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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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舉著那顆祖母綠說:“這樣吧,你既然不喜歡皇冠,我就把這給你鑲帽子上,算是送你的結婚禮物怎樣?”說著就把精心挑選的綠帽子掏出來了。 “……”小徐總摔茶杯,“林戰濤,我看你就是找死!我他媽回家了,我再不來了!” 第二天他又來了,因為林雁行的月考成績單需要家長簽字,林戰濤只負責抓大政方針,不負責這個。 簽字的時候林雁行問他:“哥,我同學快過生日了,你覺得送什么好?” “送誰?”小徐總打量他,明白了,“陳荏啊?” 林雁行點頭。 小徐總筆走龍蛇,在成績單上寫上“林戰濤”三個大字,然后說:“陳荏自己人,隨便送點啥。要是不介意,把你爸給我新鑲的帽子送去吧?!?/br> “啥帽子?”林雁行問。 “就我房間床頭柜上那頂綠的,上面還有塊祖母綠寶石的,”小徐總忿忿不平,“趕緊拿走,我看了眼睛瞎!” 林雁行笑得直露牙花子。 小徐總罵道:“你跟你爸就是一路貨色,別他媽惦記給人送禮了,你倆能送出好東西來嗎?你知道你爸那半文盲給我寫了多少首詩嗎?藏頭詩,字迷詩,還出對子,全是罵我綠王八!哎喲我cao!” “去年他去緬甸取了塊翡翠,原本打算給老太太做一對鐲子的,昨天居然說要給我雕個綠碗!林戰濤我cao你大爺!” 第59章 你親哪兒呢 3月8日,聯合國婦女權益和國際和平日,簡稱婦女節,陳荏衷心地祝賀江淑惠同學婦女節快樂。 江淑惠啐了他一口,說:“你丫才婦女呢,而且快樂個屁,大周六還在上課!” 又說:“荏荏,口頭??鞓窙]用,來點兒實在的,給勞動婦女送枝花?!?/br> 她不提花還好,一提陳荏就想起周曜,太陽xue開始抽痛。 周曜沒死心,居然挑三八節又給他送了一次花,并且直接送到學校傳達室,花束里的卡片上面明晃晃地寫著陳荏的大名、落款“你的曜”,以及“想你愛你吻你,一萬次”。 這人在京城上大學,長途電話遙控麗城的鮮花店送花,倒也不辭勞苦。 鮮花是九十九枝紅玫瑰,傳達室老頭一輩子沒見過這架勢,獵奇地看了半天,查了學校花名冊,然后通知了高二1班班主任張老太。 張老太匆匆趕到,一看那熱情的表白就直捂眼睛,臊得老臉通紅,怒吼誰這么臭不要臉! 她把陳荏抓去辦公室門質問,讓他交代寒假期間到底干嘛了。 陳荏也尷尬,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但他沒糊涂,心想養管老師千日,用管老師一時,到時候了! 于是他編造了一個宏大的悲情故事,主要內容是管老師和他那跨越階級、種族、門第、空間,沖破家庭桎梏的愛情,以及自己怎樣當上了他們愛情的見證人和信使,幫他們傳遞愛的信物。 ——為了不讓管老師那保守陳腐的家庭發現,這對苦命鴛鴦約定,所有信物都寫上陳荏的名字。陳荏不怕犧牲,只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張老太冷笑三聲,說你等著瞧,出門找管老師對質。 管老師有個優點——當然在平常是缺點——木。 木頭人不會很快給反饋,管老師不動聲色把張老太的話聽完,面無表情地接收了陳荏在遠處發來的信號,點了點頭:“是?!?/br> 張老太驚問:“你真在和誰談戀愛?你這么大歲數了,都快到晚婚年齡了,有什么說不出口的?” 管老師沉重地說:“對方身體上有些殘疾,我家里不同意?!?/br> “哦,這樣啊……”張老太很同情,很唏噓,“殘疾是個問題,但過日子主要還是看人品,對方生活能自理嗎?” “能。”管老師說,“而且他那毛病不是遺傳的,是一場意外導致的。” “嗯……”張老太說,“清華,你再考慮考慮啊,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br> 管老師說:“好的。” 張老太被糊弄走了,管老師伸手招陳荏過來。 陳荏趕緊跑兩步,老管攬著他脖子偷笑,與之耳語:“周曜耳朵上打了洞,rou都穿了,可不是殘疾嘛?” 陳荏也笑。 管老師直起身,將玫瑰捧在手里左右看:“嘖嘖,雖然殘疾但真有錢啊,這么大束玫瑰少說也得好幾百吧?” 陳荏憂心忡忡地說:“管老師,以后這種事你多幫我擋著吧,我這輩子真不想和周曜有牽連?!?/br> 管老師說:“我懂,放心吧。” 歇了片刻,他斜眼向陳荏:“我感覺你也沒啥啊,怎么年紀輕輕就成禍水了呢?