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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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一臉威嚴的呵斥道,“王氏,你也是宗婦,眼下這樣著急慌忙的做什么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的天塌了呢!” 大夫人一向畏懼她這個婆母,聽她這般不講情面的訓斥著,抿了抿唇,到底不敢再往出跑,就那樣不上不下的站著。 江溶月在姚黃的攙扶下,終于從外面走了進來,她一進暖閣,就看到抿著嘴,一臉委屈站在那里的生母,再看老夫人臉上的嚴肅,哪里還不明白,她娘肯定又因為端不住被祖母給訓斥了。 “溶溶見過祖母,見過母親!”不過一瞬間,她就收起臉上的異色,向暖閣里的兩位長輩請安行禮。 老夫人聞言,抬了抬手,示意她起來,跟著,又謝了姚黃,讓貼身的嬤嬤帶她去隔壁吃茶。 姚黃知道江老夫人有私房話要問江溶月,行了個宮禮,就跟著王嬤嬤朝外退去。 果然,她前腳剛一走,江老夫人后腳又掃向了江溶月,問道,“溶溶,和親一事到底還有沒有轉圜?是板上釘釘了嗎?” 大夫人聽老夫人這般問,也目光灼灼的看著女兒。 江溶月忙將蕭詢的承諾說了一遍。 老夫人和大夫人聽完后,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大夫人,在得知女兒不用和親后,眼淚簌簌的就流了下來,緊緊的握著江溶月的手不放。 江溶月自從八歲后,就一直在宮里陪皇后,她跟大夫人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母女天性卻是怎么也切不斷的,她心疼的看著大夫人,不停的幫她拭淚,哽聲勸道,“娘,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大夫人用力的點頭,保養得宜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她雪白幼嫩的面容,“娘聽溶溶的話……” 老夫人見這母女情深的厲害,突然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望著江溶月道,“你娘在聽說你要和親櫻花國后,就再也沒有合過眼,你快扶她回正院去好好的歇著罷!” “是,祖母!”江溶月答應了一聲,扶著大夫人往鶴選堂外走去…… 老夫人看著那母女兩離開,臉上的和善頓時退去,她低著頭,一顆一顆撥動著手中的佛珠,直到王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 “如何?皇后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她抬了下蒼老的眼皮,問道。 王嬤嬤上前半步,壓低聲音在老夫人耳邊道,“五小姐從小在皇后身邊長大,皇后自然是向著五小姐的。不過,宋迎那丫頭倒是覺得,讓五小姐和親也好,這樣,江家就能借著此事起復……” “借著此事起復?”老夫人重復著這幾個字,眼中亮光大盛。 王嬤嬤跟了老夫人這么多年,最了解老夫人的心思不過,她想了想,又將太子與皇后談條件的事情說了一遍。 言下之意,老夫人您想犧牲五小姐完全是合算的,畢竟,太子和皇后已經挑明,不會給她入主東宮的機會了。 老夫人和王嬤嬤的心意相通,聽完王嬤嬤的話后,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聽聞櫻花國那地方偏遠落后,屆時多給五丫頭一些陪嫁也就是了,一個王妃,總不會過的太差的。” 王嬤嬤聞言,附和的笑了笑,“老夫人說的是,五小姐是您最疼的孫女,您還能害她不成?” 兩人悄聲的說著話,完全沒有注意到二房的六姑娘江巧月邁著小短腿,無聲的挨近暖閣,又無聲的離開。 江巧月在跑出了鶴選堂后,就去了前面正院。 正院的奴才都知道五姑娘跟六姑娘關系好,也就沒有攔江巧月。 江巧月就這樣噔噔噔的又跑到了大夫人的寢房。 有江溶月陪著,困倦不已的大夫人終于睡了過去,聽到有腳步聲,坐在床邊的江溶月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見是江巧月,她微微一笑,朝她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然后站起身來,牽著她朝外走去。 到了隔壁花廳,她才放開她的手,輕聲問道,“巧兒怎么過來了?” “我找五jiejie有事,”江巧月神神秘秘的說道。 “那是什么事啊?”江溶月揉了揉江巧月的小腦袋,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問道。 “祖母要將五jiejie嫁出去!”江巧月想了想,悄聲的說道,“好像是櫻花國,聽起來很遠的樣子……jiejie真的要嫁過去嗎?