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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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執用手背蹭傷口,果不其然又裂開了一些: “劉明德就指著這張臉賺錢呢,你下手挺狠。” “自己找賀總挨打,和我可沒關系。”方暢明目張膽甩鍋,將說明書擺在桌上,說, “周沉一會過來,藥記得用。或者你指望周導能幫你抹藥也行。” “……這么陰陽怪氣,對不起還不行嗎。不過也是,給劉明德當狗不如去街頭要飯。這種罵人方式是挺過分。”賀執拿起傷藥,涂在脖頸處。 “水泡沒有挑開,抹了也是白抹。”方暢抬手看時間,對賀執的不靠譜深深嘆氣, “針在床頭柜抽屜里,用酒精消毒,或者在火上烤一下……算了,我告訴周導吧。” 方暢抓住賀執的手,阻止他用紙巾擦掉燙傷膏。 “懂得還挺多。”賀執順勢丟掉紙巾。 “喜歡抽煙的多了去了,興致起來,燙一下很正常。處理方式自然懂一些。”方暢說完接起電話, “周導?嗯,在這兒呢。” 賀執把燙傷膏扔回桌上,拉上風衣拉鏈,將脖頸到鎖骨的一片燙傷遮了個嚴實。 方暢掛斷電話,瞥了賀執一眼:“掩耳盜鈴?” 寬松風衣將賀執裹起,領子壓在鼻子下面,只露出一點碎發和一雙眼睛,像冬眠時蜷起身子的熊。 “冷,不行?” 方暢沒再多說什么,開門離開。 燙傷傷口的疼痛會延后,熱度會暫時屏蔽痛感,然后從血rou到皮膚,一點點灼燒的疼。被風衣捂著,感覺更加明顯。 賀執扯開衣服,半瞇著眼睛等周沉。 不是不能自己處理傷口,只是有些懶,四肢沉重而酸軟,和腦子一樣反應遲緩。 “在沙發干坐著等什么?”周沉打開燈,手里提著一只小型醫藥箱。 刺眼光亮讓賀執本能遮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周沉,“不用這么大張旗鼓,就一點意外……嘶!” 周沉將醫藥箱放在茶幾上,箱子砸在玻璃上發出巨大聲響。 賀執被迫仰著頭,下頜被周沉掐住,腦袋被來回擺弄。 “上妝就好了,緊張成這樣?毀不了你的柏云陽!”賀執握住周沉的手腕,被折騰得有點煩躁。 “這里呢?”周沉順著賀執下頜向下,手指撫過脖頸完好的皮膚,指尖的溫度沾染上傷口,賀執哆嗦了一下。 “沈晗昱和柏云陽的戲不剩幾天,別告訴我你忘了我為什么把這個角色給你。” 在傷口處徘徊的手指充滿威脅,賀執本能地想要起身,遠離周沉。 柏云陽在《追兇》里本就是配角,雖然人物個性鮮明十分出彩,考慮到片場,在改編電影中所占據的鏡頭也不會太多。 整部電影中,柏云陽的戲份可以總結為三個重要部分。幼年與成年重遇過后,就是與沈晗昱隱晦瘋狂的感情戲,以及最終的結局。 周沉因畢設涉嫌抄襲而被勸退的消息占據了賀執大部分的注意力,將那場和蕭正陽的床戲忘得一干二凈。 柏云陽雖然病態,是個十足的瘋子,但卻極其害怕疼痛。常年穿著布料昂貴的長款衣物,以包裹皮膚。這樣的人身上留下傷痕是根本不可能的。 周沉的指肚在紅腫的皮膚上停留,留下凹陷的痕跡。熱度讓傷口更加疼痛。 周沉的嘴唇通常是抿起的,顯得整個人有些陰郁。觸摸皮膚與傷口的力度比撫摸更強,帶著輕微的惱怒。像是被搶奪食物的rou食動物帶著怒意決定將獵物一口吞下般。 賀執沒把周沉推開,放縱他帶來更多詭異的痛感。 “你是不是有點什么傾向?”賀執不是在嘲諷,更像是認真的發問。 “蕭正陽知道嗎?成癮癥導致的并發癥有很多,很容易出現暴力傾向,和性欲上的怪癖。”賀執敲敲周沉的手腕,“哪有正常人見面就往別人傷口上摁的?” “放著傷口不處理,擺在外面當招牌的,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誰故意把傷口擺給你看了……cao!”賀執咬牙,臉上的刮痕還沒有結痂,沾上酒精后立刻變得紅腫。 周沉打開醫藥箱,取出長針進行消毒,將水泡挑破,再抹上消炎鎮痛的藥膏。動作嫻熟,不亞于專業醫生。 周沉收起醫藥箱,打量仰躺在沙發上,有些萎靡別扭的賀執,“怎么受的傷?” “劉明德沒上趕著跟你邀功?”賀執半撐起身子,說,“出去吃飯剛好碰到狗仔,盤算著暴你黑料,我一個不服氣就和他們打上了。” “賀執,我討厭人說謊,別消耗我的耐心。”周沉雙手撐在賀執兩邊,像撲倒羚羊的獵豹。 脫離掌控意味著關系崩塌,周沉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 人的保護殼有許多種,肆意張揚是賀執慣用的伎倆。對待不可理喻的刺猬,什么動物都得考慮下咬下獵物的得與失。 然而周沉不是能被糊弄的對手。 眼睛只需要向側邊略微一瞥,就能看到被拉扯的襯衫袖子下若隱若現的骨感手腕。其上斑駁的痕跡沒有讓手腕看起來脆弱,反而更加充滿力量與危險性。周沉占據絕對的主動權,然而賀執的眼睛一落在斑痕滿布的皮膚上就不可抑制地感到心虛。 賀執瞇起眼睛,對被動的位置不滿,因為那點愧疚而處處受限的憋屈感持續了幾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屈起左腿,貼著周沉的大腿邊緣,兩只手環住周沉的脖頸,像攻擊狀態下的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