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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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廖導你去拍武打戲絕對不要替身!” “咳咳,沒見過鐵樹開花,這不得趁著當事人沒醒趕緊看內幕嘛!” “就是說啊,萬一周導毀尸滅跡可怎么辦?” “廖導,怎么我也……”鄭元眼淚汪汪,抱著小腿委屈得很。 “把鄭元的位置讓出來!后面他接不上戲,你們這幾天的加班紅包全部取消!”廖嘉宇橫起拐杖,一群人立刻舉起手給鄭元讓出位置。 廖嘉宇瞪著鄭元:“怎么連看戲都爭不動的?” “廖導……”曾琳好心提醒,“你把看戲說出來了哈。” 不論圖什么,廖嘉宇身為總導演,鄭元身為主演師出有名,在攝像機前坐得穩穩當當。他們身后一群人推推搡搡地擠作一團,盯著那方小屏幕。 周沉與鄭元的外貌相差甚遠,甚至連身形都不相似。因此攝像機的角度避開了常用機位,只能借著喜燭的點點火光,拍個意境。 昏暗的光線讓古舊祠堂更具壓抑的氛圍,而照亮的喜慶裝扮透出點點詭異。 錄像沒有聲音,最初的特寫空白了整整二十分鐘。 二十一分三十五秒,自屏幕一角漫上一片艷麗的紅色。平燁燭被姜深整個拽起,大紅紗布從垂下的手臂和彎折的腰際向下蔓延,沾染灰塵的喜服不再華麗,透出一點灰敗和脆弱。 鏡頭一片模糊,在暈開的紅黃光圈后,兩個呆立的人偶驟然靠近。姜深猛撲的豹子般吻上平燁燭,臂彎一點一點收緊。 三十秒,四十秒,一分二十秒。 他們始終糾纏,窒息而強烈。 鏡頭一片晃動,墜著銀首飾的喜服越靠越近,直到近在鄰尺,層層紅綢如墜下的雪幕一樣貼上鏡頭而后緩慢下滑。最終停留在一片發絲,和姜深濃烈的瞳孔…… “嘶——” “嘶——” “嘶哈!” 先是一兩聲抽氣,然后不知從誰開始,人群開始sao動,旋即狼嚎遍野。 鄭元滿臉通紅,還愣在小板凳上,就被周圍的聲浪和不安分的手卷走了神智。 “我靠我靠,這也太烈了!主要是在知道這是周導后,更烈了!” “我先嗑為敬哈!” “這也太會了??這是那個周沉?感覺賀哥都傻了啊,不是被嚇到了吧?” “哎你們讓鄭元怎么辦,這是成年人的世界了啊!我就說周導能寫出那種劇情,人不可貌相,絕對是個悶sao!” 就連朗景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還拍了拍鄭元的肩膀以示安慰。 鄭元被推得暈頭轉向,視線繞著場地轉了幾圈,意外鎖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賀哥和周導來了。” 人群頓時噤聲,個個伸著腦袋去瞧演戲的主角。 賀執手里捧著保溫杯,熱氣正從杯口往上冒著。他鼻尖通紅,臉色蒼白,把眼角都襯得水盈盈的。長款羽絨服從脖頸蓋到膝蓋,還繞著條圍巾,裹得像只過冬的北極狐。 昨天的戲一過,平燁燭就算基本殺青了,只剩一場和鄭元的離別戲,以及幾個鏡頭要拍。 所以賀執尋了個角落,照例把自己窩起來。 穿著半濕的喜服在四處漏風的祠堂里呆了那么久,他不出意外地發了高燒,剛到屋門口就頭腦發懵,眼前模糊。 醒來時身上蓋著兩床被子,額頭還有一卷濕涼的毛巾。 是誰做的,他和周沉心照不宣。 往常賀執窩在角落里,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性格張揚,背著大大小小的傳聞,身后站著劉明德,路人大都不愿意招惹。 可今天時不時就有幾道目光往他身上瞅,意意思思,滿含著好奇和猶豫。 終于,曾琳拐著一位道具姑娘笑嘻嘻地朝他走來。 “周導這是把棉花廠搬來了?” “圍巾是羊絨,外套是鴨絨。周導得去搬空兩個廠。”賀執的聲音甕聲甕氣,一貫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曾琳嘖嘖稱奇:“就沒看你這么有易碎感過。” “你們想問什么……”賀執往她身后瞧,不少探究的眼神往他們周身看,蠢蠢欲動。 他一開口,敞亮山景瞬間消失,他被人墻圍了個結實。 “周導演戲的時候什么樣啊?” “你們真……親上了?這也太真了!” “賀哥,你們這演得真夠勁啊,怪不得廖導抓著小鄭一通教訓。” “我看周沉夠真的,那個那個,撞地上啊,窗戶臺上啊疼不?” …… 劇組終于找到了宣泄口,一人一句,嘈雜無比。 賀執聽他們一句一句問完,露出一個灑脫開朗的笑來。 曾琳后退一步,遠離戰場。 “你們真想知道?” 眾人點頭如搗蒜。 賀執將袖子卷起,露出一段蒼白的小臂,線條流暢優美,肌rou分布均勻,有著絕對的力量感。 而此時,大塊小塊的淤青分布其上,有些已經消退,有些開始發紫,還有些沾染著紅漆,凝成小小的珠子,像嵌入皮膚的朱砂石。 神臺是槐木的,地磚是青石板磚,窗欞也坑坑洼洼硬的厲害。 賀執伸著手臂,看向他們,幽幽地說:“你們周導就這么兇。要看嗎?背上還有。” “辛苦了!不用了!”大家異口同聲,人群做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