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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11節

第111節

    因韻之不趕路,出門前祖母就叮囑,風雨不可行,她要在客棧過夜,等天晴再出發。

    但閔延仕公務在身,不得耽誤,后來見雨勢有所收斂,就托人向韻之道別,匆匆離開了。

    這場雨一直下到京城,下了整整一夜,隔天清早,老太太盛裝打扮,預備出門進宮時,才淅淅瀝瀝地停下。

    祝镕在門前等候祖母,祖孫見了面,他便道:“奶奶,今早收到飛鴿傳書,紀州已是全城皆知我和扶意的婚事。圣旨順利送達,想來他們四五天后才能到皇上面前復命,我們暫時不要張揚。”

    老太太眉開眼笑,望著清透的晴空說::“酷暑天終于要過去,今年秋天,家里可要興旺了。”

    祝镕心中雖歡喜,未輕易露在臉上,小心翼翼攙扶祖母上車,祖母卻突然輕聲對他說:“扶意年紀還小,你要悠著點,生兒育女的事,等過兩年再說。”

    祝镕大窘,甚少將喜怒形于色的人,耳朵根都紅了:“奶奶,大清早的,您說什么呢?”

    第208章 那就賭一把

    得了心滿意足的孫媳婦,老太太一路歡喜往宮里來,到了皇城門下才收斂笑容,莊重嚴肅地跟隨內侍往里走。

    閔王妃如今已退燒大安,但仍住在太妃宮中,不知是她不想走,還是帝后有意挽留。

    但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通,本該閑言四起要閔姮抬不起頭的事,大臣們揣摩皇帝的心思,早已告誡家眷不可胡言亂語,以免惹禍上身。

    祝镕送了祖母入內宮,便轉來大殿前,祝承乾正要上朝,遠遠就見了兒子。

    父子倆匆匆說了幾句話,大殿太監便宣召大臣上朝,他們好好地走在道上,金東生忽然從后面趕上來,將二人擠在了身后。

    “公爺,您沒事吧?”邊上的同僚上前來攙扶,看著金東生大搖大擺往前走,搖頭道,“太不自量力,下官聽說前日他的兒子,策馬在街上橫沖直撞,傷了行人百姓,糾纏到公堂,他家那公子,竟然指著府尹破口大罵,實在沒有教養。”

    祝承乾好涵養:“不妨事,他們初來乍到,不知京城規矩,你我且多些寬容,日后就好了。”

    說罷看了眼兒子,父子倆便一同入朝覲見皇帝。

    內宮里,老太太拜見了太妃與閔王妃,太妃因昨日就收了祝家的禮,略坐片刻,便說要出去散步,好留下她們單獨說話。

    閔姮自從得知丈夫與兒子還在人世,一改五年來死死撐著的堅強,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

    如此這般,唯恐暴露在人前,那日飲酒后感到身體異常,本該早早退席,回家尋求解救的法子,但她把心一橫,決定鬧一場,好讓皇帝看見自己的無助和可憐。

    只是沒想到,皇帝舊情不減,不僅心疼可憐,更是動了大怒,非要抓人法辦。

    “娘娘……”老太太離座起身,向著閔姮跪下。

    閔王妃忙道:“老夫人這是做什么,快快請起。”

    老太太道:“娘娘容稟。”

    老太太深知宰相府長女的為人,與其欺騙扯謊,不如據實相告,可憐上了年紀的人,跪了半天講述兒媳婦的丑事,提及皆是受貴妃指使,老太太道:“妾身并非推卸責任,只想讓娘娘知道事情原委,更求娘娘對我家那蠢婦網開一面。”

    閔王妃起身來攙扶:“您坐下說話。”她道,“貴妃與我素來不和,她會做這些事,我也猜到了。那日京中傳言,我與人珠胎暗結,影射我與皇上行不倫之事,當時就有人查到,與貴府有關聯。我礙著兩府是親家,并不想計較,哪想到貴府二夫人,變本加厲地對我下手。”

    老太太再要跪下,閔王妃阻攔道:“該給我磕頭賠罪的人,縮頭烏龜似的躲在家中,將您這位白發老人推出來受罪,老太太,莫怪我多嘴你們的家務事,家眷如此,府里可不得長久。”

    “是……”

    “我本也不愿皇上為我大動干戈,正想求皇上罷手,息事寧人。”閔王妃道,“但既然老太太求到我跟前,不妨,我也求您一件事?”

    老太太忙起身:“娘娘吩咐,怎敢提請求二字,請娘娘吩咐。”

    閔王妃道:“我眼下即便已康復,因一些緣故,沒有合適的借口離宮,我更想把堯年也接出去,但難以開口。每每提及此事,皇后便諸多敷衍,更不提皇上了。”

    老太太心中暗暗思量,問道:“娘娘的意思事?”

