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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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賀執更像是在一片貧弱荊棘林里成長起來的小獸。狡猾而敏銳。 賀執被灌得有點迷糊,因為費洛蒙癥的原因,賀執很少放縱自己喝醉,劉明德也不允許。酒是俗套卻萬能的借口,喝醉后的行為和言辭都帶著免死金牌,只要酒精曾經通過咽喉在血液里流淌過,就擁有了狡辯的本錢。 “最后一杯,你們這不是罰酒,這是借著我來坑周導錢來了。回來賬算到我頭上,我可不認。”賀執拿起小酒杯,仰頭飲下。 方暢往賀執手里塞了兩片解酒藥,自然而然得接過話題,轉移視線。 報仇歸報仇,把老板家珍貴的貨物給喝壞了,他就倒霉了。 賀執緩慢地向包廂外挪,這群崽子真是下了血本,桌上連個茶水飲料都不見,全是往四位數去的酒,想吃個藥都不給機會。 “淡茶,湊合喝點,好醒酒。” 賀執遲緩地低頭,看到了一只青花瓷紋樣的小茶杯,里面有顏色淺淡的茶湯。 周沉抬了抬手: “新的杯子。” 賀執接過茶杯,將手里的兩片藥吞下,燒灼的胃頓時舒服不少。 “周導,讓我在這兒躲一會?”賀執歸還茶杯,打起了周沉身邊空位的主意。 周沉就好像狂歡場中的凈土,喧囂和酒氣偶爾沾染,卻不會過多侵占。 酒精不會導致賀執的成癮癥發作,但一切可能導致精神恍惚失控的東西,都會讓賀執感到恐慌。 周沉打量著賀執,辛辣白酒溢散出的氣味并不討喜,些許迷茫虛弱的神態倒是更順眼一些。 周沉放下茶杯,站起身,將賀執的手臂抬起,繞在自己肩膀上。 “干什……” “賀執胃病犯了,我先送他回去,單我買了,玩得開心。” 賀執努力運轉迷醉的腦細胞,看著周沉面不改色地說謊。 沈依依有些愧疚,急切地說:“賀哥,你有胃病怎么不早說!要不還是去躺醫院吧!” “我沒胃……唔!”賀執被手腕處突如其來的劇痛打斷,隨后感知到周沉身上的溫度整貼著皮膚慢慢傳來,明明是溫熱的,卻像是威脅。 賀執扭動兩下手腕,最終放棄抵抗。在責怪,思索,擔心的眼神里,被周沉拖出包廂。 作者有話說: 賀執:誰是帶惡人我不說 周沉:他有胃病(確信) 第25章 賀執被“請”上周沉的車,窩在柔軟座椅上時還有神智去摸一把褲子口袋,看看方暢是不是往里塞了點能用的東西。 賀執摸了個空,他抽出手,撐住車窗,對已經插入車鑰匙的周沉說: “周導,你現在怎么喜歡這種戲碼?” 醉酒的人腦子都犯渾,賀執說了句足夠強勢的話,字與字之間卻黏黏糊糊,像團在一起的毛絨線球,聽在周沉耳朵里如同囈語。 撐著車窗的胳膊也歪歪扭扭,像即將倒塌的老樹,周身都散發著沉睡的氣息。 周沉看了賀執一會,開口問: “什么戲碼?” “你說什么戲碼,不由分說在聚會上擄人,這不是什么強取豪奪加霸總什么的劇情嗎?” “是嗎?我取誰奪誰?” 賀執咂摸兩下嘴,歪頭咬牙,一路上再沒說過一句話,凈琢磨周沉那句“取誰奪誰”了。 周沉乘興而歸,小鎮曲折顛簸的路都變得順眼了一點。 車窗開了一半,帶著涼意的風呼呼往臉上刮,賀執瞇著眼睛朝外看,風和滑過的景色一起糊成一片。 等和周沉一起站在熟悉的門牌號面前時,賀執的酒醒了大半。 賀執去看周沉,習慣性倚著墻,歪歪扭扭,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這就是你說的去醫院看‘胃病’?” 賀執一直等周沉走進房間扭過頭看自己都定在原地,根本不想進去。 哪怕酒精在不斷麻醉大腦,賀執眼前晃過的還是之前在一片刺眼的白紙之間陰郁的周沉。雜亂下隱藏的頹唐與失控讓周沉看起來像一只報廢的洋娃娃。 走廊里的燈光映射進昏暗的房間,照亮周沉,構圖與躲在線索之后等來宋天遺書的沈晗昱詭異的相似。 賀執低罵了一聲,走進房間,帶上門,急切地打碎了幻像。 “說吧,想做什么,我的大導演?” “聊聊而已。”周沉說, “合同簽了嗎?” 賀執將這句話放在腦子里過了兩三邊,終于想起了那個被方暢稱之為包養協議的混蛋合同。 “……” “沒簽剛好,我這兒有份新的。” 賀執往桌上一看,果然放著合同,旁白規規整整擺著墨水與鋼筆,位置講究,充滿美感,像極了電影里的畫面。 “本子定下來了。”周沉說, “一個香港編劇的本子,三級片。” “小周導,有些話說得不那么漂亮也沒關系。什么三級片值那個價錢啊,你就是直白點叫包養費,人也得給你送上床去。” 賀執的挑釁像是打在棉花上。 周沉拿起合同遞給他,宛如沒聽見: “還有些別的要求。” 賀執接過合同,一份是正兒八經的演員合同,的確是香港的編劇,最會拍文藝片,在國際上拿過不少獎。 還有一份…… “配合治療協議書……”賀執一字一句把只有兩頁紙的合同看完,連紙帶筆一起拍在周沉胸膛,食指敲著紙頁, “我語文學得不好,這年頭國外都把賣身協議叫這個名兒了?想爬你床的能從門口排到我家,周沉,你怎么就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