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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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似是故人來 但是城市里到處都有人,每個角落里都充斥著眼睛,他們足足跑了十分鐘才找到一條背街小巷,狹窄到只容一人通過。 林雁行把陳荏塞進去,后者輕微反抗:“干什么?” 林雁行把他壓在磚墻上,雙手撐在他臉側:“說吧。” “沒什么好說的。”陳荏避開眼神。 他臉上還有被掌摑的紅痕,因為皮膚極白,顯得尤其清晰,而嘴唇被他咬得發藍。 “她為什么打你?”林雁行問。 “我搶她包了。” “你為什么搶她包?” 陳荏是個紳士,對女孩兒相當溫柔,常叫林雁行吃醋,今天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陳荏說:“因為她在包里放了錄音筆,還有相機。” “她在包里放這些關你屁事?” 陳荏轉過臉:“林雁行,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么事?” “那個女的,母小雅,無論如何你也不要接她電話,不要回短信,不要和她見面,行不行?” 林雁行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與陳荏對視,心里忽然升騰起一種隱秘的快活。 天地良心,他本來就不想和母小雅有瓜葛! 只是他好喜歡陳荏用這種宣布所有權似的語氣說話,帶著冷冰冰的硬度,就好像他是他的,誰覬覦都得付出代價! “為什么?”林雁行暗自雀躍。 陳荏說:“因為她喜歡你,但她不正常。你如果讓她錄了音或者拍了照片視頻之類的,她以后會利用你。” 雖然是陳荏上輩子親眼所見的現實,但發生在七八年后,此時說來可信度不高,果然林雁行問:“你會不會想多了?” “不會。” “可是偷拍我照片的人多了,比如你任命的那粉頭呂霞,她一個人就拍了幾百張。”林雁行說。 “呂霞沒關系,她關鍵時候會保護你,母小雅不一樣,你得提防著。”陳荏問,“你不相信我?” 林雁行信,只要是從陳荏嘴里說出來的,指鹿為馬張冠李戴顛倒黑白他都信! 他總算明白了古代皇帝為啥那么多混蛋,因為喜歡啊,妖妃說什么就是什么,哪管你真相? 他故意逗陳荏:“如果我非要見她呢?” “那我就把你的腿打斷。”陳荏語氣很沖,因為腿斷了總比遭受構陷好。 林燕行笑得露出了兩排大白牙,心想再兇些,再兇些老子就是你的。 陳荏微蹙眉頭:“你笑什么?” 林雁行將臉湊到他耳邊,沙沙地說:“聽你的。” 他掏出手機,將里面和母小雅的來往短信刪除,設置了拒收來電,并刪掉了電話號碼。 “滿意了吧?”他問。 “滿意。”陳荏點頭,眼神清亮,他原以為林雁行很難說服。 “現在你能把胳膊撤開了嗎?”他問。 兩人的姿勢過于親密了,陳荏的臉只要稍微偏向,就能碰到林雁行的手,往左往右都無法避免。 林雁行抬起手指,卻落在了陳荏被打的那半邊臉上,溫熱地撫過紅痕,心想我是欠了你的,還是對你不好,你要上趕著來挨她這一巴掌? “沒事兒,不疼。”陳荏阻止了他的動作。 可林雁行心疼:“荏哥,你有的時候做事沒道理也沒邏輯啊!” “惹你煩了?” “沒。”林雁行說,“但如果可能的話告訴我,我幫你分擔,我們是……” 他表白的話已經到了喉嚨口,硬生生咽了下去,“兄弟。” 兄弟可不會用壁咚的姿勢說話,不會近得再往前一寸就能親到,可陳荏也沒察覺不妥,習慣了。 “哦對。”陳荏將那本科幻書掏出來,“這是我剛才搶過來的,她就要給你這個。” “?”林雁行顯然不記得這本書了,他翻開扉頁,只見上面寫著: 夏炎炎,書是借的,看完了一定還我。 林雁行即日 底下還有一只藍色印戳,明明白白:xx國際中學圖書館。 林雁行笑道:“我記起來了,因為這本書丟了,我還給圖書館賠錢了呢,沒想到在她那兒。” 笑完他眼眶紅了:“……當初我真對她挺不客氣,現在回想總覺得虧欠了她。” 陳荏說:“沒有。” 