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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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嬌一路走去,眼見榆錢就要掛串了,地下也冒出了薺菜、野蔥、野韭等野菜,心里盤算著這時候再摘柳芽會不會老了。 春季,是個勃發(fā)、豐富而讓人充滿希望的好時節(jié)。 走了片刻,前方林子里淅淅索索,走出一個人來。 秦春嬌定睛看去,不由說道:“香蓮妹子。” 那人正是林香蓮。 林香蓮看見秦春嬌,倒是一臉平常,笑著招呼了一聲,說道:“我才在那邊挖了些野菜,春嬌姐是干嘛來的?” 秦春嬌隨口說道:“我想著筍子該出來了,來瞧瞧。” 兩人到如今也沒什么交情了,隨便說了幾句話便錯了過去。 林香蓮下了南山,正要順著村路回家,迎頭就撞上了劉二牛。 劉二牛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钠ψ訕樱炖镟局恢膬河憗淼墓献印K轮献悠ぃ啃敝劬Γ浦窒闵彛炖镎f道:“喲,香蓮妹子,這是做啥去?” 劉二牛在下河村無人不厭,林香蓮也是一樣。 她一臉厭煩,本想繞開。那劉二牛瞧出來了,啐了一口:“臭德行,以為老子稀罕搭理你!裝清高,以為自己是千金小姐?!” 林香蓮臉色一寒,停了腳步轉(zhuǎn)了過來,向著劉二牛一笑:“二牛哥,對不住,我方才沒瞧見你。” 劉二牛倒覺得有些奇怪,心里嘀咕著:這小娘們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嘴里說道:“好說,好說。” 林香蓮笑道:“二牛哥,我是上山挖薺菜去了,你瞧。”說著,將籃子給他看了看。 劉二牛伸頭一瞧,籃子里果然一大捧的野菜。 他點著頭,哼哼著:“香蓮妹子可真勤快。”心里卻咕噥:這關(guān)老子屁事。 林香蓮微笑著說道:“山里都綠了,筍子啊菌子啊都冒出來了。我才在山里,碰見春嬌姐了,她也要挖筍子呢。” 劉二牛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他將手里的瓜子全撒了,頗有些興奮的問道:“春嬌,也在山上?” 林香蓮心里冷笑著,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嘴上還是笑的溫婉和煦:“是啊,我才見著她,她說要挖筍子,該是往竹林里去了。” 劉二牛聽了這消息,真是喜從天降,他打秦春嬌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她從來不落單。 他忙不迭的對林香蓮說:“香蓮妹子,你忙,我不擾你了。”說著,拔腳就走。 林香蓮看著他的背影,嘴邊泛出一抹冷笑。 劉二牛要去干什么,她大概能猜得出來。但那又怎么樣?她只是跟劉二牛,閑話家常說起了秦春嬌在山上,底下的事可跟她沒有一毫的關(guān)系。 劉二牛快步走到南山腳下,趙三旺卻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攔住他問道:“二牛哥,你這是干啥去?” 劉二牛心懷鬼胎,本嚇了一跳,但一見是他,膽子立刻就壯了起來。這三老鼠和他在村子里可謂是不分高低,一樣的臭名遠(yuǎn)揚(yáng)。 他滿心急著辦事,懶得跟他糾纏:“沒啥,就去山上走走。” 趙三旺卻有些吞吞吐吐:“二牛哥,你是不是想春嬌的帳?剛才,我聽見林家妹子跟你說的話來著。易家哥倆可不好惹,你可別犯渾。” 劉二牛見被他撞破,索性也不瞞他了,說道:“是又咋樣?我跟你說,山上沒人,我就是去把她辦了,也沒人知道。再說了,這種事女人碰上了,就只有認(rèn)倒霉的份,她不會說出去的。不然,易峋甘愿戴這綠帽子?不打死她才怪!”說著,又想拉攏這趙三旺,說道:“三老鼠,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就跟我一起去,咱一塊去找那小娘們樂樂。放心,她不敢說。你這臭東西,怕一輩子也睡不了這么漂亮的女人吧?” 趙三旺卻不答應(yīng):“我不去,我勸你也別去。欺負(fù)女人,可不算爺們干的事。” 劉二牛一口黃痰吐在地下:“就你這狗玩意兒,還想著自己是爺們?!媽的,連睡個小娘們都不敢,你算個啥爺們!