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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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錦:“……” 做夢!她當然不會聽了。 “拿去繡房讓繡娘改改罷!”過了會兒,他極寬容的沖著她說了一句,“繡房中有本宮的尺寸。” “哦!”陸念錦應了一聲,過了片刻,她看著他光裸的胸膛,又微微的擰了眉,“洛神苑里好像沒有太子的衣裳,妾身現在讓人去前院拿一套過來?” “不用了,”蕭詢說。 話落,他又將那件明顯不合身的寢衣從笸籮中取了出來,道,“本宮今晚就先用這個湊合一晚,明早自會有人將衣裳送過來。” 陸念錦一聽他這是留宿的意思,雖則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令她意外的是,這晚他卻沒有碰她,只是將她連人帶被子的擁進懷中抱著。 一開始她還不覺得什么,不過到了后半夜,她還睡不著,就忍不住趴在他胸口,低聲問道,“太子,你的身體是不是還沒有恢復?” 蕭詢猝不及防,震驚了一臉。 他這是被她懷疑了嗎? 還是說,她想他了? 久久等不到蕭詢的回答,陸念錦還以為自己猜中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幫他把個脈,給他好好的看看,結果下一刻,蕭詢一個翻身,直接罩在了她的身上,呼吸灼熱的看著她道,“你是在懷疑本宮?” 陸念錦聽他這般氣勢十足的反問,哪里還不明白自己誤會了,她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干笑道,“太子說笑了,我怎么敢懷疑太子呢!” 她服了軟,蕭詢才卸了力道,重新在她身側躺下。 “本宮是看你最近吃素,衣裳也穿的素凈……想著你也許要為你生母守孝。”很久后,他在她耳邊說道。 陸念錦一聽這個理由,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蕭詢會為她著想到這個份上,一時間,心里又酸又漲的。 “太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過了片刻,她壓著聲音,凝望著他認真的問道,這也是她一直想問出口的問題。 蕭詢聽罷,卻輕輕的笑了起來,“你說呢,傻子,一個男子將一個女子放在心上,百般的維護她,是為了什么?” “……你才是傻子!”陸念錦憋了一會,生氣的回懟道,“你全家都是傻子。” 蕭詢:“……”所以他剛才那句話里的重點是這個嗎? “安置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表白的興致,狠狠的將她攬進了懷中。 陸念錦的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她嗯嗯嗚嗚了半天,都沒發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她醒過來時,蕭詢已經不在了。 她問了蕓姜,蕓姜只說是太子一大早就進宮去了。 聽到進宮兩個字,陸念錦不自覺的又想起昨夜大宴上的事情,蕭詢為了她,那般不給皇后的面子,是應該給皇后一個交代的。 另一邊,蕭詢也是這么想的,他一大早,進宮后,就跪在了坤寧宮的院子里。 坤寧宮正殿,皇后聽了姚黃的稟報,臉上卻沒有什么動容,只道,“既然太子愿意跪著,就讓他跪著罷!” “是,娘娘!”姚黃答應了一聲,起身在旁邊站定。 而皇后,嘴上雖然說著不管蕭詢,但目光卻一直不動聲色的朝外面望去。 第一個時辰,她還能硬的下心,想著那樣不孝的兒子,就應該狠狠的懲罰,不過,當午后日頭裂起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微妙起來了。 宋迎姑姑跟了皇后這么多年,如何不懂皇后的心思,她輕輕的嘆了口氣,上前道,“娘娘,這母子之間哪里又有隔夜的仇,太子也是受了太子妃的蠱惑,才傷了您的顏面,他現在既然肯來請罪,那就是知錯了……再者,太子身上還存著好幾種劇毒呢,要不,還是讓他起來吧!” 皇后原本就是在等一個臺階下,眼下聽宋迎姑姑這么一說,她正要順水推舟,讓姚黃將人請進來,結果還未開口,屏風后卻先傳來另一道柔軟的聲音,“姑母,宋迎姑姑說的是,您就讓表哥進來罷!” 話音落下,江溶月清瘦的身形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她在皇后面前停下后,如弱柳扶風一般,行禮道,“溶溶見過姑母。” 皇后一看到江溶月,眼眶又紅了起來,她站起身來,親自將江溶月扶了起來,道,“傻孩子,昨晚到底是因為你表哥的否認,你才……你真的肯原諒他嗎?” 江溶月又輕輕福了一禮,苦笑道,“回姑母的話,不管表哥對溶溶如何無情,溶溶對表哥總是狠不下心的,因為表哥是姑母唯一的血脈,也是姑母未來的指望,溶溶盼著姑母好,所以便也盼著表哥好。” “好,好溶溶!”皇后用力的握著她的手,連聲道,“你真是姑母的好溶溶,江家的好女兒,姑母都聽你的!” 說罷,她側首朝姚黃使了個眼色。 姚黃會意,立刻朝外退去。 她打著傘,走到蕭詢的身側,福身道,“啟稟太子,娘娘心疼您在外面曬得厲害,喚奴婢請您進去。” “嗯,”蕭詢沉沉的應了一聲,根本不等姚黃撐著傘追上前來,已經負手大步的朝大殿走去。 進了大殿,他拱手,恭恭敬敬的向皇后行了一禮,“兒臣見過母后。” “太子坐吧!”皇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冰聲說道。 蕭詢便在皇后下首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江溶月在他落座后,站起身來,紅著眼眶道了句,“表哥。” 蕭詢朝她微微頷首,完全不假以辭色。 “太子,這是廚房做的冰鎮綠豆湯,您喝一碗消消暑!”在皇后的示意下,宋迎姑姑親自端了一碗綠豆湯進來,呈給蕭詢。 蕭詢接過,喝了一口,解了口中的干燥,才看向皇后道,“母后,兒臣有些話想單獨跟您說,能否讓宮人都退下去。” 皇后打量了他片刻,向宋迎姑姑使了個眼色。 宋迎姑姑會意,立刻帶著姚黃她們朝外退去。 頃刻間,大殿里就只剩下皇后,蕭詢和江溶月。 