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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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圈子里都說賀執是手心攏不住的帶刺荊棘,只有花錢才能買得到。 陸文清楚自己的身價,沒人會為了他得罪賀執以及賀執背后的劉明德。 “賀哥。您怎么親自找來了?真的很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失誤。我太大意了。”陸文姿態擺得端端正正,無可指摘。 “仔細說說?”賀執不吃他這一套,“德洛力和鎮定精神的藥混在一起會導致什么不好的后果?你不是提醒大家不要誤吃嗎?這么些天怎么也沒見你說句話啊,啞巴了?” “我不太清楚的,只是隱約記得……所以才沒敢問大家,怕傷害到別人,對不起啊賀哥。” “你不太清楚?我直接記得林齊沒少把這兩瓶藥用在你身上,什么效果你應該最清楚。我們不都是差不多的貨色嗎?”賀執冷笑,眼神冷如刀刃,“賣不上價就懷疑別人脫過衣服。陸文,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不干凈?” “你……你這個瘋子!”陸文氣急敗壞,賀執竟然敢把這種事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真是瘋了! “從替身演員開始我就聽過你了,沒記錯的話,你的名片連我手上都寄過。怎么著,找不到能上你的,連你看不起的也能低聲下氣來求?” 陸文氣得眼睛血紅,已經不關心是不是有人看著,事情會不會鬧大。賀執每一句話都踩在他傷口上。 天賦平平,長相僅僅是秀氣的人想要在圈子里扎根,最快的方式就是走歪路。 娛樂圈從不缺被埋沒的天才,只有德不配其位的花瓶。 陸文選秀出身,不能說什么長處都沒有,如果能遇到伯樂,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只是缺少機遇,略有才華的人實在如群星一般繁多。 他自認能吃苦,放得下身段,沒有眼高于天的氣節,于是選了一條快捷的路。打拼幾年,冷眼嘲諷接得滿心滿懷,善意與真心卻寥寥無幾。走歪路的人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陸文不再談骨氣與尊嚴,也不奢求敬佩與尊重。 這是他自己選的路,得失早已定好。 直到陸文看到賀執才知道,含著金湯匙的人就是摔在地上,都要比他清脆幾分。 賀執的野是出了名的,劉明德又會吊胃口,哪怕是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有的是人想要賀執。 賀執的資源,地位,他完全比不得。 嫉妒,發了瘋的嫉妒。 陸文朝賀執手臂狠狠抓去,被賀執識破躲開,肚子挨了一腳。 “終于敢還手了?”賀執冷笑,對著陸文的腹部又來了一下,“我以為你只會找水軍在網絡上完陰的呢。這么久沒當男人憋壞了吧?” 陸文根本聽不清賀執在罵什么,他沒什么力量,腹部被頂了兩下,現在正眼冒金星。 出手的一瞬間陸文就后悔了,他打不過賀執。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賀執抓著陸文的頭發,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告訴你陸文,多出來的這兩塊腺體我一點都不稀罕,恨不得割了他們。你錯在太廉價,一毛錢的粥人人喝,一萬塊的補湯就能讓人望而卻步。下回再來嫉妒,先問問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咬斷喝粥人的舌頭!” 陸文勉強能看到賀執的半張臉,賀執在笑,邪佞且張揚。那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表情。 “你,有病吧……”陸文本能地吞咽,開始發慌,害怕,賀執表現得太像個瘋子,好像行為不受控,無所畏懼。 這么下去,自己會被他打死…… “賀執。” 賀執感到脖子一窒,有力的小臂卡住下巴,將自己拉離陸文。 陸文劫后余生,回過神看清來人后立刻抹起眼淚:“周導!周導你終于來了,賀哥,賀哥生氣太嚇人了……我……” 周沉單手制住賀執,低頭看了陸文一眼,轉身離開。 周沉抓著賀執一路穿過走廊,路過那些開了條細縫,或是慌張關閉的房門,在拐角停下。 “夠有活力,像只瘋狗。”周沉放開賀執,扭過他的胳膊。 幾道長長的抓痕從臂彎蔓延至手腕,有輕有重。周沉摁了兩下,引來賀執一聲吸氣。 “知道疼,還不錯。”周沉說。 “你怎么在這兒?”賀執拍開周沉的手,心里依舊憋悶。 陸文的把戲纏人,造不成什么大傷害,按照以往賀執或許連群都不會看一眼。 但他今天的心情很差。 像積攢了太多雨水的水瓢,風一吹,就搖搖欲墜。 這種情緒在看到周沉后沒有半點冷卻,反而滾水一般翻騰起來。 “周導。”賀執揉著眉頭, “您能不能消失一會兒?” 第37章 周沉不是通情達理的情人,放縱與寵愛會滋養傲慢。 賀執刻意偏過的頭很快被扭正,周沉打量賀執緊抿的唇和躲閃的眼神,神色莫名。 賀執手掌緊緊扣住墻壁,骨節彎曲。突起處還殘留揍在陸文肚腹上的觸感。 真想再來一下。 水溝里會咬人的蟲子都纏人,藏在渾濁泥水里,咬住就不松口,愛往皮膚里鉆。 這個比喻不僅僅指陸文。 周沉一直是賀執埋在心底的一塊水晶原石,背面青苔叢生,翻過來就能看到石頭里面坑坑洼洼的瘡口以及璀璨寶石。時隔多年,賀執在現實里突兀地遇見了他的石頭,那些閃著光的水晶被敲落,只剩下丑陋扭曲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