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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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庭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你,不可能,你在假傳懿旨,四皇子他不會這么對我的,他不會這么對我的!” “孟大小姐,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是醒醒吧,向您這樣動不動就掌摑人的女子,別說四皇子了,就是尋常的公子哥兒也是不敢要的!蔣權,行刑!” “是!”后面,一個氣質陰柔的侍衛(wèi)走了出來,他雙眸似蛇眸,冷冷的看著她,揚起一巴掌就朝她甩了過來。 孟清庭吃痛,拼命的想要逃避,但卻怎么也躲不開。 有兩個太監(jiān)一左一右按住了她,她的臉很快被打的高腫,破皮,血流不止。 可蔣權就像看不見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力度。 打到第十下的時候,孟清庭的槽牙開始松動。 到第三十下,一顆槽牙直接飛了出去…… 第四十下,她整張臉腫的像是豬頭一般。 五十下全部打完,她連跪都跪不穩(wěn),捏著她肩膀兩邊的太監(jiān)一松手,她整個人就往前倒去,慘不忍睹的臉又砸在了地面上。 劉公公在宮里呆的時間久了,對這樣的場景早就見怪不怪。 臨走前,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安樂伯一眼,道,“伯爺以后可要好好教導孟大小姐。” 安樂伯滿頭冷汗,他兩手伏在地上,狠狠的摳著地上的青石磚,道,“臣記下了!” “那咱家就不叨擾伯爺,先回宮向娘娘復命去了!”劉公公一甩拂塵,飄灑而去。 與此同時,停在一旁的馬車簾子從里面被拉了下去,車里坐著的正是阿槐姑姑。 安樂伯看著劉公公上了馬車,他又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起身,指向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孟清庭,道,“來人,將這個孽畜送出家廟!沒有我的吩咐,今后不得再進京一步!” “……是,伯爺!”跪在安樂伯身邊的管家應了一聲。 容藥跪在孟清庭的身邊,動了動嘴唇,又轉了轉眼珠子,最后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反而縮了縮身子,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縫里面去! 她不想出頭,但旁人卻不會當她不存在。 管家讓人將孟清庭拖進馬車后,便指向了縮在那里鴕鳥似的容藥,問安樂伯,“伯爺,容藥該怎么處置?” 安樂伯聞言,冷冷的看了容藥一眼,道,“杖殺!” “老、老爺……”容藥聞言,愣愣的看著安樂伯,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因為安樂伯已經(jīng)轉身離開了。 國師府,陸念錦知道這些事情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 她停下調制藥熏的動作,望向蕓姝,道,“她人已經(jīng)出京了嗎?” 蕓姝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快意恩仇道,“她給孟家?guī)砟前銗u辱,安樂伯現(xiàn)在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只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 “就這樣吧!”陸念錦道。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害人者,人恒害之。 她的雙手不想沾染血腥,就讓孟清庭她在千百里外自生自滅罷。 不過,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去送送孟清庭。 這般想著,她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看向蕓姝,道,“你去慈善堂一趟,帶孟清靈去送送她那位jiejie吧,順便再告訴她,當初她與安樂伯滴血認親之所以不成,并非因為她是jian生子,而是滴血認親的水有問題。她要是還想認這個爹,就讓她再回孟府,試一次罷!”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蕓姝話落,轉身就朝外走去。 一個時辰后,上京外,十里驛。 孟家的馬車在驛站稍作休整。 孟清庭已經(jīng)醒了過來,但頭上的帽子不知哪里去了,她只能頂著一顆禿頭,帶著滿臉的傷,靠在車壁上舔舐傷口。 “篤篤篤!” 馬車外突然響起一陣輕輕的敲擊聲。 孟清庭聽到這聲音,原本似水一般的眼眸終于興起一絲波瀾,她艱難的張了張嘴,忍著劇痛,帶著一絲的希望,小聲道,“誰啊!” “是我!”孟清靈說著,從馬車外鉆了進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跪坐在孟清庭地面前,摘下面上的輕紗,輕輕的叫了聲“jiejie。” 孟清庭看到面前這張熟悉又痛恨至極的臉,頓時變了眼神,震驚道,“是你?” “是我,你的親meimei。”孟清靈微微的抬了抬下巴,“你當初逼死我母親,欺上瞞下,誘哄父親將我送去攏翠田莊的時候,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罷?” 孟清庭眼底一片血紅,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孟府侍衛(wèi)的聲音,“走嘍,早些將人送到祖廟,我們也好回京交差!”然后,便是鞭子聲,和馬車的噠噠聲。 孟清庭聽著,不由瞪大了眼睛,震驚而又驚恐道,“你、你!” 