周曜從小就被人說帥,初中一年級就開始往家帶姑娘,怎么上大學見世面了,反倒看上你了?” “……”陳荏無語撓鼻子,“別告訴林雁行,怕他笑話我。” 林雁行才不會笑話他,只會生氣,然后跑京城和周曜干架去。 “不說。”管老師決定保密,“這是咱們師徒倆的事兒,咱們內部解決?!?/br> 陳荏一句謝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忽聽老管嘆氣:“你說有一個人,我布置的數學題連續三天都做不完,他還有資格當禍水嗎?” 陳荏大驚:“怎么這又聯系起來了,你無論說啥都要回歸到刷題上是吧?” 管老師指著高二教室說:“趕緊回去上自習,今天要是再完不成任務,我親自給你送花。” 陳荏問:“送花還是送花圈?” 管老師獰笑:“你說呢?” 陳荏怏怏回教室對林雁行訴苦:“管清華那逼已經被小徐總帶壞了,一點臉面都不講,我就是晚上太困了少做兩道題,他居然要給我送花圈。” 林雁行聞言連忙抱住了書包,因為里面裝著小徐總送給陳荏的生日禮物——祖母綠帽子,比花圈還不如。 3月9日是陳荏生日,他自己不記得,可林雁行沒忘。 林雁行試探著問:“明天幾號?” 陳荏說:“9號啊,今天三八節嘛。” “9號是什么日子?” “……”陳荏想了想,“禮拜天?” 林雁行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再想想?!?/br> 陳荏說:“每月僅有兩次的休息日?” 高二下學期以來,十一中把最后一絲溫情的面紗都扯下了,換言之不要臉了。 老師每天在教室里嘶吼“再不努力就等死吧”也就算了,個別神經病班級已經把高考倒計時寫在黑板上也就算了,居然作息時間和高三基本同步。 住宿生早晨六點起床,六點半必須進教室早讀,走讀生可以晚到片刻,但遲于六點五十就算遲到,少不得要被值日生記在小本本上,通報批評罰值日。 午休時間一小時,晚自習前休息一小時,晚自習九點四十結束,但用學校的話來說——已經很早啦,高三要上到十點的啦,對你們已經手下留情啦。 手下留情還體現在高二每個月有兩天休息日,不休息的休息日則要上半天自習課,通常用來小測驗。 陳荏的生日——3月9日——居然奇跡般的是個休息日。 林雁行說:“再猜?!?/br> 陳荏猜不出來,他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 大約老天爺想懲罰他的糊涂,第二天不但是個休息日,還是個大晴天。 麗城的早春寒濕難耐,連綿陰雨,往往一連好幾天都看不見太陽,難得放晴,所有人都在抓緊時間利用。 陳荏被太陽曬到眼皮醒來,掀開半掩的窗簾看天,趕忙把宿舍里另一名沒回家的舍友搖醒,兩人捧著被子上樓頂占位置,因為天臺資源有限,基本靠搶。 陳荏曬好自己的,又回去抱郁明的,結果好位置已經被別人占了,于是退而求其次把被子晾在排風口附近,但愿郁明晚上睡覺別聞出異味來。 他伏在天臺欄桿上眺望遠處,氣溫還低,但附近公園已經綠意萌生,湖畔的柳枝也冒出些嫩芽,他看著如藍的春水,心里便和這季節一樣輕柔快活。 忽然聽到一聲喊,他低頭瞧去,只見林雁行站在樓下上沖他招手。 他嚇得看了一眼手表,才六點四十五,平常這個時間林雁行都不一定到校,今天是怎么了? “你……忘了今天周日?”他問。 “你個豬!”林雁行迎著光,眼神像天空那么湛藍清亮,“真想不起來?” “啥意思?” “下來!”林雁行籠著嘴喊。 陳荏有些莫名地下樓,林雁行將一只方便袋塞到他手里:“早飯?!?/br> “……干嘛給我帶早飯?” “今天什么日子?”林雁行又問。 “?” “你的!” “我的……”陳荏總算想起來了,一拍大腿,“我生日??!” “哎喲喂你個大傻,逼!”林雁行解恨地罵道,“對啦,你生日!激不激動?高不高興?” 陳荏喃喃:“我生日啊……” 這是他此生的第二個生日,時間過得挺快。 “生日快樂!”林雁行把早餐牛奶遞過來,“今天有計劃嗎?” 陳荏困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漂亮的腦殼里在盤算什么:“計劃?” “我有計劃。” “咦?” “我們去游樂園玩吧,去過嗎?” 陳荏搖頭。 “那去一次?” “可天氣這么好,我想洗衣服?!?/br> “明天洗,”林雁行說,“我看天氣預報了,往后三天都是晴天?!?/br> “可我還有好幾張卷子沒做,再不做老管要瘋了?!?/br> “讓他吃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