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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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會兒,清姚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到大殿中間后,跪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稟報,“啟稟娘娘,綺畫姑姑將景妃娘娘請過來了,敢問娘娘,是否現在就讓她們進來?” 陸貴妃沉沉的甩了句,“去請!” “是,娘娘。”清姚領命離開。 沒多久,綺畫就帶著景妃走了進來。 陸貴妃看了那主仆兩個,眼睛立刻紅了,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撲上去和景妃廝打在一起。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賤婢,竟然讓她當了十九年的替罪羊,生生的害了她兩個孩子,她的文兒和啟兒,他們連這個世界都沒有見到,就慘遭毒手。 “娘娘……”婉華姑姑生怕自家主子控制不住,發起火來,弄糟了事情,她彎下腰,低低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聲。 陸貴妃被婉華姑姑這么一提醒,才從仇恨中拔出身來,她目光一轉,寒光凜冽的朝博古架旁邊當值的宮女看去。 宮女早就得了婉華姑姑的提點,她看到陸貴妃看過來,立刻從博古架上抱起一只金色的梅瓶,砸在了地上。 梅瓶是陶瓷的,一落地,立刻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響聲。 隨后,陸貴妃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景妃和綺畫,便看向兩人道,“大膽賤婢,竟敢弄碎皇上賞賜給本宮的梅瓶!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娘娘!”綺畫一聽陸貴妃要杖殺她,整個人都蒙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著陸貴妃知道,“娘娘饒命啊,那梅瓶分明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就算娘娘要殺奴婢,也請娘娘讓奴婢死個明白……” 陸貴妃卻不想再跟綺畫廢一句話,她直接看向身邊的婉華姑姑。 婉華姑姑點了點頭,當即給進來綁綺畫的幾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會意,麻溜的堵了綺畫的嘴,拖著她朝外走去。 綺畫瞪大了眼睛,眼淚直流,她想求陸貴妃,又想求景妃,但那兩個主子,沒有一個人肯多看她一眼。 她真正的主子,景妃娘娘,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你們都下去吧。”已經處置了綺畫這個賤婢,婉華姑姑知道,接下來陸貴妃和景妃要說的話就不是底下人能聽的了,她沖殿中的宮女擺了擺手,宮女們立刻魚貫朝外退去。 “奴婢也退下了。”宮女都出去后,婉華姑姑又躬身跟陸貴妃說了一句,然后自己也退了出去,站在隔間處,幫兩位主子守門。 她們一走,頃刻間,整個大殿就只剩下了陸貴妃和景妃兩個人。 陸貴妃朝景妃看去,眼底是濃烈的怒火和恨意,她死死的叩著手下的矮幾,緊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本宮此刻有多想將你千刀萬剮!” “臣妾知道。”景妃說著,一撩裙擺,在陸貴妃的面前跪了下來,頓頓,又直視著陸貴妃的眼睛道,“可臣妾同時也知道,貴妃娘娘不會殺了臣妾!” 陸貴妃聞言大怒,“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臣妾不敢!”景妃強撐著一口氣,淡淡的說道,“臣妾只是想和澤兒一起,好好的活著,貴妃娘娘若是肯放過臣妾這一回,臣妾自然不會不識抬舉,還會好好的報答您,可是……” 說到這里,她眼神陡然一變,如初初開鋒的寶劍一般,閃著同歸于盡的寒凜,朝陸貴妃看去,一字一句道,“您若絲毫不在意活著的三皇子,只想替兩個死去的孩兒報仇,那臣妾,只好將我們兩個當年聯手害死李氏的事告知于太子妃。” “你!”聽了景妃的威脅,陸貴妃的眼神更加猙獰可怕,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景妃只怕已經被萬箭穿心。 “娘娘仔細的想想吧,”景妃卻頃刻間卻又恢復了以往優雅從容,人淡如菊的模樣,她平靜的看著陸貴妃,輕聲道,“到底是已經死去的孩子要緊,還是活著的孩子和親人要緊……” 不得不說,她這話確實拿捏住了陸貴妃的七寸。 