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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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阿珂不肯就范,鄭克爽就想來硬的將人抓起來。 阿珂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幾個回合就落了下風,身上受了傷,不過她仍是抓緊劍鞘勉勵護著肚子。 建寧皺了皺眉頭,說道:“把她救下來。” 馮錫范挑眉看了過來,“多管閑事!” 建寧的侍衛們已經應聲出手,剛一交手,馮錫范就探出對方都是硬功夫,在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以及剛毅面容,“不好,是朝廷鷹犬!二公子速戰速決,不要管阿珂了!”以他們的身份若是不幸落到朝廷手里,必然是十分麻煩,特別是在這種敏感時候。 可惜他說的已經晚了,墨菊趁著他分神的空檔直接出手,點中了他的xue道。馮錫范一被制住,鄭克爽更是不堪一擊,他那點功夫只能欺負沒有內力的阿珂罷了。 不過片刻工夫,就結束了戰斗,行兇之人已經被制住。 費揚古請示道:“主子,如何處置他們?” 鄭克爽這時才看清發號施令的是建寧:“是你?” 建寧說道:“先將他們兩個帶下去,嚴加看管。”她拋給費揚古一個瓶子,說道:“讓他們聞這個,就不能動用武功了,你們會方便很多。” 馮錫范和鄭克爽驚疑不定,不過這種情況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聞了液體版的十香軟筋散,果然就無法提起半點內力。 建寧又對驚魂未定的阿珂說道:“你跟我來。” 說罷她在墨菊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的踱回了臥室之中,建寧不由苦笑,果然現在下床還是有點勉強,才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覺得頭暈。 阿珂跟在后面,進了有取暖炭盆的臥室,才覺得外面是寒風刺骨,在這溫暖的環境中她不禁打了個哆嗦,說道:“建寧,謝謝你救了我。” 墨菊眉頭一皺:“放肆!竟然敢直呼主子名諱!” 建寧靠坐回床上,抬手示意不防,“是我上次告訴她的。” 阿珂顯然不明白為什么連名諱都叫不得,但是她隱約猜得到一定是建寧的來頭不小。 建寧對墨菊道:“你幫我讓人送一盆水來,給阿珂姑娘打理打理傷口。” 墨菊道:“奴婢這就去。”她在門口招來店員讓人去取熱水,三公主如今這種虛弱的情況,墨菊自然不會放任陌生人和她在一起。 阿珂胳膊上的傷口不停流血,正隱隱作痛,聞言想向建寧露出一個笑容,可惜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建寧看了看她的肚子,問道:“孩子是誰的?為什么鄭克爽要追殺你?” 阿珂不安的動了動,沒想到她眼睛如此之利,肚子明明還沒有突出來,竟然就發現她懷孕了。 阿珂這些日子以來經歷了很多,又被曾經喜歡的人追殺,聽到建寧這一問,不由得掉下淚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是韋小寶的!” 建寧了然,她果然是韋小寶幾個老婆之一,“鄭克爽就是因為這個追殺你?” 阿珂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他要追我回去,是因為我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秘密。” 建寧等著她自己說出來,知道以阿珂這種心無城府的性格,不問她也會說下去。 