    閔王妃笑道:“你們家有喜事,我在宮里也聽說了,剛好扶意那孩子,她的父親與王爺是故交。我想著,他們言家在京中沒有親戚,總不能來了就住進貴府,又或是在外找客棧,既是紀州兒女,便都是我和王爺的孩子,我想讓扶意從王府出嫁,您看合適嗎?”

    老太太道:“這是天大的恩德,怎么不合適,多謝娘娘厚愛。”

    閔王妃笑道:“那就有勞您轉告大夫人,這件事由她向皇后開口,好放我和年兒出去打點家事,預備兩府結親。”

    事情是小事,但其中的恩怨是非,可大可小,祝家能屹立三百年不倒,便是在每一次動蕩中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而接下來,就該是她帶著兒孫們,再一次做出選擇。

    老太太將門出身,自幼看著父兄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然而當今皇帝事事求和,惹的番邦小國都敢來犯。

    京中雖歌舞升平一派繁華,但這些年邊境戰火頻發,很不消停,她心中不滿已久,奈何除了不滿,什么也改變不了,連她娘家的子弟也早已賦閑家中。

    馬車緩緩駛向家中,老太太閉目思量,閔王妃那句家眷如此,府中不得長久,于家如是,于國更如是。

    當年太祖一路踏血,從紀州打入京城,斬昏君滅佞臣,解救百姓于前趙的水深火熱中,若知三百年后,子孫如此,真真要從陰司間里再殺回來。

    老太太睜開眼,緩緩道:“那就賭一把,若無太平盛世,又何來我兒孫的安泰。”

    四五日后,奔赴紀州宣旨的禮官回到京城向皇帝復命,而祝承乾和妻子交代言家老夫人的事,卻石沉大海。

    既然兩個年輕人于這樁婚事均無糾紛,清清白白,皇帝便肯定了祝镕擬選的吉日,祝言兩家,將于七月十七完婚。

    祝承乾心愿落空,原幻想過無數次,要為兒子cao辦盛大隆重的婚禮,此刻意興闌珊,絲毫提不起興致。

    興華堂里,王mama棒傷康復,又回到了大夫人身邊,勸說主子道:“進了門,就是兒媳婦,婆婆做規矩,她敢怎么樣?”

    大夫人實在是恨透了:“她若敢對我不敬,豁出一切,我也不能讓她好活,我在這家里一輩子,到底掙了什么。”

    話音才落,內院來人傳話,說老太太要見兒子和媳婦,祝承乾已經從書房出來,在門口等著妻子,大夫人也不好說不見,一臉不情愿地跟著來了。

    沒想到老太太是讓兒媳婦進宮去對皇后說,她盼著扶意能從勝親王府嫁過來,和閔王妃已是說好了,就差告知皇后一聲。

    這事兒在御前原沒有答應不答應一說,皇帝和皇后也不能強留人,但總要有個人去開口,以祝家的立場,顯然更合情合理些。

    但大夫人深知皇帝對紀州的忌憚,言扶意一個平民百姓也罷了,老太太這非要和勝親王府牽扯上,不是找死嗎?

    “這件事媳婦不能答應您。”大夫人堅決反對,“母親是糊涂了嗎,那父子倆是為了什么喪命,要我給您挑明了說嗎?就這樣了,人家繞著勝親王府走還來不及,您怎么還能讓孫媳婦從他們家的門里嫁過來。”

    老太太不以為然:“你的親閨女,還是人家的媳婦呢,真有一天論生死,你以為少這一件事,你就能脫得了干系。”

    大夫人冷聲道:“涵兒是寡婦,和王府早就不相干,閔姮也答應我,會還涵兒自由。總之我們家,離王府越遠越好,這件事,我絕不能答應。”

    老太太道:“王妃若收扶意為義女,她的身份就高貴了,我也是為了你們的兒子好。”

    大夫人不等丈夫開口,就道:“您根本不在乎那孩子什么出身,您是在哄您兒子說這些話吧,可您大概不知道,這樁婚事,老爺他千萬個不情愿,就算言扶意這會兒做了皇帝的義女,他也不情愿。”

    “你閉嘴。”祝承乾終于開口,向妻子遞了眼色,“你先回去,我來向母親解釋。”

    大夫人怒不可遏:“別怪我不敬母親,你們就是說破天,我也不答應。”

    她拂袖而去,出門時還念了句:“真是老糊涂……”那動靜壓根兒不怕老太太聽見,就是故意說給婆婆聽的。

    祝承乾好生尷尬,躬身道:“母親不要和她計較,她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老太太才懶得理會,笑悠悠看著兒子:“我想你現在,心里挺煩惱吧,看不起扶意的出身,可偏偏人家拿到了皇帝的賜婚,讓你無限風光。說扶意不好,那孩子品行端正、才貌雙全,更要緊是腦瓜子好使,聰明得很,京城里也難挑與她比肩的孩子,對這個家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可你又擔心,從此兒子有了媳婦忘了爹,你費心養大的孩子,讓人拐跑了。”

