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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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雁行看見他抓著抹布就不高興,說:“讓你別干活的呢?一天不做家務會死?” 陳荏說:“管老師回來了。” 林雁行恨死了周曜,遷怒于管老師,聞言往屋里瞪了一眼。 “?”老管捧著面碗問,“林公子,我惹你啦?” “沒有!”林雁行吼。 “尊師重教是國策?!惫芾蠋熣f,“不過我吃你的嘴軟,又自持身份,隨便你發邪火吧?!?/br> 陳荏問林雁行:“你怎么又來了?” 林雁行說:“我去藥店買了幾張防水敷貼給你,你把手背貼上就能沾水了,否則容易感染?!?/br> 陳荏將其揣兜里,說都結痂了應該不要緊,林雁行堅持說不行,保護不好還是會化膿,化膿多疼你知道嗎? 陳荏當然知道,他上輩子可不是手背上一塊小傷口化膿,而是整條腿啊,所以他老覺得林雁行小題大做。 管老師喝完最后一口面湯,咂咂嘴,問:“陳荏,到底怎么燙的?” 陳荏依然說沒什么,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往廚房去了。 他打開水龍頭又關上,看了看手背,還是聽了林雁行的話,從口袋中掏出了防水敷貼。 防水敷貼是一層透明的薄膜,四周有粘性壓邊,人們做了手術后常用它來貼刀口,這樣就能沾水洗澡。 他剛剛貼好,就見管老師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周曜燙的你?!” 陳荏埋怨地瞧了一眼客廳:“林雁行告訴你的?” “是不是周曜燙的你?他……他怎么能做這種事?”管老師氣得臉紅脖子粗,“我知道他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這么混賬!什么時候的事?你報警了沒有?!” 陳荏淡淡一笑:“報警?沒有?!?/br> “下回記得報警!”管老師嚷嚷,抓起桌背上的外套,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呀?你才剛剛回來。” “我去找周曜!”管老師聲音傳來時人已經到了門外。 陳荏將洗碗的絲瓜筋摔在水盆里,轉身質問林雁行:“你告訴他干嘛,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告訴他不是添亂嘛?” 林雁行坐在桌邊嗑瓜子,冷冷說:“這次我可不依著你,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扛著忍著,那沒用,就是得讓他們知道!” “這事兒和管老師沒關系?!?/br> 林雁行問:“怎么沒關系?他家里出那么個敗類,就不該敲打敲打?我跟管老師下通牒了,他們這次要是不給說法,我現在沒能力,過幾年非把他們家那西山別墅給鏟了不可,到時候別怪我林雁行的無情無義!” 陳荏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半晌才扶著隱痛的太陽xue喃喃:“可我本來不想把事情鬧大的……” 林雁行忿忿吐出瓜子殼,心想已經鬧大了,周曜敢鬧到你頭上,對我而言就是大事! 管老師回來時天色已晚,先是筋疲力盡地癱坐在沙發上,表示開車真嚇人,要不是打不到出租車他死都不會開,然后問:“林雁行回去了?” 陳荏點頭,坐到對面期盼地看著他。 雖然明知不可能,但陳荏還是希望管老師能幫他抽周曜一頓,就好像你小時候在外邊受了欺負,告訴了家長,是不是也指望家長幫你討回一點公道? “我沒碰到周曜?!惫芾蠋熣f,“他沒和家里打招呼就溜回京城去了,他在京城上大學,狐朋狗友也在那邊?!?/br> 陳荏壓下失望:“沒事兒。” 管老師說:“他在長輩面前是個特別嘴甜乖巧的家伙,我媽和大姨小姨她們都喜歡死他了,但我曾聽過一些傳言,說他在外邊無法無天??晌覜]想到他敢對你下手,是我的錯,我沒提醒你?!?/br> “老師,別往心里去,”陳荏舉著手背說,“過兩天我這痂掉了,事情就算過去了?!?/br> 管老師飽含歉意地說:“我補償你吧!” “你?”陳荏問,“怎么補償?” 管老師說:“我也沒什么能力,除了教書刷題以外什么都不會,就好好幫你學習吧,我一定把你送到全中國最好的大學去,改變命運,避開周曜這種人!” 陳荏笑了:“上最好的大學和避開周曜沒啥因果關系啊,何況最好的大學在京城,周曜也在京城?!?/br> 管老師說我不管,為了上最好的大學,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做語數外理綜模擬卷各一張。 “……”陳荏表示困惑,“管老師,其實你就是好些天沒給我做卷子,心癢了,隨便找個理由是吧?” “哪有?老師在補償你?!?/br> “不是這個補償法呀,讓你外甥給我賠點錢還正常些!” 管老師從書柜里抓了四套考卷說:“快去做,做完了我一定給你好好講解。” “……” “錯題本也準備好?!惫芾蠋煼愿?,“不用寫作文,便宜你了?!?/br> “……” “傻站著干嘛?還想受周曜欺負?接??!” 管老師說到做到,從他開始補償之后,陳荏就沒有哪天能在熄燈時間準時睡覺,對比起來,還不如讓周曜抱著親兩口。 