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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逢春[綜]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賈寶玉自從那日被薛寶釵說教一番話之后,只覺得好幾日看見她都不自在,寶釵又不怕得罪他,但是畢竟他是賈府里的鳳凰蛋,人人含在口中的寶貝,惹得他不自在便是賈母與王夫人心情都不能暢快,于是正月里的各項聚會,寶釵推脫舊疾發作,不過賈府中去。

    王夫人問薛夫人:“寶釵的身體不是一向沒什么事兒嘛,她又不像林姑娘病殃殃的,怎么這次說舊疾發作竟然這么久都不好?”

    薛夫人說道:“她呀,確實是有一點兒舊疾病根兒的。她才幾歲的時候每到冬天便咳喘難挨,直至得了一個和尚的海上方子,花了一年的時間配出藥才罷了!”

    王夫人奇道:“哦?你不曾跟我說過,我倒是不知道有這件事。也從不曾聽寶丫頭說過。”

    薛夫人說:“她呀!個性最是要強,有什么事兒都習慣了自己擔著,從來不跟我多說。都說鳳丫頭是個要強的人,其實,我們這個寶丫頭也不遑多讓呢!當年得的金鎖,便是給她瞧病的和尚告訴了,讓給她嵌好,時時帶在身上的。”

    王夫人說道:“寶丫頭常戴的金鎖確實美輪美奐,我就說必然有個什么來歷,原來是鎮病袪邪的,豈不是跟寶玉的玉很是相配,金玉金鎖,說起來就很像一對兒呢!”

    薛夫人笑道:“他們姐弟兩個能有這樣的東西,也是他們的緣法。”薛夫人并非沒有聽出王夫人的意思,不過現在寶釵還小不著急談婚論嫁,而且寶釵身上有待選的名額在,就算是要定下什么姻緣,也應該在她選不上之后再說,薛夫人覺得以自家女兒的品貌也不在元春之下,斷不可能直接被撂牌子,所以寶釵到底有何等緣法,都應該在選秀之后再說,只是有點可惜的是,正趕上國喪期間,新皇下旨停辦選秀三年,再重新開始,寶釵恐怕就要過一歲了。

    她與王夫人說了這件事,王夫人說道:“過一歲兩歲的應該沒什么,何況是上面下旨停辦三年,過年齡的應該有不少,應該會有個統一的說法,這不過是一點小事,到時候我就幫你辦了。”

    薛夫人本來也覺得這是小事,找熟人打聲招呼就能辦妥的事情。既然王夫人應承下來,她就樂得不用再去另外求人。等過了國喪開選的時候,寶釵也才十七歲,賈家的元春也是在將近二十歲的時候才入的宮。

    薛寶釵直至史湘云到來,賈府中又熱鬧起來時,才再重新出現眾人視野之中。一見她來,湘云就嗔道:“我來了兩天了,寶jiejie才想起過來看看我!我不來你就整日在府上與他們玩兒,我來了反到幾天看不見你!”

    寶釵去捏她rourou的臉頰,說道:“你這丫頭,還挑上理了,不為了看一看你,我會大冷的天兒還從家里跑出來?我不來,你們到是好好的,我一來,你到偏來鬧我!”

    史湘云真覺得有些委屈,對眾人說道:“你們明知道我在家中半點不得做主,怎么不想著讓老太太早點把我接過來,這眼看都出正月了,年都過完了,才想起我來,我在家等得花都要謝了!”

    史湘云也是一個可憐人,雖然生在侯府之家,不過她父母早亡,由叔父忠靖侯史鼎撫養,嬸母待她不好,在家中一點兒也作不得主,連自己的針線活計都沒有丫鬟幫襯,都是需要自己做的,唯有被賈老太太接過賈府中來時,才能松快松快。也不知道那侯府之中是真的艱難到那等境地,還是故意苛待難為她。

    但是史湘云性格樂觀豪爽,從不將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一直記掛著。眾人也知道她家里的情況,可惜只能自家人管自家事,苦于沒人手能伸得那么長,能管到人家侯府家里去。只有賈母才可以時不時的放話,接過來住一陣兒。便是這樣,也是史湘云不得自由的候門生涯中的樂趣所在了。

    寶釵被黛玉拉著坐了下來,黛玉說道:“寶jiejie,別去管她,她在家里受了氣兒不順,這兩天已經好些了,前兩日見誰嗆誰呢!”

