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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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隨著信紙的飄落一路向下,就好像有什么東西隨著一起墜落。 “啪。” 紙頁接觸地面,如同信號一般,哽咽沙啞,不成型的哭泣與吶喊從畫面外傳來。凄厲而沉痛。 在大一暑假即將到來的兩周前,宋天自殺了。 他寫了一封遺書,只寫給了他的好友,沈晗昱。 周沉: “cut!很好,過了。” 隨著周沉的話,劇組才像慢慢活過來一樣。鄭元第一個跑去擁抱蕭正陽,哭得像個傻子。 蕭正陽接過鄭元遞過來的手帕,最終還是用它去擦了鄭元的眼淚。 沈依依在一旁也抹了眼淚。 “感覺怎么樣?”周沉拍了拍蕭正陽的肩膀。 蕭正陽嘆了口氣,說: “下回再有你的戲,我一定不接。你是真有病。” 周沉聳肩,說: “病歷本都在你家,還得靠你治。” “我治不了。”蕭正陽遠遠地看了眼孤狼一樣躲在角落的賀執,意有所指。 周沉拍了兩下手,喊: “今晚我請客,想吃什么都來找你們蕭哥商量。” “哎你!”蕭正陽叫了一聲,轉眼就被淹沒,拖來拖去地商討怎么才能狠狠宰周導一頓。 周沉功成身退,找了個犄角旮旯躲著,在身上摸煙。 搜尋未果后,抬頭看到了同樣躲在犄角旮旯里的賀執。 “有煙嗎?” 賀執縮在兩棟樓房之間,和青苔作伴,被冷不丁一喊,嚇了一跳: “您屬壁虎的是嗎?” “藏得有……”賀執在身上摸著,從袖口捏著煙嘴又猶豫了。 患有嚴重成癮癥的人最好什么危險物品都別著,更別說是尼古丁了。 周沉順著他的手腕一路摸進去,指肚guntang的溫度貼著脈搏到掌心,將煙整根抽出。 “挺會藏。”周沉手指一轉,煙掉落在地上,被積起的小水坑沾濕。 “艸,釣魚執法啊。真夠浪費的。” 賀執彎腰去撿,被周沉抬起的膝蓋頂住胸膛。又是這種帶有壓迫性的舉動,恰到好處的強勢與輕蔑,讓賀執煩躁卻又無可奈何。 “在我身邊少吸煙。”周沉將煙踢開,看著賀執, “少吸的意思是指,最好別碰。” 周沉說完,接了蕭正陽的電話,對面已經商量好了聚餐的地方,找了小鎮上最貴的海鮮酒樓。周沉欣然答應,從逼側的小胡同里走出。 賀執依靠墻壁,仰著頭,視角向下轉動,落在那根已經彎折,沾了水漬和泥土的香煙上。 “真有病。” 第24章 【22/11/08修】 小鎮的飯館挑不出什么花樣來。賀執瞅著那強行金碧輝煌的酒店,忍不住佩服劇組這群活寶。能在如此質樸的地方挑出這么土大款的飯店,也算是一種能力。 周沉的心情似乎不錯,由著大家對著菜單一通亂點,啞然一副什么貴上什么的土財主模樣,沒有一點為真正破財的蕭正陽感到悲傷的模樣。 《追兇》后面的劇情都在城市里,取景大多數會在電影城。不用在這空調不管用,暖氣通不了的小鎮上受苦,實在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蕭正陽在酒桌上成了焦點,非自愿擋下了敬給周沉的大部分酒。 沒辦法,沈晗昱這出戲太出彩了。 周沉小說的魅力在于始終徘徊蟄伏的陰暗。用詞溫馨與陽光,內里藏得是人性。周沉的文字是真實的,是矛盾的。令人上癮,也難以重現,更別說參演這部劇的演員大部分都經驗不足。 蕭正陽與沈晗昱的貼合令很多戲碼水到渠成,對戲時自然而然的身份替換讓所有經歷過的演員都對蕭正陽感到敬佩。 “一滴不沾?”蕭正陽握著小巧的白酒杯,微皺眉頭,含糊地和周沉說話。他酒量一向不好,被周沉頂著灌了幾杯酒,腦子已經變得遲鈍。 “遵醫囑。”周沉將少了一小半的白酒杯斟滿,把蕭正陽推給前來敬酒的鄭元。 “鄭元今天算是殺青了。宋天這個角色演得不錯,期待以后與你合作。”周沉和鄭元握手,拍了拍蕭正陽的肩膀,“多向你蕭哥請教請教。” 鄭元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被周沉不輕不淡的夸贊弄得滿臉通紅,重重點頭: “嗯!周導,我會的!” 蕭正陽瞇起眼睛打量周沉,酒精讓大腦運轉的速度變慢。周沉坦蕩的眼神讓蕭正陽一時沒琢磨透這個難搞的病人想做什么。 蕭正陽笑著和鄭元碰了一下酒杯。 有的病人管也是白管,就適合丟在病床上,自生自滅。 一屋子觥籌交錯,周沉混跡其中,像只沉默的幽靈。 有人寒暄,有人搭話。雖然熱鬧非凡,卻還是能從四周察覺出一點寂寥來。 周沉倒了杯茶,慢慢品著,找尋他真正的獵物。 賀執一連逃了幾次聚餐,早被大家記了一筆,現在正被沈依依和陸文圍著罰酒。連方暢都在一旁拱火,缺席的借口可沒有那么好想。 賀執在劇組的人緣談不上差,雖然看起來像個不好惹的主,但該做的工作一點不會馬虎。該送的禮,該說的話,向來不會少。 周沉用杯蓋輕敲杯身,微弱的清脆響聲堪堪傳至耳邊,在喧鬧里宛如一股清流。 在周沉的記憶里,賀小少爺不會虛與委蛇,嘴里吐出的要么是真摯的愛語,要么是直白的詆毀。就像養在溫室里的食人花,吃慣了園丁送來的美食,不屑于去捕獵可憐謀生的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