巧兒會想五jiejie的!” 江溶月知道她這個六meimei天生早慧,甚至過耳不忘,她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哄著她將剛才偷聽到的話重復一遍。 江巧月聽了五jiejie的要求,一歪腦袋,道,“五jiejie,只重復祖母的話,不用重復王嬤嬤的話嗎?” 江溶月道,“巧兒若是記得,便把你聽到的全部重復一遍!” “好,我聽五jiejie的,”江巧月說著,便惟妙惟肖的將王嬤嬤和老夫人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江溶月聽著,只覺得如墜冰窖,渾身都冷的厲害。 她怎么也沒想到,向來最疼她,她最敬愛的祖母,竟然打著拿她來換江家前程的主意。 “五jiejie,五jiejie,你怎么不說話了?”江巧月久久等不到jiejie的回答,忍不住抓著她的衣袖,著急的問道。 江溶月被江巧月這么一扯,才回過神來,她朝自己最小的meimei看去,一臉苦笑道,“jiejie沒事,jiejie只是累了,想一個人靜靜,巧兒能不能先回去?” “哦!”江巧月乖巧的點了點頭,“那巧兒不打擾jiejie了,現在就回去。” “嗯。”江溶月抬起手,在meimei頭上輕輕的摸了摸,“jiejie讓人送你回去。” 說著,她便叫了寒雪進來。 臨走前,她又叮囑了江巧月一句,“剛才的事情,是jiejie和巧兒的秘密,除了jiejie,巧兒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巧兒知道了!”江巧月認真的說著,頓頓,又保證了一句,“巧兒答應jiejie,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江溶月點了點頭,又朝寒雪使了個眼色。 寒雪帶著江巧月離開。 江溶月在兩人走去,一臉絕望的朝梳妝臺走去,她盯著鏡中那張絕美的臉看了很久,越看心中的悲哀就越濃烈。 最后,完全沒有任何兆頭,她突然不顧一切的將白嫩嫩的拳頭砸向銅鏡。 只聽一聲輕微的撞擊,銅鏡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鏡中的容顏還是那樣的精致美好,值得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連我的親人對我都只有利用,我要這張臉又有什么用呢!”她嘴角帶著一抹苦笑,失魂落魄卻又決然的朝外走去…… 兩刻鐘后,五小姐踩到裙子,臉著地的從石階上滑下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江府。 鶴選堂,老夫人聽到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面容幾乎扭曲的瞪著云兒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五小姐真的毀容了?” 云兒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回老夫人的話,是這樣的,府醫已經去看過了,說是……說是就算有白玉玲瓏膏,也是治不好的。” 老夫人緊緊的攥著拳頭,她眼中幽光不斷變化,很久后,才朝云兒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云兒見狀,忙躬身身子朝外退去。 待內室沒有人后,老夫人看向王嬤嬤懷疑的問道,“景云,你說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嗎,會不會是溶溶她……她知道了我們剛才的對話,所以才……毀了自己的臉?” 王嬤嬤聽老夫人這么問,想也不想就否定道,“這不可能,那些話,都是老奴關起門來和老夫人說的,五小姐她不可能知道。” “但愿吧!”老夫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片刻,又嘆息,“只是和親一事,到底不成了。” 王嬤嬤想了片刻,道,“也不一定不成,咱們府里,除了五小姐和大小姐,中間不是還有三小姐和四小姐,若是三小姐和四小姐主動進宮,請求和親,皇上照樣會將功勞記在江家頭上。” 老夫人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 兩人商量著,又定下了另一個計策。 隨后,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想起江溶月受傷的事情,王嬤嬤提議道,“五小姐總是您最最疼愛的孫女,她受傷了,您作為祖母,無論如何也該去看看她的。” 老夫人聽著,確實是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令王嬤嬤伺候著她換了件衣裳,然后才朝正院走去。 正院之中,江溶月已經醒了過來,她靠在迎枕上,臉上已經涂了藥,越發顯得駭人。 