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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眉姑娘出逃手記在線閱讀 - 第3節

第3節

    薛少河本欲再調侃她,卻見她忽然雙眉緊蹙,忙問:“是腳疼么?”

    顧唯念已是疼得顧不上生氣了,只是點了點頭。薛少河道:“你再忍一忍,我們若現在停下,他們很容易追上來。”

    顧唯念道:“我忍得住,咱們快些走吧。”

    薛少河嘆口氣:“這么怕疼,又何苦撲過來替我擋鞭子!”

    ……

    薛少河騎馬進入一座大山。山路并不太陡峭曲折,還是能跑馬的。進山約莫兩刻鐘后,抵達一座山中小鎮,薛少河這才停了下來。

    小鎮還算熱鬧,生活的人不算少,鎮上人穿衣打扮也并不寒酸。薛少河稍加打聽后,抱著顧唯念進了一家醫館。

    醫館的老大夫正在給面前的病人開藥方,后面排著的是一個面色蠟黃的老者,一個纖弱美貌的青衣婦人,婦人身旁站著個俏麗的小丫頭。所幸老大夫三兩下便寫完了藥方,薛少河只得按下性子等待。青衣婦人見顧唯念面上痛楚,待老大夫寫完藥方后,便說:“廖大夫,先給這位姑娘診治吧。我們的病也不是什么急癥。”她的聲音雖中氣不足,但輕輕柔柔,仿佛春風掠過一方柔媚的湖。

    顧唯念與薛少河連忙道謝。怎奈看病的老大夫不甚高明,醫館里也并沒有十分好的藥物,薛少河十分不悅,只得帶著顧唯念離開,進了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他一路抱著顧唯念進了房里,將她放在床上,半蹲在她身前,給她重新瞧傷。

    顧唯念腳疼得厲害,也只得任由他擺弄。薛少河又細細檢查一番,這才松了口氣:“幸好沒有傷到骨頭。我去叫小二拿些冰塊來,幫你敷一敷。”但愿這小鎮的客棧里有冰塊。

    顧唯念忙道:“我自己敷就好。”

    薛少河怔了一怔,低聲道:“好。”

    顧唯念除了腳扭傷,膝蓋和手掌也擦破了些皮。薛少河倒是隨身帶著些藥膏,便一并給了她,還道:“我看那醫館里的藥都很普通,還不如我這些。本想給你買些好藥,不想只是叫你白在那老頭兒手下受了會兒疼。”

    顧唯念勉力一笑:“薛大哥有這份心,我已很感激了。”

    待小二送了冰塊過來,顧唯念拿帕子裹了冰塊敷在傷處,只覺舒服多了。

    薛少河返身房間,不多時便端著托盤進來了:“顧姑娘,吃午飯了。”話畢,將一碗rou末蒸蛋,一碟臘腸,一碟涼拌黃瓜,一碗鮮筍雞湯,兩碗米飯擺在桌上,又去扶顧唯念下床吃飯。

    顧唯念已冷敷得差不多,便隨著薛少河坐到桌前。她看了一眼飯菜,便知是薛少河看她受傷了,所以改善伙食。前幾頓他都是買包子、牛rou面或者蛋炒飯之類充饑。

    果然,薛少河直接將雞湯推到她跟前,又往她碗里夾菜:“這個rou末蒸蛋很不錯。”

    顧唯念道:“薛大哥,我的傷不要緊,往后我們不要住這么好的客棧,吃飯也儉省一些吧?”這客房布置得清雅別致,想來房錢不菲。

    薛少河問:“你不喜歡么?”