    寶玉說道:“可不是這樣,我們這兩天已經挨個兒被他尋了一遍不是了,寶jiejie來了,算是救了我們的駕。”

    史湘云撅著嘴說道:“就算是尋人不是,我也比不上林jiejie一半呢,誰不知道她專愛挑人的不好來打趣,怎么寶哥哥,只說我一個!誰不知道你們兩個好得像一個人似的,由此就可見這親疏遠近了。”

    寶玉和黛玉被她說得臉上一紅,雖然是湘云含酸帶醋的話,但是這也確實沒錯,寶玉何時見林meimei受得一點委屈,但是寶玉卻又是一個很博愛之人,對湘云也是掏心掏肺的。

    寶釵岔開話題說道:“云兒可是冤枉我了,我原本想著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在家里還想著給你準備什么生日禮物。”

    史湘云面上一喜,“真的?到底是我寶jiejie,沒真將我忘到腦后去。”

    黛玉已經消掉了剛剛的尷尬,終于有話說了,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些沒想著提前準備禮物的,就是把你放到腦后去了,好沒良心,今晚上你別來找我住了,就和你寶jiejie回家去吧!”

    史湘云向黛玉做了個鬼臉兒,說道:“不住就不住。”

    寶釵對黛玉說道:“她剛好些了,你又來惱,還讓不讓人安生,我想的這個給湘云做壽法子可是與以往的都大不相同,不是置酒戲,也不是只送她一件東西,反倒還要向她討些銀子,當然了,她是壽星公,可以減免不少,不過你們這些姐妹的,可是要減不了的,人人都得出。”

    探春她們也坐在一旁,這時說道:“給云兒做壽,我們出點銀子原也是應該的,寶jiejie到底想出了什么新奇點子,快與我們說說。”

    寶釵又賣了個關子說道:“可不是出點兒銀子那么簡單,而是,你們有多少,就給我拿多少,把所有家當都交給我。”

    眾姐妹不解:“啊?”

    第119章 釵在奩中13

    這時賈母,王夫人, 邢夫人等人在一旁一邊說自己的事兒, 一邊聽著她們姐妹們說話, 也覺得有趣兒。這時,都聽寶釵怎么說。

    寶釵說道:“起頭是給云meimei做生日, 誰讓她是生在正月里呢,其實我也把你們今年的生日都涵蓋其中了,等你們過生日的時候, 我就不另外準備禮物了, 一舉數得。”

    史湘云說道:“好jiejie, 快告訴我們吧,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怎么就把所有人都涵蓋其中了?”

    寶釵說道:“我原想著, 我們這些姐妹, 我, 黛玉,湘云, 還有二jiejie, 三meimei, 四meimei本來是來自不同的地方,能湊到一起就是緣分。平日又相處的很好,何不一起做一份產業, 正好我家里管事兒的,跑腿的都有。只需個人出點銀子, 咱們一起做一個金銀樓來。”

    湘云等聽了這話極為驚喜,寶釵又說道:“首飾的花樣繁多,或設計或挑選都可以讓眾姐妹打發時間,一來,閨中之余不至于太過枯燥,二來每月也能另外有個進項。就算是日后各奔東西了,也是持有著同一份產業,不至于一點音信也沒有。”

    寶釵這話還沒等說完,果然,三春,湘云,等人已經兩眼放光,對她所說的話十分憧憬,可是這對她們來講到底是一件大事,還需要家長點頭。否則的話,薛寶釵也不用特地的在賈母房中說起。