陸貴妃哪怕再恨景妃,都不可能拿三皇子和鎮國大大統領府還有自己的性命去填。 她低了低頭,臉色陰沉的考慮著,最后終究還是如了景妃的意,她看著她,冷聲問道,“你剛才說,若本宮放過你跟四皇子這一次,你會回報本宮?” “是,娘娘沒有聽錯。”景妃點了點頭,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唇角甚至還帶出一絲笑意來。 陸貴妃盯著她,攏緊了拳頭,冷聲道,“那你要如何報答本宮。” “臣妾可以告知您一個隱瞞了十幾年的真相。” “什么真相?” “太子妃陸念錦她并不是娘娘您的侄女,而是娘娘您的親meimei。” “你,你說什么!”陸貴妃一聽景妃的話,臉色立刻變了,她瞳孔緊縮,嘴唇哆嗦的看著景妃反問。 “臣妾說,太子妃陸念錦,她并不是娘娘您的侄女,而是娘娘您的親meimei。”景妃看著陸貴妃,低聲又重復了一遍。 “你有證據嗎?”陸貴妃確定自己沒聽錯后,她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景妃質問。 景妃微微頷首,跟著,她從手中取出一封年代久遠的書信來,道,“這就是證據,這封信是當年李槿致懷孕之后,寫給大大統領的。” 陸貴妃一聽景妃真的有證據,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將她手中的書信搶了過去,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她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鐵青。 泛黃的信紙也從她手里飄飄灑灑的落在了地上。 景妃目光隨著信紙浮動,待信紙落地后,她走過去撿了起了,塞進袖筒后,又向陸貴妃行了一禮,“娘娘若是沒有別的吩咐,臣妾就先出去跪著了。” 陸貴妃被景妃這么一說,才抽回神來,她看向她,眼底閃過寒芒一束,“的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六個時辰,去跪著罷。” “謝貴妃娘娘恩典。”景妃拜了一下,然后轉身朝外走去。 她知道景妃的意思,六個時辰,只有三個時辰是她的,另外三個時辰則是蕭澤的…… 景妃離開后,婉華姑姑很快走了進來,她到陸貴妃身邊后,看著她痛苦的模樣,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奴婢站的近,方才娘娘跟景妃的對話,奴婢都聽到了。” 陸貴妃聽婉華姑姑這么一說,原本不知該怎么發泄的她眼眶一紅,下一刻,抱住婉華姑姑就哭出聲來。 婉華姑姑從小跟陸貴妃一起長大,看她哭成這樣,心疼極了,她一下一下的拍著陸貴妃的后背,安慰她道,“娘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就暫時先放過那對母子,只要將來三皇子能登上那個位置,咱們總有報仇的機會,再一筆一筆的討回來就是了。” “可是,我們能等到那一天嗎?”陸貴妃抱著婉華姑姑,像未出閣時候一樣,甕聲甕氣道,“景妃如此詭計多端,手里又掌握著許多舊事的證據,我怕她回去后又想出什么毒計來,對付我跟德兒。” “不會的,她不敢的。”婉華姑姑道。 “真的嗎?”陸貴妃反問,這一波一波的事情過后,她就像驚弓之鳥一般,心里對景妃那只不叫的惡狗充滿了忌憚。 “自然是真的。”婉華姑姑道,“娘娘別忘了,重華宮也有我們的人,阿槐她要是得了什么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送過來的,就算景妃想要害您,我們也有了防備,不會再讓她得逞的。” “嗯。”陸貴妃輕輕的點了點頭,想到阿槐,她的心里踏實多了。 漪瀾宮的事,蕭詢和陸念錦自然是不知道的,張久也不知道,有婉華姑姑在隔間看著,他就算有萬千的手段都使不出來。 是以,一個時辰后,傳到國師府里的,只有漪瀾宮宮女綺畫被杖斃,還有景妃得罪了陸貴妃,被罰跪六個時辰兩個消息。 陸念錦聽蕓姜說完后,臉上浮起一抹怔忡來。 她在想,景妃害陸貴妃如此,為何陸貴妃卻只杖殺了身邊的宮女,對景妃反而這般手下留情?難道是她有什么把柄握在景妃的手里,或者,她是想留著景妃慢慢的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問題,她一直想了很久,直到傍晚,蕭詢從宮里回來時,她也沒想出個答案來。 倒是蕭詢在用完膳后,看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詢問她道,“太子妃用膳的時候,一直悶悶不樂的,可是有什么事?” 陸念錦聽他詢問,干脆就將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說了出來。 