孟清靈與她對視著,臉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如何?” “我都說了,我是你的親meimei,如今,我又怎么能看著我的jiejie你,一身傷的被送回千里外的祖廟呢!jiejie放心,meimei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孟清庭眼底的神情越加驚恐。 她與孟清靈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她怎么會好好的照顧她呢! 她只會往死的折磨她! “救命,救命啊啊啊——”她大叫著,想要逃出馬車,但孟清靈卻死死的攔住了她,她輕輕一推,就將她又推回到了坐墊上,后腦勺重重的磕在了側壁上。 “走吧!”孟清靈沒再看她,她沖著外面輕聲吩咐道。 下一刻,馬車就往城內趕去…… “怎么樣,孟清庭見到孟清靈,可還歡喜?”蕓姝回到洛神苑后,陸念錦放下手中的活,淡淡的問了一句。 蕓姝將手疊在小腹前福了下身,然后才開口道,“孟清靈并沒有看著孟清庭被送走,她尋了馬車和一個農家少女假扮孟清庭,迷惑過了安樂伯府的侍衛(wèi),真正的孟清庭又被她帶回了上京。” “又帶回了上京?”陸念錦詫異。 蕓姝點了點頭,“奴婢躲在暗處倒是聽了幾句,這孟清靈是想替自己的母親報仇。” “原是這樣!”陸念錦輕輕的拍了拍頭,“這就說得通了。” 頓頓,她又問,“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可幫她將沿路的線索抹了?” “回姑娘的話,都抹去了,”蕓姝道,她主要是擔心四皇子蕭澤性情不定,萬一他哪天一個轉性,又想將孟清庭再找回來怎么辦。所以,這個女人的行蹤,必須全部抹去。 別說他現(xiàn)在不想找了,就是他以后挖地三尺的想找,也讓他找不到一絲蹤跡…… 第128章 藥被偷了! 孟清靈帶著孟清庭回了內城,將她安頓在她生母留給她的一處莊子里,交代了下人好生伺候她,便離開了。 她想聽太子妃的,回安樂伯府試試。 “伯爺,二……孟清靈姑娘求見。”安樂伯府的管家走進書房,微微躬了身子,沖著安樂伯稟道。 安樂伯抬起頭,皺了皺眉,“她來做什么?” 管家猶豫了片刻,才道,“孟姑娘說她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世。” 安樂伯放在桌上的手一僵,半晌才道,“你說,她又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世?” 管家點了點頭,“她是這么說的。” “那讓她進來罷,”畢竟是疼了十幾年的閨女,安樂伯對孟清靈的感情是極深的,之前是在氣頭上,才狠下心來懲罰她,現(xiàn)在過去這么久,心里的怨恨早就淡了。見上一面,也好瞧瞧她過得好不好。 “是,伯爺!”孟管家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半刻鐘后,孟清靈被帶了進來,她進門后,只遠遠看了安樂伯一眼,眼圈就紅了,眼淚也簌簌落下。 “不孝女清靈拜見父親。”她柔弱無骨的跪了下來,動情的拜道。 安樂伯抬了抬下巴,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語氣疏離道,“我不是你的父親,你別這么叫我。” 孟清靈聽安樂伯這么說,眼淚落得更兇了,她哽咽著道,“父親,你真的不認女兒了嗎?”說著,她眼神悲戚的朝安樂伯看去。 安樂伯抿了抿唇,閉上眼,長長嘆了口氣,須臾,又睜開眼,道,“你不是說你有辦法證明你的身世?你打算怎么證明?” 孟清靈聽安樂伯這么說,趴在地上又磕了個頭,然后才道,“回父親的話,這一年來,女兒一直住在上京的慈善堂。慈善堂里的李大夫告訴我,若是在水中加入白礬,那么就算骨rou至親的血也是不會溶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當初滴血認親的水被人動了手腳?”安樂伯深吸了一口氣,反問她。 孟清靈搖了搖頭,“女兒不知,女兒只是不想就這么痛苦遺憾一輩子。所以女兒回來了,我想由父親親自去準備清水,我們再試一次。” 安樂伯聽出了孟清靈話里的重點,他隱約明白過來,“你是不信你大姐?” 孟清靈沒有說話。 “罷了罷了,那就再試一次吧,我親自去準備水,”說著,他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孟清靈看著安樂伯離開,心里微微松了口氣,只要父親消了氣,只要父親心里還在乎她這個女兒就好。 一刻鐘后,安樂伯端了一碗水進來,關上門,沖地上的孟清靈道,“起來吧!” 孟清靈從地上站起來,跟著安樂伯走到了桌邊,她取下頭上鋒利的發(fā)簪,先刺破自己的手,滴了幾滴血,然后又將發(fā)簪遞給安樂伯。 安樂伯扎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進去。 瓷碗里,五滴血慢慢的打著轉兒,最后,以rou眼看得見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父親!”孟清靈抬起頭,激動地朝安樂伯看去,圓圓的眼中盡是淚水。 安樂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瓷碗,卻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孟清靈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一下?lián)涞搅怂膽阎校哦哙轮齑剑澏吨郑钌厦锨屐`的肩膀,道,“好!爹的好靈兒,從前是爹對不起你……” “我不怪爹,我知道這不是爹的錯!” “好靈兒……”安樂伯被女兒安慰著,語氣都哽咽起來。 四皇子府。 蕭澤自從和孟清靈退婚后,就終日爛醉在書房。 這日,宋玉娘壯著膽子,暗暗潛進了書房,她掩著鼻子,穿過濃烈的酒香味,朝屏風后走去。 屏風后,蕭澤已經(jīng)喝了七八壺救,他聽到腳步聲,下意識的抬起頭朝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清、清庭……”醉眼朦朧中,他瞇著眼,恍恍惚惚的叫道。 “四郎!”宋玉娘強忍著不適,在蕭澤面前蹲了下來,皺著眉,溫聲軟語道,“四郎,你怎么喝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