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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進了院子,下人們說,言姑娘在書房預備明日小姐們的課業。

    韻之不耐煩地走到門前,就見扶意獨自坐在書桌旁,正眉頭緊蹙、神情痛苦,一只手吃力地撐著后背。

    她想起剛才,白哥兒整個撲在了扶意的背上,那大家伙,得有五十多斤重。

    第35章 韻之的苦衷

    “你受傷了?”韻之走進門,“傷哪里了,剛不是還回話說,沒事嗎?”

    扶意見是韻之,冷冷地別過了目光,兀自整理桌上的筆墨書冊。

    “問你話呢,你怎么總這樣子?”韻之坐到書桌對面,一巴掌拍在桌上,“在長輩們面前,處處做好人,你不是很能說會道?”

    扶意眼中毫無情緒,只道:“香櫞小時候被狗咬過,莫說貴府這么大體格的看家犬沖她叫,就是老遠見著不相干的小狗,她也會嚇得要往后退。煩請二小姐,往后千萬叮囑下人,把貴府的狗栓好了?!?/br>
    韻之怒道:“我是在問你,你傷了嗎?”

    扶意不理她,繼續低頭理東西,之后鋪開紙張,要蘸墨寫字,被韻之揮手打開,氣急了大聲問:“你沒聽見,我問你話?你別裝,先說沒事,回頭又在我奶奶我娘跟前喊疼裝柔弱,你怎么心機那么重,你到底圖什么?”

    扶意起身,從邊上撿起被打掉的筆,可這一動彈,背疼得厲害,雖不至于傷筋斷骨,那一下也夠她疼上幾天。

    背對著韻之,扶意輕輕嘆氣,怕牽扯背上的傷,說道:“我給你抄的《勸學》,沒有‘是故無冥冥之志者,無昭昭之明;無惛惛之事者,無赫赫之功’這句,但是你抄來的紙上,偏有這一句,可見你是默寫,并非抄的?!?/br>
    扶意回過身,見韻之露出尷尬的神情,她再道:“姑祖母屋里好些藏書,芮嬤嬤說,都是三表哥和你從小看過的,祖母親自給你啟蒙,長大后是表哥帶著你念了好幾年書,你怎么會不知道‘千里共嬋娟’這一句典,出自南朝謝莊的《月賦》隔千里兮共明月?”

    韻之咬著唇,避開了扶意的目光。

    扶意吃力地緩緩坐下,喘了口氣說:“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我猜想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因此三姑娘她們來了后,我也就不再盯著你,這更是老太太的用心。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四處迎合,哄得二夫人高興,還有本事勸走三夫人??晌蚁雴柲悖且驗檎l,才讓我被你的母親責難,而我那日若不做小伏低勸說三夫人,難道眼睜睜看著翠珠被打得皮開rou綻嗎?”

    韻之捏著拳頭,倔強地別過臉:“就是看不慣你。”

    “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就算你看不慣我,你可以讓姑祖母攆我走,你也不該放狗咬我們?!狈鲆馐钦嫔鷼?,“看著我們那么狼狽驚恐,你很開心嗎?如果我和香櫞被……”

    “那是我和三哥養的狗,我不下令,它們絕不會咬人的。”韻之搶著辯解,“我就是想嚇唬嚇?!?/br>
    她頓住了,自己先紅了眼睛,委屈不已:“你以為我想和你過不去,自從你來了,我娘開口閉口拿我和你比,往日就算我千般不好,我也不覺得什么,可她那樣說,我是真寒心呀,我還是不是她的女兒……”

    扶意心頭松了口氣,她早就在心里猜過,此刻便問:“你是不愿自己有好名聲,往世家貴族里嫁?”

    韻之難過地點頭,哽咽道:“我嫂嫂是宰相府的小姐,她的姑姑是貴妃,這你都知道嗎?”

    扶意頷首:“略知一些?!?/br>
    韻之含淚說:“我爹娘一心要把我嫁給貴妃的兒子做側妃,我不愿意?!?/br>
    扶意不自覺地坐直了身板,憐憫地看著韻之。

    美麗的姑娘臉上帶著淚,滿目凄楚:“四皇子妃正懷著,頭胎是個小郡主,這一胎若還是郡主,我娘已經和貴妃說好了,把我送去。”

    第36章 冰釋前嫌

    扶意本就不討厭韻之,只是彼此一直以來無法好好相處,此刻已是滿心憐惜,原來生在公侯世家,也不過如此,女孩子的命運,依然由不得己。

    韻之說到這里,已是寒透了心,被祖母千恩萬寵養大的姑娘,有朝一日突然發現,自己原不過是爹娘手里的籌碼,不過是用來生孩子的,在皇宮里叫側妃,出了皇宮,不就是個小妾姨娘?

