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玉錄_分節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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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修崇和傅承瑄對視一番,原來鐘家竟有這樣的隱情。 “我自小父母雙亡,meimei又變成了這樣,我現在走到哪便將她帶到哪,這輩子只能我養著她了。” 傅承瑄拱手道:“鐘大人有情有義,令人敬佩。” “您過獎了,畢竟是有親緣之人,我如何能放下她不管。” 兩人告別了鐘期,出了衙門口,駱修崇牽過二人的馬,見周圍無人了,才問起傅承瑄:“瑄弟,你看那阿盼有何不妥?” 傅承瑄反問:“你也看出來了?” “我只見她發色雪白,其他并無異常,只是看你似有思量。” 傅承瑄見他頗在意自己的情緒,心中微甜,點了點頭道:“確實,上次你去京郊祭天時,我奉命到曹禹府上查案,曾見過曹府小妾,當時她情緒激動暈了過去,我想去扶她起身,卻覺得胸前玉佩熱得很,后來她暈了過去,似有異狀,醒來后發色也變得灰白了,我覺得蹊蹺,再去大牢里見她時,卻覺得她好似變了一個人,在曹府時還是一副貞烈之樣,揚言要與曹禹共赴難,但到了大牢里,卻變得癡傻呆滯了。” “你意思是說這二人似乎有同樣的行狀?” “我不能確定,但總覺得似有關聯,那小妾也是出身安陽,聽人說,她剛進到曹府時并不受寵,可后來不知為何,變得頗受曹禹看重。” 駱修崇聽了若有所思,二人漸漸走到了街上。傅承瑄讓其他人先行回府,自己和駱修崇慢慢騎著馬,在街上逛了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了,可大街上卻依舊很熱鬧,二人見人多,便下了馬,牽著穿過集市,而傅承瑄也漸漸被熱鬧的景象吸引了視線。 走到一座高樓前,傅承瑄停了下來,只見這樓修得頗為華麗,一層高門大敞,二樓雕欄玉砌,三口亭閣重重,門口布幔層疊,卻可透過重重見到內里燈火通明,讓人搞不清這店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這是什么店?從前未曾見過。”傅承瑄十分好奇,將韁繩遞給駱修崇,轉身就要往樓里邁去,卻被駱修崇拽住手腕。傅承瑄回頭,“怎么了崇哥?我想進去看看。” “不可去。”駱修崇一臉嚴肅。 “為何?” 正說著,布幔中走出個家丁模樣的人,見他二人身上穿戴便知必是貴客,連忙低頭哈腰招待:“客官進來瞧瞧,全安陽最漂亮的姑娘可都在我們束芳閣這兒了!” 傅承瑄再如何天真也知道這家店是做什么生意的了,立刻紅了全臉,說話都結巴了,“不。。。不了。。。我只是路過。”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那龜公如何能放走這二位看似富貴出身的客人,急得要去拉傅承瑄,可剛出手,胳膊就像被人擰住一樣,疼得不得動彈,“哎呦!哎呦!我的胳膊!” 駱修崇白了那龜公一眼,心想你這低等人如何能碰我的承瑄,一手牽著兩根韁繩,一手攬過傅承瑄,嘴角含笑低聲問道:“可還好奇?” 傅承瑄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 兩人并不在意那疼得倒在地上的龜公,正要離開,突然從三層的亭臺處跌落一人,街上眾人嚇得靜了一刻,又立刻紛紛從四方圍了過來,卻不敢上前查看。 “有人落下來了!” “從三層!” “可還活著?” 駱修崇和傅承瑄連忙上前去,跌落的這人是個女子,只見她穿著紅色抹胸裙,肩膀處圍著皮毛圍脖,看打扮想必就是這束芳閣中的一個歌妓,落下時運氣不好,先是頭部著地,身上雖沒有太大的傷痕,可脖子卻是摔斷了,人也沒了氣息。最令二人驚奇的是,這女子的發色也是雪白! 傅承瑄站起身來,對著還倒在地上的龜公喊話,“你快去報官!另外這束芳閣里的客人,現在一個都不許離開!” 眾人見這二人衣著不凡,想必是和官府有些牽絆,紛紛應和,連帶著看熱鬧的心思,團團圍住了束芳閣。 待鐘期帶人過來時,見尸體之狀,只驚得愣了一刻。現場幾乎沒怎么動過,仵作驗了尸,便把尸體搬走了,隨后開始一個個地排查束芳閣里的人。 問詢了一圈,得知死去的歌妓名叫茹娘,只是束芳閣中很普通的一位,所有人都說茹娘出事時,自己只在喝酒尋歡,無人在意她是如何從亭閣處跌落下去的,但這也都在駱修崇和傅承瑄的意料之中,如果是妖邪作亂,想必此時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 鐘期想了想,讓人叫來了束芳閣的老鴇,老鴇戰戰兢兢地過來,見縣令大人不僅親自過來查案,身邊還站著兩位神仙似的人物,以為自己時闖了什么大禍,簡直要哭了出來,趕緊跪下磕頭,“民婦。。。民婦見過幾位大人!” 鐘期還算是和顏悅色,“叫你來只是問問情況,不必緊張。” 老鴇全身抑制不住地發抖,老實回答:“是。” “那茹娘最近可有異常?可是你們束芳閣逼迫她做了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鐘期話中有話,嚇得老鴇花容失色,“大人明察!茹娘三年前便來了束芳閣,她賣藝不賣身,民婦也從未逼迫她接客啊!” “那她為何想不開要跳樓?” “唉,都怪那殺千刀的書生,勾得我們茹娘一天天魂不守舍,之前那書生是天天來見茹娘,可后來,許是沒了興趣,漸漸他就不來了!” 鐘期似是聯想到了什么,臉色都變了,急急問到:“你說是茹娘是因為意中人的拋棄,這才想不開要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