    寶釵說道:“咱們樓里出的簪子,耳環,項鏈,各種飾品的各色花樣,下面人送上來的設計圖樣,誰愿意勞那份心的就掌眼給看看。若是誰哪天有了新奇的點子,自己畫了花樣,要給他們制了來,或自己帶或是孝敬老太太,太太等,又保管在京中乃至全國都碰不到重樣的。至于賬務賬目,也不用單放在一個人那管,可以一人看一個月的,做到財務公開透明。到時候我專門定做一套各個不同的小印,平日誰核查了賬目就蓋上私印,這樣一目了然。每月每季度每年領分紅的時候,也執此印作為憑證。”

    到時候只要看得懂賬本兒,便是管家理事的能力也可以慢慢鍛煉出來了,不至于嫁人后做個被人蒙騙的奶奶。

    寶釵這個想法其實也是在家中考慮了一陣之后,才過來說的。迎春性格軟弱,每月的月例銀子都要受到丫鬟保姆的盤剝,探春是庶出,雖然性格剛強,明辨事理,但是每月也只那么一二兩銀子,再沒有別的了。湘云就更不用說了,黛玉在明面上手中也是一點銀子沒有的。

    別看只是在一個小小的賈府之中,就算是告訴廚房今日特別要點什么菜,都是要給些銀子打點的,不然那些廚下的娘子們,哪會那么痛快!作為主子,平日里對小丫鬟們更是得撒給他們一些銅錢。其實這樣算下來,每月的開銷也不少。

    像寶玉那樣受寵的人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別人若是少了銀錢,生活上就會束手束腳,說不定還要惹些閑氣,林黛玉之前就是如此。

    賈母聽了之后,連聲稱贊:“這個想法好!”他們賈家是世家大族,自然知道開鋪子最賺錢,但是一來沒有那樣的人才,二來沒有先例,只是一味的做官屯田,做個地主罷了。以至于家里面沒有一二可以隨時取出銀子的產業,每年就等著做官的俸祿和春秋兩季的地租子。

    真正的大戶人家,哪個受寵的姑娘嫁人不都得陪送一兩間賺錢的鋪子。薛寶釵既然有這個心,賈母活了這么多年,人精一樣的人物,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關節,便極為贊成。

    賈母說道:“你們姐妹各自把攢的私房錢都交給你們寶jiejie吧,開銀樓所用巨費,你們那些恐怕還差的遠,寶丫頭是打算自掏腰包補貼你們呢,我看不能讓她專美于前,寶丫頭你到時算好的帳差多少,由我的私房補給你,算是給你們姐妹們置一份產業吧。”

    所有人聽了這話,都一起起身謝過老太太。史湘云受寵若驚的說道:“我們幾個真能成?”

    黛玉說:“呆子,就咱們幾個自然不能成,不是有經驗豐富的嘛!”說著向寶釵一努嘴。

    王夫人笑道:“不錯,寶釵果然是個好的,她是存心要提攜你們的,給你們姐妹們賺零花的銀子呢!老太太也是太過慈祥,他們有錢就開大些,沒錢就開小些,由她們自己鬧去好了,您給了銀子,寶丫頭反倒怕做賠了,壓力大了呢。”

    賈母說道:“不必有什么壓力,是賠是賺都是她們姐妹自己的造化!”邢夫人說道:“太太這是謙虛著呢,誰不知道寶姑娘有點石成金的本事,這銀樓到了她手里,我看也是日進斗金,日后我們家最富有的,說不定就是這幾個姑娘了。”

    寶玉聽了半晌,說:“這個好,也算我一份。”

    王夫人說道:“這是姑娘們的體己,你跟著摻合什么,她們研究釵環的花樣,你也跟著研究不成!越來越不像話了!”

