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為了不讓帕子掉下去,她只能不動,聽憑易峋的擺布。 易峋將她摟進了懷中,隔著喜帕去啄吻她的唇,順而吻咬著她細麗的脖頸,雙手也繼續攫取著自己想要的。 秦春嬌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目不能視之下,身體的感覺變得分外敏感,她不明白易峋為什么不揭掉蓋頭。 靈光一閃,她忽然想到,易峋是故意在捉弄她。 之前,她挑逗了他多少回,他也曾放過狠話,要她等著,早晚跟她算總賬。 今天夜里,想必就是他要算賬了。 她輕輕啜泣起來,噥噥抱怨著:“峋哥哥,我難受,你不要這樣……” 易峋卻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乖,你要聽丈夫的話。” 直到她全身酥軟,癱在了床上時,易峋才將她的蓋頭揭掉。 底下,露出一張含嗔含怨的小臉,兩頰暈紅,雙眸如水。她頭上的華勝已經跌落在枕畔,青絲亂挽,身上的大紅衣裳也已凌亂,嫵媚撩人,勾人魂魄。 秦春嬌輕輕嗔道:“峋哥哥,你欺負我。才成親你就欺負我,那往后你肯定變本加厲的欺負我了。” 易峋撫摩著她的面頰,將她的衣衫一件件的剝了下去,他說道:“對,春嬌,我就是愛欺負你。你這輩子,只能給我欺負。” 秦春嬌聽著,滿臉紅暈更甚,卻沒有動彈,任憑易峋解開她的衣衫。 她像砧板上的魚rou,被男人主宰著身體。又像海浪里的小船,被潮水一時拋起來,一時扔下去。 她痛過,很痛,從來不知道這件事起初竟然會這么痛。 然而易峋粗啞的聲音告訴她,這是她男人給她的疼,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讓她這樣疼。 兩個人緊緊交疊著,就像那冊子里的男女一樣,仿佛靈魂也合二為一。 易峋汗濕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抱緊了她,不住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身體被他占據著,連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恍惚中耳畔似乎有風的聲音。 她是他的了。 他也是她的了。 第122章 易峋從秦春嬌身上起來時,她早已陷入了昏睡。 他粗喘著,看著臂彎之中白膩豐艷的身軀,滿布著細密的汗滴,星星點點盡是自己落下的痕跡。 這些,都懷里的女人屬于自己的證明。 她,終于是他的了。 分離,猜疑,得而復失的焦慮,這些都終于過去,他再也不用擔心什么,春嬌是他的妻子了。 除了死亡,再沒有什么能將他們分開。 秦春嬌安靜的睡在他的懷里,秀發濕漉漉的貼在兩鬢,雙唇殷紅柔嫩,還微微有些腫。 事后的疲倦,讓她顯得柔美艷麗,僅僅只是一場情事,她就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易峋調勻了呼吸,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肩頭,心中柔軟而溫暖。 他俯首,輕輕吻著她的面頰,呢喃著:“春嬌,你真好……” 秦春嬌在睡夢里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嚶嚀了一聲,嘟噥道:“峋哥哥,求你,不要了……” 易峋聽著這嬌軟甜膩的嗓音,不由失聲一笑。 適才,她可沒少求他,哭的梨花帶雨,海棠含淚,軟糯的嗓子叫著他哥哥,求他饒了她。 不知道誰教會她這樣干的,但顯然適得其反,他只是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壓著她沒完沒了的要。回過神來時,她卻早已累的昏睡過去了。 他把她累壞了,想到這一點,易峋便得意非常。 將秦春嬌小心的安放在枕上,易峋披衣下床,出門去打了一盆熱水。 院里,月朗星稀,吃酒席的人終于散了干凈,余下滿地的狼藉,等著明日收拾。 易峋到廚房端了一盆熱水,回來卻見易嶟在廊下臺階上坐著,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 月色淡淡,灑在弟弟那張溫潤清秀的臉上,他雙目閃著微光,仿佛有一絲寂寞。 易峋步履一頓,停了下來。 易嶟曾經喜歡過秦春嬌,但后來似乎也是想開了,他們如今已經成婚,難道他心里還是不能忘情么? 他問道:“二弟,怎么不去睡?有心事么?” 易嶟回過神來,望向他大哥,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沒有,就是睡不著而已。大哥,恭喜你了。” 這話說的順暢,全無半分勉強。 易峋看著他,心里卻有些淡淡的歉意。 他和春嬌是兩廂情愿,談不上搶了誰的。