵權收回來,甘心交給一個女人?” 祝承乾嘆道:“那可是勝親王一手打下的天下,每一個手下都愿意為他付出性命,皇帝若當時就收回一切,閔姮母女下半輩子沒了仰仗,他們必定造反。總之說來話長,你照我說的去勸皇后,皇后比你聰明,她會婉轉地告訴皇帝。” 大夫人的眼珠子幽幽一轉,清了清嗓子說:“那我也有個條件。” 祝承乾道:“你說便是。” 大夫人眼中透出滿滿的嫌惡:“言扶意進門后,不論我這個婆婆如何做規(guī)矩,你當公爹的不要幫著說話。別叫你老娘兒子一慫恿,就來尋我的不是,你現(xiàn)在就發(fā)誓答應我,你若插手,就讓祝镕不得好死。” 祝承乾惱道:“我答應你便是,什么發(fā)誓賭咒,何苦來的。你做婆婆教訓兒媳婦,天經(jīng)地義,可你也別無理取鬧,別忘了你上頭還有婆婆。” 大夫人瞥了眼丈夫,心中暗暗道:那也要她有命長壽。 他們才說完這件事,門前便通報三公子到家來請安,祝承乾立時整頓心情,迎出來將兒子帶去書房,關于他的婚事,說了一番肺腑之言。 祝镕對父親始終是敬重并感恩他的養(yǎng)育之恩,既然父親愿意接受扶意,并要為他張羅盛大的婚禮,自然是感激不盡。 至于祖母非要扶意從王府嫁過來,他不在乎,扶意必定也不在乎。 但是離開興華堂,獨自往回走,想到再過幾天,就要動身離京,一路辦差一路去接扶意。 雖然他的心早已飛去了紀州,可是見了面,卻不能告訴扶意她期待已久的事,不能親口告訴她,勝親王世子還活著,很可能連王爺也還在人間。 走過清秋閣,祝镕停下腳步,父親說這里風水好,明日就要動工修繕,將清秋閣作為他們的新房,扶意也一定會高興。 但此時此刻,家中實在冷清,好些日子聽不見弟弟meimei們的笑聲,分明自己喜事在即,可他所在乎的人,都過得不開心。 韻之為了她母親的事,祝镕心里尚有底,可祖母念叨了幾回的,慧之的悶悶不樂,祝镕猜想她該是發(fā)現(xiàn)了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在做些什么。 在他眼里,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成了小meimei心里沉重的負擔。 再往前走,剛好遇上平理下學,來向祖母請安,兄弟倆老遠就看見對方,可平理卻裝作沒瞧見,轉身繞開了。 祝镕便也繞到那條路上,平理一面走一面回頭查看什么,再一轉身,見兄長直挺挺站在眼前,他尷尬地一笑:“哥……” 祝镕問:“躲我做什么?” 平理忙道:“沒有啊,這條道不是近嗎,家里太大了,每天走來走去累死個人。” “要去向祖母請安?” “嗯。” 祝镕讓開道:“那去吧。” 平理小心翼翼從他眼前走過,正要撒腿跑開,背后傳來嚴肅的話語:“慧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三嬸大著肚子,你且仔細,別又露出馬腳,不要嚇壞了三嬸。” 平理站定了沒說話,待冷靜下來,再想要反駁兄長,可是一轉身,哥哥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松了口氣,又滿心不服氣,嘀咕一句:“那晚可是我救了你,那家伙不死,你被告到皇帝跟前,有心放走世子,全家都跟著你完了。” 這日夜里,祝镕接到宮內(nèi)密信,皇帝不再追查閔王妃一事,他不必再忙,而隔天王妃就離宮,老太太便親自登門,去商議孫兒的婚事。 祝镕則收拾行李預備離京,走的這天,家里已經(jīng)開始動工,清秋閣將被里里外外修繕一新,父親請來了上百個工匠同時開工,務必要趕在七月十七之前竣工。 離家時,來向祖母道別,老太太眉開眼笑:“這一去再回來,可就成雙成對,路上千萬小心,不要急,回來的路上,好好照顧扶意。” 祝镕道:“我想算好了日子,歸途中與姑母一行相遇,給韻兒一個驚喜。” 