    祝承乾抿著唇,握著拳,一聲不吭。

    老太太說:“你還怨我,滿心認定了,我編謊話騙了你和镕兒。”

    祝承乾壓著怒氣說:“母親是真是假,兒子不在乎,兒子只想知道,镕兒是為了成全您,還是與您一道商量好了,來欺騙我。”

    老太太淡定地說:“這事兒,全在你自己心里,兒子是你的,他再沒第二個爹。若有一日,你不要他了,他還能有什么法子?”

    第209章 娶個心上人

    祝承乾在一旁坐下,母子倆靜了半晌,他才問了句:“娘就從沒想過,有一天兒子會背叛您、忤逆您,會和您離了心?”

    老太太笑道:“我反而很想問你,為何總還害怕镕兒與你分心,你是哪里對不起他,還是在你心里,真把他當撿來的,怕養不熟?”

    “這是什么話?”

    “那不就結了,當爹的,總怕兒子不要自己,卻還一味地逼著他強迫他,做叫他不高興的事。”老太太笑道,“你這樣自相矛盾,也難怪終日惶惶不安。”

    祝承乾反駁道:“難道母親當初,沒有逼我強迫我?”

    老太太一笑:“當年事,要我們細細地來說嗎?是誰先放棄了?”

    祝承乾眸光一黯,閉上了嘴。

    老太太道:“你這輩子做了多少不合我心意的事,在你看來理所當然,怎么換到你兒子身上,就不能容忍?若真是事事處處都順著你來,那你養的不是兒子,是個傻子。”

    祝承乾無話可說,干坐了片刻后,才起身道:“容兒子回去想想。”

    老太太笑嘆:“你想也好,不想也好,難道抗旨不遵,又或是找個殺手,把扶意殺死在半道上?”

    “您說的什么話,兒子豈能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祝承乾急道,“您、您可千萬不能在镕兒面前挑唆。”

    老太太說:“那你愁什么呢,等兒媳婦進門,小兩口恩愛,往后開枝散葉,家業興旺,大好的日子等著你,就看你要不要。”

    祝承乾無話可說,事已至此,難道他真找個殺手,把言扶意……

    他慌忙按下這樣的心思,言家女兒若真有什么事,且不說被告發到皇帝跟前,就算皇帝不知道,他們父子也到頭了。

    行至門前,母親又在身后說:“兒子,當年與楊府結親,是我逼你,還是你心甘情愿,你心里最明白。镕兒像你,也長成了有主張有主意的人。”

    祝承乾握緊拳頭,沒有轉身,徑直離開了。

    同是這日,閔延仕忙完公務,特地來禁軍府找祝镕,送上了自己的賀禮。

    祝镕這些天收禮收到好不厭煩,又不忍待扶意過門后讓她cao持,每晚回去都要核對禮單,好在將來回禮時,不叫扶意再麻煩cao心。

    見了旁人也罷,見了閔延仕的禮,就毫不客氣地惱道:“你家不是已經送過了,你又送,我實在是轉不過來,要記在哪一筆,將來要怎么還禮才好。”

    閔延仕嗔道:“哪個惦記你還禮,收下吧,我們兄弟幾個,你是最早成親的,我的一片心意。”

    祝镕笑著拿下,細細看了眼閔延仕,過去幾人之間談起扶意時,他曾在閔延仕眼中看見異樣的光芒,可扶意深居家中,他們幾乎沒機會見面,那些不自然的情緒,也漸漸從他臉上消失了,祝镕沒那么小氣。

    不論如何,兄弟的誠心祝福,他滿心感激地收下,也盼著閔延仕早日結成良緣。

    “祝公子,您見著我家公子了嗎?”二人正說話,慕府的小廝上前來詢問,“我家公子,今晚不當值,怎么還不見出來。”

    祝镕朝閔延仕使了個眼色,他隨口說:“沒能遇上,你們再等等吧。”

    二人說罷就一道離開,走得遠了,祝镕才說:“我的婚事有了著落,慕夫人更急了,鬧得開疆如今有家不愿意回。”

    閔延仕問:“他為什么不肯結親?”

    祝镕道:“他沒別的要求,只想娶個心上人。”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戳中閔延仕的無奈,開疆尚且有的選擇,能逃避能反抗,而他就……

    不久后,二人半路分開,各自回府,閔延仕到家后,在宅門外看見了陌生的車馬,祖父與父親常有門客來拜訪,他沒放在心上,徑直便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