    顧唯念道:“咱們兩個人,統共也就二百兩銀子。買那輛馬車便花去了二十兩。眼看著還有那么長的路要走,誰知道后面會不會又生出什么變故來。還是省著些花用才好。”如果沒錢,她去崇蒼宮會更加困難。

    “言之有理。不過,總要等你的傷好了再說這些”薛少河又夾了一筷子臘腸放到顧唯念的碗里,再將湯匙擱到那碗雞湯里,“先吃飯。”

    ……

    這幾日連續的趕路,又摔過馬車,突過重圍,還受了些小傷,顧唯念一歇下來,只覺疲憊不堪。午飯后擦過藥沒一會,她便睡下了。

    薛少河總是不大放心她,時不時便往這屋里來瞧上一眼。他的手腳很輕,并不會發出聲音驚擾她。

    顧唯念似乎很怕冷。這時節的山里算不上暖和,但也絕對不冷,可她睡覺時,總是緊緊裹著被子。

    薛少河又一次來到顧唯念房中時,顧唯念已翻了個身繼續睡,錦被也給她推到了一旁。她冷得蜷著身子曲著腿,全身都恨不能縮到一處去。薛少河只得上前重新給她蓋好被子。

    睡夢中的顧唯念,眉頭微蹙,口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囈語,“項遠。”

    第4章 哭聲

    顧唯念躺在冰冷的石洞內,地上涼的刺骨。她很怕那種冷,很怕很怕。但她此刻已顧不得冷了,比冷更可怕的是疼。她覺得自己一張臉都快要被人踩碎了。她連呼吸都困難。絕望中,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低聲□□:“項遠,項遠……”

    救命啊,項遠!

    冥冥之中,傳來薛少河遙遠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清晰:“顧姑娘,顧姑娘。”

    顧唯念猛然驚醒,發現自己還在客棧里,此刻就躺在干凈舒服的客棧床上。那可怖的石洞,刺骨的冰涼,都早已遠去了。

    薛少河坐在床側,滿面擔憂望著她:“顧姑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她方才眉頭緊蹙,囈語低而急,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顧唯念長舒一口氣:“我沒事。”

    雖然并不冷,顧唯念還是想驅散一下夢中的寒意。她道:“薛大哥,我的腳不怎么疼了,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薛少河便扶了她出去。外面天氣正好,風和日麗,暖意微微。顧唯念精神尚好,也比來時多了幾分打量這山中小鎮的心思。這個小鎮,東西南北四面環山。最高處,五峰分別聳立四方,形似蓮花。五峰之前,環繞數座高低大小不一的山峰。遠遠的山坡上,覆滿了厚厚的青草,正北的一面山坡上,有羊群在吃草。近前的數座山峰上,錯落著成群的廟宇。她們在的這座山中小鎮,便仿佛坐落于層層疊疊的蓮瓣中間的花蕊處。

    這里的空氣很清新,天很藍很低,云朵又大又白又厚,那大團的白云,或緊緊挨在山峰處,或好似剛剛爬上山坡,甚是喜人。顧唯念腳下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水聲淙淙,映日泛著金波,漫過石頭,穿過小橋,一路向東去了。

    薛少河道:“這里是蓮臺山,咱們落腳的這個地方叫做蓮懷鎮。”

    顧唯念點頭道:“我聽過這里。據說這里的廟宇很靈,有許多人來朝神拜佛。”難怪這里的山民,生活得還不錯。

    薛少河道:“這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騰出幾間客房,方便朝山的人留宿。盛夏時節,還有許多人來這里游玩避暑。咱們今番來,既沒逢著初一十五,又不是酷暑難當之際,看到的人已是少多了。”

    顧唯念貪看這明麗的景色,不愿這么早便回客棧里窩著,怎奈腳卻不容久站。薛少河便讓她先扶著一株老槐樹站著,他返回客棧去搬一張椅子來。

    風漸漸起了,山風有些涼。顧唯念穿得有些單薄,便拉了拉衣襟,決定先返回客棧去。

    隱隱的,風中傳來一個小女孩兒凄厲的叫聲:“娘!娘!”

