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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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甜滋滋的,一想到再過三個(gè)時(shí)辰,她就要成為峋哥的新娘時(shí),臉頰便如發(fā)燒一般的guntang起來。 “峋哥哥,明天我就要嫁給你了……” 夜風(fēng)之中,微微傳來低低的少女嘆息聲。 翌日,天色還未大亮,陳府之中已然忙碌起來。 秦春嬌坐在自己的屋中,對著鏡臺,梳妝打扮。 新娘出嫁當(dāng)日,得有一個(gè)全福人來給梳頭。 陳家請來的人,就是那位給陳長青做過媒人的叔奶奶王氏。 王氏一輩子夫婦和睦,子孫滿堂,又是個(gè)慈善之人,當(dāng)然是個(gè)全福人。 她拿著一柄桃木梳子,眉花眼笑的替秦春嬌梳理著滿頭流云一般的青絲,嘴里念叨著:“這桃木梳子啊,給新娘子梳頭,能驅(qū)災(zāi)辟邪。一梳,舉案齊眉;二梳,子孫滿堂……” 秦春嬌看著秋水一般的鏡面里,一張如花人面,眉梢眼角盡是羞澀的喜意,鵝蛋一樣白膩的肌膚上,帶著兩抹紅暈,嬌艷不可方物。 香脂勻臉,胭脂染頰,櫻唇上略點(diǎn)了些桃色的口脂。長發(fā)被高高盤起,戴上了金累絲牡丹華勝。小巧的耳垂上墜著一對金鑲玉墜子,天鵝一般優(yōu)美的脖頸上,掛著一副赤金八寶瓔珞。 不知這幅樣子,峋哥可喜歡么? 劉氏從門外進(jìn)來,她今日也是一副喜慶的穿戴。 秦春嬌抬頭,輕輕叫了一聲:“娘。” 劉氏瞧著女兒,穿著一襲華貴的嫁衣坐在梳妝臺前,不由鼻子一酸,眼圈竟然泛起了紅。 她抹了一下眼睛,大喜的日子呢。 劉氏笑著開口,話音竟帶上了一絲哽咽:“娘真沒想到,還有這一日,能看著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秦春嬌也在笑,她也沒有想到。 上天待她們母女,總算是不薄的。 迎親隊(duì)伍到了陳府門前,易峋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也是一身簇新精致的吉服。前呼后擁,從者如云,派頭雖不及陳長青到鄉(xiāng)下迎親那日,但也算風(fēng)光至極了。 街巷中住著的人家,大約都聽說了這件親事,曉得這位指揮使大人新娶了個(gè)夫人,帶來一個(gè)女兒。之前眾人只聽聞這小姐竟要嫁到鄉(xiāng)下去,都搖頭嘆息,說不是親生的,果然不放在心上。 但今日見了夫家迎親的熱鬧場面,不覺各自咬指,議論紛紛。 有人也斷續(xù)說出,之前這戶人家來下聘時(shí)送來的聘禮如何豐厚。雖是鄉(xiāng)下人家,但家境富裕闊綽,遠(yuǎn)高過城里那些寒門薄宦了。 這位小姐,分明是嫁到好人家去了。瞧這排場,顯然夫家極其看重。 新郎要進(jìn)女家的大門,自然有一番折騰。 等把新郎官折騰夠了,這禮節(jié)方才完畢。 易峋進(jìn)了陳府大門,看著眼前的宅邸,心中雖有幾分怪異,但還是壓抑不住的興奮。 春嬌,他的新娘子,就在這宅子里等著他。 過了今日,她就徹底是他的了。 陳長青父子兩個(gè),一個(gè)是他岳父,一個(gè)是他的大舅哥,作為疼愛新娘的娘家人,當(dāng)然有一番啰嗦。 陳德修今日,則是秦春嬌的送嫁人,陪她到下河村去。 少頃,吉時(shí)已到。 家丁進(jìn)來報(bào)說,新郎已準(zhǔn)備動(dòng)身了。 秦春嬌聽著窗外那震天的吹打喜樂,一整顆心也砰砰作響,羞澀、期待、興奮、不舍,攪在一起,竟讓她有些暈眩起來。 好在,一旁的喜娘是老練的,將喜帕蓋在了她的頭上,扶著新娘子出了門。 一路走到大門上,秦春嬌依著禮節(jié),一一向父親母親拜別,就如世間所有的新娘一般。 劉氏看著眼前盈盈拜倒的女兒,忽然熱淚盈眶,實(shí)在壓抑不住的嗚咽起來。 陳長青陪在她身旁,莞爾一笑,輕輕拍撫著妻子的背脊。 易峋在旁靜觀,在瞧見那頂著喜帕,被人攙扶著緩緩走來的窈窕身影時(shí),他的眼眸便猛地一陣緊縮,滿身血液都涌了上來,只想將那女子搶過來,橫抱在馬上,就此絕塵而去。 自己這是怎么了,跟個(gè)愣頭青一樣的毛躁起來了。她是他的新娘,又不會(huì)插翅飛了。 易峋暗自嘲諷著自己,千般都等了,難道還差這一下么? 好容易,一切結(jié)束,新娘被送上了轎子。 迎親隊(duì)伍,吹打著,一路向下河村行去。 秦春嬌坐在轎子里,轎子顛簸著,讓她的心也跟著起伏不定起來。 蒙著喜帕,目不能視,她的心既期待著又有些迷蒙不安。 她是去嫁給她的峋哥啊,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但即便這么想著,這惶惑不安的心,卻安定不下來。大概,世間的新娘都是如此吧。 不安里,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晚上臨睡前,母親忽然拿了一本圖冊來給她看,還一一講給她聽。 這是女兒出閣前,家中的女性長輩必然要給上的一課。 劉氏雖然覺得,這兩個(gè)孩子怕是什么都懂了,但依然還是給她講了。 秦春嬌心里都明白,然而看著冊子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摟抱在一起的姿態(tài),還是羞赧不堪。 