你不去拉倒,我告訴你,把你的破嘴給老子閉嚴(yán)實。敢走漏一個字兒,老子剝你的皮!”說完,丟下這趙三旺,蹭蹭上山去了。 趙三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忽然一咬牙,朝著易家地頭跑了過去。 劉二牛是下河村人,這南山也是跑熟了的,他知道秦春嬌要挖筍,只能去一個地方。他腳不停歇,朝著竹林走去。 走到竹林子里,果然見秦春嬌蹲在地下,手里拿著一柄小耙子挖土,一旁的籃子里,已放了四五顆筍子。 劉二牛嬉皮笑臉的上前,說道:“春嬌meimei,咋一個人在這兒挖筍呢?易家那哥倆,舍得讓你出來?” 秦春嬌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見了劉二牛這樣子,便曉得他來意不善,立刻站起身來,退后兩步,一臉警覺道:“劉二牛,你來干啥?!” 劉二牛嘿嘿笑著:“這話說的,南山又不是誰家的山頭,我咋就不能來?”說著,他一步步的上前,臉上笑得越發(fā)下流:“這兒沒別人,哥哥我想和你快活快活。” 秦春嬌周身忍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度的憤怒。 她不是沒有碰上過類似的事情,但像劉二牛這樣**不要臉的,還是頭一次。 氣急攻心之下,她張口罵道:“呸,你這個不要臉的潑皮無賴!你敢碰我一下,我家峋哥一定打碎你的骨頭!” 劉二牛頓時拉下臉來,惡狠狠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在城里不知道陪著多少老爺少爺睡過了,這會兒來跟老子裝正經(jīng)!我勸你乖乖的,免得一會兒吃苦。我先把你辦了,易峋就是知道了又能咋樣?!我干了你,再往別處跑,他上哪兒找我去?!先打死你倒是真的!”說著,劈開了手,就要上來抓秦春嬌。 男人罵女人是**,就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你都已經(jīng)這么sao了,為什么還不快讓我睡? 秦春嬌白了臉,又退了幾步。 她心思如電一般轉(zhuǎn)過,這樣僵持下去,不管將來怎么報復(fù),這場眼前虧是一定會吃的。 忽然,她坐在了地下的草叢里,抱著雙膝,向那劉二牛嫣然一笑:“二牛哥,你是真心和我好呢,還是假心的?”媚眼如絲,彷如鉤子。 劉二牛頓時傻了,不知道秦春嬌這葫蘆里賣什么藥。 秦春嬌又嬌聲問道:“人家問你話呢,你怎么不答?” 這一聲,叫的劉二牛骨頭輕了三兩。他吞吞吐吐道:“春嬌妹子,你咋突然改了心意?我當(dāng)然真心和你好。你肯跟我好一次,我死都愿意!” 秦春嬌咯咯一笑,說道:“那你先把褲子脫了。” 劉二牛傻了眼,他沒料到剛才還三貞九烈的秦春嬌,這會兒怎么這么放浪了,他支吾道:“你……你說啥?” 秦春嬌玩著發(fā)絲,淡淡說道:“我好歹**一場,也得先瞧瞧你的本事。要是你不成,那我多吃虧?” 那慵懶嬌媚的樣子,讓劉二牛全身發(fā)酥,什么理智都飛到九霄云外了,只想著興許易家那倆男人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床上沒把她伺候舒服了,所以才想跟他私通。 他卻沒想到這底下不對勁的地方——秦春嬌現(xiàn)下可以算他掌握之中了,她吃不吃虧,其實都沒差吧? 劉二牛興奮的忘乎所以,真的把褲子脫了丟到一邊。 秦春嬌心里直犯惡心,將頭扭開,忽然打了一個尖銳的唿哨。 一旁林子里陡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犬吠,就見一道黃色的巨大身影,朝著劉二牛底下?lián)淞诉^去。 第35章 劉二牛剛才是魂飛天外,這會兒就變成了魂飛魄散。 大黃在村子里的兇名,他是聽過的,敢斗獨狼,敢咬野豬,下河村出了名的惡犬。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秦春嬌竟然會帶了這條狗一起上山。 劉二牛看著大黃那森森利齒,嚇得腿肚子發(fā)軟,掉頭就跑。大黃狂吠著,撲了上去,倒是沒咬中他,卻把他的底褲給扯了下來。 劉二牛,這下子真成光了屁股了。 大黃一咬不中,主人又沒發(fā)話,便追了上去。 秦春嬌不緊不慢的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草葉和泥土,冷冷的看著劉二牛慌不擇路朝山下逃竄的身影。 