然而,易嶟喜歡她,他也從來都知道。 易嶟這個弟弟,從小就聽他的話。父母也從來偏疼自己,但凡有什么好東西,未必有易嶟的,但卻一定有他的。只除了,在秦春嬌這件事上。 母親曾經想把春嬌說給二弟做媳婦,只待易嶟年滿十六,就替他去說親。 父母在房里商議這件事時,他恰巧從窗戶底下過,聽到了。 當時的他,還只是個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以為是易嶟和母親求來的。他什么都可以讓給他,唯獨秦春嬌不行。 那時候的他,年輕氣盛,行事也欠考慮,徑直把秦春嬌約了出來,強硬的和她私定了終身。 這件事,后來就沒了下文,因為秦春嬌被賣去了京城相府。 在那之后,他滿心籌謀著如何奪回她,在接回了她之后,明知道易嶟其實心里也喜歡她,卻明白的告訴他,自己要娶她,秦春嬌是屬于他的。 這是男人的斗爭意識作祟,他知道自己的行徑自私且不近人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其實,在這一塊上,并沒有在意過易嶟的感受。 易嶟這一聲恭喜,讓他有些愧疚。 作為一個大哥,他似乎過分了些。 他頓了頓,想要說些什么,但似乎說什么都不大合適。 易嶟卻似看出了他的糾結,先開口道:“大哥,你快回去吧,外頭挺冷的。后天,嫂子要回門,你可別凍出毛病來。我沒事兒,我就是想坐一會兒。晚上酒喝高了,吹吹風醒醒酒。”說著,他忽然一笑:“你是我大哥,春嬌是我嫂子,咱們永遠都這樣,一世都不會變。說不準明年,我就要煩勞哥嫂,替我說親了呢。” 這一句話雖然平常,卻似溫水,沖開了無數的芥蒂。 易峋頓時也釋然一笑,他頷首道:“我們一定好生幫你cao持。” 各人,總有各人的緣法。 易峋端著水盆回了房,易嶟卻仍舊坐在臺階上,一腿蜷起,一腿平伸,看著天上的月色,不知為何他忽然想起了一雙野性的眼睛。 春嬌終于還是嫁給了大哥,大哥也是真心的喜愛她,疼寵她,他們彼此相愛,他當然也沒什么可埋怨的。 他的心,其實很平靜。 秦春嬌注定成為他少年時一段美好的傷感,他也該有新的開始。 易峋回到屋中,將盆放在了床邊,伸手試了試,水溫正合適。 他擰了一條毛巾,替秦春嬌仔細擦拭著身子,抹去了汗水和情事留下的痕跡,替她穿上了肚兜和褻褲,拉過棉被將她裹了個嚴實。 他將水盆端出門掉到,重新回屋,脫靴上床,鉆進了被子里。 躺下來,摟住那嬌軟的身軀,帶往懷中。 秦春嬌囈語了一聲,卻沒有醒來,無意識的朝他靠過來,鉆進他懷里,仿佛一只乖順的小貓。 易峋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微微一笑,在她額頭上啄吻了一下,方才抱著她,遁入了夢鄉。 一夜酣眠。 隔日清晨,秦春嬌醒來時,只覺得全身都在疼。 小肚子往下墜著疼,腰肢酸疼,兩條腿也在發抖。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她的心就發顫,還有了十分的委屈。 她的峋哥,根本一點都不心疼她! 昨天晚上,易峋先是戲弄她,等她軟在了床上,就壓著她百般欺凌,任憑她哭啞了嗓子,軟語央求,可是不管怎么求都不中用。 易峋壓著她,幾乎把她揉成了一團面,最后她自己都開始恍惚起來,他好像還在她身上。 三姐說的,根本不管用嘛。 這就是易峋的算賬嗎?她真是怕了! 秦春嬌有些賭氣的想著,想要翻個身,卻發覺身上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依然很疲倦,壓根不想起來。 高臺上的花燭已經燃盡,只余一灘蠟淚堆在桌上。窗紙瑩亮,顯然時辰已經不早了。 幸而家中沒有公婆等她問安捧茶,不然她還不得被笑話死! 身邊的男人不見了蹤影,屋里只有她一個人。 把人家弄成這樣,自己倒有精神一大早跑出去。 秦春嬌想著,生起氣來了。 正咬著被子,門吱呀一聲開了,易峋端著一托盤的吃食,自外頭進來。 他走到床畔,先將托盤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自己在床邊坐了,溫言問道:“起來吃點東西?” 秦春嬌睜著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忽然轉了個身,嘟噥道:“不起來!” 怎么還生氣了? 易峋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這孩子氣的舉動,俯首在她頰邊低聲說道:“不起來,是還想要哥哥疼你?” 秦春嬌臉上一紅,易峋的吐息讓她又熱又癢,她索性拉起被子蓋住了臉,悶悶說道:“你欺負我,我不理你。” 什么疼她,根本就是只顧著自己快活,拼命的折騰她! 易峋低低一笑,索性將她連人帶被子整個拖起來,抱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