因為你沒見母小雅,夏炎炎將不會被安上未成年懷孕及墮胎的惡名,不會被娛記們掘地三尺地尋找有沒有這個人,你也不會強行扛下所有壓力——為了保護她的家人,她的生平,她的墓地。 這個女孩子會干凈地來干凈地去,不受凡人污蔑,而你們兩條無辜的生靈終將再無交集。 所以你沒有虧欠她,你們都是清白的。 母小雅后來再也沒找過林雁行,應該是被陳荏嚇住了。 十多天后的寒假期間,林雁行把劉堅約出來玩,劉堅趕到之后的第一句話便是:“cao,我差點兒被學校開除了!” 林雁行問:“為什么?” 劉堅反問:“你知道夏炎炎在我們學校交了個男朋友嗎?” “知道。” 劉堅惱火道:“夏炎炎死了還沒幾天呢,他媽的就跟另外一個女的搞上了。” “誰?” “對了,你也見過那女的。”劉堅說,“就是高一那年你過生日請客,夏炎炎帶她一起來的那個,姓母,叫母小雅,真是一對狗男女!” “又是她?”林雁行驚訝。 劉堅罵罵咧咧:“我看不慣,就帶人把那男的揍了一頓,被這女的發現了,她也不出來救她男朋友,居然陰惻惻地躲在墻角給我錄音攝像,作為證據交給學校了!多虧班主任了解內情,知道我是因為什么生氣,找學校說了情,這才把我保下來,處分了事,否則我連高考都沒法參加!” 林雁行說:“cao!” 他轉身把這事兒告訴了陳荏,后者冷哼一聲不予評價,因為無論母小雅如何作妖,都傷害不到林雁行了。 林雁行卻還記得他那句警告,故意問:“除了母小雅不讓我見,還有誰不讓見?” 陳荏莫名其妙:“沒誰了呀。” “再說兩個,我保證不見。”林雁行顯得特別有責任心。 “傻不傻呀你?”陳荏笑。 林雁行得寸進尺:“那作為我不見母小雅的交換,你不許見呂霞。” “憑什么?” 呂霞可是陳荏一手栽培的,將來要擔當重任,怎么能說不見就不見? 林雁行嫉恨了,指責陳荏對自己不夠好,渣男,不要臉,鳥盡弓藏,始亂終棄,穢亂后宮。 陳荏說去你大爺的。 ———— 期末考試放榜之后,十一中公布寒假方案,高二理論上放假二十二天,其中返校日十二天,實際假期十天。 換言之,補課要補到大年二十八。 學生們連怨聲載道的氣性兒都沒了,老話說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除了保送的、出國的,人人都要捱上高考這一場剮刑,人人都是三千多刀,現在才剛開始。 補課期間無大事發生,除了江淑惠和她那鵬鵬在學校打啵兒,被教導主任抓了個現行。 教導主任氣不打一處來,批評說江淑惠你這么著急要嫁人呢?江淑惠嗷嗷地哭。 教導主任讓她和鵬鵬回去喊家長,家長倒是來了,但雙方見面異常客氣,非但一點沒批評孩子,還互相詢問孩子的生辰八字。 鵬鵬爸爸給江爸敬煙,江媽給鵬鵬塞紅包,鵬鵬媽回禮,把手鐲褪下來給江淑惠了,總之來時還是陌生人,走時雙方已經親家相稱。 教導主任氣得血壓都上去了,連連埋怨這屆家長實在太難帶了,是他教過的最差的一屆。 林雁行跑去向江淑惠取經,問她怎么就big膽,教學樓走廊里敢對鵬鵬醬醬釀釀。 江淑惠捂臉:“嚶嚶,情緒來了扛不住。” 林雁行理解,他看到陳荏也特別來情緒。 他問江淑惠:“你當初是怎么把謝鵬搞到手的?” 江淑惠拿開手:“硬上。” 雖然只是簡單的倆字兒,林雁行備受啟發:是啊,不能要臉,要臉的苦守寒窯十八年,沒性福! 大年二十八下午,高二正式放假,陳荏的舍友們相繼收拾東西回家過年,就剩他無處可去,多虧管老師也在。 因為假期時間太短,管老師不回東南亞了,打算和陳荏湊一起吃頓年夜飯,師生倆簡簡單單過個年。 但再怎么簡單年貨也是要備的,買春聯買掛鞭,買菜買水果,再備點兒瓜子花生,整個假期就窩在沙發上看連續劇。 管老師十指不沾陽春水,念書教書以外的事一概不懂,陳荏只好代為cao心。 晚上他拉著管老師去超市買東西,他在前邊選,管老師跟在后邊推車,走著走著,居然迎面碰上了他的繼父。 繼父當然裝作沒看見他,帶著越發矮壯敦實的一兒一女揚長而去,經過管老師時還很沒教養地呸了一口,仿佛老管是個包養小男孩的金主兒。 管老師很莫名:“這人誰呀,干嘛沖我吐口水?” “不認識。”陳荏埋頭整理購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