果然阿珂繼續道:“我聽到他們商量說,等六七月份信風來時就要派船攻擊大陸,鄭克爽就是因為我聽到了這個,怕我泄漏出去,他一定要抓我回去關起來。” 建寧正色道:“你還聽到什么?說清楚!” 阿珂說道,“本來我是和鄭克爽在一起的,他師傅來找到他說什么鄭克爽的祖父死了,他的父親也生了病,恐怕活不長,讓他快點回去和他大哥去爭位。說本來奪取金門和廈門兩島的計劃該實行了,就在今年信風來時。” 建寧微頓,“鄭成功死了?” 阿珂點了點頭,平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你能不能幫我擺脫他們,你知道鄭克爽喪心病狂,他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想利用這個孩子回去和他大哥爭王位,等到他一坐上他想要的位置,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建寧說道:“這孩子是韋小寶的,那你要不要去找他呢?對了,可能你最近想找也找不到,我聽說他被皇上派了差事,至少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 康熙明面上的旨意是說派韋小寶和施瑯去東海剿賊練兵,實際上應該是對付那個神出鬼沒的神龍島。當初那假太后就是出自那個神龍島,雖然那島上用毒和武功都是歪門邪道,建寧并不擔心,知道韋小寶歪打正著能解決掉他們。 阿珂小聲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到處也找不到那個yin賊。” 建寧說道:“今天鄭克爽他們師徒落到我手里,想跑是跑不掉的,以后他們再也不會糾纏你。若是你無處可去的話,我可以把你安頓下來,等到韋小寶回來再接你回去。”畢竟是為朝廷辦差去了,建寧覺得自己應該安頓好他的家眷。 阿珂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沒有鄭克爽的糾纏追殺我自己能照顧自己,那個韋小寶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就算是生了他的孩子也不想和他攪在一起,你就當沒有見到過我吧,千萬別在他面前提起,拜托了。” 她提供了一個重大軍情,建寧自然尊重她的決定,又問了一句:“那你打算到哪去?” 阿珂搖了搖頭,面露凄苦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天下之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吧。我把京城郊外的村子都找遍了,已經去見過了師傅,她……當年竟然是故意抱走我的,她以為我是吳三桂的孩子,特地把我養大之后好去殺吳三桂,讓我們自相殘殺好報她的大仇,我以后再也沒有師傅!我打算按照我娘的指示去山西云來寺看看我爹到底是誰。” 她這一說,建寧倒是想起來了,她爹不正是當年的農民起義將領闖王李自成嗎,清軍正是從李自成的手中奪來的天下。想到這兒,建寧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可以讓天下士子更加歸心。 她對阿珂說道:“你也可以去云南找你娘,當時吳三桂要稱帝,陳圓圓拒不做皇后,并且勸他放棄帝號歸順朝廷,繼而回云南出家。朝廷向來賞罰分明,這次清算吳氏一黨也沒有牽連到她,還嘉獎你娘她的忠孝節義,你若是去找她還能有個照應。” 說了這番話,阿珂傷口也處理好了。阿珂在驛站中暫居幾日,養好了身上的傷就出發了。 建寧等她走后,又住了十幾天,等身體完全康復,便讓侍衛們押著馮錫范,鄭克爽兩人火速回京。 第212章 刁蠻公主62 建寧回宮之后只來得及稍作整理,就被剛下了朝的康熙就派人來傳走了。 乾清宮西暖閣, 御案上有一摞奏折, 康熙的那些親信大臣也在。剛剛下朝的路上, 武丹已經向皇上回明,三格格這些天來的經歷。