老太太說:“好是好,但別太趕路,別累著我孫媳婦。” 祝镕笑道:“往后在您跟前,只有扶意,再沒有我了。” 老太太嗔道:“你有媳婦疼了,還要我這個老祖母做什么?不要貧嘴,趕緊上路,往北走天氣越發(fā)得涼,一定添衣裳,別喝不干凈的水。” 且說祝镕此行,不單單是接扶意回京,還有皇帝交代的重要任務,因此離家后,很快就在城門外與其他幾人匯合。 他們將分別去打探勝親王父子的下落,只因世子項圻離開京城后,宛若從人間消失了一般,竟再無蹤跡。 就在祝镕出發(fā)的這天,紀州言家又接到一道圣旨,這一次連成親的日子都定下了,但圣旨中并沒有提及祝镕將會親自來迎接新娘。 七月十七成親,算著路上的日子,扶意還有十來天就要離開紀州,言夫人這一刻,才突然感受到了離別的悲傷,女兒這一去,就要在京城住一輩子了。 這日傍晚,扶意從爹爹的書房出來,要找母親給父親拿件罩衫,推門進臥房,卻見娘親正慌忙地擦眼淚。 第211章 娘養(yǎng)著你 扶意關上門,擰了帕子遞給母親:“娘若是想我了,就到京城來看我,我若得閑,也能回家來住,又不是從此分離再不相見,您不要哭。” 言夫人擦了淚水,正經(jīng)道:“哪有做媳婦的,三天兩頭往娘家跑,何況你還離得那么遠,也沒有岳母成日里住在女婿家的道理,你不要任性,還是仔細那位大夫人,別叫她欺負你。” 扶意勸慰道:“镕哥哥不是她親生的,她心里有分寸,镕哥哥也不會像有些男人那樣,偏袒母親不疼媳婦。” 言夫人嗔道:“什么有些男人,說你爹爹呢?” 扶意嬉皮笑臉地搖頭:“我可沒說,是娘說的。” 言夫人嗔道:“再不許和爹爹鬧了,你還想出嫁前再挨頓打?” 扶意窩在娘親懷里說:“爹爹才舍不得,他自己都說,那天是失心瘋了,到現(xiàn)在還后悔。” “可不是嗎,打你那晚,他枯坐了半宿,一直嘆氣。”言夫人說,“還有你氣他那回,叫他把學堂關了,他也是一整晚睡不著。你說他這輩子,除了你,誰還能把他氣成這樣?” 扶意嬌滴滴地咕噥:“誰叫他打我呢。” 言夫人撫摸著女兒,愛憐地說:“這些日子多陪陪他,娘舍不得你,還能掉眼淚,我們還能擠在一起撒撒嬌,可爹爹他一個大男人,什么都要忍著。” 扶意乖巧地答應:“我聽娘的話。” 言夫人讓女兒坐起來,翻箱倒柜地從箱子深處找出一方匣子,里頭收著一些珠寶首飾,還有兩張銀票。 “這張二百兩,這張是三百五十兩。”言夫人數(shù)給女兒聽,“從娘懷上你起,就開始攢了,原本也沒有這么多,有幾年市價高,我拿去放了利錢,翻了兩番,我見好就收。” 扶意壞笑:“娘背著爹爹放利錢,爹爹最恨這些事了。” 言夫人忙央求:“千萬別告訴你爹,他對家里的錢沒數(shù)的,你要告訴他,娘可就要挨罵了。” 扶意像是捉了母親的把柄:“那您要聽我的話,不然我就告訴爹爹。” 言夫人輕輕拍了女兒的腦袋:“你也就欺負娘,壞丫頭。” 扶意勸道:“往后我每個月給您寄零花錢,當然,我不是白拿祝家的錢,我給他們家教姑娘,cao持家事,連二房三房各種瑣事都要管,算工錢都不止那些呢。您心安理得地拿著花,漂亮的料子,胭脂水粉,愛什么就買什么,別省著。您就算省一輩子,也省不出祝家一根毫毛呀。” 言夫人語重心長地說:“姑爺愿意孝敬我,又或心疼你,那是一回事,可祝家的家產(chǎn)你一個銅板也沒掙,就算將來時日長了,那家業(yè)里有你一份,也要有自己的體面和骨氣,知道嗎?” 扶意點頭:“娘的話,我記下了。” 母親將東西收好,摸了摸匣子說:“到時候,里頭的東西你拿走,匣子娘要繼續(xù)留下,將來給我的外孫子外孫女攢聘禮攢嫁妝。” 扶意臉紅了:“您說什么呢……” 言夫人卻嚴肅起來,摟過女兒輕聲道:“說起這事兒來,娘還沒正經(jīng)教過你,意兒啊,這男女之事、夫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