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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扶意道:“懶懶的度過幾日,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你們年輕人坐不住。”她又問:“我聽人說,你前日丟了件東西?在哪里丟的?”

    扶意說:“就是一只耳墜,不值什么錢,那么小的東西不知道哪里丟,自然是找不見了,只怕是在街上丟的,管事mama們都是好心替我忙活。”

    老太太便道:“你芮嬤嬤收著好些我年輕時戴的花兒啊簪的,你只管去挑,只要不嫌過了時,戴著玩兒吧。”

    扶意謝道:“下回meimei們都在,姑祖母一并賞我們吧。”

    這話里的意思,扶意是求姑祖母別偏疼她,別寵她比過了家里的孫女,老太太都明白。

    摸了摸扶意的手背,心疼地說:“你和韻之一邊大,我那孫女雖也聰明伶俐,可人情世故到底還不通,你這孩子,為什么這樣謹慎,這樣會做人說話?你們書院里除了教書,還教做人?”

    扶意心想,韻之是被祖母寵愛著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她和娘親可不這么如意。

    在家里,為了不讓母親被婆婆欺負,為了不讓祖母找自己的不痛快,比起念書做學問,她可不是被逼得先學會做人?

    “姑祖母,在您跟前,我和韻之是一眼的。”扶意乖巧地笑著,她長到十七歲,才在這個沒有血緣的遠親老太太跟前,知道什么是來自祖輩的寵愛和底氣。

    “可憐我那嫂子走得早,沒能看見你長大。”老太太道,“好孩子,替我陪著韻之,這一年必然辛苦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體恤我心疼孫女的將來……”

    老夫人沒把話說完,只留下滿眼的惆悵,很多事連她也無法阻攔和改變,這便是支撐大家族興旺傳承的代價。

    家里的每一個人,含著金湯匙出生,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這責任也就扛在了肩上。

    “我很喜歡韻之。”扶意說,“很喜歡meimei們,我從小一個人,如今終于能做jiejie了。”

    老夫人很欣慰:“好好好,這就好……”

    這邊是暖人心府的話語,韻之到了東苑可不能了,少夫人閔氏站在婆婆的房門外,手里的茶盤端著,跟著里頭婆婆的罵聲一顫一顫,怎么也不敢邁步子。

    只聽婆婆罵道:“你瞧瞧你,站沒個站相,一天到晚耷拉著腦袋,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就不說我們家的姑娘,不說那些侯門相府里的小姐,你只看看鄉下來的言家女兒,那氣質涵養,你連人家一分都不及。你爹爹和我,還有你哥哥們,滿京城掙下的臉面,都叫你丟光了。”

    韻之耳朵里嗡嗡響,早已無所謂母親說什么,反正這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挨罵也是早就預想到的,可她就樂意丟臉,頂好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祝家二小姐品行卑劣,不能求娶。

    姜氏罵得累了,一手撐在茶幾上,喘著氣說:“你聽著,現下祝镕搬到園子里住了,獨門獨院的,更比從前忌諱。你若敢三天兩頭往那里跑,我不管老太太怎么說,一定把你接回來,從今以后,你連東苑的中門也別想出去了。”

    第32章 大狗傷人

    閔氏鼓起勇氣進來,放下茶盤打圓場:“母親,韻兒都知道了,您別生氣,往后她會好好在清秋閣念書寫字,不再淘氣。”

    三夫人吃了茶,也不能抒懷,沉甸甸地嘆:“你好好念書,我不來找你的不是,你就學學言家女兒的好。祝韻之,你是轉眼就要嫁人的年紀了,還不能收心嗎?就不怕將來到了婆家,天天被你的婆婆罰跪祠堂?”

    這些話,韻之聽了無數遍,早就在心里都起了繭子,偏偏這會兒多出一個言家女兒。

    也不知言扶意給她娘灌了什么迷魂湯,提起她就是千萬般的好,如今更是動不動就拿來和自己比,韻之聽見這幾個字,就滿肚子的火往腦門沖。

    “回去吧,仔細在老太太跟前回話,不該說的給我放在肚子里。”姜氏揮手攆女兒,少夫人趕緊上前拉著韻之退下。

    到了門外,她才輕聲說:“等你大哥回來,我讓他勸勸母親,娘氣過了就好。”

    韻之心里正惱,也不接嫂嫂的話,自言自語一句:“她那么喜歡言扶意,把人家收養了當女兒吧,這祝家二小姐誰愛當誰當,好像我多情愿生在她肚子里。”

