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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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何?”陸念錦看著他道。 蔡浥嘆了口氣,“主子已經回了大慈恩寺,屬下要隨主子一起回去,欠太子妃那一千九百九十五件半的事,主子說了,他會派別人來完成。” 說到這里,陸念錦終于明白蔡浥的意思。 她沖著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這倒是不必。” “太子妃……”蔡浥輕喚。 陸念錦抬眸,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嘲諷,“先是國師換你,再是你換別人,越換越差,我怕最后給我換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癆鬼過來,非但幫不上我什么忙,還得我出錢出力養著他給他治病。” “所以,不用換了,你走吧!” 蔡浥聽她這般毫不客氣地說著,眼中流露出一抹受傷。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給我!”陸念錦朝面色復雜的他伸出手。 蔡浥不解,“什么?” “藥給我。”陸念錦道,“你和你主子想反悔,食言而肥,我成全你們,這三瓶藥我也可以自己送。” 蔡浥不想給。 但是卻被陸念錦劈手奪了過去,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蔡浥看著她絕然離去的背影,一陣心驚,直覺告訴她,太子妃這次一定不是一般的生氣。 事實的確如此。 陸念錦去觀平殿的路上,將某對主仆罵了無數遍。 真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會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人! 不過幸好,她之前給梅氏留的藥方還能用十天。 十天之后,祈福結束了,她再去博野侯府送藥也是來得及的。 …… 之后十天,無羨公子果然再也沒有出現過。 觀平殿里的那個“國師”,一直是那個贗品。 十天后,最后九遍祈福經抄完,陸念錦的心也跟著松快下來。 祈福,終于結束了。 第二日,“國師”便帶著松風里一行人離開了太子府。 而陸念錦,也得閑,吩咐了陳伏讓人去備車,她打算走一趟博野侯府,將解毒丸送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一出門,后腳就有監視太子府的虎鑲衛跟上了她乘坐的馬車。 多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博野侯府外停下,而另一邊,一只信鴿飛進了虎鑲衛的衙署…… 陸念錦踩著車梯下了馬車,浣溪跟在她的身后,陳伏則上去扣門。 很快,博野侯府的小廝就露出臉來,見來人是陸念錦,立刻將門打開行禮,又回頭吩咐人去稟告霍管家。 霍管家聞訊,很快迎了出來,上前行禮道,“老奴見過神醫,給神醫請安!” “霍管家無需多禮!”陸念錦含笑,淡淡地說著,“我近日來,是專門給老侯夫人送解毒丸的,不知這些日子來,老侯夫人的身子可還好?” 霍管家一面回著陸念錦的話,一面帶著她往里走去。 剛過了后院的月洞門,就撞上得了底下人稟報,匆匆趕過來的梅氏。 “大夫人。”陸念錦頷首,輕輕地叫了一聲。 梅氏對著陸念錦,又是一番客氣,直道她是霍家的救命恩人,以后但凡她有什么吩咐,霍家定會盡全力而為。 陸念錦剛經過某主仆的背叛,現在對這些“救命之恩,當牛做馬”的許諾是一個字都不信,因此只是笑笑,就掠過去了。 到壽安堂后。 梅氏徑直將她引去了老侯夫人的寢房,經過這十日的溫養,老侯夫人已經醒了過來,有晚輩陪著的話,還能坐上一會兒,說幾句話。 陸念錦進去的時候,老侯夫人就是倚著大迎枕坐著的。 看到陸念錦的那一瞬間,她蒼老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來,有些費力地沖她道,“神醫來了?” 陸念錦上前,屈膝道了聲“老侯夫人安好”,跟著,又坐下幫她把了脈。 老侯夫人的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因為兒媳和孫媳孝順的緣故,她被照顧的很好,身子也恢復得不錯,再有解毒丸替她清除體內余毒,基本上是不會影響壽數的。 她將這些話都與老侯夫人說了,老侯夫人又是一陣感激。 陸念錦確定老侯夫人的身子沒有變故,留下解毒丸便欲離開。 可老侯夫人不知想到什么,卻攔住了她,不讓她走,硬要她坐到自己的身邊,和善地撫著她的手,問,“神醫這段時間和國師相處的如何了?” 陸念錦想了想兩人如今的局面,一臉敷衍道,“不怎么樣。” 老侯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其實,要老身來說,國師的心里還是有神醫你的。” 陸念錦:“……我有點不明白老侯夫人的意思。” 老侯夫人聽她這么說,卻只當她害羞,瞇著眼,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可知前幾日,國師又來了博野侯府一趟?” 陸念錦搖頭。 老侯夫人接著道,“他來,是給驍哥兒送先生的,琴棋書畫,禮、樂、射、御、數,兵,十門功課,送了整整十個先生過來,且各個先生都是號稱全上京內最嚴厲的……” “那國師大人還真是關心驍哥兒的課業!”陸念錦干笑著接了一句。 老侯夫人嗔了她一眼,突然加重了語氣,道,“渾說,這別人不知道國師的心思,你一個愛慕者還能不知曉,國師他明著是關心驍哥兒的課業,可實際上,他分明是在吃醋!