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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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念錦生怕他一怒之下反悔,不幫她牽線買紫藤府,趕忙解釋道,“我只是想找一個能跟我合作默契,又能進得來后宅的女掌柜……這樣也不行嗎?” 蕭詢聽她不是防著自己,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你的酒樓,你自己做主就是。” 陸念錦眉眼一彎,樂呵呵的向他道了聲謝。 蕭詢輕咳一聲,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不早了,我們也該安置了。” “哪有,外面明明還一片大亮呢!”陸念錦反駁。 蕭詢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她就朝內室走去。 “太、太子!”陸念錦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驚聲叫道,“別啊,極兒快醒了,他餓了是要找我的。” “無妨,”蕭詢低頭看了她一眼,“本宮今日從宮里回來時,特意從御膳房里要了個擅長煮牛奶的御廚,以后夜里,就讓奶娘他喝牛奶。” 陸念錦呆住,還能這么cao作? 不過緩過神來后,她又想明白了他的意圖,漲紅臉,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怒道,“蕭詢,他是你兒子,親兒子!” 蕭詢將她放在床上,涼涼的看了她一眼,“若他不是本宮的親兒子,你覺得他能活到現在?!” 陸念錦抓狂,她是這個意思嗎?她的重點在這里嗎? 她的意思明明是,“你為了一己私欲,就不讓自己的兒子喝母乳,只給他喝牛奶,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蕭詢聞言,低頭凝望著她,瞳孔幽深,一本正經道,“過得去!” “你!”陸念錦還想再譴責他,妄圖從他的魔爪下逃出來,但還未開口,就被他堵住了嘴。 …… 半個時辰后,兩人沐浴回來,陸念錦鉆進被子里生悶氣。 蕭詢上床后,將她連人帶被子撈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錦兒,方才與你敦倫時,本宮總覺得有些畫面,姿勢似曾相識,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們前世的記憶?” 前世! 這兩個字撞進陸念錦的耳中,她只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擊中了一般。 是啊,孟清庭重生回來,能從她身上抄襲這么多東西,那就證明,她的前世是有她的。她又這般仇恨她,那是不是說明,前世的她也嫁給了蕭詢,并且跟蕭詢感情不錯? 想著這些未知的事情,她一顆心瞬間雜亂起來,以至于,連蕭詢后來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也沒有聽到。 這一夜,她一直熬到很久才睡。 第二日,蕭詢仍像往常一樣,已經進宮上朝,她則盯著兩只大大的黑眼圈,從床上爬了起來。 蕓姜進來伺候時,看著她眼底的鴉青,卻是一臉促狹的模樣,極為喜悅道,“太子真是寵愛太子妃。” 陸念錦坐在妝鏡臺前,一臉的生無可戀,“蕓姜姑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家主子我昨夜真的只是失眠了,”可不是什么連夜鏖戰! 蕓姜抿嘴笑的促狹,“奴婢自然是相信姑娘的,哪怕姑娘是說今日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奴婢也信。” 得!這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陸念錦想。 梳洗完畢,西次間那邊,虞氏也抱著極兒過來了。 陸念錦將極兒接過來抱著,一面戳著他嫩嫩的臉蛋玩兒,一面問,“小郡王昨夜吃的怎么樣?” 虞氏知道陸念錦是問牛奶的事,立刻福身笑著回道,“回太子妃的話,那位張御廚不愧是宮里出來的,手藝極好,他將牛奶煮的沒有一絲絲的膻味,又加了杏仁和少量的花蜜,小郡王吃的很是歡喜。” 陸念錦聽極兒沒有排斥牛奶,才松了口氣,跟著,她又回想了下在現代時,外公煮牛奶的法子,然后沖著虞氏道,“我這里也有幾個煮牛奶的方子,回頭我寫給你,你替我交給張御廚,讓他每日多煮幾桶,若是府里用不完,也可以拿去善堂,施舍給善堂里的老人和棄嬰。” “是,太子妃。”虞氏溫聲說道。 看著陸念錦有些累了,她伸手將極兒又接了過去。 正好,這時外面早膳也準備好了,陸念錦將極兒遞回給虞氏后,便扶著蕓姜的手去了廳堂。 早膳是吳嬸做的,她的廚藝比以前的秦嬤嬤好了不少,陸念錦一直吃的很滿意。 但是今日,胭脂米粥甫一入口,陸念錦的眉頭就狠狠地皺了起來,幾乎用盡全身的忍耐,她才沒有噴出來,而是招了婢女拿痰盂過來,吐在了痰盂中。 蕓姜伺候著她又漱了口,然后看著她,疑聲問道,“姑娘,可是今日的粥不合胃口?” “你自己嘗嘗。”陸念錦掃了眼桌上的胭脂米粥,眉心仍是皺的。 蕓姜半信半疑的將陸念錦只吃了一口的粥碗端起來,用勺子舀了一點,輕輕抿了抿。 “吳嬸這是打死賣鹽的了吧!”她神情不善的放下手中的粥碗,斥道。 陸念錦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轉向阿苑道,“阿苑,你去叫吳嬸過來,就說我有事情問她。” “是,太子妃!”阿苑領命,福身行了一禮,朝外退去。 蕓姜則是抑制不住暴脾氣,在陸念錦身邊接著道,“姑娘,依奴婢看著吳嬸就是沒規矩,也就是您善心,還肯給她辯解的機會,這事要是擱在宮里旁的主子身上,早就將她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陸念錦嘆了口氣,“還是等吳嬸過來,先看看她怎么說吧。” 當初在無錫摘星樓,林嬤嬤發難時,到底是吳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不然,她和極兒現在在不在這個世上都不好說。 如今吳嬸只是不小心在粥里多放了一把鹽,她又怎么能將她趕盡殺絕呢! 阿苑跑得快,沒多久,吳嬸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見了陸念錦后,她也沒說什么,直接就跪在了她腳下。 “嬸子這是做什么?”陸念錦疑聲問道。 話落,她又朝阿苑看去,阿苑沖她搖了搖頭,表示屋里的事情她并沒有告訴吳嬸。 吳嬸在陸念錦問話后,神色又變換了一陣子,才開口道,“奴婢有罪,罪不容恕,特來向太子妃請罪。” 陸念錦眼底疑色更重,“嬸子到底在說什么,你哪里就有罪了?” 吳嬸抬起頭來,眼中已經有淚沁出,她臉上浮起一抹破釜沉舟的絕望,慢慢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油紙包,攥在手里道,“回太子妃的話,昨日有人給奴婢送了這個,用奴婢曾經小主子的命來威脅奴婢,給太子妃投毒。” “有人威脅你給我投毒?!”陸念錦聞言大驚,她變了臉色追問道,“你可知給你帶話的人是誰?” 吳嬸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那人是將毒藥和信一起放在了奴婢的枕頭底下。” “那就是不確定,是不是府中人了……”陸念錦輕聲呢喃,“這個人,要是府外的人還好,你家小主子的事還有一絲的余地,要是府中人,那……”那個孩子可就兇多吉少了。 吳嬸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是個厚道人,以前的小主子她想救,但是現在的主子她又下不去手傷害,翻來覆去了一夜,也只想到了一個坦白的法子。 若是以前的小主子當真因為她的決定而死,那她……給他償命也就是了。 她悲傷的想著。 而她對面的陸念錦則是在沉思,她在想,這件事有沒有兩全的法子。 良久后,她輕輕的磕了下眼皮,沖著吳嬸道,“嬸子先起來吧”,話落,她又朝蕓姜看去,“屋中的婢女,全部下封口令,對外就說我已經中毒,昏迷不醒。另外再讓人進宮通知太子,讓他私下將張久帶回來。” “是,姑娘!”蕓姜沉聲答應,隨后便去安排了。 陸念錦在她走后,接過吳嬸手中的毒藥檢查了一下,確定不是立刻暴斃的藥,她微微松了口氣,至少還能再拖延一段時間。 宮里邊。 蕭詢聽蔡浥稟報陸念錦中毒一事,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務,從政事堂往回趕。 他一路策馬狂奔,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國師府。 洛神苑,他鐵青著臉,風卷殘云般進了內室,待看到平安無事的陸念錦后,面色遽然一變,盯著她,一字一頓,怒聲詰問道,“你騙本宮?” 陸念錦完全沒有想到蕭詢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她怔了一下,才心虛的道歉,“對不起。” “……”蕭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拂袖便要離開。 陸念錦被他生氣的樣子嚇的心里咯噔一下,忙追上去道,“太子,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事想跟你說。” “放手!”蕭詢頭也不回,冰冷的訓斥,那語氣是陸念錦從未聽過的疏離震怒,甚至比當初大慈恩寺初見,她唐突了他后,還要冷漠駭人。 “不,我不放!”陸念錦知道,這一放,就是遙遙無期,她情急之下,干脆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蕭詢被她這般抱著,心里的怒氣頃刻降了一半,他的容色微緩,但是語氣,卻還是像淬了寒冰一般,“你還想怎么樣?” 陸念錦將他抱得更緊,用最快的速度將有人威脅吳嬸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詢聽完后,怒氣又降了一半,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將陸念錦抱著他的手掰了開來,背對著她道,“本宮知道了!” 說完又繼續朝外走去。 陸念錦看著他闊步離開,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長長的嘆了口氣。轉念又想,蕭詢,他剛才為什么會那么生氣? 這般想著,她低聲的問了出來。 一直站在屏風旁邊的蕓姜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扶著她坐下道,“自然是因為太子心悅太子妃,擔心太子妃你了!” 陸念錦聽了蕓姜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蕭詢喜歡她?這怎么可能! 他們之間不是合作者的關系嗎? 她付出自己的醫術和廚藝,替他救人,給他做飯,他則保護她的安全。 至于極兒,那純粹就是意外,一個尷尬的意外。 他想讓她留下,也只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太子妃,他的嫡長子需要生母。 至于情情愛愛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他那一副千年玄冰的模樣,又從小在寺廟里長大,戒情戒色,怎么可能會有這根筋?! 而她醉心廚藝,忙于醫術,當然就更沒這根筋了! …… 陸念錦安慰了自己很久,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蕓姜始終站在她的身邊,在她冷靜下來之后,又提點了她一句,“姑娘要是實在不相信,也可以問問太子啊,太子對您肯定是有意的!不像別的皇子那樣,納妃只是聯姻,毫無感情。” “你、你別胡說!”陸念錦眼神漂浮,打著磕絆,不自在的打斷她。 “若非如此,那太子怎么從來不納妾室,也不立側妃、夫人,就是之前您出逃了將近一年,太子也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一根頭發?”蕓姜低聲反問。 “這……”陸念錦語塞,停了好一會兒,才語焉不詳,胡亂的反駁道,“你又沒有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跟著他,怎么就知道他沒碰過別的女人一根頭發,萬一,他在外面逛青樓呢?萬一……他除了喜歡我,還喜歡男人呢!” 說著,她又試著找證據佐證自己的話,“不然,偌大一個國師府,怎么會在我來之前,沒有一個年輕丫鬟?” 蕓姜面對自家主子的自欺欺人,已經無話可說了,“姑娘,您要是這么想,能開心一點兒,那您就這么想吧。” 陸念錦:“……算了算了,不想了,你去幫我鋪床,我去睡個回籠覺。”她煩躁的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