    少夫人一聽了不得,趕緊把小姑子往外推,這要是叫婆婆聽見,還不得傳家法,她一路送到院門外,叮囑奶媽丫鬟好生跟著,看著韻之走遠,捂著心口只嘆氣。

    這邊眾人擁簇著二小姐往老太太院里去,老遠就聽見狗叫聲。

    再往前走,便見管事的牽著一黑一白兩條大狗,平日里跟著護院們巡夜看家,白天不到前頭來,不知怎么這會兒在這里,又那么巧,遇上了從老太太那里歸來的言家主仆。

    只見兩條大狗欺生,沖著她們一頓狂吠,言姑娘尚好,但嚇得小丫鬟香櫞,躲在人后直哭。

    “黑妞兒、白哥兒。”韻之上前喚它們的名字,兩條狗一見她就直搖尾巴,圍著韻之轉。

    她接過狗繩,問道:“怎么帶到前頭來了?”

    管事的忙解釋:“有幾只野貓不知從哪里鉆進來,帶它們來攆呢。”

    韻之說:“你們抓了別打死,怪可憐的,放出去就是了。”

    管事的應下,又道:“二小姐,讓小的把狗牽走吧,嚇著人家姑娘了。”

    韻之抬眸,見香櫞躲在言扶意身后,抓著她家小姐的胳膊,頭也不敢抬起來,瞧著該是天生就怕狗。

    而她手里這兩條大犬,是從奶狗起她和三哥哥親手養的,養到那么大,最聽她和祝镕的話。

    然而,扶意見兩條狗巨大,哪怕它們聽主人的話,韻之的力氣應該也拉不動,便只想帶著香櫞先走。

    “韻之,我們先回去了。”扶意告辭后,便側身護著香櫞走。

    偏偏香櫞小時候被狗咬過,見了狗就腿軟拔不動,沒兩步就腳下一軟跌在草地上,扶意伸手要攙扶,驚見兩條大犬被松了狗繩,猛地沖向她們。

    香櫞嚇得一聲尖叫,扶意抱住了她,將她護在懷里。

    可自己感覺到后背被重重踢了一腳,疼得她一口氣險些沒上來,下人們亂作一團,攆的攆,拽的拽,終于把兩條大狗控制住了。

    香櫞嚇慘了,放聲大哭,驚動了附近的人。

    第33章 小事化了

    扶意護著香櫞,回眸看向祝韻之,這一眼怒意,震得韻之不自覺往后退了半步,但她又滿臉的不屑,說風涼話:“這么大的人,還怕狗?”

    香櫞是嚇著了,平日里乖巧的丫頭,一時半刻無法控制情緒,扶意帶著她往清秋閣去,這邊廂管事趕緊把狗往后院拖走,東苑跟著的人,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言姑娘主仆,都是一臉無語。

    “又沒出什么事。”韻之朝身邊的下人看了一圈,“少多嘴多舌的,老太太最煩搬弄是非的人。”

    她說罷,氣哼哼地往祖母院里去,分明是她故意要嚇唬言扶意的,怎么這會兒好像并不那么高興。

    香櫞抽抽搭搭良久,翠珠給她洗了臉,喂了水,才稍稍鎮定些。

    她小腿上如今還留著被狗咬的傷痕,七八歲那會兒,也是遇見這么大的狗,嚇得她從此見了狗就害怕。

    扶意原是愛貓兒狗兒的,可因為香櫞害怕,小時候養了三年的小黃犬,她主動讓母親送去了外祖家,如今那只狗也不在了,她也再沒養過。

    “好啦,還哭呢?你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給你買。”扶意溫柔地哄著香櫞,“要零花錢不,給你二兩銀子好嗎?”

    香櫞抽噎著說:“小姐自己才帶了那么點錢出門。”

    扶意笑道:“那老太太不是給我束脩,就頭一天來,給了我一大包銅錢,能有二十兩銀子呢。”

    香櫞可憐巴巴地還掛著眼淚,竟真朝小姐伸手,把扶意和翠珠都逗笑了。

    翠珠說:“jiejie別怕,那兩只狗是見你們生才提防來著,是我們三公子從小養大,看家護院,平日里不到前頭來,今天實在是碰巧了,我都好幾年沒見過它們了。”

    扶意摟著香櫞,對翠珠道:“沒事了,給她煮一碗酒釀雞蛋可好,把她喂飽了就能好。”

    翠珠連忙答應:“這就去,給放多多的桂花糖。”

    看著小丫頭離去,扶意再哄香櫞,鎮定下來的人,則反過來擔心小姐:“它們撲著您了嗎,傷哪兒了嗎?”