她帶著大黃上山,本來只是為了防野獸的,誰知道這山上有人能比野獸更像頭畜生! 她心里并不害怕,甚至連一絲慌張也沒有,憤怒逐漸平息之后,竟然只剩了些冷漠。 秦春嬌提起了竹籃,甚至連剛挖出來的筍也沒忘記裝進(jìn)去,一步步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一開始并沒呼喚大黃過來,是為了穩(wěn)住劉二牛,讓他放松戒備,二來也是為了讓他出丑。 她不是腳軟沒用的弱女子,她明白在孤身一人的時候要怎么保護(hù)自己,更明白要給那些敢欺負(fù)她的人一個狠厲的教訓(xùn)。 不這樣,往后人人都當(dāng)她好欺負(fù)了。易峋的確能護(hù)著她,可她是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他身后的。 秦春嬌順著山路下山,走到一步,忽然聽見前面林子里一女子說話聲:“里正叔,快些走,晚了就壞了!” 聽見這嗓音,秦春嬌不由瞇了瞇眼睛。 果然,林香蓮引著趙桐生,還有三四個人,從山下走了上來。 一見秦春嬌,林香蓮頓時愣住了,脫口說道:“秦春嬌,你沒事?” 秦春嬌冷笑了一聲,說道:“我該有什么事?” 林香蓮咬了咬嘴,臉上青紅不定,曉得那事多半是沒成。 趙桐生打量著秦春嬌,見她神情淡然,衣裙齊整,全不似遭了不測的樣子,便責(zé)怪的看了林香蓮一眼,說道:“這春嬌丫頭既然沒事,那就算了,咱們也回去……” 這話音尚未落地,就聽不遠(yuǎn)處林子里傳來旺旺的犬吠之聲,一個壯年男子,灰頭土臉,兩腿夾著,從林子里跑出來。 林香蓮一見這情形,頓時尖叫了一聲,捂住了眼睛。 跟著趙桐生一道來的幾個村人,也失聲說道:“這劉二牛怎么光著腚四處跑?” 這男子,就是被秦春嬌設(shè)計脫了褲子,又被大黃追的亂跑的劉二牛。 到了此刻,他比先前更多添了幾分狼狽,上身的衣裳,被林子里的樹枝扯破了幾道,臉上也是劃痕,腿上屁股上,左一下右一道,都是狗咬過的齒痕。倒也虧得這劉二牛撐得住,曉得自己這一倒下來,必定要葬身犬口,咬緊了牙關(guān)的逃命。但他慌不擇路,在山野林子里亂跑了一通,好容易跑回正路上,就撞見了趙桐生一干人。 劉二牛光著屁股的逃命,□□的玩意兒不斷搖晃。 秦春嬌也扭了頭,不去看他。 趙桐生大喝一聲:“二牛,你這怪模怪樣的是干啥?!” 那劉二牛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自己想來jian污秦春嬌,沒想到被她算計了。 他哭喪著臉,向趙桐生說道:“里正,我也不曉得哇。我好好的在山里走,易家的狗忽然跟瘋了一樣,從林子里竄出來要咬我!” 就有人嘀咕道:“不對啊,這狗追你,你脫了褲子干啥?” 劉二牛沒有回答,而是慌張躲在了趙桐生的背后。 趙桐生向大黃噓了兩聲,想將它趕走。誰知大黃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倒向他呲起牙來,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威脅聲,一躍而上。趙桐生嚇了一跳,連忙后退,所幸沒被咬到,只是衣襟下擺被大黃撕掉了一條布片。 趙桐生慌了神,四下求援,但劉二牛躲在他背后死都不肯出來,一道來的人都畏懼大黃的兇名,退了開去。 他無法可施,看著大黃的可怖姿態(tài),打了個哆嗦,只得向秦春嬌說道:“春嬌丫頭,快管管這狗。咬傷了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秦春嬌掃了他一眼,面色冰冷,但還是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那大黃才不情不愿的停了下來,走到了她身邊。 趙桐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正想說些什么,山下就又上來了幾個人。 劉二牛一見來人,更是面色如土,越發(fā)縮在趙桐生的身后,不敢讓人瞧見。 秦春嬌卻輕輕道了一聲:“峋哥!”便飛奔了過去。 走來的人,正是易家兄弟兩個,還有三老鼠趙三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