吃你哄著驍哥兒玩,答應要嫁給他的醋,吃驍哥兒一見你就想抱你的醋……” 陸念錦:“……” 她隱晦地看了老侯夫人,試探著問,“要不,我再給您把把脈,看看那苦曼陀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副作用?”比如致幻,損傷人腦神經什么的。 老侯夫人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陸念錦一眼看過來,她就瞧出了她的真實想法。一時氣悶,險些暈過去。 “你這孩子!”她嗔了她一眼,“你放心吧,老身傷到的是胸骨,沒傷到腦子。” 陸念錦:“……” 她再次提出告辭,“若是沒什么別的事,晚輩就先告辭了!” 她說著,便要起身。 可老侯夫人卻不肯放開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苦口婆心道,“神醫,老身跟你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你與國師既兩情相悅,還是早日說開的好……” 陸念錦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強行抽回自己的手。 看著老侯夫人,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問道,“老夫人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 老侯夫人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從容和慈祥,“神醫是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份,只道自己家教甚嚴,不便相告。” “那我現在告訴老侯夫人。”陸念錦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淡淡道,“我姓陸,雙名念錦,以前是承國公府二房庶出的大姑娘,如今是皇上圣旨賜婚,經明媒正娶,記在皇家玉碟上的先太子妃。” “先太子妃?!”老侯夫人睜大眼睛,徹底驚呆了,不可置信地喃喃問道,“神醫……您竟然是先太子妃?” “是!”陸念錦看著她,一字一字道,“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先太子妃,所以……您方才說的兩情相悅,是不存在的,也是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姻緣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侯夫人聽陸念錦說著,一時間,終于反應過來,她低低自語著,就連陸念錦什么時候離開的壽安堂,她都不知道。 陸念錦離開壽安堂沒多久,安頓了竇氏照顧老侯夫人的梅氏就追了上來。 她有些歉疚地看著陸念錦道,“剛才母親唐突了太子妃,真是抱歉。” “沒什么的。”陸念錦淡淡說著,“老侯夫人也沒什么惡意,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多謝太子妃寬宏大量。”梅氏賠著小心說道。 陸念錦沒有再開口。 到了博野侯府門口,她就讓梅氏回去了。 “姑娘,奴婢扶您上車。”走到馬車邊,浣溪脆聲沖著陸念錦說道。 陸念錦看著面前這輛普通的青布馬車,心里想起的卻是另一輛馬車。 “不用了,我想走走……”說著,她錯開馬車,朝巷子外走去。 第40章 被擄去北莊 博野老侯爺是云朝的中流砥柱,他歷經三朝浮沉,圣眷始終不衰。因著這個緣故,博野侯府的宅子在權貴多如狗的上京中也是排得上號的,正好修建在鬧中取靜之處。 陸念錦沿著巷子往前走,沒多久就行到了一條專賣筆墨紙硯的街。她對這些沒有興趣,便沒有進去看,只是繼續往前走著。 浣溪和陳伏陪在她的左右,偶爾說幾句話,討她歡心,她也會應和,只是面上始終帶著幾分恍神。 硯平路快走到盡頭時,墜在后邊的陳伏突然看著一家油墨鋪的大門停下了腳步。 浣溪最先發現不對,她停下腳步,回頭問了一句,“陳大哥,怎么不走了?” 陳伏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壓抑著情緒解釋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家里的油墨快用完了。” “那進去買點吧!”浣溪提議。 陸念錦倒是無所謂,她聽了浣溪的話,正要點頭,隨兩人一起進去看看,但頷首前一刻卻見陳伏微不可查地沖她擺了擺手,同時,朝著浣溪道,“油墨這東西不好帶,還是等買完別的東西再買吧!” 浣溪不疑有他,笑著點頭應下,繼續朝前走去。 陸念錦卻狐疑地又看了陳伏一眼,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很快,三人走到硯平路的盡頭,又往另一條大街拐去。 也是到了這時,陳伏才上前兩步,挨近了陸念錦,低聲稟道,“姑娘,奴才剛剛看見當初將孔雀簪賣給奴才的貨郎了,他進了吉祥油墨坊。” 吉祥油墨坊,正是陳伏剛才駐足的那家油墨鋪子。 陸念錦聽到孔雀簪,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沉吟了片刻,嚴肅地看著他道,“你到現在才說出來,就不怕那人只是路過油墨坊進去閑逛?” “不會!”陳伏沉著臉,篤定道,“奴才常在外面行走,看得出他與鋪子里伙計極為熟稔,定是相識已久,或者他原本就是油墨坊里的伙計!” “那你可知那家吉祥油墨坊的東家是什么人?” 陳伏搖頭,“奴才當初在承國公府時,負責的只是外院花木的采買,筆墨紙硯一應書房用度是大管家的侄子負責的,是以奴才對硯平路這邊并不熟悉。” “既然不熟悉,就去查熟悉了。”陸念錦說著,從袖中取出幾張銀票來,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