    “不過……”扶意定下心,既然韻之說了這番話,她當然愿意親近,帶著幾分自嘲說,“我要是能有這安排,我奶奶該高興壞了,嘴巴能咧到耳朵根,怕是也不敢再欺負我娘?!?/br>
    韻之呆了一呆,問:“你說什么你?”

    扶意說:“咱們倆拼一拼,可不就完美了?”

    韻之有慈祥的祖母,親昵的兄弟姊妹,偏偏沒有一心為她的好爹娘。而扶意剛好相反,她有疼愛自己的爹娘,但沒有手足,遇上的嫡親祖母,則是個老妖怪,一心盼著她這一年里,能攀上高枝兒,將來再扶持她的大孫子。

    “老妖怪?”韻之很驚訝,竟然從扶意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什么堪比大家小姐的氣度涵養,通通沒有了,是那樣坦蕩蕩地憎惡著。”

    韻之更沒想到,扶意能毫不顧忌地說她的家里,根本配不上“書香門第”幾個字,書院是爹爹從他的老師手里接過來,前后不到五十年,言家祖上也沒幾個讀書人。

    韻之說:“我奶奶可是將門出身,因娘家功高,奶奶出嫁前,都是被破格封了縣主的。怎么……會有你們家這么平凡的親戚?”

    扶意笑道:“我爹爹和姑祖母那位早逝的嫂嫂還隔了幾道門呢,莫說你,連我也數不清,就像貴府里那些旁系宗親一樣,上幾代分出去的,子生孫,孫生子,到如今你還分得清嗎?”

    韻之猛點頭:“我懂?!?/br>
    扶意說:“不論如何,接到國公府的帖子,我心里可歡喜,哪怕只是出來看看,只是離開我的祖母一段時間,我也高興。雖然擔心我娘,但我娘也為我高興,想我離開紀州,見見世面?!?/br>
    “那個老……”韻之干咳了幾聲,“就是你奶奶,每天欺負你娘?”

    扶意點頭:“家丑不可外揚,我并不愿見人就說,可你看不慣我圓滑乃至世故,實在對不住,我若從小跟你似的,腿早被打折了?!?/br>
    韻之本是心善的孩子,想到母親對待大嫂嫂尚且寬厚,嫂嫂依然謹小慎微,再有老祖母慈善和藹,從不苛待兒媳婦,可高傲的大伯母和顛三倒四的三嬸嬸,還有她娘,在婆婆跟前也是畢恭畢敬。

    言扶意有那么惡毒的祖母,她和她母親的日子,該多難熬。

    “對不起……”韻之真心誠意地說,“是我不好,怪不得奶奶罵我,說我沒道理?!?/br>
    扶意連帶韻之放狗的事兒一并釋懷了,笑道:“所以這一年,我們好好相處行嗎,我不會礙著你和二伯父二伯母抗爭,還能悄悄忙點兒忙,但也想求你替我維護清秋閣的太平,也許這一年,會是我這輩子最自由的一年?!?/br>
    韻之卻苦笑:“抗爭什么呀,其實我什么也做不了……”

    倆姑娘冰釋前嫌,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辛苦和不易,心里暗暗盼著往后好生相處的日子,正有說不完的話時,韻之的貼身丫鬟緋彤飛奔著闖進來,氣喘吁吁地說:“姑娘不好了,后頭要打死白哥兒黑妞兒呢?!?/br>
    第37章 我再也不欺負你

    韻之聞言,心急如焚,一陣風似的沖出,扶意背上有傷,動作緩慢,走到門前喊來翠珠,讓她給自己帶路。

    后院里,二夫人姜氏帶人來,命家丁打死黑妞兒和白哥兒,那碗口粗的棍子已經往狗身上掄,慘叫聲催心刺耳。

    韻之沖來,呵斥他們住手,把兩條狗護在身后。

    二夫人怒極:“韻之,你想干什么?”

    韻之毫不懼怕,反問母親:“您想干什么,這家里就沒人追究這件事,奶奶和大伯母都不說什么,您來做哪門子的主?這狗也不是養在東苑的,您管得著嗎?”

    周mama聽得簡直要嚇出肝膽,趕緊攙扶著二夫人,果然姜氏已經氣得發抖。

    她十月懷胎生的女兒,管不著摸不著的,從小也不和她親,長大了更是目中無人,說出這樣忤逆的話來,傳出去,她還有什么臉面。

    “你是替老太太來教訓我,還是替大夫人來教訓我,祝韻之,你好啊?!苯蠚獾媚樕n白,掙脫開周mama的手,指著掄棍子的下人怒道,“今日你們不打死這兩條畜生,就別在祝家待著了?!?/br>
    “二夫人,這……”他們看看韻之,再看看夫人,“小姐她……”

    “把她給我架開,把她拖走。”姜氏厲聲呵斥周mama,“你們都是死人嗎?”