蕭詢看著坐在皇后身邊的江溶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江溶月被他這般嚴厲的看著,只覺后脊一涼,下意識的起身道,“姑母,溶溶也該退出去的。” “不用!”皇后握住了江溶月的手,看向蕭詢道,“你表妹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也好,”蕭詢點了點頭,他望著皇后和江溶月,斂了容,肅聲道,“母后,兒臣可以答應您,讓表妹留在云朝,不必去和親……” “真的?”皇后眸光一亮,驚聲詢問。 蕭詢點了點頭,片刻,又道,“不過兒臣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以后,母后和太子妃井水不犯河水!”蕭詢望著皇后的眼睛,沉聲要求。 皇后聽了他的條件,先是一怔,繼而流露出一抹脆弱來,唉聲怒道,“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陸念錦。” 蕭詢看著皇后的樣子,只覺得頭疼不已,他默了片刻,試圖勸皇后,“您就當是為了兒臣這一條命,往后能否容著她一些?” 第95章 臉著地滾下臺階,毀容! 蕭詢這么說,皇后卻更加生氣了,她鳳眉一挑,怒喝道,“你堂堂云朝儲君,為一個女子就要死要活,像什么樣!還有沒有一點兒男子氣概了!” 蕭詢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扶額解釋道,“母后明鑒,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兒臣的意思是,太子妃能解兒臣身上的夜枯草,還有另外四種劇毒,便是只沖這份救命之恩,兒臣也不該薄待于她,傷她的心。” “你說什么?”皇后聽完蕭詢的話,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愕,頓了頓,又疑聲道,“可本宮上次問她,她不是說根本不知道你也中了夜枯草的毒?” 蕭詢并不知皇后已經問過陸念錦這個問題,他沉吟了片刻,替她描補道,“正是因為母后上次跟她提起過,她回府后才仔細的替兒臣把了脈。” “那你身上的毒,她當真能解?” 蕭詢頷首,“太子妃醫術高明,自是能解的,只是五種劇毒盤根錯節,繁雜了些,大概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將所有毒素徹底的拔除。” 皇后聽到陸念錦能解夜枯草的劇毒,松了口氣,跟著,臉上又浮出幾分愧疚來,望著蕭詢,道,“以前倒是本宮誤會她了。” 蕭詢要的就是皇后這句話,他溫和看了皇后一眼,“錦兒性子寬容良善,若是母后能像以前一樣待她,她往后還是會和兒臣一起孝敬母后的。” 皇后挑了挑眉,這話聽著倒像是她小心眼,故意為難兒媳婦似的。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別過頭去,轉了話題道,“你說你能讓溶溶留在上京,不用去和親,這個,你打算怎么做?” 蕭詢見皇后顧左右而言他,就知道她還是放不下面子來,嘆了口氣,道,“兒臣提出的條件母后還未答應!” 皇后面上一惱,又生起氣來,“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兒臣不敢。”蕭詢無奈道,“兒臣只是希望自己的妻兒能與母后平和相處。” 皇后與他四目相對,又過了一會兒,不自在道,“罷了罷了,大不了本宮答應你,以后再不為難太子妃就是了。” “兒臣謝過母后!”蕭詢聽了皇后的保證,由衷的道謝,從昨夜開始就悶在心頭的一口濁氣,總算一掃而光。 “溶溶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停了片刻,皇后又問起江溶月和親的事情。 蕭詢道,“在墨明仁回櫻花國前,兒臣會想辦法讓他打消和親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湖陽和溶溶都不必和親?” 蕭詢點頭,“誰說和親一定要公主去,前漢朝不是就有宮女和親的先例?” 皇后嗯了一聲,“這樣也好,你表妹總算能留在上京了,”她說著,又朝江溶月看去,輕輕的覆上她的手。 江溶月也沒想到和親一事都敲定了一半了,蕭詢還會幫她,她不禁又紅了眼眶,感激的朝他看去,柔柔道,“溶溶謝過表哥,昨夜的事是溶溶太沖動了,對表哥表嫂不住,改日一定登門,向表嫂賠罪。” 蕭詢只舍了她一個清冷的眼神,“嗯。” 江溶月抿了唇,又坐回到皇后的身邊。 這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蕭詢又陪著皇后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 江溶月也向皇后提出告辭,“姑母,家里祖父、祖母還不知道和親一事,我怕他們擔心,想回去一趟,跟他們說清楚了。” “這倒是應該的,”皇后點了點頭,“那我讓姚黃陪你出宮,”說著,她便朝姚黃看去,輕輕吩咐了一聲。 姚黃心里很明白皇后對升平郡主的寵愛,她應了一聲,扶著江溶月往偏殿走去,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才離宮。 江家。 江老夫人和大夫人得知掌上明珠要和親的消息后,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江老夫人年紀大了,尚還端得住,表現得沒那么明顯,大夫人卻還年紀輕輕,從知道女兒要和親后,她就再也沒有合過眼睛,現在眼底一片鴉青,不住的抹著眼淚。 江老夫人看著兒媳這副模樣,只覺得更加心煩了,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正要敲打幾句,這時,暖閣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緊跟著,鶴選堂的三等丫頭云兒就打起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利索的行禮稟道,“啟稟老夫人,大夫人,五小姐回來了……” “溶溶回來了?”大夫人一聽女兒回來,立刻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拔腿就要迎出去,關鍵時刻,卻被江老夫人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