今天夜里,她和易峋就要做那冊子上的事了。 這念頭才冒出來,她的臉就燙了起來,本就波蕩不定的心,更加迷亂了。 迎親隊(duì)伍,趕在黃昏之前到了下河村易家。 一對新人進(jìn)了易家正堂,行過拜堂禮,新娘子便先送入了洞房。 新郎,當(dāng)然還要在外頭招待賓客。 易家的家長今日迎娶新婦,喜事當(dāng)然是風(fēng)光大辦的,流水席一開就是六十桌,院子里擺不下,便放到了外頭。無論是不是下河村的人,都可以來捧場吃酒。 掌廚的班子,是從京城德勝樓里請來的,手藝也很是了得。 易家食肆的老客,老早就聽說了這件喜事,今日當(dāng)然都來捧場了。 易峋的那些買油的客戶,下河村的人,還有左近村落的人,都趕了過來。六十多桌,甚而還坐不下。一些人便捧了碗,盛了堆尖兒高的雞鴨魚rou,蹲在地下大嚼。 鞭炮的□□氣味兒,還在空氣里彌漫不散。破碎的紙屑漬在地下,孩童在人群和桌面之間,鉆來鉆去,追逐打鬧。 杯來盞去,笑鬧震天。 再?zèng)]人說秦春嬌是個(gè)被買來的奴婢了,人提起來,都說是京城里指揮使大人家的小姐。 易家的老大,娶了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多么威風(fēng)神氣! 這一場熱鬧和風(fēng)光,讓下河村的人念叨了許久。直到很多年之后,下河村都沒有誰家再辦過一場像這樣的喜事。 秦春嬌在新房里,新郎不來,她什么也不能坐,只能老實(shí)坐在床畔等著。 喜娘端了一碗蓋了荷包蛋的雞丁鹵子手搟面給她,她一整天也沒吃什么東西,這會(huì)兒當(dāng)真餓了,就把一碗面吃了個(gè)干凈。 董香兒和黃玉竹進(jìn)來看她,董香兒是嫁過人的婦人,是個(gè)過來人,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便開起了她的玩笑,說道:“妹子,你這嬌弱身子,怕是經(jīng)不起峋子折騰。不成,你就使勁兒求他,不然明兒小心下不來床。” 秦春嬌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開心!” 黃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問道:“三jiejie,為什么春嬌姐不求著峋大哥,明兒就要下不來床?” 董香兒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這個(gè)呀,等趕明兒你嫁了人,就全曉得了。” 黃玉竹這才曉得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話,啐了一口,紅著臉不吭聲了。 幸而有她們插科打諢,秦春嬌的心才沒那么慌亂了。 外頭杯來盞去,說笑聲不絕傳入房中,只是不斷的催化著她的緊張情緒。 一顆心,繃得緊緊的。 嘴上罵著董香兒,她心里其實(shí)也在琢磨,難道待會(huì)兒真的要求他么? 求他,就管用嗎? 夜色漸晚,易峋將一院子的客人丟給了易嶟和大舅哥陳德修去招呼,他自己向著新房走去。 眼見他來,董香兒黃玉竹和喜娘都躲了出去。 而下河村,是沒人敢鬧他的洞房的。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gè),靜悄悄的。 易峋關(guān)上了門,一步步走了過來,在床三步遠(yuǎn)處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床畔坐著的女人。 新房,是他的臥房,為著今日布置了一番,高臺上點(diǎn)著一對龍鳳花燭。 燭火搖晃,將新娘子的纖細(xì)身影在地下拽的長長的。 新娘就坐在那里,一襲大紅綢緞夾襖,緊緊包裹著那曼妙玲瓏的身軀,渾圓高挺的胸脯,往下卻是猛地一收,勒出細(xì)窄的腰肢,下面是一副大紅色繡了纏蔓牡丹花紋的裙子,裙擺蓋住了鞋面。她并膝而坐,顯得乖巧溫順。 從今日起,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跟他同床共枕,給他生兒育女,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極度的興奮和喜悅,充斥著易峋的心。一想到眼前這個(gè)女人,從此就歸屬于自己,他就血脈僨張,亢奮不已。 從今夜開始,他就真的能對她為所欲為了。 秦春嬌頂著喜帕,看著那雙靴子停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方,就是不肯過來。 他在等什么,捉弄自己么? 她緊張,焦慮,惶惑,又帶著興奮和喜悅,諸多情緒凝結(jié)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身旁忽然陷了下去,易峋竟然在她身側(cè)坐了。 “春嬌……” 沙啞的嗓音,在她耳旁輕輕呢喃著,滿含著壓抑的**。 “你是我的了。” 粗糙的手掌,竟然順著襖子的下擺探了進(jìn)去,撫摩著滑膩如脂的肌膚,描摹著腰肢的曲線,甚而得寸進(jìn)尺的一路上去。 秦春嬌呼吸急促起來,易峋弄得她麻癢難耐,她想擺脫他,但頭上的喜帕是一定要等新郎揭掉的,不然會(huì)帶來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