    聲音依稀是從橋那邊傳來的。顧唯念側耳細聽,只覺得哭叫的小女孩分外可憐。她身邊正好有一對母女經過。女兒約莫十二三歲的模樣,聽到這哭聲,卻是嚇得幾乎要縮在她娘的懷里:“娘,你聽,你聽,她連白天都在哭了。不是有一日沒哭么,如今怎么……我怕……”做娘的緊緊拉著女兒的手,匆匆離去:“莫怕,青天白日的,又有佛祖庇佑,她不敢做什么。”

    這對母女看來很懼怕這哭聲。顧唯念料想這哭聲應當別有玄機。她又側耳細聽,只聽那小女孩兒依舊哭得凄凄慘慘戚戚,“阿蘿想爹爹,好想爹爹啊。”

    顧唯念心中越發生奇,身邊一時又沒有人,她便只好一瘸一拐,往下游的小石橋那里慢慢挪了過去。

    薛少河搬了椅子出來后,顧唯念人已不在那株老槐樹旁,待看見顧唯念正沿著河岸往下游去,他忙放下椅子追了過去。

    “顧姑娘!”薛少河上前叫住顧唯念。

    顧唯念見是他來了,忙道:“薛大哥,你快幫我去那邊瞧瞧,有個小女孩兒在哭著叫娘。”

    薛少河方才在客棧內,也聽到了那陣凄慘詭異的哭聲,心中本也生疑。顧唯念既開了口,他便依言去石橋另一邊瞧了瞧,很快便退了回來:“沒有人在那邊。”剛才那個哭鬧的小女孩兒動作真夠快,眨眼便不見了人。

    顧唯念這才點了點頭:“哦……阿嚏!”

    薛少河便扶了她:“起風了,小心染了風寒。還是回客棧去吧。”

    顧唯念依言點頭。薛少河便扶著她往客棧方向返回去。

    顧唯念道:“我真是太不中用了,多謝薛大哥費心照顧。”

    薛少河朗聲笑:“客氣什么,你是我meimei呀。”

    顧唯念也笑起來:“我幾乎忘了。咱們如今是兄妹。那你以后就是顧少河。”

    薛少河甚是不滿:“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自然還是薛少河。只不過么,我在客棧登記花名冊時,說你叫薛眉。”

    顧唯念笑道:“我是小女子,沒你那么多講究。薛眉便薛眉吧,這個名字也不難聽。相……像你meimei該叫的名兒。”相府的人還不容易找呢。他們并不知道她如今會改個什么名兒。

    薛少河道:“眉眉,你以后別總說什么謝不謝了。我若不是買了那么一輛車……”

    “薛大哥”顧唯念打斷他,提醒道,“這會兒沒人,你還是叫我顧姑娘吧。”

    “為什么葉尋能叫你眉眉?”

    “因為他在我眼里不是個男人。”

    薛少河:“……”他決定,還是繼續在顧唯念眼里做個男人好了。

    不過,顧唯念這話倒是勾起了薛少河極大的興趣。他興致勃勃問道:“葉尋怎么你了?還是他有什么秘密被你知道了?他是不是不舉?他對女人沒興趣?他斷袖?我怎么不知道他有龍陽之好……唉,顧姑娘,你甩開我做什么?你當心,你不能走這么快,還是讓我扶著些吧。我不就說了葉尋幾句壞話……”

    顧唯念一瘸一拐進了客棧,二樓扶手處,一角輕薄的綠紗衣一閃而沒。顧唯念很敏感察覺到了這熟悉的衣衫,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見那里沒有異樣,這才又往后頭房間去了。

    ……

    是夜,顧唯念獨自睡在房中。窗子沒關好,被一陣突來的山風吹開。

    顧唯念怕冷,尤其怕被冷風吹。睡夢中便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石洞。洞里常年有刺骨寒風吹出來,吹在人身上,時間久了,人幾乎要被凍成冰塊。她只被吹了一刻鐘,從此總是怕冷。鼎云山再如何冷,也不如那個叫奇風洞的怪石洞里冷。

    “項遠!”顧唯念打了個冷顫,從睡夢中驚醒。

    山風確實涼,那也比奇風洞里暖多了。她醒來后,便再無睡夢中那種恐懼和冰寒刺骨之感了。

    顧唯念下了床,就著月光,扶著把椅子,一步一挪來到窗前。窗外,夜色如水,山月幽涼。靜謐的山峰,輪廓隱隱,曲線溫柔,美得如詩如畫。

    顧唯念一時忘了關窗子,貪婪的呼吸了幾口山中格外清新的空氣。

    夜風里,又隱隱傳來小女孩兒凄厲的哭聲:“娘!娘!阿娘……”