年初八晚自習,高二下學期正式開學,郁明看到陳荏堆在桌上半米多高的習題集,不禁感慨老管瘋了。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陳荏的新一次月考成績闖進了年級前八十,進步是好事,但他怎么想怎么冤屈。 這事兒沒邏輯??! 首先周曜要泡他,或者說明白些,要玩他。 他拒絕了。然后周曜泄憤,拿煙頭燙了他。 他身心受損,哭得梨花帶淚,結果什么補償都沒有,還天天做四套考卷。 他一個前夜店舞男被迫當學霸了,這個世界還講不講道理? 大半夜他在宿舍打著應急燈刷題,刷得心頭火氣,把練習冊草稿紙和筆一摔,把郁明從被窩里揪起來問:“老子姿色怎樣?” 郁明睡得糊里糊涂,也沒聽清問什么,隨口答:“嗯,好,行?!?/br> “好就對了,”陳荏扔開他,“老子長這么美,還辛辛苦苦做他媽題?老子還他媽回夜店跳舞去!” 郁明問:“什么舞?” 陳荏傷心地問:“管清華怎么就沒看上你呢?” “……”郁明說,“我沒你美啊?!?/br> ———— 這一個月內除了月考,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一位疑似和小徐總春風一度的女郎突然生了個孩子,并且給抱來了,硬說是他的。 但從小徐總遇見她的那天算起,到現在也不過七個月,孩子卻是足月的,小徐總這便宜爹當得有點兒冤。 更冤的是他那天在酒局上被這女的刻意灌醉了,也不知道碰沒碰過人家,甚至絕大可能沒碰,只是被做了局。 林雁行的爸——林總——得知消息,樂壞了。 他和小徐總的關系比較奇怪。 他和妻子常年分居,雖然在外面也有相好的,但考慮對林雁行的影響從來不往家里帶,所以這個家其實是由兩個半男人和兩個保姆組成的。 小徐總就是另外半個,他自己有房子,但一年中倒有一半時間住在林家,和林總在互相嫌棄中互相支撐。 他們的關系是上司和下屬、總裁和助理、大哥和小弟、好朋友、鐵哥們兒,吵起架來還像兩口子。 因為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小徐總找對象就成了老大難問題——不管他看上誰,正式交往前必須得到林總同意。 可最近幾年帶回去給林總過目的,后者總是挑三揀四,嫌東嫌西。 太瘦太胖不行,太高太矮不行,眼睛小不行,塌鼻梁不行,染發不行,整容不行,紋身不行,門牙縫大都不行,而且林總那“不行”還屬于量子力學范疇,薛定諤的貓,明明上次還行的,這次就不行了。 小徐總雖然成天被否,日子總算還過得去,沒想到被一個假兒子弄得焦頭爛額,林總看在眼里喜在心頭,管不住自己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他大院混混出身,從小仗著老爺子的面子才沒留級,高中沒畢業就進了部隊,后來雖然考學了,學的也是打仗,此時強裝有文化,給小徐總寫詩: 君向華胥見, 睿心逐郎面。 好雨盡催花, 綠自汀州艷。 這是首藏頭詩——君睿好綠。 他在外省出差,一看到店里賣帽子還是帶綠色的,就喊司機停車,說:“哎喲這個顏色太活潑了,太配我們家徐君睿了!”馬上買三頂帶回去。 又看到人賣彩色假發,他也不要別的,就看中那頂翠綠的,說:“哎喲這個東西怎么設計的,不但色彩醒目,還毛茸茸的,簡直就像我家徐君睿天生長出來似的!”于是又買三頂。 更過分的是他回到家,見小徐總從客廳一閃而過,就喊:“哎喲什么東西這么亮,有點兒傷眼了!” 小徐總不明白,林總解釋:“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光。” 小徐總便罵:“林戰濤,你他媽多大年紀了?成天到晚玩這梗,玩不膩啦?!” 林總大笑:“哈哈哈哈,我在外頭可沒搞出兒子來!” 小徐總怒而反駁:“那不是我兒子!” 林總說:“是不是你兒子,你說了不算,得過我的目?!?/br> 第二天他讓保鏢偷拍那便宜孩子的照片來看,然后扔開照片拍桌大笑,說:“這真不是,這要是徐君睿跟人生的孩子,那女的得多丑???” 小徐總氣得嗓子都劈了:“我早說過不是,前兩天親子鑒定都做過了!” 林總從衣柜底下里翻出一顆祖母綠寶石給他,柔聲說:“君睿啊,這是老太太的石頭,寓意很好,代表無盡思愛,送你?” 小徐總問:“干嘛?” 林總笑:“看看這個色澤多美,你拿去鑲個皇冠吧。” 小徐總指著他直抖:“林戰濤,往后我不在你這兒干了,你另請高明吧!”說罷就往外頭跑。 林總笑著喊保鏢:“快快快去把徐總抓回來,我他媽就剩這一樣消遣了!” 保鏢好說歹說將小徐總請回來,林總瞅了他半天,終于說了真心話:“君睿啊,你趕緊找一個人定下來吧,別在外頭瞎玩了。” 小徐總冷笑:“找一個跟明姐一樣的,互相沒感情,孩子才幾歲就分居,多少年也不肯見上一面?” 林總說:“我和林雁行mama是政治聯姻,在林雁行十八歲前想離婚都不行,但你可以找個喜歡的。你放心,我什么都給你備好,你什么都不用愁,因為我欠你的。林雁行mama出國這么些年,對孩子不管不問,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個人根本堅持不下來,你為這個家盡心了,你辛苦了。” 小徐總有些感動,眼眶微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