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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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把賀執自欺欺人掛起的布簾子扯得干干凈凈,混在泥水里咬住他腳踝的蟲子終于現身。點到即止的把戲不適用于周沉,他的頹喪與病態依舊使賀執內心泛起漣漪。 賀執仰頭,不輕不重地用腳戳著周沉的小腿: “打算這么壓我多久?” “在劇組里打架,很有想法?!敝艹了砷_賀執,擰開一瓶酒精,毫不憐惜地朝賀執手臂傾倒。 “嘶——”賀執疼得縮起手臂,手腕被牢牢固住,動彈不得。 那幾道傷有淺有深,蜿蜿蜒蜒橫跨小半條胳膊。酒精從上而下順著肌理流淌,將傷口蟄的泛紅發腫。 “你這是消毒還是上刑?陸文是個女人吧,這么長指甲!”賀執甩掉酒精,虛摟著微微發腫的抓痕。 “不處理會留疤。”周沉說, “柏云陽身上沒有這種東西。” “……誰知道一個男人打起架來跟野貓一樣?!?/br> 周沉收起酒精,看埋著頭跟傷口對峙的賀執,片刻后給方暢打了個電話,喊他過來接人。 方暢進屋時,賀執擼起一半袖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地毯上,兩腿隨意彎曲,露出的一半胳膊上滿是抓痕。 賀執抬眼看見方暢,整理好衣服站起身: “走?!?/br> 賀執離開,周沉的屋子變得安靜。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半瓶酒精,和屋內的家具一起定格在某個瞬間,直到電話響起。 蕭正陽揶揄的聲音傳來:“陸文正在酒店后街的酒吧里發酒瘋,來看看?” 二十分鐘后,周沉坐在酒吧吧臺前,面前放著一杯果汁,面色不愉。 周沉討厭酒吧,快節奏音樂催促血液流動,欲望和情緒有一方不躁動,就是對酒吧的不尊重。而在瘋狂和歡愉的背后,往往藏著一些在昏沉里踏過界線的傻子。 “那邊呢。”蕭正陽攬過周沉。 他們貼著酒吧臺子的邊緣,這里離舞池最遠,又能看到大部分場地。 陸文坐在舞池下的長桌后,面前擺了一排酒杯,簇擁著他的人里不少都是圈內人。 小藝人,替身演員,想走床上這條路的多了去了。尊嚴和身體在權力和活命面前有時候不是那么值錢。 “身上多了塊rou真是了不起啊,被人坑得退學滾出國,回來了還心心念念著滾床單。真是跟迷魂藥一樣?!标懳墓嗔艘槐?。 旁邊一個嘴上穿了環,露出大半肚腹,皮膚蒼白的男人拍拍陸文的肩膀: “你這次能算計賀執,不是多虧了有個和他類似的小孩嗎?怎么樣,那個信息素真跟小說里寫得那么神,夠shuangma?” “是挺帶勁。聞著比春藥夠味多了,甜不唧唧的,摸著什么都軟得一團。賀執那小子要是這樣……”陸文撇撇嘴,隨即“哼”了一聲,“值得被玩玩,媽的天生婊子。” “用完人家就扔了?多可惜,外借不?”蒼白男人笑得邪性,推著陸文暗示著什么。 陸文嫌惡地看他一眼: “誰跟你玩那種東西。少問吧,要我說色是刮骨刀,到時候不一定誰玩誰呢。我只是提供了藥瓶的照片,并且隨口說了下這藥用起來什么感覺罷了。后面那一串可沒一個是我計劃出來的?!?/br> “你說網上那些?都是……” “人是我請的,說辭可不是我想的。她這一手把賀執整得可是夠慘。到現在名聲都不怎么樣吧。這部拍完,怕是沒什么人敢找賀小少爺了?!?/br> 蒼白男人嘖嘖道, “那我還是少招惹吧,造型師沒那么多顧慮,也扛不住網暴啊?!?/br> 陸文感嘆一句,又開始悶著頭喝酒。后面幾個人推做一團,再沒什么有意義的內容。 蕭正陽朝周沉揚了揚錄音筆: “證據到手,走吧?!?/br> 周沉沒有回應,蕭正陽轉頭打量他,率先攔在周沉身前: “轉身,直走,推門。” 周沉手里捏著一只玻璃杯,圓形冰塊在里面晃動,不時發出響聲。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身周響起,舞動的人群熱情無比,而可他的眼里只有一個陸文。 “周沉。”蕭正陽把錄音筆揣進兜里, “你要是今天在酒吧鬧出什么事,我保證明天你就會身上綁著束縛帶出現在蕭青的醫院里。” 第38章 蕭正陽不會傻到認為周沉是為了賀執而打算對陸文做什么,快節奏的音樂與密集人群很容易使成癮癥患者感到緊張,從而發病。 將患者置于危險環境下,研究病癥反應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辦法。對于難以處理的病人,這是極端卻有用的辦法。蕭正陽使得爐火純青。 他需要周沉給他一個答案,周沉不給,就只有親自來研究病癥。 周沉的指尖輕輕落在冰涼玻璃杯壁,舞池里動感音樂帶動腎上腺素,聲音導致的震動由皮膚傳至心臟,像不斷挑釁的惡魔。 嘈雜,紛亂,混合著惡意與顛倒黑白,刺眼的鐳射燈不斷掃過歡愉的人群,單單空出吧臺一角,鮮少光臨。 陸文與他周圍說笑的人群慢慢變成沒有真實面孔,面帶奇異笑容的人影。和周沉記憶里的場面重合,如地獄再臨。 “我就說那種劇組的實習他怎么能進去,果然是走了后門。賺夠人脈還不夠,還貪圖別人創意,嘖。” “教授還說他有靈性,抄襲的靈性哇?那確實挺厲害,比不得比不得。” “天天拍點不入流的東西,學校還夸來夸去。指不定也有其中也有運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