    顧唯念細細分辨這聲音,只聽那小女孩兒又哭叫著:“阿蘿好累呀……阿爹……阿蘿想爹爹……”

    那聲音,又輕又細又凄厲,像哭訴又像控訴,仿佛一根根銀針扎在人心上,聽得人心肺都跟著難受。這白日里聽來凄慘又可憐的哭聲,到了夜深人靜之時,又增幾分可怖和詭異。那孩童獨有的天真的聲音,卻分明帶著極強的委屈和怨氣。

    顧唯念越聽越覺得這哭聲叫人毛骨悚然。她點了燈,屋子里亮起來,卻仍舊不能驅散那哭聲帶來的可怖感。顧唯念又到窗邊向外瞧去,自然還是什么人也看不見。唯有那哭叫聲,隔著夜風遙遙傳來,仿佛有厲鬼要索命,又仿佛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要人人都知她的委屈。顧唯念聽不下去了,忙叫道:“薛大哥,你快來。”

    她話音才落,薛少河身著中衣,一腳踹開門,急風一般掠入,“顧姑娘!”

    才進得房來,他便看得呆住了。她一頭如云如瀑的青絲垂在腰際,纖挺的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衣衫單薄,美目盈盈,獨立于月夜窗前,仿佛鑲嵌在一幅水墨畫上的美人。

    看起來她沒什么危險,他也就松了口氣。

    顧唯念道:“薛大哥,我聽見有小孩子在哭。”

    薛少河側耳細聽,那小孩子的哭聲已聽不見了。他道:“我那會兒也聽見有女童的哭聲,和白日里聽到的差不多。那哭聲有些古怪,不過后來我心里想著,誰家的孩子不會哭呢,自有她的爹娘來哄她,便沒多想了。這會兒果然聽不見了。”

    顧唯念也覺得自己可能多心了。不過一個小孩子哭著找爹爹罷了,她的娘親總會將她哄好的。她便道:“薛大哥說得對,方才是我大驚小怪了,驚擾了薛大哥歇息。”

    薛少河鬼使神差一般笑道:“我喜歡被你驚擾。”

    顧唯念:“……”她心里隱隱覺得很不安,這小子是要做什么?項遠的名頭難道還嚇不住他?

    作者有話:

    看出本章風景原型的童鞋們,就請默默的將原型埋在心底吧,畢竟文中的風景,都只是從現實的風景里取材而已,會有加工的。大家千萬不要去聯想原型的地理位置和氣候環境等等。肯定和文中的對不上啦。

    第5章 鬧事

    天色才亮,顧唯念便醒了。她慢慢坐起,試著活動左腳,覺得已比昨日好多了,腫脹也消去不少,只是這肚子已餓得咕咕叫。

    薛少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顧姑娘,你是不是起來了?早飯想吃些什么?”

    他來得還真及時。想起他昨夜那半真半假的玩笑,顧唯念便有心不再與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吃飯。她道:“我想去樓下大堂里吃飯。”

    薛少河自是滿口答應。顧唯念很快便發現,這是個愚蠢的主意。她腳傷還沒好,只能倚靠他扶著下了樓,一路被扶往前頭去。好在薛少河手上向來很規矩,顧唯念只望著他能一直規矩下去。

    這家客棧里還是住著一些客人的,此刻也有人正在樓下吃飯。顧唯念揀了個位子坐下,安靜喝粥。這客棧里腌制的小咸菜很不錯,爽口開胃,顧唯念吃過后,不只胃口好了些,連心情都跟著好了些。

    一旁的客人卻是你一言我一語,說起昨夜聽到的小女孩兒哭聲。有人聽到了那哭聲,有睡得踏實的人沒聽到,聽到的人俱是說那聲音可憐又可怖。薛少河與顧唯念相視一眼——原來有這么多人聽到了那詭異可怖的哭聲。

    顧唯念一碗粥尚未喝完,客棧外頭忽然呼啦啦闖入一群人。那穿衣打扮,一看便知是鎮上的山民。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為數不少,端的來勢洶洶。才進了客棧,便有人高喊:“老板娘在哪里?快出來!”惹得一眾住客、食客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