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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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述又有點郁悶,皺眉道:“原本最好的時機,是在一開始離開敕勒川那天,我不知道,錯過了,希望還來得及。” 陳星心想這還要等時機?但被項述這么一提示他也想起來了。最好的建立法力共燃的時候,應當是他們第一次將自己交給彼此時。 “沒有關系,”陳星安慰道,“不要緊啊,就算不能共燃,這樣不也挺好么?當一對沒有共燃的驅魔師與護法,不也挺好?” 這么說來,畢琿與鄭綸,也很難共燃了。 項述點了點頭,注視陳星,陳星便主動攀到項述懷中,抱住他的脖頸。 “脫。”項述吩咐道。 盛夏中,兩個人都有點熱,汗津津的,但這炎熱的天氣,又仿佛給摩挲的身體增加了奇異的愜意感。陳星摸了摸項述的臉,主動親了他一下,項述便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褲帶上。 晉人夏天喜歡穿很松的麻褲與紗褲,扯開繩結后,長褲便松松垮垮地搭著,幾乎不用特地去褪便十分方便行事。 “項述,你身上好熱。”陳星低聲說。 項述調勻呼吸,低聲道:“按我說的做,現(xiàn)在,先運起你的心燈。” 陳星跨坐在項述懷中,抱住了他,兩手捋進他的頭發(fā)里,深吸一口氣,運起心燈。 剎那項述全身發(fā)出光芒,化身為赤裸的護法武神法相! 陳星:“!!!” 項述頭發(fā)變短,就像每次被心燈之力影響時,頭發(fā)、眉毛猶如燃燒的金火,身體依舊近乎全裸著,護法武神的雪白法袍霎時化作飛卷的光紗散開,環(huán)繞兩人身體。 “不要動。”項述稍稍抬頭,與陳星對視,雙目現(xiàn)出漂亮的金色,面容英俊得猶如神祇。 陳星:“你……天啊!” 接著,項述一手環(huán)過陳星的腰,另一手豎起,沿著他的脊背,覆在他的后腦上。 “我進來了。”項述的眼神充滿了虔誠與純粹。 陳星這次絲毫沒有半點疼痛與抗拒,感覺到自己的靈魂瞬間被擁進了項述懷中,那強烈愜意感是先前每一次都無法比擬的,仿佛曾經(jīng)他們只沉浸于rou欲,而這一次,乃是真正的靈魂互融。 心燈頓時變得不穩(wěn)定了,項述又道:“穩(wěn)住。” “我……盡量。”陳星緊張地看著項述。 項述說:“別怕。” 陳星一時太激動了,下一刻,武袍幻化出的、猶如流云般的布匹溫柔回卷,將兩人緊緊束住。項述深呼吸,說:“現(xiàn)在通過吐納,來控制你的法力,與我相融。” 陳星閉上雙眼,伏在項述肩頭,吁出一口氣,深呼吸,項述也隨著呼吸,這一刻陳星感覺在自己身體里,一股力量就像潮汐般飛速激蕩! 接著,那股充沛的法力轟然燃起,就像在靈魂中點起了火種! 項述:“……” “成功了嗎?”陳星的聲音發(fā)著抖。 項述感覺到了,那是徹底的共燃,法力的火焰猶如一個巨大的熔爐,引燃了他們置身其中的三魂七魄,那烈火將他們的魂魄熔鑄在了一起! 先前新垣平朝項述解說時,項述依舊不太明白,詢問“那么最終如何才能達到共燃?”。 “共燃開始的時候,”新垣平說,“你能感覺到,只有兩種可能,有,或沒有。不會有讓你無法判斷的情況發(fā)生。” “項述?”陳星一手覆在他的手臂上。 那一刻,對陳星來說,項述簡直就是他一切的來源,成為了他心燈得以燃燒的另一道力量,那力量無窮無盡,猶如浩瀚大海,將他溫柔地卷了進去。 項述把陳星放平躺在地上,以手肘支撐自己身體,稍稍壓著他,注視他的雙眼。 “我以為……會很難。”項述端詳陳星雙眼。 陳星呻吟道:“繼續(xù)吧,繼續(xù)啊。” “你們在做什么?”肖山說。 陳星:“!!!” 項述:“…………” 肖山拿著一個小桶,桶里裝滿了以碎冰鎮(zhèn)著的酸梅湯,疑惑地看著項述與陳星。 “哥哥,你又在殺陳星!”肖山說道。 “快出去!”陳星與項述異口同聲道。 “吃的放下!”陳星又補充道,“一個時辰后我去找你!” 第131章 過節(jié)┃聽說,你們漢人用這個來定情 一個時辰后, 夏天下午, 驅魔司內微風穿堂而過, 陳星總算涼快了點,樹影斑駁,風鈴陣陣清脆作響。 項述、陳星、肖山, 三人各自赤裸上身,穿著同樣的白色薄褲,坐在廊下。項述面無表情, 陳星則生無可戀, 兩大一小,喝著酸梅湯。 “你長高了好多。”陳星自從再見到肖山后, 還沒怎么來得及與他說上話。 肖山離開敕勒川,去往敦煌一年, 個頭猛躥,這次回來, 已到陳星耳朵高了。 “哦,”肖山說,“我還能再長。”說著也有點出神, 喝了點酸梅湯, 問:“你們在做什么?修煉嗎?” 項述打了個響指,手指間迸發(fā)出一團小小的火焰,呈現(xiàn)出與心燈同源的金火。 肖山:“啊!” 項述又示意肖山看,一抖手腕,出現(xiàn)盾牌, 玩了幾下花樣,這次不再需要陳星引動心燈,也能化身護法武神了,只是法力尚不算太強。 陳星也十分驚訝,這就是共燃帶來的好處嗎? 肖山問:“怎么弄的?” “自己去找個驅魔師。”