康熙于是迫不及待叫她前來問詢。 康熙先打量了她一番, 道:“都瘦了兩圈,看來這場病把你給折騰得不輕!現在可大好了?” 建寧說道:“謝皇帝哥哥垂詢,我已經痊愈, 無大礙了。” 康熙看得出來, 雖然她又瘦了, 但是精神很好,臉頰也有健康的紅潤。康熙這才問出眾臣都關心的問題:“朕聽說你抓了臺灣鄭氏的人, 鄭成功死了, 他們還打算對大陸用兵, 這事可是真的?” 建寧點點頭說道:“確有其事, 鄭克爽是鄭經的次子,還有鄭經的心腹馮錫范。沒有皇上的允許, 我不敢擅自帶外人入宮, 讓人先將他們押在步兵衙門, 您可以派人去將他們押監起來。” 康熙說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他從御案拿起最上面一本折子,說道:“這是福建水師提督施瑯上的折子,上面也說臺灣島內大亂, 鄭氏內部爭奪大權,施瑯請朝廷派兵出戰。” 施瑯本來是鄭氏的部屬, 不過因為鄭氏嫉妒他功高震主,使人設計害死他全家人,施瑯只身逃出臺灣,與鄭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歸附朝廷之后,向康熙上的第一道降表上就說請皇上允許他親手報仇。他時刻關注著臺灣島內動向,他在臺灣島那么多年又有內應自然消息靈通。但是如何證明真假,還需要進一步查實。建寧回來之后,才讓康熙更加確定施瑯所言不虛。 周培公說道:“臣也請皇上派兵收復臺灣!眼下臺灣群雄無主,已經起了內訌。故此,臣與施瑯的意見相同,請皇上趁此良機,下詔命令水師渡海東征,收復臺灣故土。” 康熙說道:“嗯,朕早有此意,已令施瑯秘密訓練水兵,依你們看,如果東征臺灣,誰來為將呢?” 明珠說道:“臣推薦施瑯,他熟悉臺灣地形,精通海戰,素有海霹靂之稱,是海戰臺灣最好的人選。” 索額圖說道:“臣有不同看法,施瑯雖好,但不適合為攻打臺灣的主將,他之前畢竟是鄭成功的手下,臣怕他到關鍵時刻不辦實事,還是福建總督姚啟圣為好。” 康熙沉思了一下,看了看熊賜履問:“熊賜履,你怎么不說話?” 熊賜履連忙上前跪下:“圣上,臣和培公、明珠的看法并不相同,所以……所以……” 康熙說道:“有話直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呢。” 熊賜履說道“是。臣以為,臺灣不過是一蠻荒不化的撮爾小郡,不足以視為大敵。何況遠征臺灣,就必須得度過百里重洋,無必勝的把握,戰敗則又啟戰端遺患無窮。眼下‘三藩’雖平,狼煙未熄,吳三桂的孫子還在云貴邊境作亂,尚未平定。黎民屢遭戰亂之苦,期待生活安定,近來朝廷屢頒諭旨,都是要僵武修文,要致太平盛世,這才是百姓所期待的,還請皇上三思而后動武啊!” 康熙倒是沒想到熊賜履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又在意料之中,熊賜履向來主和不主戰,所顧慮的也并非沒有道理,但是與康熙的想法相左。 康熙聽了熊賜履這活,好半天沒有言聲。 熊賜履心中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也怕觸怒龍顏,因為之前皇上要撤三藩時,他就是力主不讓皇上裁撤的。可是事實證明,皇上是對的,三藩不論撤不撤遲早要造反。熊賜履是漢臣,論起圣心和受到的重用他可以說在漢臣之中的第一人,所以不得不常常為了天底下漢家的黎民百姓多請命。 建寧打破沉默說道:“熊大人,我也有不同看法,吳世蟠那支殘部已經是強弓末弩,舉手可滅,不足為慮。臺灣才是如今的心腹大患,如果任由臺灣不斷sao擾我國東南沿海,致使海疆不穩,黎民照樣難以安穩。別忘了東南是天下的糧倉,如果糧倉有失,將為禍全國。而且自漢以來,臺灣便是中華版圖。一郡不治,也是宰相之過。連宋□□趙匡胤還懂得‘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呢,皇上是英明圣主,豈能看著臺灣不歸版圖,江山不得一統?” 