    寶玉被王夫人這樣說,便有些蔫頭耷腦的。

    寶釵對寶玉說道:“寶兄弟,你已經是個富貴閑人,不要跟姐妹們掙這點樂趣。這里面不僅不打算帶你,也是沒打算帶大嫂子和二嫂子的,只是我們姑娘家的游戲罷了。”

    探春起身,走到寶玉身后,手搭著他的肩說:“二哥哥今日怎么想起要入我們姐妹的股,你不是向來說跟仕途經濟有關的,都是一心鉆營,今日怎么又不怕自己落了俗套?”

    寶釵一笑,心想這探丫頭還記得那天的仇呢,便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寶玉,看他如何作答。

    賈寶玉自己知道,寶釵和探春要看他的笑話。有些臉紅地說道:“我回去細思了寶jiejie的話。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獲益匪淺,等著年后出了正月,我還要用功讀書呢!”

    王夫人驚喜非常,從沒聽寶玉主動說過要用功讀書的話,每次都是到老爺跟前,被狠狠的教訓一頓,才能約束個兩天,若過一陣子沒挨訓,他那根念書的弦兒便又要松了。“寶釵,我的兒,你跟他說了什么讓他開竅了?”

    寶釵說道:“也沒什么只不過那日來我家中,跟寶兄弟多辯了幾句罷了。”

    探春見她謙遜不肯說,便將那日的情形一一道來,后來又說道,“寶jiejie這些日子不曾來,必是怕寶玉惱了,其實不知道,他在家中正自己琢磨道理呢!”

    賈老太太十分欣慰,說道:“所謂長姐長兄就要作為下面弟妹的榜樣,咱們寶釵丫頭這長姐的范兒就很好,不遜于娘娘在家中的時候,你們要多跟她學習。”

    眾姑娘們和寶玉應是,寶釵連忙起身說,不敢。

    王夫人把寶釵摟入懷里,說道:“我的兒,不枉我素日疼你,以后你也要勤加督促你寶兄弟念書,他呀,只你的話還聽一些,我們的話就跟耳旁風一樣,當真要把他說服了才會聽。”

    寶釵說道:“這樣時時要人鞭策的學習便落了下乘,只有自己心中有強烈的愿望,才能學好學精呢。姨媽若是讓人督促他,林meimei比我能說會道,他們又自小一處長大,更加親厚,說的話寶兄弟必然沒有不聽的。我這笨口拙舌偶爾才出那么一兩句,就怕寶兄弟聽兩回就聽煩了。”

    賈母笑道:“都是好孩子,都幫我看著他點兒,讓他讀書上進,只是別累著了他。”

    寶釵心中好笑,有賈母這般溺愛,又是軟玉溫香的環境,賈寶玉若想成才,真是山高路遠。不由得對林meimei有些同情,兩個不識庶務的人湊在一起,時間尚短倒也罷了,還有濃情蜜意撐著,時間久了,不知道他們要過成什么樣子。

    賈母又問大家都是何時生辰,都幾歲了?寶釵說二十一日是她十五歲生日。老太太說道:“雖然不是整生日,但也是將笄之年,你這個生日,我給你過。”

    從賈母那里出來之后,探春就拉著她去自己的房間,開箱柜找銀子,寶釵說道:“不急,你這性子怎么也和湘云一樣變成風風火火的了,”探春不聽她說,依舊讓丫鬟開箱自己去找,這些年她攢月的銀子倒是沒怎么花,說是養在王夫人名下,王夫人又不可能動一個庶女的那一點點零花,所以都是她自己收著,再加上逢年過節得的元寶,還有上次,元妃省親時給的金銀鏍子,加在一起有三四百兩。探春問道:“夠不夠啊?”

    寶釵說道:“你能攢下這么多銀子,也算是了不起了,可見平時省吃儉用,哪里用得著這么多,你只要拿出一些意思意思,剩下的還有老太太和我呢,我保證將銀樓開起來,咱們六個一人一份。”

    探春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一點兒不留了,下個月我還有月例銀子,我知道你說的輕描淡寫,但要是真把一處產業開起來不容易,你待我們這樣赤誠,我自然也要傾盡全力。”

    寶釵拗不過她便算了,心想幾個月之后再給他們發放分紅,自然也少不了探春的。

    其他姐妹那也是如此,寶釵不過一句玩笑話,讓他們把所有銀子都交出來,偏偏這些姑娘死心眼兒,就都當真了,黛玉還問她,“要不要我兌點銀子出來?”