    扶意背上隱隱作痛,但不愿香櫞擔心,隱瞞過去:“沒事,他們也不是來攻擊我們,就是鬧著玩。”

    香櫞想爭辯什么,見扶意眼底的目光,知道她希望小事化了,便撅著嘴點點頭,窩在扶意懷里說:“我聽小姐的。”

    二人雖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她們從吃奶起就在一處躺著了。

    香櫞的娘便是扶意的乳母,那時候扶意的母親可憐香櫞在家無人照顧,見乳母奶水豐沛,就讓她把兩個孩子一起養,一晃十七年,扶意雖無兄弟姐妹,但身邊有香櫞,也不怕寂寞。

    “好香兒,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可我不想把事鬧大。”扶意說,“倘若祝韻之真不是好人,那我們也沒必要再呆下去,早早回紀州。”

    香櫞搖頭:“可是小姐……”

    扶意笑:“真正住上一年,又能怎么樣,我終究還是言家的女兒,我若能為自己做主,在哪兒都行。”

    然而,主仆二人想著小事化了,哪怕要追究祝韻之的過失,也會私下里解決,可這家里就有唯恐天下不亂的。

    因彼時香櫞哭聲大,招來不少人圍觀,這會兒功夫,已是傳得沸沸揚揚。

    西苑那頭聽說了,三夫人金氏更是捉著把柄添油加醋,連傳到了老太太跟前的說法,都成了韻之縱犬傷人,欺凌遠客。

    第34章 祖母訓話

    老太太將韻之叫到跟前來問,韻之也不敢說自己故意讓黑妞兒和白哥兒去撲扶意主仆,只怯怯地說:“我沒拉住繩子,它們就跑了……”

    親手養大的孩子,從小善良可愛,在家里疼愛meimei,從不對奴仆打罵呵斥,在外頭見了窮人乞丐也會心生憐憫。

    這兩年,韻之作天作地,不過是為了和她爹娘對抗,老太太也想不到,她會因為在母親跟前受了氣,轉回身就縱容家犬傷人。

    祖孫倆正說這件事,興華堂的王mama來請安,告訴老太太,大夫人已經吩咐下去,不許家里再傳這件事,若是叫外人也知道,必定嚴懲不貸。

    王mama恭敬地說:“清秋閣的管事回話,說香櫞姑娘已經好了,言姑娘也沒傷著,請您放心。”

    當著大兒媳婦手下的人,老太太沒問話,待王mama走后,芮嬤嬤才回來稟告,說清秋閣里沒事了,言姑娘說她不害怕。

    韻之還記得方才言扶意瞪著她的怒意,誰想到一轉身就息事寧人說沒事,不禁脫口而出:“她可真會做好人。”

    “韻兒!”老太太當真生氣了,“你跪下。”

    韻之渾身一緊,深知老祖母不輕易動怒,一時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跪下了。

    老太太說:“你好好想想,你做了些什么。”

    韻之也是委屈,哭道:“可她就是個好人了嗎,把我娘哄得團團轉,又唬得住三嬸,您也當她親孫女似的疼,連府里的下人都說她好,她憑什么?還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什么讀書人、大才女,我就沒見過哪個讀書人像她這樣八面玲瓏、心機深重。”

    芮嬤嬤悄悄退了下去,守在門外不叫丫鬟婆子亂闖。

    屋子里,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孩子,我問你,你所見種種,就一定是真的?你所聽的種種,就能保不假?你真正去了解過扶意嗎,你問過她為什么嗎,你有沒有關心過她,是否被你娘嚇著,是否被你三嬸嚇著?又或是,她做過什么妨礙了你嗎?”

    韻之怔然,淚眼中滿是迷茫。

    老太太嘆:“我原以為,來了個與你年紀相仿又念過書的姑娘,不比底下小meimei你嫌她們傻,從此你能有個說心里話,遇事能商量的姐妹,哪怕一年的相處,也足夠你們互相長進。結果呢,是我白費心思了,難道你真以為,我是讓扶意來教你念書寫字?這么多年,镕兒帶你念的書少嗎?”

    韻之抽噎道:“可她也沒……”

    原本想說,反過來言扶意也沒主動接近和了解過自己,猛地又想起,那日扶意分明問過自己討厭她什么,可韻之不愿搭理。

    見孫女低下了頭,老太太道:“去吧,給人家陪個不是,論理她還是你的先生,小女兒家吵吵鬧鬧沒人計較,但若不尊師重道,可就壞了家教。”

    韻之不敢拂逆祖母,擦了眼淚,很不情愿地往清秋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