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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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問過我畢設底片的事情。就在別墅的欄桿外,不停地問我底片有沒有給過別人,像只被丟棄的狗?!辟R執雙手撐著下巴,說, “您當時關我禁閉,手機電腦全部沒收,外界的信息我絲毫不知。我還以為他只是找了個借口希望復合……” “獨立完成的畢設在未公布之前,怎么會到了何導手里?電影的預告片是俊深的剪輯師負責的,和何導又有什么關系?他那個片子講的盡是些您看不見的玩意兒,入不了商業片的眼,和那部劇也沒有一點關系。抄襲?坑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您連手段都不舍得玩精致點是嗎?” 賀執扯著嘴角,心里沒有一點笑意: “你真讓人惡心?!?/br> 賀慶松停下筷子,骨瓷的材質與陶瓷碰觸,發出清脆響聲。 “又是周沉,整日說些無用的事情,真是一個比一個廢物!為了一個沒前途的小導演,來這里發瘋?”賀慶松拿起盛有熱湯的盅,整個砸過去。 guntang與疼痛從臉頰蔓延至脖頸,碎片擦著顴骨而過,留下傷痕。 賀執眼底閃過幾抹青花瓷的紋樣,沉默地看著賀慶松。 這場談話注定沒有結果,賀慶松甚至不是為了他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他的憤怒只源于手里的棋子沒有在棋盤上落下他想要的一步。 “什么有用呢?”賀執問, “您的公司嗎?爸,你還記得嗎,俊深是被你覺得廢物的大哥一手整垮的……” “俊深是我的……是我的!”賀慶松緊緊捏著筷子,神色猙獰。 “你的俊深早就破產了,商標注銷,公司產業掛在拍賣場上……” “胡說八道!”賀慶松突然探身朝賀執撲去,飯菜撒了一地,精美骨瓷如兩根銀針刺向賀執。 賀執向后退了一步,摁響呼叫鈴,碗碟碎裂的聲音在病房里不斷響起,還有賀慶松的低啞嘶吼。 護士沖進來詢問賀執是否有受傷,又忙著扶起賀慶松,收拾灑落一地的飯菜。 賀執始終看著賀慶松,看他狼狽爬起,神色由狠厲變為迷茫,在一聲一聲安慰中恢復平靜。 太陽西沉,留下稀疏的星空。方暢在酒店里被電話鈴聲吵得睡意全無。方暢拿起電話,疲憊不堪,有氣無力地回應: “賀大少爺,你不是休息嗎?休息日還能整出來什么事?” 賀執語氣發悶,時不時輕聲吸氣: “我在醫院?!?/br> “醫院?你生病了?” “找賀慶松。” “……”方暢低罵了一聲,扶著額頭從床上爬起, “人在哪?” 賀執報出位置,掛掉電話,在關閉的卷簾門前坐下。 醫院外的餐館狹小擁擠,卷簾門只有可憐的一小塊,地面上是油漬經年污染而成的黑褐色。背后的醫院大樓燈火通明,隱約可見搖晃的掛瓶與儀器。 空曠街道上,摩托轟鳴聲格外清晰,車燈一路前進,往前繞了大半圈,才慢慢折返回來,注意到蹲著的賀執。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方暢一眼注意到賀執臉上的紅腫與傷痕,嚇得沒了半條命,扳起賀執的臉仔細查看。 左臉有兩道刮傷,脖子下方的皮膚分布著小水泡,大片的紅腫主要在肩膀與脖頸間。 “避開了臉,化妝能遮住?!辟R執拍開方暢的手, “別逗狗一樣摸我?!?/br> “能逗狗誰逗你,喪家犬一樣。”方暢倚著摩托,面色難看, “你一個人惹的事頂我通訊錄里的一頁,賣就好好賣唄,哪來那么多骨氣?!?/br> 方暢對賀執的沉默習以為常,富家少爺哪怕窮也比一般人多出兩條賺錢的道路。他見多了為了守住圈子里的工作,尊嚴身子丟的一個不剩的藝人。 相比與賀執,方暢反而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 懂得放棄,看得清世道,沒有底氣的總是更懂事一些。 哪像賀小少爺…… 方暢嘆了口氣,拉賀執起身: “今天發什么瘋跑來看賀總?” “沒什么?!辟R執抬腳跨上摩托,衣料摩擦皮膚,疼痛讓賀執狠狠抽氣。 “活該?!狈綍承÷曊f, “去醫院?” “醫院在你背后,要去醫院我叫你來干嘛?”賀執扯起衣服,讓布料離傷口遠一些, “回家,別告訴劉明德還有周沉?!?/br> 第42章 “燙傷膏,酒精,還有創可貼?!狈綍炒蛑罚瑏G給賀執一只塑料袋子。 賀執仰躺在沙發上,像只瀕死的八爪魚。 他把袋子扒拉開,抬眼看方暢,瞇起的眼瞳慵懶中帶著點冷意:“方暢,你是不是特別喜歡當狗?” “啪”。 藥品盒子與塑料袋一起砸在臉上,棱角貼著傷口,賀執狠狠“嘶”了一聲。 “有氣往別處發,別在我這兒發瘋?!狈綍车氖旨茉诎肟眨稽c沒有生氣的模樣。 摩托剛進小區劉明德的電話就打來了,困倦里帶著不滿,明顯是被吵醒的。醫院不是養老院,如果沒有劉明德的關系在內,賀慶松一個破產的娛樂公司老板得不到任何特權。 賀執闖進病房與賀慶松發生爭執的事幾乎是立刻變成了文件和電話擺在劉明德面前。 身不由己下的掙扎與不甘心方暢見得太多了,對賀執突如其來的脾氣應對自如。 賀執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有收有放,并不稚嫩。能應付得了劉明德的人,絕不是善茬。你來我往的罵架在方暢和賀執之間經常出現,一個中間商,一個商品,沒什么要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