    寶釵搖了搖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哪里能用得到多少,把你平時攢的交給我就好了,你哪還有其他銀子!”

    迎春那邊還為此牽出了一件事故,她回去讓人清點銀子才發現,銀匣子里面空空如也。喚來奶娘問是怎么回事兒,原來是連偷帶借的都給弄走了,迎春素日軟弱慣了的,若是平時知道了這件事兒,也許她就小事化無,就這樣算了。

    可是這事兒,老太太,太太,寶釵還有大家都看著的,別的姐妹能拿出幾百兩,都是一樣的月例一樣的賞錢,到她這里竟然一分沒有,怎么也說不過去,她表面上仍是一副木頭人的模樣,心里只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宿沒睡之后,終于在第二天,鼓起勇氣將此事與探春說了。

    探春一聽,這還得了,奴大欺主!迎春平日不聲不響的,就這么給人欺負了。

    探春雖然心中氣憤,但是到底是個明白事的,她沒法替jiejie處置,要不然該讓人說她輕狂逾權,若是王熙鳳管家,那只要將這件事兒告訴她,保準辦得妥妥當當。可惜王熙鳳正在臥床養胎,前不久她家的大姐兒又出了痘,更不能拿這事兒去煩她。最后,探春只能拉著迎春一起去先稟告了李紈再去稟告王夫人。

    王夫人聽說出了這么一件事,也是眉頭大皺,心里直怪迎春糊涂,也就不能深說,畢竟她不是自己家的,而是那邊大伯家放在這里養的,只讓探春她們陪著迎春。又叫來迎春房里的所有人,挨個詢問查明真相。知道是迎春的奶娘所為,她賭錢全給輸光了,便勒令他家三日內把錢還齊,不然就要家法伺候。

    這期間奶娘的兒媳婦兒又去迎春那里逼她求情,迎春自然是紋絲不動,她自己丟了銀子,若不是迫在眉睫要用,都會不聲不響的,現在如何又會為奶娘求情。

    最后加上寶釵自己的,湊了一共五千兩銀子,老太太那里只不過是意思性的讓她出了一些,代表這個大家長的贊同就好了,寶釵若是真從她那里收幾千的銀子,這件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雖然大家嘴上不說,產業也成了名副其實賈府的產業,白遭人惦記。寶釵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除了幾個姑娘入股之外,拒絕老太太的過多入資,才是保證幾人所有權的關鍵,否則的話,等賈家入不敷出的時候,若是非要來收回,到底是給他們還是不給他們!

    寶釵派人選址備店請工匠,眾人商議過后,因為是由湘云的生日禮物而起的,便由她親自命名題匾,集芳樓便由此誕生。

    果然如寶釵所說,這段日子,眾姑娘們可有事情做了,而且眼中再也沒有別的,從裝修店面到選擇所售珠寶玉石的種類,再到挑選匠人設計的風格,嘰嘰喳喳每件事都要討論上好久。本來這些珠寶首飾就是她們平日里接觸最多的,再有公府小姐的審美眼光,讓商品的風格不至于落了俗套。

    轉眼就到了寶釵生日那天,賈老太太果然如當時所說,特意自掏腰包二十兩銀子命府中準備了酒席,并在賈母的院內搭了一個小戲臺子,準備所有人一起熱鬧一天,竟然比之前給自家姑娘或者是黛玉過生日都要隆重。

    連臥床靜養的王熙鳳都沒錯過這場熱鬧,賈母讓人用軟兜抬著她一起過來熱鬧熱鬧,王熙鳳倒是精神十足,她是養胎,又不是真生病了,整個人倒是珠圓玉潤的,她特意給寶釵準備了禮物,其他人也是各有相送。連襲人,晴雯,鴛鴦,平兒等這些大丫鬟也都各有親手做的針線相送。

    寶釵和黛玉坐在一席,戲臺子上熱熱鬧鬧的演著孫悟空三打白骨精。老太太這樣的做派,不由得又引得黛玉醋了好一陣兒,她用扇子掩口對寶釵道:“可見,老太太是最喜歡你的,家里小輩過生日,哪個請過戲來,你這還是獨一份兒!”