蕭詢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應該是前者罷,陸貴妃有什么把柄落在景妃的手中。” “太子為何這般肯定?” “陸貴妃出身將門,向來不是個能忍耐的人,她的脾氣和陸赫一脈相承,都是有仇就當場報的主兒,絕對不會打著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主意。” “那是因為他們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君子罷?”陸念錦促狹地嘲諷。 蕭詢聽了,竟然還認真的點了點頭,又抬起手來,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道,“好了,不想這些了,我們說些別的。” “別的?”陸念錦微微挑了挑眉,“太子想說什么?” “再過十天,櫻花國的王子和使臣團就要到上京了,有消息說,那位王子今次來上京的目的之一就是求娶一位貴女回去做王妃。” “嗯,然后呢?”陸念錦認真的道,她知道蕭詢的性子,他既然開口提起這件事,那肯定就是有要緊的話要交代她。 果然,蕭詢接著道,“如今上京配得上和親的貴女,只有兩個,一個是宮里的湖陽公主,另一個是江溶月。” 第80章 太子喜歡她? 陸念錦聽蕭詢這般說,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上次江溶月登門,莫名送上一大堆珍貴藥材的事情。 難道,她當時為的便是和親一事,想通過她給蕭詢吹枕邊風,讓蕭詢站在她這一邊,將湖陽公主推出去? 蕭詢見陸念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知道她也想到江溶月登門那一茬,在她手上輕輕的拍了拍,道,“父皇和陸貴妃就湖陽那么一個掌上明珠,縱然她刁蠻任性,不知悔改,他們兩人也不會棄了她的,你若不想惹火燒身,被父皇和陸家記恨,屆時最好不要明著偏向江溶月。”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陸念錦點頭答應,她之前對江溶月有幾分照顧,原本就是看在蕭詢和皇后的面子上,現在皇后那邊因為極兒中毒已經涼了,蕭詢又不愿意她參與此事,她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說完和親之事,蕭詢握著她的手,沉吟了片刻,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本宮這幾天忙著,一直忘了跟你說……” “什么事?”陸念錦淡聲聞著,想抽回自己的手,蕭詢卻沒松,反而用力將她握得更緊,微微的蹙了眉道,“是關于孟清庭和紫藤府的。” “紫藤府怎么了?”陸念錦一聽和紫藤府有關,立刻急聲追問。 蕭詢見自己沒猜錯,她果真對紫藤府很感興趣,便沉下聲,將她當初離開上京后,孟清庭紫藤府酒樓吃死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說到孟清庭斷言蕭六公子是胡椒過敏致死時,陸念錦點了點頭,道,“這癥狀,的確是胡椒過敏。” 蕭詢“嗯”了一聲,接著又道,“本宮念及幼時情分,就允她平了此事。后來晉陽王府瞧著本宮的面子,再加上王府嫡孫蕭軻說情,此事最終沒有鬧大,蕭澤和孟清庭就此逃過一劫,不過他們也付出了代價,沒幾日就乖覺的將紫藤府的房契和地契一并送到了晉陽王府。” “死的蕭六公子才十幾歲,還未成家,晉王王爺便將紫藤府交給了蕭軻打理。而蕭軻手下又沒有做得起酒樓的人,他便問到了本宮這里,可要與他合股,到時候五五分成。” 陸念錦早在紫藤府開張的時候,就有將其買回來的打算,現在蕭軻的提議無疑就像天降的餡餅一樣,啪的一下砸在了她的頭上。 “可以啊!”她眸光雪亮的看著蕭詢道,“紫藤府那樣的酒樓讓孟清庭來做,確實糟蹋了,還不如讓我來。” “那本宮明日就讓人回了蕭軻。”蕭詢說道。 陸念錦抿了抿唇,沒有立即應聲。 蕭詢問,“怎么了,不妥嗎?” 陸念錦干笑一聲,有些為難,“是這樣的,太子……我想將那座紫藤府酒樓買下來。” 蕭詢一聽,笑了起來,“就那么喜歡那座酒樓?” “嗯,”陸念錦點了點頭,“很喜歡。” “本宮知道了。”蕭詢抬起手,在她發心揉了揉,“改日幫你買回來。” “啊?太子就這么確定蕭寺卿肯賣?” 蕭軻,官居太常寺卿,尋常人見了,都會恭稱一句蕭寺卿,當初陸念錦初初嫁給“先太子”,去承國公府迎親的就是他。 “蕭軻與本宮私交極好。”蕭詢容色淡淡的解釋,“若是本宮開口,他十有八九不會拒絕。” 陸念錦點了點頭,“不過也不能虧待人家,明日我抽時間調制幾丸大還丹罷,就當是謝禮。” 這個蕭詢沒有拒絕,蕭軻是他的兄弟,他自然也希望對方長命百歲的。 “還有,”陸念錦停了片刻,又道,“酒樓掌柜的人選,我想自己來挑。” 蕭詢聽到這話,突然危險的瞇起了眼睛,“你這意思,是不信任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