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眾大臣尚未答言。 康熙已經撫掌說道:“不錯!建寧的‘一統’二字用得絕妙!這正是朕的心聲!秦皇掃六國,車同軌,書同文,才有漢興,國家一統百姓樂業,有了張衡儀、蔡倫紙、相如賦。到魏晉八王之亂,天下便不可收拾!唐一統天下,更呈勃勃生機。五代亂,百姓又復流離失所,百業調敝,人民涂炭……縱觀史冊,想要國強民富,非一統不可!朕八歲登極,十五歲擒鰲拜,十九歲決議撤藩,冒險犯難,力排眾議,內內外外無一日安樂,為的是什么呢?——朕難道不想安逸?還不是一心想把一統大業建起來!你們皆是朕的股肱大臣,心要與朕想在一起,創造如同貞觀之治的康熙之治。天下百姓,后世青史,不會忘了你們的!你們要好自為之呀!” 康熙的臉色有點蒼白,他一點做作沒有,娓娓而語,說得動情。 幾個大臣先還怔怔地聽,至此不由自主一齊跪下,頓首叩頭:“圣上教訓的極是,臣等將凜遵圣諭,至死不忘。” 康熙又說道:“熊賜履的話有些道理,論國力、軍力,眼下是有些困難,朕也并沒說即刻發兵。而且北方的準葛爾和羅剎國勾結極深,皆是狼子野心,妄圖在大清國這塊肥rou上撕咬下一塊。只是你們要知道,‘先征東南再定西北’這朕制定的國策,中華版圖必定再將一統。” 熊賜履不敢再堅持了,連忙叩頭道:“圣上教訓得極是。臣乃大清之臣,豈能坐視大清國土任人宰割。皇上既然決心已定,臣不敢再有異議,只是眼下國庫空虛,兵疲將乏,只求皇上廣積糧、精備兵,慎選將,時機一到,一鼓作氣,以期戰而勝之。” 熊賜履之前反對撤藩,今日又說出反對出兵臺灣,都是跟皇上的意見相左,他自己都給自己捏了一把汗,萬一哪天天威震怒,他可怎么辦呢?他如此想,能進上書房的都是人精,這些如何會想不到呢?正想著熊賜履這個老夫子年紀大了,保守中庸,看不清圣心,恐怕失寵之日已經不遠。 建寧不經意的說道:“皇帝哥哥,太子已經三歲了,他天資聰穎,現在很多話都聽得懂記得住。別的阿哥雖然是六歲進學,但是太子是一國儲君,肩負未來國家重任,不能只想著安逸,也是時候開始讀書了。至于太子太傅的人選,還要皇上圣心獨運,選用博學良才才是啊!” 康熙沉吟片刻說道:“熊賜履是文壇領袖,又是朕的肱骨之臣,你能忠君直諫,必定能嚴厲管教太子,把太子交到你手上朕很放心,傳旨,拜熊賜履為太子師,日后負責教導胤礽的功課吧。” 熊賜履激動得老淚縱橫,道:“臣叩謝皇恩!臣必定竭盡所能,傾囊相授,將太子教導成才。” 眾人都沒想到已經顯出敗落跡象的熊賜履,竟然被三公主幾句提醒,就得了太子師那么個榮耀顯貴的活,看來皇上對他不但沒有不信任,反而委以重任,明明是。 出了乾清宮,明珠和索額圖這兩個老對頭走在一起,明珠說道:“索相,現在上書房的形勢堪憂啊,之前就有陳廷敬,熊賜履這樣名滿天下的漢臣,又來了一個周培公,連三公主都開始參政了,我看她明顯是傾向于漢臣那一方。上書房只有咱們兩個滿族大臣,咱們可別窩里斗了,現在的形勢都要讓漢人包圍了。” 索額圖冷笑道:“那些漢臣又不結黨,他們手下也沒人,怕他們做什么。你當我是好糊弄的,讓我做那出頭的椽子,你在后面坐收漁利,想得到美。” 依附于索額圖和依附于明珠的在朝文武以及地方官員們才是勢力龐大。偶爾一兩個得皇上青睞的漢臣們哪有這么大膽子敢經營自己的勢力,只要稍有動作,就能被參劾的折子淹死。 明珠笑瞇瞇的道:“我說索相,你怎么年紀越大越不聽勸呢,我是在跟你共謀國事,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壞呢。皇上擺著三公主雖然沒進上書房但是她進了養心殿進了乾清宮,你說皇上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要知道他這擦邊球也已經破壞了祖宗家法,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么章程。” 