大夫人早在她受傷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此時,她坐在她的床邊,整個人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江溶月看著,只覺得心疼極了,可她有沒辦法跟母親說出自己的苦衷,只能安慰她,說不定太子妃能醫好她的臉。 老夫人扶著王嬤嬤的手進來時,正好聽到這一句,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終于多了幾分真情實意的心疼。 “溶溶、溶溶……”她跌跌撞撞,焦急的沖進內室。 江溶月冷眼看著老夫人的表演,心里連連冷笑,只是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好像她還是那個孝敬祖母的孝順孫女一般,紅著眼眶,看著老夫人道,“祖母,我好疼。” “我可憐的溶溶!”老夫人心疼的叫著,在床邊坐了下來,一面流淚,一面愛之深恨之切的指責起她的莽撞。 完了又道,“你表嫂的醫術那般出神入化,說不定也能治好你的臉,稍后,祖母就親自去一趟國師府,一定要求得太子妃為你看診。” “那孫女就先謝過祖母了!”江溶月一臉動容的道謝。 兩人四目相對,眼里都有淚,一副祖孫情深的模樣。 大夫人并不知道婆婆和女兒心中各有各的盤算,她還以為婆婆是真的為了女兒好,看向婆婆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三人各懷著各的心思,又抹了一番淚,直到江溶月困了歇下,老夫人才離開。 “您當真要去國師府求太子妃?”出了正院,王嬤嬤臉色有些復雜的看著主子問道。 老夫人輕磕了下眼皮,道,“就是為了五丫頭那張臉,我也得走著一趟……” 而此時,被兩人惦記的陸念錦卻不輕松,她正在外面圍床便陪極兒玩。 不知不覺的,極兒現在已經快七個月了,整個人越來越頑皮,總想爬一爬,動一動,一時一分都靜不下來。 陸念錦站在圍床邊,陪著他,護著他,不到兩刻鐘,就出了一身的汗。 蕓姜看著有些心疼,便道,“這里有奴婢,姑娘要不進花廳去歇一會兒,擦擦臉?” “不用了,”陸念錦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就在這里陪著他,小孩子也就這幾個月難帶一些,以后就好了,多年后再回憶起來,也是一段有意思的記憶。” 蕓姜見主子樂在其中,只好打消了主意。 又過了一刻鐘,極兒終于累了,他不再爬來爬去,而是撅著屁股,趴在那里,玩起脖子上的麒麟玉佩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原本一整塊的麒麟玉佩竟然分裂成了兩塊,里面還夾著一張紙條。 眼看著不懂事的極兒抓起紙條就要往嘴里塞,陸念錦忙從他手里奪了過來,打開紙條一看,里面卻是霍驍的字跡,他規規矩矩的寫著,這是一塊同心佩,旋動中間的機關就會分裂成兩塊玉佩,另外,祝她早日再得一子! 神他媽的再得一子! 陸念錦用力的將紙條攥進手中,瞄著哪里有水缸,香爐什么的,想要毀尸滅跡。 結果,還沒找到能毀尸滅跡的途徑,蕭詢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錦兒在找什么?” 陸念錦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攥的更緊,回過頭去,道,“沒什么啊,沒什么……太子,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那你手里拿的什么?”蕭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追問,話落,又看了圍床上的玉佩一眼,“還有那兩塊玉佩是怎么回事?” 陸念錦沒辦法,只好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道,“這是上次霍驍送的禮物,我并不知道這是一塊同心佩。” 蕭詢看了紙條上的字,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罵了句,“這個小鬼!” 陸念錦見他看完,又一把將紙條奪了過來,用力的撕碎,扔向遠處,哼道,“小小年紀,就沒個正形,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蕭詢笑了笑,輕輕的攬住她的肩,“這小東西是沒個正形,不過,他倒是給了本宮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 “下次送太子妃個六心佩。” 同心佩,就是生兩個孩子,那六心佩……生六個?!陸念錦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太子也學會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