    韻之今日也是豁出去了,自從知道爹娘暗地里算計,要把她送進宮里去做小,這幾年她都過得不好,心里積攢了多少怨恨委屈,有朝一日都爆發出來,怒罵走向自己的婆子女人:“你們是什么東西,敢碰我,都給我退下,再往前一步,我叫你們活不到明天。”

    扶意趕來時,只見韻之一人對抗所有人,攔在兩條大狗身前,他們挨了幾棍子,受了傷,白哥兒那雪一般的皮毛上,已經鮮紅一片。

    “二伯母……”扶意走上前。

    姜氏瞪著扶意,惱怒此事因她而起,口中也沒好話:“姑娘還是走吧,仔細我家的畜生又傷了你?!?/br>
    扶意竟是跪下了,姜氏怔然,往后退了半步:“這是做什么?”

    “請伯母息怒,伯母,您還記得那日在清秋閣,我對您說的話嗎?”扶意道,“今日,恐怕又是一樣的?!?/br>
    二夫人眉頭緊蹙:“你什么意思?”

    扶意道:“我和韻之雖非嫡親的姊妹,可情同手足、親密無間,雖有師生之別,也是教學相長。韻之早就說,要給我瞧瞧她和表哥養的狗,所以祭祖歸來就著急帶我去看,是我那丫頭不爭氣,嚇得什么似的亂嚷嚷。伯母,我已經責罰過香櫞了?!?/br>
    姜氏滿臉疑惑地看向周mama,再問扶意:“你是說……”

    扶意眸中意味深深,起身走近二夫人,輕聲道:“我雖才來府里,可也看明白,總有人企圖敗壞韻之的名聲,挑唆您和韻之的關系。二伯母,您是這樣公正威嚴的人,那些人,可不就是故意憑此來激怒您嗎?”

    姜氏捂著心口,身上的氣息一時軟下來。

    扶意攙扶她,關切地說:“我之愚見,這一鬧,不是損了兩條畜生的性命,而是損了您和韻之的母女情。”

    二夫人眼眶微紅,轉身看向韻之,她正跪在地上哭自己的狗,拿帕子給它們擦血,傷心得什么似的,十分可憐。

    到底是親閨女,姜氏一時也心軟了,但還是恨道:“可你聽聽她剛才說的話?我這個女兒,也是白養了?!?/br>
    對自己這個外人說這番話,扶意能猜到,二夫人心里也憋得慌,無處訴無處解,便順水推舟:“教不嚴,師之惰。伯母,您把韻之教給我,我一定讓她給您賠不是,往后乖乖聽您的話。”

    周mama聽得心里舒坦,忙道:“言姑娘,可就拜托你了?!?/br>
    她攙扶了自家主子說:“夫人,回吧,您別傷了身體,咱們也犯不著叫人看笑話。再有,別傷了孩子的心啊,這兩條狗吃奶起,就跟著二小姐了,她能不心疼嗎?”

    姜氏有了臺階,便也順著下,撂下這里不管了。

    一行人從后院歸來,剛好遇見回府不久的祝镕,祝镕恭恭敬敬地站在路邊,向嬸母行禮。

    姜氏便也不客氣地說:“镕兒,你早已成年,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你自幼和韻兒一處長大,原該比旁人多疼她些,望你如今能明白,怎么做才對她有好處,可別害了她?!?/br>
    祝镕躬身道:“嬸嬸教誨,镕兒記下了,絕不敢害了二meimei的名聲?!?/br>
    周mama給主子使眼色,二夫人也不愿久留,帶著自己的人拂袖而去。

    祝镕再趕來,見兩條狗都受了傷,扶意和韻之在一起,底下的小廝來解繩子,要抬兩條狗去療傷。

    可它們挨了打,正是驚恐,一旦得了自由立時狂躁起來,猛地撲向一旁的扶意,祝镕眼疾手快沖上前,一把拉過扶意護在懷里,大聲呵斥白哥兒和黑妞兒,兩個大家伙見正主回來,頓時安靜下來,委屈可憐地伏在祝镕腳下。

    韻之哭道:“哥,它們一直在流血,你快看看呀……”

    扶意方才還沒反應過來,直覺得天旋地轉,此刻被人護在懷里,鎮定后才明白發生了什么,而祝镕已緩緩松開了懷抱,彼此目光交匯,他擔心地問:“傷著沒有?”

    “沒、沒有……”扶意努力鎮定下來,“表哥,快給白哥兒找獸醫來瞧。”

    祝镕頷首,松開扶意,蹲下來檢查兩條狗的傷勢,兩個大家伙在主子身邊,乖巧又可憐。

    它們一直嗚嗚地發出痛苦的聲音,韻之就跟著哭,一抽一抽地哭著:“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們別死……”

    看得扶意好生心疼,來攙扶著韻之勸她別哭,韻之還不忘哭著給她賠禮道歉:“對不起,我、我再也不欺負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