    寶釵說道:“我平日里說你通透,竟是白夸了你,沒想到一碰上老太太和寶玉的事兒你就暈乎乎的,拎不清了。”

    黛玉臉頰氣鼓鼓的說道:“這是怎么說的?”

    寶釵說道:“我剛辦了一個集芳樓,老太太正想感謝我,不趁熱打鐵還得另外找時間不成,二來嘛,我是客居在此,不像你們是他自己家的孩子,當然要優待一些,以示待客之道。”

    寶釵又看了看黛玉,說道:“林meimei是不是嫉妒我的生日專門擺了這場戲?你若是愿看,說于寶兄弟知道,他便是將箱子翻個底兒掉,將家當都賣了,也要給你請來看,直到你看吐了為止。”

    林meimei啐道:“你不是好人,又來笑話我!”

    寶玉過來說道:“你們倆在說什么,親親熱熱的連戲都不看,也不理我一理。”

    寶釵說道:“我們正說著,黛玉生日時也想請戲子過來唱一唱,正想問寶兄弟的意思呢!”

    寶玉正怕林黛玉不自在,自然而然地說道:“那敢情好,我專門去給meimei請來,你愿意看什么咱們就讓她們唱來,熱熱鬧鬧的多鬧幾天才好呢!”

    寶玉又去史湘云那邊,也是親親密密的說話。林黛玉不由得有些低落。她和寶玉素來好,只是他也太過博愛,jiejiemeimei的眾多每一個都親厚不說,對丫鬟們也像對祖宗們一樣,平日都敬著哄著,每到這時,對他不由得又愛又氣。

    到了中午時,賈妃又派了個小太監提著一盞新制的宮燈出來,上面寫著一個燈謎,讓眾人猜。又讓個人猜到了也不要說,分別將答案寫了,再出一題,掛在燈上,送進宮中。

    那個謎面是一首七言絕句,并不甚難。

    寶釵寫下謎底,又在箋上寫了一個不難不易的,掛在燈上。

    到了晚上,賈元春讓人來公布她的答案,并且給出眾人所出之謎的答案,不論她答的對與錯,眾人都胡亂著說猜對了。元春的燈謎除了迎春與賈環之外,其余人也全都猜著了,并且得了賞,是一個宮制的筆筒和一方硯臺。

    小太監回去之后,向賈元春報告府中的情景,說賈母房中正演著戲,問了原因,原來是給客居在這兒的表姑娘寶釵做生日,是以元春對寶釵另有一番賞賜。

    賈母見今日本來是個給寶釵過生辰的喜慶日子,又有賈妃的這般興致,自己越發的喜樂,便命人去作一架小巧精致的屏燈來,設于屋中,又被下香茶,果酒,以及各色玩物。讓眾人將他們各自的燈謎寫出來掛在那屏燈之上,各自賞玩。賈政下了朝,見賈母這般有興致,便也備了燈謎彩禮,來這邊上房承歡取樂。

    寶釵雖然在此多時,但是見到賈政的次數都匆匆有限,這時方才正色打量他,是個士族讀書人的形象,同樣在家中也威望頗深。

    平日里若有這樣的聚會,都是寶玉在高談論闊。此時寶玉與賈母,賈政一席,喝茶吃果都小心翼翼生怕放下杯子的聲音大了,哪敢再高談論闊些什么!湘云雖然是女子,平時也愛談談說說,但是賈政在這兒,她也不敢擅自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