項述喝過酸梅湯,放下碗,不再搭理肖山,起身走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朝陳星解釋道:“開始共燃之后,每月只能雙修兩天。除此之外,需要禁欲。” “什么?!”陳星傻眼了,說道,“要多久?” “十二個月,”項述道,“你行不?” 陳星支吾道:“你……你行我就行。” “那么就開始罷。”項述說道。 “雙修是什么?”肖山又疑惑道。 “呃……不要問了,”陳星說,“你以后會知道的。” 肖山說:“我是大人了。” 陳星抓狂道:“可我也沒法給你演示啊!難不成還讓你進來看嗎?” 項述離開長廊,正要往回走,溫徹卻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去路上。 “成功了?”溫徹淡淡問道。 項述沒有回答,他總忍不住將溫徹當作女孩兒,平時也不茍言笑,但溫徹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來了。 “這么關心后輩修行?”項述說。 溫徹答道:“好奇心人皆有之,讓我看一眼你的盾。” 項述一抖手腕,腕中出現(xiàn)了那面從哈拉和林得來的盾牌。 溫徹伸出手,按在盾沿上,奇跡般地竟是按住了。 項述查閱了所有的古籍,只不知其來歷,說道:“你認得它?” “當然認得。”溫徹答道,松開手,目光挪到項述雙眼,帶著微笑,稍稍嘆了口氣:“這也曾是我的盾。” 項述難以置信地看著溫徹,溫徹仿佛陷入了回憶中,緩緩道:“它沒有名字,有人喚它作‘武神盾’或‘天崩’,傳說不周山傾時,古神以此盾抵了一記斷折后傾塌而下的天柱。它也曾是軒轅的盾、婦好后母辛的盾、武成王黃飛虎的盾、禽滑釐大人的盾、蒙驁大人與其子的盾……” 項述:“……” “韓信的盾、英布的盾。”溫徹淡淡道,“師父故去后,我與垣平力爭大驅魔師與護法武神之位,此盾承認了我。驅魔司內,還有另一位,也曾是它的主人。見此盾如見武神,拿起盾,就肩負了守護天下的責任。” 項述說:“但你后來放下了它。” “不錯。”溫徹轉身,臉龐埋在半明半暗的日光之中,抬起頭,現(xiàn)出秀雅側臉,眺望天色,唏噓道,“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后來聽說衛(wèi)青成了武神,突襲龍城以后,為鎮(zhèn)塞外被他屠滅的匈奴人之魂,以平怨氣,將此盾留在了哈拉和林,以鎮(zhèn)一方地脈。” 項述收起盾牌,說道:“既然如此,用它能否煉化出新的不動如山?” 溫徹略一沉吟,答道:“我不知道,你不妨試試,但你須得明白,劍者為萬仞之鋒,以滅敵為先,盾為天下之守,以守護為任,我覺得,這兩者中代代相傳的信念,是不一樣的。” 院內廊下。 陳星摸摸肖山的頭,肖山兩側頭發(fā)全修平了,留了額發(fā)與頭頂?shù)臐饷艿纳倌旰诎l(fā),順著腦后扎了牛芒辮,就像從前項述還在擔任大單于時的發(fā)型,夏天倒是很涼快。只是作晉人裝扮,又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想說什么?”陳星又問,他覺得肖山的內心也長大了許多,不再是從前的半大少年郎了。 回來再見面時,陳星問過他,在沙洲、敦煌發(fā)生了什么事。肖山只是搖搖頭,沒有說。拓跋焱也問,肖山也不吭聲。 陳星還擔心了好一陣子,項述卻道:“別人不想說,就不要問了。” 那么既然肖山?jīng)]有說,陳星也尊重他,不再追問下去,至少他的歸來,表明了一個結果——陸影不會再來了。 “陳星,我是蒼狼嗎?”肖山朝陳星問道。 陳星想了想,答道:“你覺得你是嗎?” 肖山?jīng)]有回答,陳星感慨道:“你不是誰,你就是你自己。就像司馬瑋、鬼王他們一樣。” 陳星知道肖山一定是從司馬瑋那里,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蒼狼將妖力給了肖山,而燭陰的龍力給了項述,但在他們相識的這么多年里,陳星從來就沒有想過項述會是誰的問題。對他而言,項述就是項述。 “你說得對。”肖山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和蚩尤打架?打完架以后,我還要去更西邊的地方,找到陸影。” “快了吧。”陳星若有所思道,“這一次,至少比三年前好,不是么?至少你知道,陸影還在呢。” 悶雷聲陣陣,一道閃電橫過天空,下雨了。 大雨嘩啦啦地下著,一夜間天氣涼了下來。立秋時的朔月之夜,謝安與陳星在皇宮觀星臺上開壇作法,天氣轉冷后,眾人加了衣裳。 “試試今晚罷。”謝安將凈光琉璃交給陳星,是夜明月隱退,繁星千萬。天子有令,今夜建康全城熄滅一切燈火,皇宮中一片黑暗,朝臣、嬪妃紛紛來到院中,抬頭望向夜空。 司馬曜則在濮陽的陪伴下,看著陳星施法。 陳星啟動法陣,引來天地靈氣,祭起凈光琉璃。 司馬曜說:“這法寶能將星星全部收進去?” “確切地說,是星光。”陳星說,“這是燧人氏使用一種名叫‘暌焐’的妖獸的內丹所制的法寶,以保留火種,散播到神州大地,而這種妖怪,生前以光為食。”