索額圖知道明珠一身的心眼子,時刻想著給別人挖坑使絆子呢,索額圖說道:“你可別忘了,三公主可沒說推薦誰做太子太傅,她不過是起了個話頭,人選都是皇上自己定的。提的別的建議也正能解皇上的燃眉之急。要想動她,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皇上好容易這些年才培養出一個合他心意的助手,那就是三公主,若是明珠從中作梗,讓朝臣們都來反對,索額圖自然是樂見其成。但前提是千萬別把他索額圖牽連進去。 而且今日熊賜履成了太子的老師,索額圖已經把他劃分到自己這一邊兒,不得不照應著點兒。 索額圖可是太子的親外公,他現在身邊圍繞這么多黨羽。還不就是看好他未來的發展。日后太子登基,索額圖更是水漲船高。 索額圖忙完了上書房的事當夜回府,已經是起更時分,門房上的老蔡站在門口提著一只西瓜燈,見到大轎落下,連忙上前去迎接。 “老爺這么晚才回來,聽說北闈要開考了,今兒個府里各部的司官們來了一大群,都等著聽信兒,看天色晚老爺還沒回來就都回去了。” 索額圖說道:“走了倒好,誰耐煩沒日沒夜的糾纏!皇上還沒指派主考官,能有什么消息。他們一個個說是打探消息,還不是來溜須拍馬!” 老蔡打著燈籠引著索額圖曲曲折折的往里走,見到索額圖打了一個哈欠,面露疲憊之色,老蔡說道:“老爺說的是。汪先生和陳先生他們在西廂房說等老爺議事呢,奴才要不要叫他們散了?” 索額圖雖然疲累,但是這汪先生,陳先生是他很信任倚重的幕僚謀士,他自覺得要在皇上面前辦差以及在宦海沉浮,一個人的智慧怎么能夠,于是收羅了一些有才之士,平時幫他參謀出主意。 索額圖見老蔡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就要跟進西廂房,他說道:“你去吩咐廚房,準備一些清淡的小菜過來。” 廂房里,索額圖與一眾謀士分析朝廷上最近的情勢。 汪志成說:“目前來看,只要太子的位子穩,索相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索額圖志得意滿的說道:“那還用說,再怎么樣皇上也不至于換太子吧。”太子是康熙的元后所生,這嫡長子剛一出生,康熙就予以儲君之位,可見皇上立儲的決心。 汪志成一心想做一番大事業,所以才入了索府做這個幕僚,可不能讓索相不思進取安于現狀,說道:“皇上正是春秋鼎盛之年,后宮中那么多新晉的嬪妃,連阿哥已經生了好幾個了,日后妃子和阿哥只會更多。皇上有這么多兒子,太子只有一個,您怎么保證那些皇子以及皇子背后的人沒有爭儲的決心呢。” 索額圖的老對頭明珠就是大阿哥的親舅舅,索額圖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敢妄想太子之位,不能吧,日前吏部擬我襲一等公位,皇上已經照允。你們等著瞧,我還是要比明珠強點兒。” 說話間酒菜已經上來,索額圖命小廝們回避了,便請幾人入座邊吃邊談。 陳鵬舉夾菜吃著,笑道:“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中堂這話倒叫我想起康熙八年的事,鰲拜中堂當日也是頭一天晉封一等公,第二天便讓魏東亭在宮中給拿了……” 聽了這話,索額圖心里一個寒戰,臉色變得蒼白。 汪志成說道:“恕我直言,自古以來總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沒娘的孩子沒人疼,因新妃得寵,而奪嫡的例子還少嗎。前明武宗爺是獨子,后宮權妃尚且不肯放過;馬皇后不在,登了極的建文皇帝照樣兒站不住腳!前事不忘后事之師!皇上如今經已下令讓東園公做太子的師傅,也算是差強人意。重要的還需要良相保扶和良將護持,若是能在他幼年的時候依附于一個沒有子嗣的寵妃,那就更好了,才能保證各方通力合作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